《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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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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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上,两个人都抡圆了胳膊像铁匠一样狂砸。

我们的要求不高,也根本不指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靠奇迹发生打造出干将莫邪一类的东西,甚至连一把标准的军刀都不可能。我们只能做到把各自的铁条一头砸出个带弧线的刀尖儿出来,并在一侧砸出一个15公分长的锯齿式刀刃就可以。再加上这铁条本身也不轻,做好后手里就多了一把集扎、砍、削、砸、锯多功能于一体的土制兵器,在战斗力上也算有了一点小小进步。

狠砸了10分钟,总算有了点刀的样子,安德烈找了个有点漏水有铁皮桶,一路漏着拎了桶水回来,立刻把铁条塞到里面冷却下来,又在水泥墩子上用力一通狂摩擦,把刀尖和刀刃打磨锋利,最后给握在手里的部分缠上破布,一把连小流氓打架都不屑使用的“刀”就算制作成功。

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35分钟了,用烧红的铁板把鞋底的防滑纹都烫平,这样不会留下明显的足迹,也会让对方难于跟踪。在工厂入口的地方,用麻袋装土垒成了几个机枪工事,应该是训练攻防战用的。从最上面一层拽了两个麻袋下来,用刀挑开绳子把里面土倒光,又把麻袋切开披在身上,来掩盖我们身上颜色鲜艳的囚犯服。

这种衣服为了在犯人逃跑后便于追捕,用了很显眼的橘红色,在衣服外面披了一层麻袋可以起到伪装色的作用。弄好这些基本就要开战了,安德烈想扑灭火堆被我拦,我对他说:“把没烧光的木头四处扔一扔,扔到能燃烧的东西上,他们肯定有人带着热成像,必须得让那东西失灵”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有个问题你最好注意一下,从犯罪心理学上讲纵火犯和强奸犯的犯罪根源是一样的,都是想显示自己的强大和控制力,你最好有空找个心理医生冶一冶,免得以后犯下点什么罪,要知道无论哪个国家的监狱里,强奸犯总最受虐待和歧视最多的”

我翻了翻白眼骂道:“老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再说了,这次纵火也是被逼的好吧。要么说你们这些警察最无聊了,看谁都像罪犯。懂心理学就的更可怕,和谁聊几句都说有心理问题,不是TMD强迫症就是童年阴影。你呢,这两种全占了,又是警察又懂心理学,所以说是最讨厌那种”。

开了几句玩笑后,两个人之间气氛看上去融洽了一些,毕竟接下来要一起面对敌人。让安德烈在下面守着,我顺着工厂中间一个大储油罐的维护梯爬了上去。顺一个缺口探出头,远远的眺望入口处,由猎手们组成的队伍已经带着各式武器,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可能是这次是追杀两个人,所以陪同猎手们的工作人员也多了一倍,而且都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最前面是一排二十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家伙接着搜索队形在慢慢前进,后面跟着30多个戴着面具的猎手,最后几个是裁判和医生模样的人。

看着这架势我感觉怎么像一群王公贵族带着大票狗腿子出来打猎啊,又一拍自己脑袋,心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历史上世界各国也经常有人把奴隶或者战俘当猎物射杀取乐,中国的元朝好像就很普遍。人类天性中这点可怜的劣根,几千年来就没变过,科技再怎么进步也没有用,心理变态的人会利用各种方式去变态。

我想慢慢退下去给趴在油罐下面的安德烈发个信号,没想到刚一动就被远处一个端着M14的家伙发现了,他在瞄准镜上立刻锁定了我,一转枪口就要开枪。

我一看他转枪的角度就知道被发现了,连忙把头缩了回来,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打在油罐顶的阀门上,紧跟着就是枪声在猎杀场里的回音在来回飘荡。

“CAO,新时代的王公贵族比过去的好像要厉害一点”,边骂我边顺着油罐后面的梯子滑了下去,这一枪让我对这些“猎手”们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人太多了,必须把分散开,左还是右你选一个,带着他们兜圈子,甩脱后去那片建筑物里汇合”,我指着身后一片低矮的小楼说道。

“我是左撇子,左对我吉利一些”,说完安德烈转头就向左边跑去。

“嗯,那就祝你好运吧”,说完我就开始向右侧狂奔,心里祈祷在接下来的猎杀之中自己能活命下来。

右侧这边是个战地坑道的地形,最外面一层是由沙袋垒成的工事,再向里是齐胸高的壕沟。也不知道是为了增加与真实环境的相似程度,还是哪里的水管爆了,反正壕沟里积了齐膝的水和烂泥。被子弹赶着我直接跳了进去,顺手捞了把泥把袖子什么的给抹上,脸上也顺便来了几把,一边抹一边想老子今天真要变成“一滩烂泥猴”了。

