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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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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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她每向前走一步,那女杀手的气场就被压制的弱下去一分。由于体重很轻,三媚并不会像钱掌柜那样下陷,稳稳的踩着沙地的表面,气定神闲的稳步向前。

发现这一点的不只我自己,那女杀手也意识到自己再不出手就要在心理上先输掉。不声不响前踏一步,挥刀戳向三媚,那动作那眼神儿都恨不得活吞了她的样子。

三媚竖掌形如柳叶,左手使了个咏春摊手防住其持刀的手腕,同时右脚前踏,右手一个冲拳闪电般打向女杀手头部。

女杀手没想到三媚的防守反击一气呵成,迅速抽身后退,同时刀划个圆弧攻击三媚小腹以防追击。

但三媚并没有让她退开的打算,左脚前踏跟进,黏手防住女杀手的进攻,然后连消带打一掌切在手腕上打掉了对方的军刀,左手不等刀落地一把在空中接住,同时右手拳一个咏春寸力。“砰”的一声闷响把那女杀手打飞起来摔在沙地上,而且力量之大那女杀手落地还滚了几滚,这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三媚把手里的银白色军刀在手指间绕了几下,散发出蝴蝶飞舞般的光彩,突然一甩手,军刀划出一道银光远远的钻进了沙堆里没了踪影。

就在我想出声叫好的时候,老黑转过脸阴阳怪气地对我说:“猴子,大嫂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打过你?”

我刚想否认来个死不认账,钱掌柜又凑上来了:“绝对有,这个我可以作证,就是在上海的时候,3号线轻轨车顶上,有FBP特工在远处楼顶上用超远距离的摄像机给记录了下来,已经存在我们FBI的数据库里了,回头我找出来给你看”,说完他还加了一句:“有视频有真相,死猴子别想抵赖”

“嗯 ,记得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准备点薯片啤酒什么的”,老黑说完还叭嗒叭嗒嘴,像是在脑海里幻想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冰镇啤酒,一边看我被三媚狂扁时的感觉。

就在他俩废话这功夫,那女杀手还是一动不动。我心想坏了,是不是被打死或者服毒了,从美国被这些家伙缠上开始,他们的“壮烈“行为我是见得太多了。

三媚轻轻的走了过去,就在离那女杀手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爆起,冲三媚的头脸扬出一大把沙子。然后整个人就扑了上来,右手还握着一颗拉掉保险的手雷,看样子是准备抱着三媚同归于尽。

老黑和钱掌柜刚要开枪但被我拦住了,因为我从三媚侧着身子接近那女人的姿势上意识到,她可能早就料到对方有此一招。

果然,只是闭气合眼微微一侧头三媚就躲过了沙子,但是满头黑发上被洒了不少沙子。不知道略有洁癖的她会不会要求我在这大沙漠上给她搞点水来洗头,那样的话到是件挺麻烦的事儿。

躲过沙子后三媚并不立刻睁眼,而是侧头听着女杀手的脚步,闪过她的一扑后右手一个凤眼拳敲在女杀手的腮上。这凤眼拳很多中国武术里都有,是一种握拳的手法,中指以下三指紧扣手心,食指突出,使用食指根节的骨与手背成直线,大拇指紧紧扣住拳眼以稳定食指。

一般来说凤眼拳用于打击穴道,穿透力很强,三媚和我说过她练习这种咏春功夫的时候,曾经每日击打木桩或麻石,坚持数年之久。练成后如打中肋骨一类的地方,无不应声而断。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向那女人的脸上招呼,难道是觉得那女人长得漂亮嫉妒?

一拳打中后三媚睁开眼睛,趁对方头部被重击引起反应下降的时候。左手一勾一搂抓住了对方握着手雷的手,然后反关节一拧把对方手拧松开,手雷直接坠向沙地。还不等手雷落地,三媚飞起一脚,一个低段弹腿把手雷远远的踢飞,落到很远的一个沙丘后面炸起一大片黄沙。

解决掉手雷的同时三媚向前踏步,勾住对方的腿左手回拉,右肩前撞把女杀手摔了个跟斗,不等她站起来上去对着头又是一个滑步侧踢。然后按在那里右手捏着女杀手的下巴,一晃一抖就把她下巴给卸掉了。这么做还不算完,又是一个凤眼拳打在女杀手的腮帮子上,直接把磨齿给打下来两颗。

看着那里面有毒药的牙从女杀手嘴里掉出来,我才明白三媚为什么一个劲朝她脸上招呼。把钻有孔放置毒药的牙一脚踩到沙里,猛地一拳打在头上把她打晕。然后三媚拿出塑料扣绳把这女的手脚扎紧,这才说了句:“搞定,收工”。

早就摩拳擦掌等半天的老黑第一个冲上去,把那女的弄回到大卡车那边,把她手脚都捆在了车的挡板和油箱的护栏上。整个人现在是个大字型被固定在卡车的侧面,把她弄醒后我们四个冷冷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一点都不怕,冷笑一下把头转向一边看着沙地不出声。

“你同党的人数、装备和路线。说了就放你走,不然就把车调个头,给你来个日光浴,怎么样?”

