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公司的人!”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范帏一攥拳。
“好极了!这样就有头绪了,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也应该有所收获的。来吧,咱们好好研究一下调查的方案。”
说罢,三个人凑到了一起商讨起来,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是很早的样子了,并还在逐渐的变暗。
第二节 展开调查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点后,开始按计划行动:刘尧负责到死者的公司去调查;姜赋负责王程远的别墅一带;范帏呢?则继续在家研究日记。
行动开始后,太阳仍然在向西运动。直到刚刚偏离正中央,范帏便听到了刹车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便开了,前后进来了两个人。范帏移走了正要送进口中的半块面包问:
“怎么样!有收获吗?”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刘尧很自信。
“我真想跟你换换,既不累又有的吃,真够悠闲的。”
“来一块吗?”
“来吧,我还真有些饿了。”姜赋接过范帏递来的面包。
“说说吧。”范帏又示意刚坐下的刘尧。
“这个王程远和李紊是在万隆企业工作的,这可是家大公司。”
“这我知道,继续。”
“关键是这样的大公司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我不得不扮成特报记者才有机会进去。可很不容易呀!”
其余二人夸张的点着头,表示同情,并用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OK,进去后,我打听到死者生前所工作的部门。到了那里,我先跟职员们唠嗑,整整唠了两个多小时的废话才谈到正题上。不过,这些废话没有白说,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而且是事半功倍的回报。原来,他们去庆祝那天李紊并没在场,不仅如此,几天之前李紊就一直没去上过班,家里人也不知道,又联系不通,直到尸体被发现。这是好消息吧!可后面还有使我疑惑的,我又问两个人生前在这里的人缘如何?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对于前者他们的回答是肯定的,至于后一个问题,他们说,
‘得罪人?李紊是没有,他平常不怎么受人注意,可能在乎他的只有王程远一个吧。至于王程远嘛,是否得罪人了,我不知道,但可有不少人妒忌他,年纪不大,可却刚来没多久便开始升职,这不,前些天刚升作财经步经理,可………唉,这下好了,程远走了,他们该高兴了吧……’
我怎么听都觉得该被凶手盯上的是王程远才对,怎么这不引人注目的李紊倒先成为目标了?不明白,真不明白?”
“我想,我可以为你分析一下,李紊很不引人注目,王程远却受人嫉妒。所以王程远被谋杀的可能性应该最大,对吧。”
刘尧点了点头。
“可你该知道王程远和李紊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这一定体现在工作之余,也就是说两个人是经常在一起的才对。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凶手,想杀王程远这么一个很引人注目的目标,就只能在他工作之余找机会,可你发现不只是工作时才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紊。这时你会怎么想?如果你同时对付他们两个人肯定很不容易,而平时不引人注意的李紊要比王程远好对付得多,所以…”
“所以李紊便先成为目标!然后通过策划再陷害王程远!也就是说即使不发生这次的怪事,王程远也会因被借刀杀人而得到‘法律的制裁’!”
“不!凶手不会让活着的王程远接受法律制裁,因为那样未必会至他与死地,而且警方参与调查的话,对凶手是极其不利的,他们是不会让警方插手的。所以他们大半会造成王程远畏罪自杀的假象。不过凶手的运气似乎很好,借老天之手除掉了王某。圆满的结局。”
“啊啊啊!我似乎明白了警方没有继续调查的原因了。能够阻止警方这一行动的只有万隆公司里的人,这就近一步确认了凶手与万隆公司的关系了。看来我们推测的很准。”
“恩,恩…”又吃了一块面包的姜赋想发表一下意见。待他把面包咽下去后,“我总觉得,李紊的死因没那么简单。”
“是吗?你有什么高见!”
“不,这只是我的直觉。”
“直觉?………也许吧。尧,还继续?”
“哦,当然。后来我又追问出了三位情况比较严重的,然后到他们上司那儿要了三个人的资料。但当时他没法拿,我只好把电话留给他。现在就只等消息了,希望能够查到一些线索。我的收获就这些,该你了。”
姜赋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的收获,我本来是想进别墅里去查查,可该死的那帮家伙不让我进!”
“哪帮家伙?”
