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现在多少有点兴灾乐祸,心想你们有这么多高科技武器装备有个屁用啊,尖兵连个敌情都没发现。
果然,就听到奎恩在无线电里对着尖兵大吼:“海蛇,报告情况,该死的”。
“子弹是12点方向的山口岩石射过来的,距离200米。但是,头儿,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听语气那个叫海蛇的很委屈。
洛基用手挡着无线电,小声嘀咕了句:“CAO,你眼睛进屎了?没人?子弹是风刮来的”
“叫个屁,我用的热成像扫过那里,根本没人”,说着海蛇把热成像扫出来的实时图片传到了所有人电脑上,确实那里没有任何温度接近人体的东西。
洛基想继续骂但被海姆给阻止了,“他没说错,那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说着他在自己的单兵计算机上按了几下,所有人电脑上图片都换成另一副图像。
“这是XM109配套的侦测系统,专门用来反狙击用的。我刚才分别用人体微波,心跳频率等几种方式查看这,海蛇说的地方确实没人”。
听到他们说的情况,我不禁阵阵好奇,从我藏身的角落探出半个头想查看情况。
就在刚才说话这几秒种的功夫,对面枪声并没有停,时断时续。而且,子弹好像也并不是对着我们打来的,都打到天上去了。
突然,我心里一动,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定鬼针,这次我们带的不是我自制的那种“山赛货”。而是白老先生的遗物,无论是选材、精度和质量都强了好几个档次。
指针刚拿出来时候并没什么反应,我又匍匐着爬了十几米,直爬到在队伍前端的奎恩附近。老槐木的树芯削成的指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颤微微转动了一些。指向的正是枪声传来的方向,我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掩护我”,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喊完,我解开了绑在背囊上的散弹枪,准备为我那50万美元而冒次险。
“等下,听枪声”,奎恩在我3点方向一个土坑里伸出手示意我停上。我看到他在仔细听枪声的节奏,仔细一听我才发现,原来忽长忽短的枪声,居然是一组莫斯码。
“g…o…a…w…a…y;DC”,奎恩边听边翻译。(DC为,dangerousing)
等他听完最后一个字母,枪声戛然而止。叫海蛇的尖兵得到命令后一跃而起,飞快地借着高低起伏的地形冲上了山坡。
“你们快过来看看”,听到海蛇的声音,所有人都跑了过去,然后又集体傻眼了。
这一带是整个山的山腰,冬天这里会被积雪覆盖,开春后雪化形成河流。也是阿富汗很多河流的源头,所以这里偶尔会有小片的草地。
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小块十几个平方的草地,草都整齐地立着,没有任何踩或压的痕迹。
草地靠山口这边,架着一挺装着老式75发弹鼓的RPK轻机枪,枪口还能看到若有若无的烟。草地上散落着几十枚弹壳,虽然站着,但我还是能闻到那火药的味道。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向我们开枪?”,一个拿着G36的突击手像是问所有人,又像是问他自己。
我在费力的想“元神”,用英语应该怎么说,最后只想起了个ghost。他们听完有的信,有的不信,洛基更是拿出了挂在胸品的十字架,对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够了,继续搜索”,奎恩的命令打断了大伙的交流,职业军业果然不是盖的,虽然面对未知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服从命令,拉开队形。只是这次,所有人都更加小心翼翼。
这山这么大,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老黑拉着海姆问。
“我们出发前,从军方拿到了托比士兵牌的信息。这种士兵牌里都有内置芯片,扫瞄后能识别出唯一的编码。但要这一地区不知道为什么,信号屏蔽很厉害,所以我们一定要来这里,不然用无人机就行”。海姆耐心地回答着我们的问题,不得不说他耐性不错,可能和狙击手受过的训练有关。
但耐性并不代表运气,除了那个警告我们离开的小插曲,直到天黑我们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好找个背风的凹地准备过夜。
奎恩安排人轮流警戒,我借了个红外线报警器,让光线紧挨着定鬼针的指针,这样指针一动就会报警。
睡了没几个小时我手上绑着的报警器就嗡嗡地震动起来,两个方向负责警戒的哨兵也接收到了信号用无线电把其他人都叫了起来。
