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M1 super90系列霰弹枪是靠惯性后坐原理实现自动装填,可以很好的保证射速。但美中不足我手里是M1 ENTRY型的,专为室内突入作战设计,所以比标准版的少一发子弹,算上顶上膛的那个一共是6发,眨几下眼皮功夫就打光了。
大包的子弹和快速装填器都在老黑那里,我这边枪托上到是用相应的附件加了四发子弹,但在这0。1秒就能决定生死的节骨眼上,总不能在敌人10米距离上装填吧。我要是因为这个被打死了,当年教我射击战术的连队教官非得因为有这种不成材的学生,羞愧的上吊自杀不可。
前面6枪把离我最近的两个敌人打得血肉横飞命眼见是不能活了,最后一个家伙看到同伴都死了,突然把手里的突击步枪向我砸了过来,同时伸手去摸腰间的备用武器。
看到他的动作再加上枪口上拧的榴弹抛射器,我心里明白他肯定是为了连续发射枪榴弹,找了个空弹匣压了几发空包弹进去。这会儿眼见换弹匣来不及,就想用副武器击杀我,想通了这点我暗叫一声今天走了狗屎运了。
加了榴弹发射器的AK奔我砸来的同时,我也把手里弹仓已经空了的霰弹枪迎着丢了上去,两枝枪在空中撞到一起又坠向地面,长枪一出手我立刻摸向挂大腿外侧的手枪。
我之所以放弃了停止作用更好的HK23而选择Glock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它的弹容量和可调节的全自动射击模式。但我最喜欢的,是它的扳机式保险装置,也就是平时我们说的双扳机结构。即前面突出的小扳机是保险杆,只有先压下小扳机才能扣动主扳机,而且只有在扳机被扣压时才会释放击针保险进行射击。这样做安全系数很高,在实验中顶上膛的枪从高处落向水泥地也不会走火,最重要的是,这样会带来一个很好的特性,就是掏枪就能打。虽然很多射手已经把掏枪推保险练和一气呵成到几乎进于本能反应,但是毕竟要有一个多余动作,多余的动作就可能是要命的动作。
我和剩下这个太极虎杀手几乎是同时去摸手枪,同时“刺啦”一声撕开了枪套上的魔鬼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同作扬起手臂,但他在抬枪的时候大拇指一挑打开了保险,而我是直接把枪口一抬对准他的躯干“砰砰砰”连开三枪。
枪护木上的战术手电落地并没有熄灭,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身体猛的一抖,然后颤巍巍的要把手里枪继续端平,想死前拉上我垫背。但我这个人嘴馋,鸡汤、鱼汤、海鲜蔬菜汤还没喝够呢,还不想这么早就去喝孟婆汤。
稳定了一下呼吸,左手托住右手的小臂以提高射击的准度,略微瞄准后,我直接一枪打在他眉心送了他最后一程。他头向后一仰,带着整个人也向后倒去。可能是死的不甘心,也有可能是肌肉痉挛,反正他倒地同时手指终于扣响了扳机,不过子弹都打到地面坚硬的石头之后又向上弹去。
看到除了我以外方圆50米同再没有站着的活人之后,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同时也听到老黑在耳机里焦急的呼唤我:“猴子,听到请回答,该死的,到底怎么了?”
这才意识到刚才我把耳机音量调得很小,再加上与敌人近距离枪战精神高度集中,居然没听到他在喊我。从敌人打出闪光弹让老黑暂时失明,到我跳起来用霰弹枪边打边冲锋,再到两个人相距不到10米西部牛仔决斗那样手枪定生死。整个过程不到30秒,但这三十秒似乎比我平时跑五公里还累,为了提高反应速度而高度紧张起来的精神,抽空了我的体力。
缓了口气,调整好无线电后,我语气故做淡定的对老黑说:“都搞定了,猴爷我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我装的统统得受伤,我和狂的统统叫他死亡。你眼睛恢复了没?下来打会儿麻将啊?一缺三……”
第九十五章 近在咫尺
视力恢复之后老黑顺着悬崖的边上的岩石爬了下来,我俩相互补充了一下弹药,路过那三具敌人尸体的时候,我顺手摘了个他们用的无线电下来,希望能偷听到点什么。但我拿无线电的时候,看到这个人的背包里露出一块降落伞的布料,原来他们迫降后把私人飞机上的降落伞也带着了,拉出来一看他们是为了从上面截取绳子用。老黑在另一个人的背包里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正好我俩军用登山绳刚才为了救老黑都用掉了,如果要绑个俘虏什么的还用的上这些东西,就毫不客气的把两组降落伞塞到自己的军用背包里。
做完这些老黑带路我俩继续开追,这次要更容易些,因为逃走的三个人中的两个,刚才最开始也参与了枪战,身上都留下了很重的火药残留味。
“这次两个都是食髓怪变的人了,要小心点,见面就把它们卸成八大块儿,不然很可能杀不死它们“。我想起在医院里,那个被三媚两刀四洞,钉在床上的女护士跳起身来用赛过运动员的速度飞跑的场景,提醒老黑说道。
