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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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你的玩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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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
  晚上九点,从于凯家出来,钟磊立即感慨:
  “叔叔阿姨对我真好啊!简直就像我的亲生父母!”
  于凯在旁边一乐,说:
  “那是!那得看是谁的父母啊!”
  突然,感觉这样说不太合适,就又加一句:
  “有其父母,必有其子!”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钟磊三岁时,他的母亲也因病而撒手西去,市孤儿院领走了小钟磊,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亲戚,而他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变,如果钟磊什么时候想回家了,随时可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钟磊初中以后就搬离了孤儿院,回到了自己家住。而钟磊在上学的过程中,孤儿院给他找了帮扶家庭,就是李雪家,所以钟磊能读高中,是李雪家的资助。
  李雪的父亲李文冒是地产商,家境很好,家里有两个孩子上学都不成问题的,加上李文冒和妻子也是穷人出身,对钟磊是既爱怜又喜欢,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待,让钟磊很有家的感觉,对李文冒和李阿姨也是感激不尽,不止一次的在心里下决心,将来一定好好报答二老。
  一般放月假后,钟磊都会先去李雪家,才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次也不例外,李雪在分手后跟钟磊说过的话没有超过三句,而且都在月假以后,到了她家,先是一句,“进来吧”,再又一句“坐吧”,然后是“再见!”这让钟磊很痛苦,同时又很欣慰,李雪离他越远,离这事件越远就越安全。
  从李雪的家里出来后,钟磊就去对门找于凯,李雪和于凯住对门,近的很。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去找毕彬了。
  
  两个大个子在街上晃着:
  “磊子,你跟李雪的事情怎么样了啊?”于凯问。
  “还能怎么样啊?我们分手了啊!”钟磊淡淡地说。
  “什么?谁先提出的?”于凯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是我。”钟磊还是淡淡地说,似乎刚刚提到了类似于前面有一支苍蝇飞过之类很平常的事情。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于凯更惊讶了,他没有想到钟磊会把李雪给甩了,“你这样不是伤害李雪吗?据我所知,这可是他的初恋,我跟她住了这么多年对门,都没见到她曾对哪个男生动心,除了你!你!你可太过分了!”
  于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无情的现实,对钟磊感到很失望。
  钟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仍然是那么淡淡地说:
  “我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分手的。”
  于凯摇摇头,
  “唉,男生变心的时候经常以此为借口的,我就经常这样。”说完,深沉的脸上似乎有些憋不住严肃,他总是对这个好朋友生不出真气,他似乎有些无奈地看着钟磊。
  钟磊笑看他,
  “边去!可别拿你跟我相提并论,我可比你纯洁多了!”
  然后,钟磊又叹了一口气,说:
  “我真的是为了她才跟她分手的,因为这个事情不知道有多大的危险性,但就目前来看,已经死了三个人,疯掉了一个,剩下一个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也在等死中,如果让李雪也来帮忙这件事,她也被牵扯进来遇到了危险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我希望她好好的。”
  于凯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抬起手,拍拍钟磊的肩膀。
  
  第八章不速之客(七)    
  七
  九点十五分,两个人走进了钟磊家所在的小区,一条主干道贯穿其中,两边是破旧的四层楼房,都是五十年代的产物了,因陈旧而暗淡的墙壁在朦胧的月色下有些诡异,这个小区住了很多老年人,因为他们的子女都已成人,在外都有房子,可人老了,比较恋旧,加上放不下老朋友,所以,居民中大部分是老年人。
  人老了以后觉也少了,但是却都习惯睡的很早,所以,现在的小区里,几乎没有灯光了,整个居民区随着老人们的呼吸声一齐陷入梦乡。
  于凯走在钟磊的斜后方,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
  “磊子,你家的这个地方气氛真是太阴沉了,我每来一次,走在这条路上,都会提心吊胆的!”
  钟磊则轻声微笑,没有回答,他在看着周围的房子,搜索着当年有妈妈影子的地方,这是他每次回来最喜欢做的事情。虽然,妈妈去世的时候,他才三岁,但是他已经深深地记住了跟妈妈在一起的每一段幸福时光。每当他看到曾经的曾经他们母子二人一起玩耍过的地方,他总会不自觉的轻声唤着妈妈,然后,看着空空的面前,怅然若失。
  于凯静悄悄地跟着,知道钟磊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于是很自觉地保持了沉默。
  