躲在壕沟里探出头看了一下,对方果然分成两队人马分别追捕我和安德烈,我屁股后面跟着这票大约30多人,猎手和会所的人各一半儿,现在猎手已经都冲到了前面,会所的人都拿着AK在后面压阵,毕竟人家花了钱得让人家过瘾啊。

追近了之后,这些人也纷纷开始搜寻我留下的痕迹,有些甚至跳到了壕沟里用挂着刺刀的AK在泥里乱扎。从壕沟的拐角处我握着刀看了下情况,发现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防弹衣,头部也被凯夫拉头盔保护的很好。再说就算我能用飞刀扎死一个,剩下的人也会立刻扑上来把我弄死。所以我趁这些人在前面几排战壕搜索的时候,钻出去又开始拔腿狂奔。

对方一个拿着霰弹枪的家伙立刻发现了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但距离太远没能精确射击,只把我像蝙蝠衫似的麻袋片打了好几个窟窿。其他人的长短枪连带着弩射出来的箭也跟了上来,一支三棱的弩箭就在我耳边打着旋儿飞过,硬是把我脸划了一道血口子。

在死神的威胁下我跑的飞快,顾不得处理伤口,来到壕沟区下面一片地方,这里是仓库的地形,能藏人的地方很多。但是一旦藏进去就没有进一步转移的可能性,所以从墙上和角落的血迹看,被杀死在这里的人也特别多。我故意到处乱跑乱蹭,把身上的泥甩的到处都有,这样会吸引他们一部分人在这里搜索,能减轻一些我的压力。

跑出仓库之后,我一头就扎到了一个圆形的管道里。这个地方是由几层网格型管道组成的模拟下水道体系,应该是给特种部队练习渗透突击的场所,这里地下同样也积着很多水,主干道可以让人直立行走,大部分地方要靠爬行。

爬过第一段之后,我就知道在这里应该可以能与敌周旋一下,因为这里视线很受限制,对方就算人数多也发挥不出来。乱爬一阵之后,后面很多地方都传来了手电的光照,他们都打着战术手电也钻了进来。从手电光线上看人数并不多,只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按他们的经验大部分“猎物“都会躲在仓库的某个角落里浑身发抖的等死,所以可能更多的人留在那边搜索我的痕迹。

在东北角的一个管道交叉口我停了下来,这里是十字形,交叉的地方积了很多烂泥。我把身上的麻袋脱了下来扔上面,用手挖了几大把烂泥把大部分麻袋埋了起来,故意留了一处露着,做好这些后我双手和双脚伸直,把自己卡在了十字交接口的上面。

随着爬动场和轻微的喘息声,有人跟了上来,手电光划过麻袋片的同时那人就开枪了,他肯定以为我闭气伏在泥里想攻击他。

枪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震得我耳朵响个不停,那家伙打了几枪之后就探出头来,用枪上的刺刀拨弄了一下麻袋,趁这个机会我松开手脚,右手刀对准了他低头是脖子后面的头盔缝隙,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量猛的捅了下去。

我松手的一刹那,这个人似乎有些警觉,头也猛的转了一下。所以我的刀没有直接命中,不过我借着他侧头的机会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猛的将其拉倒在泥里。

两人立刻在泥里滚成一团,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几次想伸手卡住我的咽喉。但我身上滚满了烂泥很滑,所以他没有得手。我则是左手抓住他的头盔外沿,用身体挤住他的步枪,右手拿刀顺着头盔边缘就捅了进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转动手腕一通乱切。我具体切到了什么不清楚,不过肯定有动脉,因为温热的鲜血带着腥味喷了我一头一脸。

顾不得恶心,我又狠捅了两刀确认这家伙死透了,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想在这个变态的地方活着出去,就要比这些人更狠更变态才行。

拉过他的突击步枪又顺手把他的头盔和面罩扯了下来,顾不得拿其他东西我立刻顺着东边的管道爬了出去。一边爬一边把面罩和头盔都戴上,又抹掉了脸部伤口上的泥,手一擦的时候,很多泥沙都被抹到了伤口里,痛得我全身一软,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感染。

在出口的位置,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会所打手正守在这里,听到有动静后立刻把枪对着出口。如果这个时候我犹豫或者向回返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开枪,但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头探了出去。

由于会所里全部的顾客都戴着面具,所以这个打手看到我之后表情缓和了下来,用俄语问了我一句什么。我根本没听懂但是顺着他的发问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立刻激动起来,抓着无线电就是一通狂喊。

第二十五章 真人猎杀(2)

