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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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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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像是日本忍者那样刀身下垂,拎在手里尾随战狼冲了过去。

大概是觉得战狼高喊口号冲锋陷阵的样子很拉风,跟着战狼冲锋的时候老黑也高喊了四个字做口号。只不过这口号喊得我都有点脸红,东北最不入流的小混混,拿着半截板砖打群架也是高呼的这一句,只是气势上没有老黑这么威猛。

“ 我……操……你……妈!!!!!!!!”,几千年来,也许这是第一句回回荡在狼族宫殿广场上的汉语国骂。如果不是雷纳托的手下扶着我,我想我此刻已经晕到了。

随着战狼和黑狼两头狼冲入敌阵,无双刀沾上狼血也着了火。两斧一刀三团火,在狼人群中杀进杀出。老黑的无线电还挂在脖子上,我甚至能在耳机里听到战狼边杀敌边给他上课。

无论是狼是人,还是吸血鬼,用刀诀窍无外乎, 劈、抹、撩、斩、刺、压、格、挂、砍、拦、截、缠、裹这几种。要点在于以腕为轴,腰马发力,要做到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你身上有股我很喜欢的狠劲和舍我其谁的狂放,正适合用刀。今天我以斧代刀,你要看仔细了。

说着远远就看到战狼一斧子把一个狼人从头到胯劈成了两半,又一斧让另一个狼人身首分家。战狼手上快,嘴也不停:“这叫劈,重点是一往无前,前面就算是山,是海,也要毫无留力的劈下去。这是抹,要注意手腕的甩动和灵活,手的运动轨迹要成圆弧,任何与圆相切的点都可以抖腕发力……”。

就在我感叹:“这TMD也太牛了”的时候,三媚推了雷纳托一下,让他手下带着我和钱掌柜先走,我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这“现场教学”移开。同时心里看到三媚和别的男人推搡,心里阵阵的别扭。三媚可能感觉到了我有些不对劲,突然转过头来冲我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很得意的表情,然后在我一头雾水中和雷纳托一起,沿战黑双狼杀出的血路跑向狼族宫殿。

虽然被她那个媚眼电了一下,但我气还是没消,闷着头赶路。扶着我的佣兵用无线电呼叫了上帝武装的飞机,确定了着陆点的坐标后又通知了雷纳托。另一个佣兵扶着钱掌柜,我们专挑小路钻,趁着敌人在忙着对付龙卷风一样的战黑双狼,我们四个东躲西藏专找小路终于钻进了密林。

在密林里那两个佣兵在GPS和指南针的指引下,来到了等飞机的地方。我一看居然是个峡谷底部的积水湖,焦急地等了10多分钟,一架CV…22鱼鹰水上飞机出现在我们视线里。

被那两个佣兵架到飞机上,我和钱掌柜终于松了口气,但心还是没完全放下。轮流盯着树林焦急地期盼着三媚,老黑,还有战狼的身影。简直是望眼欲穿,深切体会到了那种眼珠子都快瞪出去的感觉。同时心里还不停的劝自己。以三媚和变身狼人老黑的能力,杀敌不足自保有余,何况还有个战狼。

终于,树林哗啦一响,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已经变成人形的老黑,他和雷纳托一人扛着一个修女在飞奔。最后面是身手矫健,身形销魂的三妹拿着咏春八斩刀在断后。五人一跳上飞机雷纳托立刻飞跑去驾驶室指挥起飞。

飞机在他们上来之前,就已经发动了引擎,听到命令后驾驶员立刻把油门加到最大。飞机还在水面滑行的时候,已经能看到雨林里那闪动的狼人影。最后在狼人的枪声中,飞机开始拔高,迅速离开了水面,迎着阳光升上了天空……

第五十五章 寻佛头(12)尔虞我诈

“战狼他?”,在结束颠簸的爬升阶段,飞机开始平稳飞行后钱掌柜问。

“我们救出修女的时候,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为了让我们离开,他……“,老黑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是一心求死的,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继承了他的血脉和无双刀。他心愿已了,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杀进狼族宫殿的”,三媚边说边解开外衣,准备处理伤口。雷纳托从驾驶室回来后,直接坐在了三媚旁边的位子上。

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刚想过去帮忙,没想到被那个雷纳托抢前一步。气得我拿着已经撕开的急救包,和钱掌柜一起给老黑包扎。让我惊讶的是被战狼咬过之后,老黑似乎也有了狼人那野兽般的愈合能力。但可能是用过三媚父亲药的缘故,愈合速度要慢于我见过的那些狼人,但比人类要快很多。

“美丽的天使,你肯定是受到了独一的真神——耶稣基督的保佑,所有的伤都不严重”,都说法国人会调情,我看意大利人也不差。包好伤口后,那个雷纳托居然引经据典地开始挑斗起三媚来,那语气酸得我想跳飞机。