  不知不觉间,钟磊已经沿着儿时的记忆来到了家门口,这个家里面,蕴藏着的回忆,实在太多太多了,一时,钟磊竟然失去了开门的勇气,虽然一个月之前,自己刚回到过这里,也曾经在这里尽情凭吊,在无神中享受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受。
  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再一次地直面死亡,母亲留给自己的回忆也有关于死亡,可那是钟磊极力回避的,最近死亡气息的刺激,令钟磊的心绪复杂紊乱了起来,情绪也阴晴无常,此时若是进屋,看到当年保留不变的场景,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号啕大哭吧!
  于是,在门口踌躇了片刻,钟磊还是摇头,说:
  “凯,我今天不突然不想回家了,今晚去你家住好吗?”
  于凯一听就乐了,这是他再想不过的事情了,一是他把钟磊当作亲兄弟一样,很希望钟磊能去他家里住,二是他对这个地方实在是惧怕之极。所以,他忙不迭地点头,说:
  “好!好!没有问题,我不是早就邀请你留在我们家住嘛!要是实在想家,咱明天白天再过来也行!”
  钟磊感激地看了于凯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楼洞出口,于凯会意,提起背包,先走了出去,钟磊随后,这是每一次从钟磊家里出来的惯例了。
  
  往回走的路上,于凯突然有些好奇,白天还执意要回家的钟磊,刚才为什么一下改变主意了呢?实在忍不住,他就向钟磊提出了这个疑问,钟磊听后看着于凯,笑得邪邪地,然后说:
  “原因还是不告诉你了吧!免得你被吓坏了,叔叔阿姨还得找我算帐。”
  于凯用后鼻音“哼”了一声,说:
  “我会害怕?告诉你!我从小吓大的!我怕什么?!”
  “啊!对!你从小吓大的,这个我最清楚了,我以前给你讲鬼故事,你都被吓尿了一次裤子,哈哈!”
  于凯紧张地望下周围,压低了声音,
  “这大庭广众地,别这么大声好不好!?行!算我害怕了,我不敢听了,行了吧!”
  
  第九章梦的启示(一)    
  一
  回到于凯家,是九点五十,是夜的过渡阶段,之前的夜属于浅夜,月色朦胧,月光轻轻地洒遍每个地方,这是浪漫的阶段,适合找个花园的幽深处来个花前月下;而过了这个阶段,夜的激情淡去,归于死静,黑色的夜幕也越扯越沉,渐渐的,气氛就开始有些令人窒息,心也开始狂跳,总是不能平静,这时的夜不是在勾引,就是在挑衅,总是在酝酿一些激情四射的事情,所以,月黑风高杀人夜,十分有道理的。
  两个人在路上打打闹闹,一路疯狂冲回家,行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一路,两个几乎是体力狂人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也许正值青春年少,正是精力旺盛的阶段,所以,不好好挥霍一下,等跑不动了空悲叹可就晚咯!
  (作者小随好久没有出现了,不知观众朋友们还对他有没有印象,自从上次说话说到住院以后,他就沉寂了,今日却又不甘于在后台沉迷,强行突破了N层防守,又一次冲上了舞台,以上就是他今晚慷慨激昂的演讲,似乎在喟叹人生。)
  
  回到于凯家,钟磊很不好意思地跟叔叔阿姨说了下情况,说自己害怕一个人住,于是又跟着于凯回来了,于凯的妈妈刘立敏很善解人意笑,说:
  “呵呵,我跟于凯他爸爸也希望你能在这边住,你们无论长多大,也都是孩子啊!是不是?”她转头问于凯的爸爸,微笑着。
  于凯的爸爸于禁是个很和气的人,跟三国时的一员大将重名,人在严肃起来也蛮有大将风范的,不过,他非常喜欢笑,整天就是一张笑呵呵的脸晃(他也有一米八多的个子)在你面前,就不那么有大将的样子了,倒像是个老顽童。
  他听这话后,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呵呵,是啊,孩子们,钟磊,我可是一直想收你做干儿子啊,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啊?”这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么严肃的事,令钟磊着实有些难以定夺,一时脑海里没主意,就只尴尬的笑笑。
  刘立敏听后白了于禁一眼,说:
  “你啊,就知道占人家小孩子的便宜,磊子,别上他的当,这个老家伙一个儿子还不够,还非得抢你家一个,真过分,是吧!”
  钟磊和于凯都嘿嘿笑了起来,钟磊边笑边说:
  “好啊,我就先认下个干爹了!”说完就佯装要给于禁磕头,于禁一看这架势也又乐了,说:
  “哈哈,好儿子!好儿子!这仪式就先免了,你要真认我这个干爹,咱改日好好举行个仪式!”
  钟磊站直身子,想,这个家对门的李雪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如果认干爹,也应该先认李叔叔才对,所以,还是……
  于是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刘立敏又白了于禁一眼,
  “你看你把孩子给吓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开玩笑!”于禁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看着钟磊嘿嘿笑,还悄悄挤了挤眼睛。
  钟磊看着老顽童一般的于禁,却禁不住了思想,他想,自己跟于凯的性格如此相近,那么自己的爸爸一定也跟于禁很像吧!
 