老黑磨着牙齿说道,这还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不然老黑早冲上去开始抽筋扒皮切手指了。

没想到那女人又是轻蔑的一笑,带着回忆的语气说道:“有一次我被几个车臣佬抓到,他们审讯很有特点,从脚开始向头顶用刑,我一直坚持到他们准备用电钻在我头顶打洞。可惜后来他们累了开始休息,被我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过头顶,怎么样,要不要你们找个电钻帮我试试?”

听了她的话我意识到,这是个狠角色,光用痛感折磨她很难收到效果。因为当疼痛过于巨大时,人体会自动进入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可能会引起心跳放缓甚至停止。更有部分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会自我催眠把超过一定阈值的疼痛转为释放性快感。眼前这女的看样子不是戳两刀就会招的普通角色,现在一个大难题就摆在了我们面前。

“你没带那个什么脑电波干扰器么?”,我问钱掌柜道。

“废话,那东西一部就比整个的突击车还大,还不算两台辅助计算的电脑,你以为都像你用的弹道计算机么,巴掌大的小物件儿”,钱掌柜回答道。

“CAO,一个欠下无数人命的杀手没必要把她当女人看,对吧?”,老黑转过脸用征求意见的语气对我和钱掌柜说。

“没错”,我俩异口同声的回答,但谁都没动一下手指头。说真的,虽然明知道自己落到这女人手里可能连全尸都剩不下。但现在让我去抽筋扒皮拆骨头的折磨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曾经杀人杀到手发麻,但不对女人用刑已经是我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我都下不去手,更别说钱掌柜和了。他看着我俩,一脸都是“苦活累活我全包,但这活儿别找我”的表情。如果是狼人或者吸血鬼,三媚可能还能出手帮忙,但是她受业恩师的嘱托里包括了所有人类,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女杀手。而且这人意志如钢似铁,催眠媚术自然也是白搭,还得另想办法。。。。。。

第八十八章 奇特的审讯

“CAO,我还真就不信邪了”,就这么尴尬了好半天,老黑有些怒了,抽出军刀就要走向那女人。

“呵呵,终于要开始了么?很期待呢,如果你想剥皮,记得分清肌肉层和脂肪层。还有我提醒你,上次那些车臣人从大腿内侧开始一直剥到我膝盖,那里的皮都是后植的。

你们最好上来两个人,一边剥一边还能打赌看谁剥下来的完整,当初他们就是这么干的。哦,对了,专业点儿,备上几袋急救血浆,不然进行到一半儿我死了你们就没得玩儿了”,说完像个神经病似的狂笑起来。

一席话说的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均想:“妈的,遇到一个不怕死不怕折磨的疯子”。

没想到这还没结束,只听她继续说道:“2007年我干掉一个竹联帮姓陈的大佬后失手被擒,被那个姓陈家伙的儿子,拿着棒球棍整整打了我10多分钟。他的力气有多大呢,我想想,差不多是这么大”。说着她突然把头向前一伸,又用力向后撞去,由于她是被手铐固定到车厢挡板上的,她头后面就是卡车的车厢铁板“

只听“咣当”,一声响,把我吓了一跳,这么大力气一般人早撞晕过去了,如果用头前额和头顶撞铁板没准我还敢,但像她这样用后脑不是找死么。

没想到她还不满意,摇了摇头说:“不对,力气比这大,应该是这样”。说完又把身体前探,然后双臂和身体用力,把头狠狠的撞到铁板上,把第一下撞出来的坑又加大加深了一些。

“嗯 ,差不多是这样”,说完她又“咣、咣、咣”连着撞了三下。在她撞第二下的时候,我就看到血已经流了下来,等她这几下撞完,血已经淌到了她脖子里,又顺着鬓角流了脸两边全是,分外的刺眼。再撞出下我估计她头都要撞碎了,普通人自杀也用不到这么大力气。

但是,就在她这么作死猛撞的时候,她衣服袖子被手铐扯住了,一挣一扎之间胸口的衣扣被绷掉了。露出胸罩和胸口的半个纹身,而且纹的并不是嘴咬太极的老虎形状。这个到并不奇怪,一个要经常装成妓|女执行任务的杀手,如果纹个世界著名的杀手组织的Logo在胸口,我想她成功率肯定会下降不少。

