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同那个女人一起上楼来到了昨天的那间房,找了半天,却没见到钱包的踪影,那女人也十分尽力的在帮她找,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演戏。
“到底去哪里了呢?难道不是落在这里了吗?”许冰诺有些焦急,但是突然一个东西印入眼帘,将她的焦急冲散了。
房间里的被褥虽然被叠起,也经过一番打扫,但是那张床依然没被移回原位,昨天那行被床板遮住的字,眼下却不见了,墙上很平整,也很干净,看不到半个字。那么昨天看到的是什么呢?错觉吗?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看到了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 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不是记错呢?这里没有你的钱包啊!”红姐转过头来问到。
许冰诺还在疑惑之中,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红姐转身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表情,感到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惨白的墙壁。
“喂!”她又唤了一声。
许冰诺回过神来,“恩?什么?”
“都找过了!没看到你的钱包!”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了!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
红姐一脸不悦,搞了半天白忙活了一场。
“等等!那个老家伙可能看到过,我们下去问问看!”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许冰诺点了点头,二人从狭窄的楼梯下到一楼,却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左皓和老妪二人。
双方相遇的那刻,都暗暗吃了惊。
“老东西!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又跑哪里去呢?”红姐一脸凶相。
“你不要对一个老人这么凶!”左皓看不过眼说到。
老妪望了左皓一眼,满脸的冷漠,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左皓!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许冰诺在看到左皓的那刻,眼前浮现出刚刚被流氓非礼的场面,竟然感觉到有些委屈。
“我还没说你了!那么大声叫你!你还直直的往前跑!以为你单独一个人来了,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她!”
红姐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太感冒,她现在感兴趣的只有那个钱包,和里面的1000块钱。
“老东西!你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个钱包?”
老妪望了望红姐,又望了望许冰诺,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直走进了一间房,看来她和红姐住一间房。
不过多久,她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别致的钱包,递给了许冰诺:“这是你的钱包吧!”
许冰诺一阵欣喜:“恩!是的!谢谢你!”
老妪面无表情的把钱包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句“不客气”也没有。
看到老妪就这么无偿的把钱包交了出来,红姐气红了眼“老东西!胳膊往外拐!拣到钱包也不招呼我声。想死啊!”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手掌就要给她一耳光。
“够了!”许冰诺叫了一声,从钱包里拿出300块钱“希望你不要为难这个老人,这是答谢你的,够吗?”
一看到钱,她马上眉开眼笑“够爽快!我把你们送出去吧!不然又会迷路的!”
许,左二人白了她一眼,向门口走去,红姐叫了声:“等我一会!我进屋拿点东西!”其实众人都知道她是进屋放钱去了。
二人站在门口,老妪进里屋拿扫帚准备打扫屋子。
许冰诺向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到:“我刚刚在二楼看到昨天墙上的那首诗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不是还有的吗?我刚刚在巷子里经过一幢古老的房子,竟然听到一个年轻的人在吟诵,还遇到了个鬼童!”
“砰!”的一声,老妪的扫帚掉在了地上,她刚刚从里屋出来,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却见到老妪正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扫帚横在她的脚下,这是第一次在她的面上看到了表情,是种害怕和震惊的表情。她慌忙的弯腰拣起扫帚,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扫起来。
二人对望一眼,觉得事有蹊跷。特别是左皓感到十分好奇。
“老人家!你知道二楼有间房里,有首奇怪的诗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到钱包就快点走吧!”老妪低着头,似乎在十分认真的打扫清洁。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卿已陌路!好诗!”左皓慢条斯理的念出这首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首诗他已经耳熟能详。
老妪抬起了头,脸色显得愈发阴沉。
“好了!我们走吧!”红姐这个时候却正好出来了,老妪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继而转过身去。
看她的表情,看来问不出什么。左皓望了望红姐,暗暗一笑:“或许从这女人的身上可以问出点什么!”二人跟着红姐出了门,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在你的旅店里看到过一首诗,后来今天在一栋奇怪的木屋前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吟诵,还遇到个很奇怪的小孩!”左皓加重了奇怪二字。
红姐一怔,“帅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左皓暗暗笑了笑,从她那转瞬即逝的惊愕中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讯息。
“呵呵!我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们找到钱包!”说着,他又掏出了一张100的。
红姐眼前一亮,慌忙接了过去。“呵呵!听说30年前有个住在张家界深处的苗族人,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赶往外地,但是他到火车站的时候,钱包却不小心被偷了,他发现后跟小偷们厮打起来,最后却是被打的半死不活。那个老家伙……”
她望了眼左皓冷冷的眼神,马上改口:“我妈遇到受伤那个受伤的苗族人,就把他带回了家里养伤……。”
“张家界深处?他有没有说过他具体来自哪里?”左皓打断了她的话语,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一些念头,感觉很重要,却又抓不真切。
“好像是个叫‘清华’村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左皓和许冰诺同时叫了起来,显得十分兴奋。
第一百一十五章 … 赶尸匠
红姐对他们这突然其来高涨的情绪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点了点头,怎么也猜不出这件事和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
“那个村子真的叫清华吗?到底在哪里?”左皓握住了她的双肩,摇晃着她的身子,似乎要在她的耳边咆哮起来。
“是叫清华!不过他们那个村子还住着汉族人和白族人,只有他们苗族人才会这么叫,你们为什么对这个村子这么感兴趣?”