本来被三媚和老黑救回来的两个漂亮修女,一直惊魂未定地坐【文!】在机舱的座位上,一句话【人!】也不说。但她俩听到【书!】雷纳托的这句话之后,都露出了疑【屋!】惑又略带点愤怒的表情。其中一个长腿修女说:“愿圣母玛丽亚宽恕你的无知”。

他们这相对暗号似的沟通,我、老黑和钱掌柜完全听不懂。他俩坐在那里,看着飞机下边的雨林在回味着这次死里逃生。我则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但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看着飞机外面的天空发呆。

但这位修女的话,却让那雷纳托脸色大变,变的青一阵白一阵。三媚也向后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抱着装有佛头的军用背包,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雷纳托。

突然之间那雷纳托目放凶光,从腰间抽出手枪一抬手就给刚才说话的修女脑门子上开了个洞,被子弹带飞的血和脑浆呈喷射状溅满了机舱一侧的墙壁。另一个修女被血和粘稠的脑浆溅了满脸,当场晕了过去。雷纳托两个手下愣了一下,刚想扑上来夺枪,就被雷纳托一枪一个又都给毙了。血很快流得机舱满地都是,这两个从狼人嘴下逃生,却死在同类手里的佣兵眼睛大大地瞪着,似乎在问自己朝夕相处的队长,为什么突然下此毒手。

我们三个男的也都愣了,只有三媚还是一脸的镇定,只是淡着惋惜的表情看着那个死去的修女。

“把佛头给我”,雷纳托单手执枪指着三媚,左手从座位下抽了个伞包背在身上。我和老黑,钱掌柜交换了下眼神,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要佛头做什么?被狼人咬了要治伤?他身上到是沾了不少血,不过都是别人的,他自己连块皮儿都没破。再说了,就算他真要治伤,说一声不就完了,我们也不会收他钱。何必动刀动枪的,还杀了个千辛万苦救出来的修女和自己两个手下,他是不是疯了?

三媚并不像我们三个这么惊讶,而是一副“小样儿的,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的表情和眼神儿,笑呵呵地盯着雷纳托看。

“快把佛头给我,不要想着用你的媚术”,雷纳托这一句话,立刻震惊了我们所有人。

“哦?如果我偏要用呢?”,三媚也不理他,一点都不紧张地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像是个坐在咖啡厅里喝下午茶的女人。

“哼”,雷纳托冷笑一声,左手伸到迷彩服的口袋里去掏什么,但一摸他脸色就变了。

“是在找这个么?”,我看到三媚手里拿着一管像是喷剂的东西,同时鼻子里又闻到那熟悉的浓香。

“咣当”,一声,雷纳托的手枪掉在了机舱地板上。他人也倒了下去,摔到在自己兄弟的血泊里。

老黑和钱掌柜两个人也毫无疑问地晕过去了,如果按次数算的话老黑应该晕得比钱掌柜更厉害一些,毕竟钱掌柜只有过Monica一个女人。我则还清醒着,虽然清醒的理由让我觉得非常的脸红。三媚眼角含笑地对我说:“都一年了,你居然还是……,你可真厉害”。

说完她把雷纳托捆成一团,扔在了角落里。又把老黑和钱掌柜救醒过来,用的就是她刚才手里拿着的药。

“你哪儿来的”,我把那药对着鼻子下面喷了一点,立刻体力就完全恢复了,看来这药正是专门针对含香之术的。

“从他身上偷的啊,你这个笨蛋。刚才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么,你自己没看懂,还怪别人自己生气,真是个傻瓜”,她的语气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发嗲的意思。

钱掌柜去驾驶室看了一眼后,回来说:“飞行员都被用刀杀死在自己坐位上了,飞机现在是自动驾驶模式,肯定也是这个王八蛋干的”。

老黑被气得够呛,他恢复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用军用手铐那雷纳托铐在了机舱内壁的把手上,然后掰开他的嘴用军刀把藏着自杀药丸的牙给橇了下来,最后才把已经满嘴是血的雷纳托用药给弄醒。

醒来后的雷纳托没有了指挥手下战斗时的英气和帅气,也没有被俘虏后的恐惧和惊慌,只是淡淡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雨林里第一次见到狼人的时候,你镇定的有点离谱。好吧,我当你是军人的勇气。然后呢,做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地小队指挥员。在明知道即完不成任务,又要搭上全队人性命的情况下,你选择去追踪。好吧,我当是热血上头的鲁莽。

还有,在山洞的通道里,审讯俘虏的时候,你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来救人的,一心一意帮我抢佛头。好吧,我当你这是助人为乐?