“万隆公司的,王程远的父母早逝,自己又是单身,也几乎没什么亲戚。房子本来就是公司给的,现在他们要收回倒也没什么奇怪。可就是我以记者的身份他们也不让进,理由很简单,说是最近打算要把房子卖掉,所以只要不是买主或公司的人就不让进。另外买主还必须带着定金才行。我整整跟他们周旋了尽一个时辰,愣是没让我进,简直要气死我了。他们这样倒越发使我感到房子里面有‘鬼’,但又想不出会是什么,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只能到周围查看查看,我先到房子后面的小树林里转了一圈,竟发现了那个被反复挖开的坑的位置,确有被反复挖动的痕迹,而且明显是用手挖的。至此我倒产生了一个疑问,王程远的手上一定会有土迹留下的,李紊的身上也应该有不少的土迹才对,这王程远回没有发现吗?”
“对呀!这倒是个问题。”明显的刘尧也有同感,但范帏似乎不太关心这种问题。
“我想王程远当时不会有你现在怎么理智的。进一步说吧,就王程远手上的那些土,等他把李紊扛回家,对门的一开一关,对被的一掀一盖,总之等等吧。这么一折腾也就所剩无几了,况且他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手上。至于李紊身上的土,王程远之所以害怕,因为他认为李紊是自己回来的,那么一个从土坑里爬出来的人,身上有土不是理所当然吗?”
听了这番讲解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折服地点点头。
第三节 线索中的端倪
“继续吧。”
“OK;其它的没什么发现了。我便离开了小树林开始沿着公路查找;很容易就找到了刹车痕;却没有发现任何该有的血迹;也就更近一步证明了李紊并非被王程远撞死;这算是第一个收获。接下来我便在有效范围内展开搜寻工作,这可是件苦差事。不过,最终被我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姜赋便把东西掏了出来。另两人凑过来仔细一看,是被装在专用塑料袋里的一段不到两寸长的透明的绳。
“这种东西!?”刘尧接到手里又进行了一遍“全身”检查,“很稀有吗?”
“在是在草丛里发现的,那里面除了草就是树枝、树叶或小石子,几乎没什么杂物。它便十分显眼,我就带回来了。希望是线索吧。”
“你不是要告诉我李紊是被勒死的。”
“它是否跟李紊的死有直接关系,我不敢肯定……”
“什么?没关系!那你捡回来干吗?”
“不是没关系,只是…”
“唉,不用说,一定又是直觉对吧。明白!了解!”刘尧很不在意的把东西扔到桌子上。范帏则盯着它一言不发。
“对了,帏,日记研究的怎么样了?”
“几乎可以背下来了,更深的结论我已经发表完了。”
“原来如此。那我的收获也就这么多了。只等尧要的资料了。”
刘尧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写字台后面坐下,因为电话就放在写字台上。此时范帏仍盯着那段绳一言不发,看表情似乎在尽力思考着。几分钟之后他突然把头抬起来,对着姜赋。
“这个东西会…会跟案子有关吗?”
“啊——?怎么?你也摸不着头绪吗?”姜赋的信心开始大打折扣了。
“诶,你们说如果这件案子放在警方手里,是不是很容易便能搞定?”
“你这么认为吗?不见得。”
“我倒更希望咱们能有一张正规的‘三人组’证件。”
“当然可以,如果能短时间内顺利结掉这件案子的话。”
正说着,电话响了。
“来了,来了!”刘尧立刻接起电话,“喂!…对,对,是我…是吗?……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放下电话后,刘尧急匆匆地走向门外,一面朝另二人做了个OK的手势。
“你说这些资料对我们破案会有多大帮助?”
“恩…,百分之五十”
“呵,你就不能偶尔换个数字吗。”
大约一小时左右,随着门开,走进一人,手中比离开时多了个文件袋。
“嗨!够速度吧!”
“少来。资料吗?”
“当然,来来来,公平起见,一人一份。”说着刘尧从文件袋中取出了三份资料,三人开始认真查看,一段时间后。
“木偶!?他有欧洲血统吗?嘿,有意思。”
“木偶?…给我看看!”刘尧夺过姜赋手中的资料。
“喂喂!你这习惯可不好。”
“哎呀,先看我这份吧,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
“等等。…这儿!个人简述:十分喜欢摆弄木偶,对各种木偶戏都有研究。也很讨厌特别有才能的人,…”读到这儿刘尧又往前翻看,“张儡,男,32岁……”
又过了一段时间。
“呼——,我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帏,你怎么样?”