"搞什么鬼?其中一个哨兵从藏身处探出身来对我喊",顾不得回答他我急忙低头查看定鬼针,却发现指针明晃晃地指向他那边。
小心,我喊道。
我他妈的小心什么?那个哨兵纳闷地东张西望着。
就在他回头对我摊开双手的刹那间,他身边穿过来一声空气被细铁丝切割的咻声。那个哨兵愣了下,像是在判断发生了什么,借着高原明亮的月光,所有人都看到他咽喉突然出现的伤口和喷到半空的血雾。
我和钱掌柜多少见识过,迅速做出反应,钱掌柜抱住了一个想冲过去救同伴的佣兵。我抽出霰弹枪对老黑喊道,抄家伙。
对着那个哨兵倒下的方向连续地开火,我又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嘶吼声。像是几只看不见的猫在我面前被扔到了割草机里,但是从声音的位置上判断,朱砂弹只能打伤它。
这时我身后传来沉闷的枪声,对面的东西被击中后发出长长的哀鸣,从鬼针上看已经被打散或者打跑了。是钱掌柜用鬼斩开了一枪,还没等我松口气,鬼针突然乱转起来,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反应,多少懂一点的老黑和钱掌柜脸色都变的发白。
"被包围了,老黑你带他们先撤。",我指着鬼针指向的反面对他们说,奎恩立刻带着他手下跟着老黑撤向我指的方向。有几个不信邪的佣兵也想帮忙,但他们的子弹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我和钱掌柜轮流射击、装填;槐树芯的指针指向哪里我俩的火力就喷向哪里。我手里的霰弹枪只能延迟那些看不见对手的动作,只有鬼斩能减少它们的数量。
朱砂弹只能延缓那些隐形对手的动作。钱掌柜则用那唯一能消灭掉它们的鬼斩,挑最近的先毙掉。其他人反应很快,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谁都不傻,见到他们的武器帮不上忙也不废话,有组织的找最近的路逃跑。
由于我们所处的已经是阿富汗的高原地带,所以消耗体力及大。正在我气喘吁吁地倒退着开枪的时候。听到钱掌柜的冲奎恩的手下喊,怎么停了?
“接近主峰了,再向上就要爬山了”
现在去路是山,就算白天也要费点功夫才能上得去。更别说后面有一票“幽灵鬼兵”在追杀我们了。
这时候,奎恩把索尔叫了过去。同时对我说:“坚持5分钟”。
我指着乱晃的鬼针对他说:“你和它们商量看看,行不行的通”。
玩笑归玩笑,手上不能停。百忙之中我回头看看奎恩在搞什么高科技,只见索尔从背囊里拿出个大功率手执探照灯似的东西。对着附近的山体按了几个开关,眼睛死盯着绑在手臂上的单兵计算机。
“这里”,索尔指了一处垂直的山壁对奎恩说。后者点了点头,索尔又带着其他两个爆破手开始在山壁上打炮眼儿。
“我操,他们要炸山,会不会太危险?”,钱掌柜看了眼黑暗中高耸着不知道多高的山峰说。
“应该不会,他们的设备都是一流的。肯定找到了山体的薄弱处。而且阿富汗的山本来洞就多的要死,估计只是打出一条通路。还好不是冬天,不然山不塌,雪崩也埋死我们”
我话还没等说完,就听到索尔大喊“起爆”。
定向爆破的要决是巧用爆炸动能,索尔在这方面显然是个高手。侧向被炸出的石头顺着山坡哗啦啦地滚了下去,带着更多已经风化的岩石形成一阵小小的石浪向山下流去。烟还没等散尽,叫海蛇的尖兵就冲了进去,其他人也鱼贯而入。我先是用朱砂在地上洒出一条线封住洞口,鬼经上说这样能防一些“道行“不是很高的鬼怪幽灵,最后我带着老黑一头扎进炸出来的洞里
第二十九章 洞天之下有洞天,桃源深处非桃源
冲进来后,我拐了几个弯就一头撞到前面的人,定睛一看所有人都傻站着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搞什么飞机?”,我大吼了一声,挤到人群前面。
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出这山洞里有人口修建的痕迹,不过在阿富汗这很正常。从阿富汗游击队到苏联人再到现在联合国部队,都在这一片进进出出,要不然拉灯大哥也不会笑傲江湖那么多年了,阿富汗比蚂蚁窝还复杂的立体网状山洞系统给他和他的真主大军提供了最好的庇护所。
但是眼看到的,绝对不是阿富汗人的作品——一个直径超过8米的洲际导弹发射井。奎恩用战术手电照了照发射井的上方,隐约能看到电缆和传动装置。
“冷战的产物”,海姆打断了大家的沉默。
“绕过去”,奎恩下令。
“等等”,海蛇按住了耳机,突然跑向了发射井,向下望去。又加大了扫描强度后,回头肯定地说:“有信号反应”。
“托比的士兵牌?”,好几个人带着欣喜的语气异口同声地问。
“不是”,海蛇一句话把大伙差点气死,连我都想一脚把他踹到井里去。
“他队友,同批失踪的”,海蛇看大伙有发怒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有线索就要跟进”,奎恩并没有过多废话,带头找到了发射井的维护梯,手脚并用我们大票人就向下爬去。手电光从上到下形成一条小小的长龙,无形中给了我一点安全感。
