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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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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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是个大号的保险柜,一定是建房子的时候就有了,被浇铸到墙里的那种。有半人多高,上面有个圆形的拨号盘,是用来给机械密码锁输入密码的。

“看我的,去探望索尔的时候我可没少和他学东西”,说着老黑就拿出C4用军刀切成小块,插好遥控引爆雷管粘到了保险柜门的几个角上。计算了一下威力整个地下室都不安全,相互搭人梯我俩又爬回了上面,躲在安全的地方引爆了雷管。

跳回去看到被炸得不成样子的保险柜,很明显老黑没得到索尔的真传,炸药用的太多了,整个铁门都快被炸下来了。爆破高手在炸保险柜的时候,都会尽量保证不伤到里面东西,不过有些时候要借助特殊设备才行。

用手电向里面一照,我俩都大失所望,到不是说里面东西不值钱,实在是对急着找宿主的我们一点儿帮助都没有。保险柜里面被铁板隔成上中下三层,放着满满的都是奶粉包那么大的厚塑料袋,里面都是白色粉末状的海洛因,很多已经被炸碎或者裂开了。

大体数了一下总有个几十包的样子,看这样子最少值个几百万,但这些拿到外面能抽死上千号人,足够引起两个黑帮凶残火并的东西,在我和老黑的眼里实在是不如一张写着宿主去向的纸片儿来的有价值。

“撤吧,过一会儿那些家伙找不到人就回来了”,老黑对我说道。

“把这些东西扔到地下室中间,一会儿上去浇两桶汽油下来烧掉,时间应该还够”,我说道,同时把一个砖头那么重的包从保险柜里拿出来扔到地下室中央。这么做到不是说我是林大人的粉丝,而是当年在部队时候养成的习惯,当时我们连队袭击境外毒贩子的巢穴后,拿不走的毒品一律就地毁掉,不能让这些东西继续害人。

我俩四只手扔个不停,终于就剩最后几包,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我手里的塑料包和老黑的手撞到了一起,擦着保险柜已经变形的柜门就滑着摔到地面。刚才爆破的时候,保险柜门边这一块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好几个地方被炸得严重变形,突出了金属的利碴儿。塑料包一下子就被刮到并割破了,洒出来不少白粉像灰尘一样在手电光线下飞舞。

我连忙弯腰去扔,下决心一包也不留给毒贩子,但是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有阵很轻微的气流吹动了白色的粉末,而且看方向正是保险柜里面来的气流。

边忙从SURE…FIRE战术护木上把手电拿了下来,趴在地上仔细研究最下面空着没放海洛因的那一层。仔细查看并用拿掉手套摸了几下之后,我发现保险柜底部有玄机,底板和柜子主体之间找到一条很细的缝。本来这保险柜应该是整个铸到墙里的,就算底板被出缝隙也不应该有气流透过来,所以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

又塞了条C4过去,这次到并没有躲到外面,把近5厘米厚的柜门关上用东西顶好,我和老黑躲到墙角就引爆了炸药。

这次过来看缝隙已经被扩大了很多,黑了咕咚的一个大窟窿呼呼的正冒着风,足够人把身体探过去。先是用软管窥视探头把下面情况看了一下,确认一没人二没诡雷后,我钻进去手顶着一个水泥铸成的方井一侧,像壁虎似的整个人慢慢钻了进来。这里很像高档大厦的空调送风的通道,是个一米见方的水泥管子。

用手电观察了一下环境,头顶是一组电子设备和传动电机什么的,应该是控制这保险柜底板升降的。我猜差不多是无线射频识别或者蓝牙密码设备一类的东西,在可能藏在屋里死掉的那几个老大身上。但没想到被我们误打误撞给蒙了进来,想想也是,其他黑帮份子大多数抢到海洛因就跑了。今天要不是老黑C4用多了些,恐怕我们也发现不了这里。

手电照着我的正前方,是一个长长的一米见方的管道,上下左右的墙都是水泥的,偶尔能听到渗水的滴答声。我想顺着这条阴森灰暗的水泥管子,也许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第九十二章 黑狼的爱情观

于是我叫老黑先别忙着点火,办正事儿要紧,如果火万一大了灌到暗道里烟,再把我俩熏个好歹的。由于担心进了地道之后没信号,所以老黑先用无线电简单地把情况更新给了钱掌柜和三媚。

进来后我俩又把那保险柜的底板处布了几个诡雷,到不是说指望这几枚拉着引线的手雷能把后面时来的黑帮份子统统炸死,最起码能知道后面有没有进来人。

做好这些后,我和老黑关了手电,打起夜视仪,沿着水泥方井摸索着向前爬去。这里很狭窄,连我和老黑这种亚洲人的体型在里面回身都要费很大力气,那些又粗又壮的黑帮份子活动起来应该更费力些。