  第九章梦的启示(二)    
  二
  灯,关上了,房间里的一切都归复黑暗。
  钟磊舒服的陷入柔软的床里,努力清空大脑里的思维余孽,想要睡个有成就感的梦,比如梦到自己去了NBA,在奥胖头上扣了几个篮等等等等。
  可是,他却不知道,死亡已经在梦中等着他了。
  由于舒服,钟磊不一会就神志不清,坠入梦乡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钟磊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庭院很大,是典型的四合院,由正房和东西厢房和南房组成的一个独立的院落,正房旁有时还有东西耳房,雕琢精美的抄手游廊将四面的房子联接,可避风雨。
  钟磊此时就站在庭院的中央,在古董建筑的围攻中不知所措。
  突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是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的,钟磊就有点无名地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四合院的唯一的一个出入口,虽然他不知道将出现的是什么。
  声音越来越近,并隐隐有哭声从身后传出,钟磊一阵毛骨悚然,然后就惊现一旗袍女子从自己的胸前穿身而过,直扑向那唯一的门,伴随着哭声。
  “当家的,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呜……”
  看着女子曼妙的身影,钟磊脑海里一下闪过一个场景,就是古装片里的妓院……众多烟花女子,围着一个又一个达官或者贵人,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男人。
  还没让钟磊来得及铺开思路,人群就已经到了庭院中,是一大票彪形大汉,抬着一个彪形大汉,后面哭喊着刚才那个酷似烟花女子的少妇。
  在彪形大汉中,有个似乎是小头目的,喊着:
  “把二当家的抬到西厢房里去,今晚咱们得看护好喽,这毒镖上的毒已经开始发效,那个赤脚大夫找到没有!?”他怒吼一般地问身边的另一彪形大汉。
  “找到了!这就逮过来!”回答也很利索,钟磊的头上又拉起了阴影线,心想找个大夫还得逮过来?
  可不是,不一会儿,就有个瘦小老头被一彪形大汉提着进来了四合院,然后进了西厢房,后面加着一句:
  “要是治不好,老子就要了你的命!”那个大汉小头目在老头的身后恶狠狠地加了这么一句。
  钟磊看着老头瘦骨嶙峋的背影,鼻头有点酸,似乎有泪水要涌出。然后,他就开始为老头的性命担忧了。
  老头进去后,几个大汉都退了出来,还有那个少妇也退了出来,捏着绣花手巾不停地抹着眼泪,“呜呜”的站在门边。
  过了不知多久,钟磊也开始有些烦的时候,那个老头在门口出现了,出来以后就跪下,疯狂地磕头,不停呼叫:
  “诸位大爷,里面那位大爷的伤实在是医不好啦!俺这里实在没有能用的药啦!诸位大爷高抬贵手,饶了俺的小命,俺虽然多活几天也没有意思,可以俺还有个小孙女要养活啊!饶了俺吧!”
  几个大汉一听就变了脸色,小头目一皱眉,抬手就是一盒子枪,老头应声倒地,口中那声“不!”也突然中断,就如被弓箭射中的飞鸟,突然在天空消失,只留下飞过的痕迹。
  
  第九章梦的启示(三)    
  三
  老头的死掉,钟磊并没有怎么惊讶,因为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的残忍酝酿出了杀气,接着,死亡出现了,周围顿时晦气四起,阴沉沉,灰黯黯,似乎谁沾染上点就会丧命似的。
  钟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看着眼前的慌乱,众人踏着老大夫的尸体冲进厢房,那个似乎是个姨太太样子的女人则瘫坐在了门口,失声痛苦起来,嘴里还直号啕:
  “当家的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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