黑咕隆冬到底后,是个面积很大的广场,空空地偶尔有几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物资,还有很多怪兽般高大仪器设备,看风格继承了前苏联一贯的,傻大粗,结实,丑陋,实用的特点,更别说按钮上面都是俄文。
奎恩手下几个俄籍佣兵分头看了下,证实了这是个前苏联废弃的基地,随后大家就跟着海蛇找到了信号的来源。
在广场的一侧入口,是个高大的隧道,宽度能并排跑四辆轿车的样子。在隧道与广场的连接处,海蛇找到了那具穿着美军制式军装的尸体。
检查后海蛇示意我们过去,四下都有人负责警戒,我把鬼针交给钱掌柜也凑过去看。
尸体已经严重腐化,海蛇正拿着死者的士兵牌核对上面的信息。我则习惯性地查看死因,看样子他是在奔跑中脖子侧面中刀,又挣扎到这里后倒地死亡的。借着手电我看到他背后左侧的墙上,长长的血迹向隧道深处,由于时间太久已经是深黑色,在石灰粉刷过的墙壁上格外醒目。
帮个忙,把他翻过来照几张相,和雇主结帐的时候没准用的上,海蛇打开了SCAR多功能一体化瞄具的照像功能。
老黑和洛基上去搬动尸体,两个人却同时发出一声带着疑问的:“嗯?”。
“怎么了?”,我心提了上来,在尸体上放点诡雷爆炸物什么的并不是什么新鲜招术。
“好重”,老黑和洛基分别用英语和汉语说。
老黑觉得重也就算了,洛基可是这些佣兵里有名的大力士。几十公斤的加特林机枪和子弹背在身上和玩似的,这尸体肯定有问题。
海蛇又搬动死者的胳膊,点头说:“至少比正常人重三倍”。没想到他动作大了点,尸体又风化过于严重,哗啦一声,整个胳膊给扯了下来。
骂了句国际通用的粗口后,海蛇把手里的“东西”,交我们。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一掂量,确实重的出奇,一条风干了的胳膊;居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差不多重,当然,不是超胖的那种。
仔细一看后发现,死者骨头的密度似乎非常的大。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基本都是一头雾水,难道是金刚狼的骨头?
“没时间磨蹭了”,奎恩对着尸体说了句sorry。拿出军刀切下根指骨放到口袋里,用无线电招呼大家出发。
“他跑出来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奎恩指着看不到头的隧道说。
隧道长的超出我们的想象,动不动还要爬梯子。老毛子造的东西就是结实,几十年的东西居然扶手连晃都不晃。总体上看我们是阶梯状向下的,看来隧道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重型设备的运输问题。随处可见大号电动起重机设备,如果正常运转的时候,可以保证任何一辆满载的重型军用皮卡都畅通无阻。
路过还能看到编号不同的指示牌,懂俄罗斯或乌克兰出身的佣兵给我们解释那些都通向不同的洲际导弹发射井。看来这个基地是用做在本国被核弹炸平后进行核报复的,从发射井数量上看,只要这个基地在核战中幸存下来并成功发射所有的导弹,估计最少一半的美国主要城市都成灰了。
但是这样一来,又引出个新的问题,巨大的耗电量怎么办,我猜可能是用地下河的水位落差修了个小型发电站,要么就是核能。
“核能???”,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提醒奎恩要不要小心点,别再来个阿富汗版的切尔诺贝利。
“别担心,有人带着检测器的,辐射超标他的仪器就报警了”,洛基指了指跑在奎恩身后不远的一个士兵说。
我这才放下心来,这票人真是牛X。有几个三人战斗小组,有火力手,狙击手,爆破手,尖兵组,还有专门负责化学污染和核污染的检测的人。真不知道得多少钱才养的起这些家伙,他们又执行的是多么危险的任务。
越跑越低,已经马不停蹄地行军了近三个小时,还好大家体力都不错,没出现掉队现象。我没有洛基他们那种先进的手表,但能感觉到高度在飞迅下降。整个隧道是螺旋下降的,偶尔能见到个把死人,有些是军装,有些是平民。共同点都是骨硬如铁,肉烂如泥。
随着高度急剧下降,高原上干燥的环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下水气带来的青苔和潮湿。
“到了”,海蛇远远的在无线电里喊了一声。
“到哪儿了?”,我和周围人都莫名其妙地相互问,又跑了一会才知道。原来海蛇是说到达基地中心了。
这里是山腹中巨大的空间,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房间,特点就是乱,我拉开一个类似于资料室的地方,一股霉味扑面页来,里面乱扔着俄文资料。老式设备,还有很多干涸的血迹,墙上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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