“恩!因为我们这次来张家界就是为了寻找这个村子,那里有我们要找的很重要的人!”
红姐转动了下眼珠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来有的一赚!”
“这事情是我妈很久的时候跟我说的,所以我记的也不太清楚!这么些年来,忙于生计,哪个还有闲功夫记这些事情。”
许冰诺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和愤怒的表情。“这是一百块钱,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有点印象了!但是还是记不清楚!”
左皓咬了咬牙齿,轻轻推了推许冰诺示意她不要动怒,“那就再加200块钱,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也只有把钱收回来,去问别人了!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不止你一个人知道,在这里随便拉个住户,应该都有可能问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仿佛害怕两百块钱快要跑掉一般,红姐飞快的抽了过去“你别心急啊!帅哥,想问题当然需要点时间啊!我记得那个村子好像是进入张家界的山区后,向东走,沿着慈利、石门向洞庭湖行进,当然这只是个大致的方向,山区很大,谁都没去过那里,当时那个苗族人也只说了这么多!”
“洞庭湖吗?”左皓低吟了一声,心叫终于有了些眉目。望了望红姐,她似乎没有隐瞒些什么,看来剩下的事情,只能靠运气了,明天东行,希望能够打听到那个村子。
“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左皓对那首诗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我妈把那个苗族人接到家里养伤,当时离我家不远的一间木屋里住着个和我妈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经常到我家找我妈玩,后来她也认识了那个苗族人,并且他们两个人相爱了!那个苗族人十分喜欢汉人的诗词,尤其是一首诗,那诗怎么念的我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只知道他很喜欢,以后的日子里,他教那个女人识字,吟诗。感情越来越深,那个人苗族人的伤好了,找我妈和那个女人借了些钱,踏上了去外省的火车,去办他没有办完的事情。走之前,他和那个女人约定,要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娶她,但是他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而在他走了没多久,那个女人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等到孩子出世了,她依然没等到那个苗族人,心如死灰后,她到和那个人相识的房间里,就是你们住的那间房,刻下了那首诗,并发誓一定要倾尽所有找到这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后来她就离开这里了,一直到6年后才又回到这里,她始终没能够找到那个男人,人也憔悴了许多,后来因为郁郁寡欢而病死了,她那年仅6岁的儿子在这不久也死了!”
这又是一桩人间悲剧,现在想起来,刚刚听到吟诗的那女人应该是红姐的那个好友,而那个鬼童则是她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完着故事后,悲哀之余还有些其他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那个女人寻了6年都没找到?”许冰诺惊叹到。
“是的!”
“她应该知道那个苗族人所在村子的方位吧!为什么6年的时间都没找到呢?”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村庄再隐蔽,再偏远,6年!毕竟是个漫长的时间,再怎么也应该找到了吧?!左皓也感觉十分蹊跷,如果照这样来看,那他们的希望不是十分渺茫?
“这个我怎么知道?”红姐瞠怪到。
“那她的家人呢?她出走6年,她的双亲都不管吗?”许冰诺继续问到。
“她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她和奶奶相依为命,而在她遇到那个苗族人的前一年,她奶奶也撒手人寰了!”