边爬边观察,从地面的灰尘上看不久前刚有人经过,连忙提醒老黑动作要轻。于是我俩就像两个去米缸偷粮食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恐怕哪个角落里躲着一个端着AK的太极猫给我们扫上一梭子,到不是说谁胆小,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容易被伏击了。

提心吊胆地爬了30多米,前面出现一个倒L形的拐弯,方形通道由水平变成了垂直,像个烟囱似的直着深入地下,在一侧有可以攀爬的手柄。这次的距离就有点吓人了,我爬了半天才到底儿,这距离恐怕也和工厂的大烟囱差不多,垂直落差有二三十米的样子。

垂直这个方井到底后,是个更宽阔的水平通道,这次终于不用爬了,完全可以直立行走。我站起来先是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打信号让老黑也从方井里爬下来。

“TMD,做了半天爬行动物”,老黑一边揉着手肘一边小声说道。

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沿着坑道继续模索,但是这条不长的坑道走到头之后,我就傻眼了。

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天然岩洞,大约三四米高的样子,洞是倾斜的很厉害。地面和洞壁都是淡褐色或红色的砂岩,岩石中有很多石英和白云母手电照上去反射着点点玻璃似的光泽。我和老黑连忙趴着找脚印一类的,但打着手电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看来他们是很细心的抹掉了经过的痕迹以防止被跟踪。

但很可惜这么做对我们是无效的,我回身拍了拍老黑的头,开玩笑似的轻吹了下口哨说:“黑子,上,看你了”。

“下次再敢这么拍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只能用左手抓蛇了”,老黑故做凶狠冲我呲了下牙,抽动鼻子开始四下闻起来。转了一圈他指了一个方向说:“他们走这边了,应该刚过去不久,味道还很重”。

“你确定,但这边是洞底向下啊?他们应该是沿着隧道向上找出口才对啊?”,我有点纳闷地问道。

“怎么?怀疑我?有能耐你自己闻啊”,老黑有点恼火,先是被我笑又被我怀疑他的判断。

“不不,组织上对你是绝对信任”,我连忙解释说,打了个手势带头向山洞深处走去。

脚踩着洞底的石头,我沿着几乎是30多度的陡坡向下。在这几乎是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空中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吓人的空气流动声。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音频,并有相应文章介绍说是前苏联地质学家在地下钻探时,所记录的“来自地狱的声音”。

据说研究人员说当时钻探的深度到达接近13000米,从钻井中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由于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好奇,他们向井中放入了一个耐热的话筒;同时还放入了其它类型的传感器,录下了非常奇怪的惨叫场。而且不单是一个人的叫声,而是千千万万人的哀号呼救声。随后,突然听到一声自然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强烈爆炸声,自此之后数天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目前虽说远没到那么深,最多一百三十几米的样子,但空中时不时的会发出气流通过狭窄石缝造成的哨声。有些时候有点像人类长长的叹息或者嘶鸣之声,又有点像垂死之人喘出喉咙里那最后一口气的声音。

除了这些风和岩石共同演奏的恐怖音乐外,黑暗之中还有其它动物走过路过爬 过时的索索声,听得我头皮有点发麻。感觉像是有不少蛇虫鼠蚁在周围活动,所以走路更加小心,免得不小心踩上一个再咬我一口。

就这样高抬腿轻落步,一口气追了半天,直到我俩被一道地底悬崖拦住去路。这个悬崖是由巨大的沉积石构成的,我们前面就是光溜石壁,垂直落差有15米左右。

但是我俩堂堂的一猴一狼,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峭壁拦住。俩人拿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强,我先慢慢的滑了下去,确认没有陷阱和地雷后老黑也顺着绳子降到了悬崖下面。

落地后又走了很远,我和老黑同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空气湿度越来越大,脚下也走到了类似于河床一类的地方,说明我们走正在一条地下河的河道上。

如果在地面,这样一条河可以救活沙漠中的很多人,也可以让我们补充淡水或者洗把脸去去暑什么的,所以我们应该会很开心的在地面见到任何河流。但是在这里,河流则意味着巨大的危险。面前这条应该是格朗德河的某个支流,目前虽然是干涸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会一直这样。

现在正是沙漠的夏季,但同时也正是为期很短的雨季。因为奇瓦瓦沙漠东、西两侧的马德雷山脉,会阻隔来自墨西哥湾和太平洋的潮湿气流,这也是为什么奇瓦瓦沙漠极度干旱少雨的原因。