“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再看刘尧正瞅着手里的资料发愣。
“尧。”
没听见。
“尧!”
“啊?”
“发什么愣。想到什么了?”
“没、没有。”
“那你刚才那么神经干吗?我看你快变成木偶了。”
“可我确实在脑中闪过一个似乎很妙的想法,只是……”
“当然,如果对破案有利,我很希望你把它想出来,但就目前来讲可不妙呀。咱们所掌握的线索好象很不够。”
“可收获还是有的,如果把它们都串联起来,说不定还会有新的突破。”
“好吧。”姜赋同意范帏的建议。
三人开始进一步讨论与推测,直到晚上八点左右,也是该进晚餐的时候。但还是没什么进展。
“再怎么说,肚子也是无辜的,没理由让它受罪吧。”范帏端着三盘炒面从厨房出来,“吃完再说吧。”
可刘尧还是放不下他那个念头,拿着筷子嘴里还一边叨咕:
“木偶…死人…”
姜赋正要往嘴里送面。
“喂喂喂,吃饭呢。照顾点情绪行不。”
刘尧又往桌子的另一面看着。那里放着所有的资料与线索。突然他眼睛一亮。
“啊!我想到了!”
姜赋差点呛到。
“你别一惊一咤的!”
“好了好了,别吃了先。你俩过来,我想到了。”
两人凑了过来,刘尧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一说。
“……就是这样,如何?”
另两人听后有些吃惊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
“你是怎么想到的?擅用右脑的人就是不一样。”
“确实有可能,虽然奇了一点。”
“那就行了。你们俩明天再去一趟那里,仔细的查一查,如果有,就能证明这个想法了。我想去弄一些指纹来核对一下,顺利的话,很快就能结案了。”
“但原如此。”
“开吃吧。”
这时他们才真正的感到饿了……
第四节 发现凶手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三人一切准备就绪,姜赋与范帏再去一趟那条通往王程远的别墅的公路,而刘尧则直接到张儡家去找线索。
“出发!”随之他们兵分两路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这次房子被迫孤独的与时间做伴,而时间仍像永不停息的河流一样向前流进着。在秒针整整走了七千二百步的时候。
“咔啦。”
“怎么?尧还没回来吗?”
“看样子是的。”说完范帏随手把门关上。
“哎呀,真没想到!跟他设想的一模一样,好象他去看过了似的。”
“如果尧的这个设想正确的话,那当然是要被留下的,否则是办不到的。”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在尧还没带回肯定的答复之前,还不能一口咬定这是事实。”任何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这就是范帏的风格。
两个人边闲谈边等着尧的归来。终于,在又过了尽一小时的时候,刘尧带着满面的春光走进了屋门。
“嘿!伙计们,结果如何?”
“这正是我们想问你的。”
“先谈谈你们的,谁让你们先回来的。”
“哈!这叫什么理论。不过,结果倒非常理想,该你了。”
“哇!够简练。好吧,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刘尧拿出了一个东西。
“我捡回来的那段绳啦。”
“是吗?那这又是什么?”
“恩?”
刘尧再次拿出的才是姜赋拾回的那段装在袋里的纤维绳,而先拿出的是稍显淡黄色,材料却完全相同的纤维绳。同样也是透明的。
“这…难道!”
“是在张儡家发现的,意外的收获吧!”
范帏看了后问:
“发现这种了吗?”并用手指着姜赋捡回的那段。
“这…,另外倒是还有两种其它颜色的,只是这种全透明的,至少是放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了。我想这没什么大碍的吧?”
“或许…验过指纹了吗?”
“噢!对,差点忘了。完全吻合,而且材料也完全相同,该没问题了吧。”本来信心十足的刘尧生怕从帏嘴里说出不同的意见。幸好帏在点头。
“这么说,凶手中真有他了!尧,除了这些,你有没有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
“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有没有搞错!我可没你那么能打。在他家问他最敏感的事?那你认为我还能活着回来吗?要知道,已经有两条人命在他们手中了,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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