二人不禁倒吸了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命薄,几乎人世间所有的不幸都被她遇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萋萋惨惨,连那个6岁的,无辜的小孩也被葬送了这短暂的一生。
谈话之间,三人已经走出了巷子,告别过后,左皓和许冰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旅店,按理说找到了线索,应该为之欣喜和雀跃,但是在他们听到这么悲伤的故事之后,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次的寻找竟然一下子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似乎无论这次寻找的结局如何,他都不会伤心和失落。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直奔张家界风景区而去,果然是不负盛名,随处可见土家苗寨、吊脚木楼、石磨水碾、笕槽筒车、小桥清溪。姿多彩的民族风情与自然景观相互映衬,浑然一体,土家族的摆手舞、茅古斯舞,白族的仗鼓舞,苗族的接龙舞,融合多民族的九子鞭,傩愿戏、花灯,以及大庸阳戏看的二人目不暇接,心花怒放,几乎要忘却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整个景区,沟壑纵横,岩峰高耸,绿树翠曼,兽鸟成群,岩峰拨地而起,耸立在原始旷野之上,溪流蜿蜒曲折,穿行于莽荡峡谷之中,可谓融、林、洞、湖、瀑于一身,集奇、秀、幽、野、险于一体,岩峰的四边如斧砍刀削般齐整而又形态各异。岩缝幽谷间,一年四季,泉流巨瀑,构成了一幅幅奇特美妙的图画,其景观形态各异,又相互对立,观之毫无呆板之意,仿佛一切都是经过艺术大师的着意安排。不仅山奇、而且水秀。位于砂刀沟猴儿洞下的瀑布,从200多米高的石壁顶上飞泻而下,声如雷鸣,势若奔马,蜿蜒于山峦深谷间的金鞭、琵琶溪、花溪、矿洞溪、砂刀沟等5条溪水,汩汩流淌,与天上的白云、两岸的绿树相映成趣,置身其间,飘飘然如入仙境。山奇、水秀,构成了张家界奇幻美丽的风貌和神韵。
二人跟在旅游团的后面玩的尽兴,玩的开心,若不是还有要事在身,真恐怕要将所有的景点游览一便才能够乘兴而归。
进入景区后他们一直向东行进,手上拿着刚刚买到的地图,还特意准备了指南针,帐篷等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
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走出了人声鼎沸的热门景点,游客越来越稀少,路途也越来越难走,看来是正在往自然保护区靠近,说实话,他们对这段旅途都不抱任何信心,只是抱着一种尽人事的心态去搏一搏。
天黑的时候,他们在山脚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虽然此处已经偏离了旅行线路,几乎看不到一些人工的痕迹,但是却依然有为数不少的旅客,他们似乎不安于跟着旅行团走,似乎想来次刺激性的冒险。
他们在村口的一家旅店落了脚,旅店不大,生意好像比较兴隆,他们去的时候还剩下一楼的4间客房,选择了靠中间的两间,他们回到大厅点了几个特色的农家小菜。
旅店里的摆设和菜式都十分有特色,洋溢着一种原始的风格和民族特色,旅店不远处有条小溪,溪水潺潺,绿树掩映,颇有些秀色可餐的意味。
旅店里突然有了阵骚动,二人放下碗筷寻找这骚动的根源:从店外进来两个40岁左右的妇女,一妇女手上拿了面锣,另外名妇女手上则提了个小铜铃。
奇怪的是跟在她们后面那人,穿着又长又大的黑袍,没有衣袖,有些臃肿气象,头上似乎有点黑而鼓,不知是衣领还是外包上去的,一顶草帽盖着,草帽稍向后翘。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他走路的样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
“赶尸匠?”在二人的脑海里同时冒出这样一个名称,惊惧的望着进店的三人,旅店的掌柜似乎跟他们熟识,一进门便迎了上去,将她们带进了一楼靠西的一间房,那房间正好位于许冰诺房间的隔壁。
看到三人走进房间后,大厅里依然没有停止骚动,正惊愕不已的二人,真的如何都想不到竟然被那个殷唯一给言中了,居然这么“容易”的就遇上了赶尸匠。
“砰!”许冰诺的筷子掉到了桌下,左皓顺着她的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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