“没事儿,刚才这几个家伙都是你打发的,估计你小子也累了。虽说是救你自己老婆你多出力是天经地义的,但怎么说三媚也是我大嫂啊,我要是总在一边看着,传出去非得被那些佣兵兄弟耻笑不可。接下来你就看我的,不就是两个拿人脑当豆花吃的怪物么,一会儿让我抓到,让它们看看我无双黑狼的手段,到时候切丝儿切片儿还是剁成饺子馅儿,全听兄弟你一句话”,老黑边说边指了下斜插在背上的无双刀,示意接下来到他出场了。
“别大意,咱们这一路穷追猛打的,十八拜都拜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千万别出岔子”,我脚下越跑越快,嘴上嘱咐道。
“嗯 ,放心吧,最后这一哆嗦我最喜欢了,很舒服”,看到敌人越来越少,老黑这家伙又恢复了三句话不离下半身的本性,开起了拐弯的玩笑。
猛追几百米后,到了这个地底空地的边缘,前面是很多大大小小的洞口,看样子在洪水最大的季节这里都会被淹没。没费什么力气老黑就找到了对方逃走的那个,我俩又一路追了进去。
接下来的洞走向很复杂像迷宫一样,要不是有气味可寻的话,百分之百是要追丢的。看来那些毒贩子把这里作为逃生之路还是很有道理的,而且要么他们就是做了什么别人看不懂的标记,要么就是有地图,不然肯定也会迷路的。
就这样拐来拐去不知道绕了多少弯,终于洞的走向开始变成了向上倾斜,又连着跑了几个大小的拐弯后,一道笔直的像排水道一样的山洞,把我们直接带到了地面上。
来不及欣赏这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我俩立刻寻着痕迹追赶剩下的三个人,或者说是剩下的两怪和一个光头女人。
这次即使没有老黑,我也能跟上他们了,沙漠忠实的记录下了他们的每一个足迹,对比了一下脚印的大小,两个男人是41到43码,另一个较浅的脚印是37码左右。蹲在地下看到这个结果,我和老黑都面露喜色。从脚印上看他们在奔跑,因为前半个脚掌的痕迹又深又清晰,而且有明显的蹬踏沙面的痕迹,还有就是步子迈的很大。两个男人的足迹分别在左右,女人的足迹在中间,我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两个食髓怪变的男人,扶着梦魇兽的宿主也就是那个光头女人,在沙面狂奔的样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放亮了,我俩顺着足迹大步飞跑,一边留意着敌人无线电里是不是有通讯。但剩下的敌人始终保持着无线电缄默,除了偶尔的电波杂音其余什么都没有,到是公用频道上不停的有人在用西班牙语重复着什么。我拨通了钱掌柜和三媚的卫星电话,得知他们已经接到那个落难的女孩子,并告诉我刚刚也和阿巍通过了电话,说已经在他那边请求了一些很专业的援助。
这个消息到是挺让人开心的,不过随即懂西班牙语的三媚告诉我们,那段广播的意思是沙漠上马上就会有大的风暴来临,广播里提醒沙漠上的矿工注意躲避。
“怪不得风越来越大了呢,猴子,咱哥俩得抓紧了,赶在风暴来之前干掉他们”,老黑伸手感觉了一下指间呼呼作响的气流,咬着牙楞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我也是这种想法,顾不得和三媚说更多就收了线,撒开腿继续一路狂奔。但我和老黑两个人连追了几公里,都快跑断气儿 了,除了从背后吹来的风越来越大以处,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肯定有问题,停…。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喊住了老黑。
“有……什么……问题?”,老黑了累得不轻,双手扶着膝盖在努力的把气喘匀乎。
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说:“你看他们脚印,有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啊,只不过那宿主由同伴扛着跑而已,你看右边这组脚印很明显要深很多。我说你就别研究了,拿个显微镜看也是这个结果,有这功夫多跑两步,没准就追上了”,老黑直起腰来,示意要继续狂奔。
“不不,你想想,咱们两的体能都是比较好的,这种速度,这种天气肯定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别忘了,我们追的并不是人类,而是变成人类的地狱怪兽,上次那家伙心脏都被扎穿了还能逃命。所以这些东西的身体动作机能,不可以用人类的呼吸心跳和血液循环系统去分析,这么追下去不是个办法,得想出一个速度上远超过他们的方法”,我边说边琢磨应该怎么办。
“让钱掌柜把车开来?还是找阿巍借辆直升机?都太迟了,还是靠11路公共汽车吧,最靠谱了,结实耐用,百公里耗油量为零,不过这种天气要经常喝水是真的”,老黑说的有点嘴干巴,咬着吸管喝了口水。