但是,只有在夏季,一部分来自海洋的潮湿气流能闯过巨大的山脉,为整个沙漠带来充沛的季风雨。加上没有植被能存住水分,短时间内大量的降雨会顺着砂层渗入地下并汇入暗河。形成巨大的峰值流量,情况有如山洪爆发势不可挡,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灌满整个地下暗河。很多时候往往这里一滴雨都没有,但是上游某处龙王爷在撒尿,下游的暗河照会山洪泛滥。而且,在季风的作用下,沙漠的天气会变得更加叵测,沙暴一类的极端天气发生的概率也更大。海湾战争的时候英军曾经在伊拉克沙漠里意外地遇到了一场雪,由于准备不足,几个士兵差点被活活冻死。

同样有丰富的沙漠作战经验的老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追寻着气味,脚下半分也不曾放缓,看得出他救三媚的心情和我同样迫切。只是这样一来,弄得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想劝他不要以身犯险,我一个人追踪然后再把坐标更新给他也一样。

没想到一张嘴就引来他一通反击,只听他说道:“得了、得了,猴子,你快拉到吧,我又不是看你那张猴脸才这么拼命的。实在是我和大嫂这种女中英豪很对脾气,黑爷我从来都是心里有啥说啥,这辈子我最佩服的人里面,大嫂排第一”

“哦,这到没听你说过,为啥这么佩服她”,我有点好奇,一向胆子比头大,下手比锅底还黑的无双黑狼也有佩服的人,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她的长相、体型、功夫和身手我就不说了,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死猴子你还亲身‘体验’过。先说她的为人,你记得在野人山的时候,大嫂承诺说要放了那个俘虏。我本来以为招供后会直接毙了那家伙,你知道我们佣兵就是这么干的,在我们佣兵的信条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闭嘴。但是你女人,她真的就一言九鼎的把那狼人给放了。能有这有这份胆气和自信,能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的,不要说女人,这年头能做到这点的男人也并不多见。所以我对她的佩服是真是刚刚地,是超越性别那种敬佩,不知道这么深刻的道理,你这个俗人能不能听明白”,他夸我女友的时候还不忘记损我两句,弄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明白、我明白,那你第二佩服的是谁呢?”,我脚踩着河床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边走边小声说。

第二个吗,自然是那铁了心的要一辈子只日一个女人,如果日不到就仗着勤劳的双手自力更生的钱掌柜了。我真TMD就服了,你说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腿长胸大的,细腰臀翘的。以钱掌柜现在的实力和财力,沉鱼落鸟、闭月羞草,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你说他非得在一棵枝上拿着登山强自裁不可。

猴子你是不知道,我和他私下说过多少回了,只要他一点头,根本不用他动手,兄弟我抽空回国就能帮他把挡路的给料理了。黑爷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么,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绝对的意外死亡。他丫的偏偏不干,说什么这样会让那个什么卡伤心。我当时对钱掌柜说,我TMD就日了,等我动完手,那个什么卡不就守寡了么,你回去把她接管了,每天甩5万块钱零花,买衣服化、鞋、包还是首饰妆品随她便,不花光别进家门儿,连着甩半年,你看她还伤心不?

死猴子,你猜怎么着?钱掌柜那个榆木疙瘩脑袋,他说那个什么卡不是这种人,说我忒庸俗忒肤浅根本不懂女人。这把我给气得,很多我彻底‘懂’过的女人我都记不住名字了,他一个碰过女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家伙居然说我不懂女人,当场真是差点把我气抽过去。于是我和他说行,钱掌柜你有种,你够狠。我赵老黑现在是半人半狼,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吧,我就看着你到底找不找别的女人,要是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小子TMD碰别的女人一下,然后呢他居然跩不拉叽地笑了一下,说什么要是让我看到他碰别的女人,就随便我怎么样,你说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gay,我能把他怎么样。

我听到这儿才知道,原来这俩大男人还在一起研究过这些东西,但是他俩的爱情观差别实在是太大。就像两个知识没有交集的人,或者是一个基督徒和一个达尔文的粉丝企图辩论人类起源一样,双方最基本的立场都不一样,这种辩论从开始已经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不过我到是想借机劝劝老黑,像钱掌柜那样打死也放不下过去,在我做兄弟的看来并不是好事。但是象老黑这样,总和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女人做一夜的露水夫妻也不见得就强哪儿去。风流快活到是肯定的,但还是觉得找个女人长相厮守才是一夫一妻制的最佳实现。

于是我说道:“老黑,不是兄弟我在这黑了吧叽的地方装大瓣蒜,像钱掌柜那样不好,但你这种动不动就夜夜当新郎也不是长久之计……”

谁知道我还没说完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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