接着,你的尖兵“随便”一找,就能找到那个被灌木盖的严严实实的洞口。你呢,“随便”一走,就能找到通往监狱的路,我这个人从来不相信运气,接连的小概率事件已经让我产生了警觉。

最后,在我们带着佛头从狼族监狱里杀出来的时候,你却连救人的事儿提都不提。你说说看,让我冰雪聪明的胡三媚,怎么能不怀疑你?直觉告诉我你有问题的同时,我就“顺手”,检查了你的口袋。果然,被我发现了针对含香之术的解药,你的目地也就不言自明了。

只可惜你本来是信基督教的,在你们的教义里基督是唯一的真神。而上帝武装是天主教罗马教会下属的佣兵组织,你被两个修女看出破绽,就提前动手了。唉,也怪我,应该一上飞机就把你给干掉,就会少死三条人命。

三媚一番话,把我们三个大男人说的脸发红,都觉得自己是天字一号笨蛋。为了掩饰,我对雷纳托说:“派你来的人肯定知道最后一间牢房里战狼无双吧,他们也知道如果战狼了解三媚的身世后,肯定会把佛头拿给她去救母亲,对么?”。他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我和其他三个人交换了下眼神,是谁派他来的,已经呼之欲出了。吸血鬼长期想抢佛头而不得,又损失了大量的好手,就是苦于过不去战狼那关。所以他们就想了这个办法,想供三媚的手带出佛头,然后再来个黑吃黑。甚至可能莫雷诺神父来这个人迹罕至的死亡雨林传教,都可能是吸血鬼集团安插在教会的内线安排的,想到这儿我已经冷汗湿了后背。在战狼的牢房里,他说吸血鬼狡诈,我当时心里还不屑一顾,现在看远不只阴险狡诈可以形容的。

我问三媚能不能把雷纳托催眠,然后问点什么出来。三媚表示不可以,说催眠要对方配合。如果对方不配合,趁对方意志力薄弱的时候也可以。他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军人,而且即不可能配合,又处于完全的精神戒备状态,很难被催眠。

老黑冷笑一声对我们说:“催什么眠催眠,用不着那么麻烦,让黑爷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就在我还琢磨什么“学习成果”的时候,老黑一刀把雷纳托的手钉到了机舱地板上,顺着他手雷的骨头穿了过去。后者长声惨叫,甚至都盖过了飞机引擎的声音。老黑狞笑一下说:“这才始,别忙着唱高音啊”。说着,他又另一个佣兵尸体上卸了发9毫米的手枪弹下来,切掉弹头把火药倒在了雷纳托受伤的手上。三媚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面,皱着眉头去驾驶室操纵飞机,留下我们三个继续审问。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帮你止血啊,战场急救手册有这一条的”,说完老黑用打火机点燃了雷纳托手背上洒的火药。

“扑哧”,一股连烟带火夹着惨叫声,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烤肉的香气,我居然邪恶的感觉到阵阵饥饿,不过一想到这是人肉的味道又阵阵作呕。

雷纳多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老黑和钱掌柜一起,打开机舱的门,顶着灌进来的狂风把他用军用手铐锁在机舱滑门旁边的铁扶手上。然后一脚把他踹到机舱外面,雷纳托就一只手被手铐挂着,整个人都吊在机身下面,时不时飞机经过几块低空云什么的,给人一种雷纳托成仙了的感觉。

但是在高空中被手铐吊在飞机上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飘逸,很快他就被狂风吹醒了过来。老黑蹲在机舱半开的门那里,对他喊:“识相的快点把谁派你来的,一五一十的招供。你应该知道佛头的作用,到时候我们用佛头把身手上身上的伤全治好,说不定你左手缺这一截儿还能长出来”。

谁知道老黑不提他缺这一截手指还好,一提这个,那雷纳托立刻变的一脸的坚决。对老黑说:“这么作不是为了自己,但我已经无法回头,如果招供我下场会更惨”。说完,他像玩体操似的,双脚朝上踩住机舱外壳。然后双腿猛地一蹬,硬是把右手从手铐中骨肉模糊地拽了出来。供着这一蹬的反作用力,他向外飞了几米。却正赶上机翼下那直径11。8米的高速旋转中的螺旋桨,整个人被切成了两段,带着从体腔内飞出的内脏碎块和血雨,消失在云层之下。

机舱里我们三个都愣了半天,从他用力的角度看,他是故意撞向螺旋桨的。能让人连这么惨的死法都不怕,真让人无法想象他所说的“更惨的下场”,会是什么?

就在我关上舱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飞机内的扬声器传来了三媚的声音:“都把自己固定好,该死,有战斗直升机跟上我们了”。

“什么东西?武装直升机?”,我连忙跑到座椅上,用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好。同时拉过挂在座椅旁边的通话器:“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飞到哪个国家的领空了?”。

“不知道,看上去不像,他们不像是防御领空的,事先也不警告,一出现就是战斗队形。我用公用无线电频道联系他们,他们并不有回应”,和三媚说话的同时,我也看到了两架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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