趁他喊的这个功夫,我从离地面近两米的管道猛的扑了出去,在扑倒他的同时我手里刀也扎进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伤口像红色的小喷泉一样向外涌,这家伙抽了两下也断了气儿。拔出刀我心想怪不得有人大老远跑这里玩什么杀人游戏,原来杀人勾当要是做多了,确实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感,特别是杀那些想虐杀我的人,更TMD痛快,而且不用有一丝丝的愧疚心理。

其实这种原因在生理学上也有是有根据的,因为人在危险情况下会自动进入一种“应激“状态,身体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肾上腺素是一种激素和神经传送体,由肾上腺释放后进入血液,能使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传导加速,心输出量增多。简单说就是让人变得反应更敏捷,体力倍增,多亏了这东西,我们的祖先才能在与野兽的搏杀中生存下来。

但这东西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他会让人体成瘾,所以说无论是喜欢网游的还是喜欢踢球的,都与肾上腺素成瘾有关,换就话说就是喜欢上了那种刺激时的感觉。据老黑说他们公司的实验室正在研究口服和注射的这方面药物,可以让士兵的战斗力成倍提高,但具体效果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现在就处于这种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状态,心脏比平时跳的要快一些,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痛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冷静了下来,似乎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只想杀人“的境界。轻手轻脚的端着枪,躲到了一个支撑管道的水泥粗柱后面,这时我身后死去会所打手身上的无线电突然传来了声音,似乎在一遍一遍的呼叫这个死者的名字。另外方向有两个会所打手,拿着无线电边喊边向这边跑过来。

半跪在一个掩体后面,一个扫射打死第一个家伙,另一个人迅速躲到掩体后面向我这边开火,打得我身边的柱子水泥碎屑横飞。他的意思就是把我按在这里,等其他人赶到,我呢,则要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干掉他好跑路。

躲在柱子后面我仔细数他开枪的节奏,三连发…。。二连发……,三连发……二连发,在他第五次闪身开枪的同时,我也从柱了另外一面冲了出去,跪姿瞄向这个敌人,反正我现在如果不打死他也就没什么机会活下去了。果然他还是对着柱子一侧打三连发,我跪在地上闭住气以减轻呼吸对稳定性的影响,砰的一枪之后,这家伙头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解决了这两人后我正想转移,突然眼角注意到有个人影一闪,我向右这么的一闪身功夫,刷的一枝利箭就扎在了我左胳膊上,先是感觉肉里一凉,紧跟钻心的疼痛。

从中箭的位置上看,对方是瞄着我心脏射的,想一箭毙命却没能如愿。我单手端着突击步枪对着箭来的方向打了两枪,但什么都没打中,AK本来就后作力大,单手操作跳得更厉害,子弹都飞到天上去了。

就在我想躲到一边先处理伤口的时候,侧面一枝箭又到了,当的一声钉在我头旁边的墙上,从角度看这个人移动的很快,应该是个高手。我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身影连连开枪,如果是双手射击的话,命中的可能性也许还大一些。但现在,直到我子弹打光,连敌人一根毛都没打掉。

看到我子弹打光之后,这个使弩的猎头慢慢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端着弩一点一点的向我藏身的地方逼近。趁他走近这个功夫,我坐在地上,咬着牙把胳膊上的箭折断箭杆,拉着箭头从前面把箭身拖了出去,冰凉的箭杆摩擦伤口的感觉虽然痛得我想死,但也让我加倍的想让眼前这个家伙死。

弄掉扎在肉里的箭之后,胳膊上的贯穿性伤口开始臼臼的向外冒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到地面上。我把五指并扰让手心形成个碗的形状,接了一些自己的血在手心里。又把AK上的刺刀摘下来,咬在了嘴里,手上拎着自制的刀具,缓缓站起身背靠在柱子上探头看了一下。

那家伙在我80米左右的地方站着,看清他位置之后,我把心一横猛的从柱子后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他的位置。

看到我突然冲向他后,这人猛的一抬手就要扣动弩的扣板。我几乎是用条件反射的速度把手里的土制刀具掷了出去,脚下不停继续加速冲锋,出手的目标正是他弩箭射出的位置。刀脱手刹那,他的箭也离了弦,一个直线飞行的三棱铁头箭在空中撞上了旋转飞行的厚铁条刀具,发出一声轻微的“叮“的一声响。我扔出去的刀就被撞的飞向一边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而他的弩略略变了些角度,余势不衰”呼“的一声从我肋下飞了过去。

看到第一枝弩落空,这家伙连忙换第二枝,但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眼珠子通红的奔到他的近前,这个时候他刚刚绞挂上满了弦,还没来的及把嘴在嘴里的弩箭按进箭槽。

看到我已经冲到了他五米之内,这人把弩顺手往旁边一丢,弯腰去摸绑在小腿外侧的刀。等到我们俩到了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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