她胸口的纹身,是个宗教人物的头像,凑巧这个人我还知道。那是我第一年当班长的时候,连里给我班里分了几个新兵,其中有个是吉林延边那边的朝鲜族小伙儿。本来咱们国家就喜欢南边的兵源往东调,北边的兵源往南折腾,连队里天南地北的兵都有,大家也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新兵进来不久,就把我们吓了一跳,他总拿着一张照片儿,上面正是这个人的画像,没事的时候就摆在桌子上膜拜几下什么的。这立刻引起了连队指导员的注意,毕竟他的工作就是洗脑和思维管制,不允许士兵有自己的宗教信仰。

因为军队的作用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当国家需要暴力的时候这些人能毫无思想的开枪,无论前面是敌人还是百姓、是手无寸铁的学生还是匪徒。要做到这些,就要消灭士兵自主思考的能力,把军队变成一部高效率的杀人机器,这也是军队指导员、政委的主要工作。所以,听党的话、无神论和命令高于一切,正是部队一再强调的思想方式。

指导员找这朝鲜族新兵谈过几次话以后,那小伙儿不情不愿的把照片儿收了起来,但这事儿引起了班里几个老兵的激烈讨论。讨论的重点就是那照片儿上的人究竟是谁,有人说是孔子。有在书上见过孔子画像的说压根就不是,那肯定是孟子、老子、庄子、孙子、孙膑中的一个。

反正说谁的都有,最后几个人打赌,输的人要翻山出去到市集上给全班买点烟酒烤鸡什么的(我们营地在深山)。然后我做庄,如果谁都没猜中就所有参与打赌的一齐翻山出去,给全班买点够一个月用的烟酒糖茶什么的。

最后那朝鲜小伙公布谜底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人是一个朝鲜非常著名的本土宗教,天道教的创始人……………崔济愚。这个朝鲜族小伙儿,是通过几个去韩国打工的亲戚接触到的这种宗教,并加入其中的。

画上的和之女杀手胸口纹的这个人物,就是天道教的创始人,号称水云大神师的崔济愚。他1824 年10月28 日生于朝鲜庆州,年轻的时候用了10年时间周游世界。后来综合了儒、佛、道几大家的一些理论,在1860年创建天道教(初名“东学”),后来 1860 年也被天道教徒称为“布德元年”。历经几代宗教领袖的努力,天道教已经几乎成了韩国第一大本土的宗教。虽然信徒人数远远少于外来的佛教和基督教,但直到现在,这个天道教在也有120万左右的信徒,在首尔有21所教堂。

本来那朝鲜新兵还想介绍一些理论,但被我给制止了,部队里只准唱红歌讲无神论,哪是你言论自由的地方。后来那新兵也就不在提这碴,直到他入伍第二年,在一次作战任务中牺牲在了毒贩子的枪下。他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这张照片贴到了胸口,脸上带着微笑,似乎灵魂已经飞升到了那梦想的天国。

每个战友的离开对我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所以我对这个人,长长的山羊胡,层次分明的帽子的形象记忆很深刻,今天一看就认了出来。

一般有信仰的人,往往意志非常坚定,但如果能从其信仰的地方着手,就可以从根基上动摇其旺盛的斗志,往往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看火已经熄灭的环形岩石山内部,对老黑和钱掌柜说:“把她绑结实儿的,架着跟我来”。

“死猴子,又要唱哪一出啊?神神叨叨的,又在那里装半仙儿”,他俩嘴上说着,但还是按我说的把那女的解了下来,手反扭到后背用合金手铐绑上,然后钱掌柜又双手捏着她胳膊。就像要押人上刑场似的,我们五个人来到了余烬还在冒烟的岩石山内圈儿。因为这里没有太多东西可以燃烧,而汽油柴油烧的快,没得也快,所以目前只剩几具烧的像焦炭一样的尸体。但这里温度还是高得吓人,燃得我脸似乎都要起泡了,地面的沙子很多在刚才的大火里被烤得化掉,又冷却下来变成一层玻璃般的脆壳贴在沙地上,一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老黑看着地面,露出一种很熟悉的表情对我小声说:“我在南非执行过一次任务,袭击一支装甲运兵的车队,战地指挥官叫人运来了大量的凝固汽油弹和白磷弹,当一溜“非洲獾”装备车开过的时候,除狙击手外都用那些东西招呼。等火灭了我们端着枪过去一看,半个活口都没剩下,当时的地面也和现在差不多“。我知道他说的战地指挥官应该是奎恩,但在这杀手面前老黑就没提名字。

“带她到这儿干什么,想让她和队友死在一起?”,钱掌柜纳闷地问道。

我并不回答,拿出泡过乌鸦眼睛的药水,所有人眼皮都点了一些,包括那个被俘的女杀手。她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嘴上冷笑着说:“要弄瞎我?用刀子就可以了,任何搞这么复杂呢?”。

但她睁开眼睛一刹那,我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我则心里偷笑了一下,对老黑说:“好戏开始了”

因为这个女杀手也看到了和我们四个眼中一样的东西,几个鬼魂正站在各自生前的尸体旁边,不知所措。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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