看到他咬着头盔里伸出来的吸管的动作,再加上已经吹的人有点晃动的狂风,我突然跳出一个主意。立刻叫道:“头盔,把头盔给我”
“你要干嘛?”,老黑有点纳闷,但还是解开了带子把已经全是汗的头盔摘了下来。
“我们可以借着风力在沙表面滑动,一只脚踩在一个头盔里,然后像滑水那样”,我比划了一个身体倾斜,拉住前面的牵引物滑动的样子。
“动力呢?从哪儿……。”,老黑问了一半儿,看到我从背包里拿出来的降落伞,自己意识到了问题的答案。
我的具体想法是把降落伞打开,由风吹到空中受力后带动在地面滑行的我们,也就是降落伞会起到一个风帆的作用,而且通过拉动不同的伞绳可以改变伞打开后的用力状态,也可以多少起到一些调节角度的作用。
“这个方法不错,以现在的风力和你我的体重再加上每人50公斤的装备应该没啥问题,如果钱掌柜在这儿就傻眼了,拉动他得是那种空降装甲车的伞才行”,老黑把头盔递给我同时说道。
但是这样又有个问题,一共两个头盔,只能供一个人使用,于是我俩又商量谁去追击。理论让来说老黑是最佳人选,毕竟他才能让无双刀发挥最大的威力,面对食髓怪有更大的把握。但如果让他只身犯险,我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去,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嗨,别磨叽了,两个老爷们怎么也唧唧歪歪起来。我有办法,沙愣儿利索地,一起上”,老黑边说边把绑在军用背包上的折叠工兵铲抽了出来,几下把锹头拧了下来,同时伸出手示意要我的。
看到他动作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把盾形的不透刚锹头绑在脚下,就像滑水时候脚下踩的踏板一样。不过我把两个头盔扔给了他,伸手把锹头接了过来,因为他的军靴在刚才爆炸中已经被炸得底部快烂掉了,要不是鞋底有钢板可能脚骨都会折断。所以他来用隔热性更好的凯夫拉是比较合适的,我则用绳子把锹头绑在脚底,并适当注意了角度以免滑行没多远就被沙面磨断了。
准备好这些我两分别从背包里拿出伞,并把下面的绳子系到一起后迎风展开,只听“呼”的一声伞体就被风吹着飘扬了起来,要不是拉着绳子可能立刻就上天了。绳子由于受力也被拉的笔直,我和老黑都分别双手伸直拉住绳子,身体绷直并向后倾斜,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踩住各自的滑行物,在风伯伯他老人家的帮助之下,开始在沙面上滑行起来。
风越吹越大,此刻我们的速度已经不亚于自行车,随着风力的加强,逐渐变成了市区行驶的汽车,最后又到了可以媲美某些违章车辆的程度,就在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要变成那倒霉的动车的时候,速度总算稳定了下来,在沙面上飞箭一样快速行驶着。
以现在我们的速度,只要剩下三个敌人没生翅膀就肯定能追上。我脚下的工兵铲的锹头不停的摩擦着沙面,估计如果没有厚底儿的军靴的话,我肯定是要被烫的叫起来的。即使是这样,也能时不时闻到鞋底有焦糊的味道。
就这样在狂风帮助下飞一样沙面冲浪一个多小时后,在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五分钟后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儿,十分钟后已经能在望远镜里看清人形的轮廓,再过一会儿已经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人了。
可是敌人也不是瞎子,也早就发现了头顶上方飘着两顶大降落伞的我俩,立刻开始加速起来,并且两个男的轮流扛着那跑的有些慢的女的,而且我也在望远镜里看到那女人一头以毫米为单位的短发和玲珑有致的身材。
“妈的,正主儿找到了”,我兴奋的大吼一声,真想抖动手里紧绷的绳子大叫一声“驾”,却想起来自己这又不是赶马车,驾个什么劲儿。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相互射击的时候,双方都毫不客气的端枪就打,但这种风速和天气情况下很难命中,更别说我和老黑都是单手抓着伞绳单手开枪。敌人很狡猾地把射击目标转向了更大更容易击中而且还飘在空中的两朵蘑菇形的降落伞,不知道是否由于他们吸食过的人中有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或者杀手,反正这两个食髓怪变的男人射击经验也很老道,他们换上了曳光弹对着降落伞就连连开火。
由于我们现在用的是民用飞机上的降落伞,是由蚕丝、长绒棉和优质麻等材料购成,非常的易燃。被曳光弹打穿的同时也产生一个又一个不断燃烧扩大的窟窿,失去了动力我最先停了下来,老黑比我多前进了200,300米的样子也停了下来。
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