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就来到了三楼楼梯口,其实这一路我们也发现了楼越低树根越多到了三楼就几乎没树根的规律。
到了三楼也就接近了那棵诡异无比树的树冠开始出现处了,之前看见上面应该结了什么,因为没有手电也离的太远。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在第三层围绕大厅走廊的边上抬头应该就可以看见那些果实样的东西了,树是从三层半开始生出较短的枝丫的,在四层顶处就可以看见有少量果实的轮廓。
我招呼许医生过来,就让他把光打向树冠处。他无可奈何的举起手电照向了那些果实,我也顺势看上去;疑惑了一下像是人头,光一闪就没了,我回头赶紧去看,许医生双手撑着坐在地上发着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树干,手电早已滚到了边上。我暗骂“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人头也不用吓成这样”。因为光闪的太快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手电,把斧头靠边放着举起手电去仔细看,确实也一惊,能看清楚的几个确实是人头,而且不像是假的,表情各个不一,但都透着幽怨。这时我的腿也有些发软,看的清的就这几个,上面密密麻麻还有很多,远的看不清的,要是都是人头这有多少啊?是谁把这么多挂在这树上?不对这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并不是挂上去的,可以看见人头和树枝上有蒂相连。我有点凌乱了,这时就听见后面的许医生大笑起来,我心想不会把他是吓疯了还是鬼上身,不会袭击我吧。我赶紧转回头照向他,左手就去摸放在边上的斧头,我还没摸到斧头,他过来就从我手夺过手电又照向那人头。我也摸到了斧头,正准备行动时他说道:“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没什么好怕的”。原来他没有鬼上身,只是怕到极点的自我安慰吧。我真想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要行动了。他接着又说:“那上边能看见的人头我都认得”。我便是一惊,他继续道:“那些都是急诊科原来的病人,都是送来后没抢救过来的,都是我参与抢救的,所以我记得他们的长相;而且越靠下的是最近才来的,上面一点就是稍早一点的。我想再上面那些看不清的也应该是吧”。
我想这么多,看来在你面前死的人不少啊。你是什么医生啊,就是一死神。或者是“柯南”到那那死人。
“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让人不舒服。”他说道,我点头同意,通道走廊在这一层的最边上,楼的那一边是小楼梯间,楼的这一边就是那个通道,要到那个通道是要经过病理科和B超室的,病理科和B超室是对门。我们边走边用灯光扫着两边的门,怕有什么危险,在灯光扫过病理室的门并透过窗户照进去的瞬间,听见门里有女声语带哽咽的问道:“什、什么人,救救我!”
十五至十六章
十五、第二个同伴
声音是从病理室传出来的,病理科在医院算是个小科室,一共3间屋,切片室、制片室、和这间专门检测发报告的病理室。也可能是我们医院不算特别大的医院,因为收入上的原因,对病理不是很重视。病理科的人只有8个,其中有一个和我关系还是不错的女孩子叫时瑶,前一阵子一起去驾校学的车,慢慢彼此就比较熟识了,最近这两天她刚失恋心情特不好,我们关系好的几个陪她一起去喝了几次酒来着。因为发出声音的病理室并没有光,我听到那个求救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时瑶”?
“是我!石彧吧?快来救救我”!
我听到了她的回答并没有变得紧张,倒是紧绷的神经稍有些放松,她能说话就是还没有什么危险。我没想太多过去就推开了门。许医生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把光打了进去,我看见时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病理室不大,再加上手电的光很强,看的很清楚。本来清秀的她憔悴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滴,古人形容美女会用梨花带雨海棠醉日,我看这梨花要是带了雨还是有够丑的,或者至少现在的时瑶是。因为手电光开始时瑶可能还没适应,眯着眼睛使劲往这边看,表情在期盼什么。许医生把光移开到边,这时时瑶好像适应了,还没站起利落就连滚带爬的扑到我这来,她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头栽在我的肩上就开始“呜呜”的哭,因为许医生在旁边我没好意思去搂住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时瑶的背。就哭了几秒似乎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迅速松开我,这一举动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带着点哽咽的说:“快把门关上,把手电灭了,不要让它发现”。我虽然没听懂她说的“它”是什么,但条件反射的关上了门,许医生并没灭手电,她又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也催促许医生关了手电。他无奈顺从了。
我把手机按亮,他似乎还是顾虑光,我说:“没事,手机光弱,我们背朝门,光都被遮住了,外面看不见的我们的”。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回答道:“你们先和我到墙角蹲下躲起来我给你们说”。
我们又来到刚才她蜷缩的那个角落,背朝外,她还在原处蹲着。进来时我就看了这墙壁上没有树根,也可能是到了三楼根须就没长上来。她开始叙述她的经历。
因为时瑶刚失恋,心情不好,今天是她同宿舍的B超室刘姐的夜班,刘姐怕时瑶一个人在宿舍想不开就叫她一起来陪自己上夜班。夜里大雨所以病人几乎就没有,刘姐就开导她,两个人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多,B超室工作人员进出的门在靠楼梯间这边,进去就是休息室,对面也就是病理室。她先去休息室睡了,刘姐说这夜班有时候总值班会查岗,刘姐就趴在工作台上睡。时瑶很快就睡着了。也是突然一个噩梦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她同样拿出手机照四周环境,也吓了一跳,并试着叫刘姐,但没有回答。她鼓起勇气走向刘姐在的工作区,用手机照到了可怕的一幕,一个面目狰狞的却有着赤裸男人身体的怪物正在把刘姐的身体扯开,她看见刘姐的上半身被怪物撕裂了。她吓得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转头就跑,也不知道怪物追没追,但因为没有光源只凭记忆,也不知道都碰翻撞倒了什么,顾不得全身撞得疼痛就连滚带爬的摸进了病理室,她关上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想起原来和男朋友一起买的对讲机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只有试一试了,她又摸黑找到了对讲机,拿着它蹲到角落里呼救。但是后来喊累了她就哭了起来,再后来平静了一些,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了。
这时我想起了我们在地下室车内的收音机里听见的呼救声竟然和她说的一分不差,也注意到了扔在她身边的那个样式有些俏皮的对讲机。起先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保安在用对讲机,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是她用对讲机求救的波段不知道怎么被我们收到了。
我们在地下室车附近时计时已经有3小时了,可她从醒来躲到这最多就20分钟,这样看来这世界如果还有其他人应该不是我起先认为的大家都是同一时间醒来。可惜她的手机掉了,不知道她手机上时间和我们一不一样。我就下意识的看了看计时已经4个半小时了。她看我看手机就问了“现在几点了?我的手表坏了,一直是2:12”。我惊愕的一愣,没想到还有手表可以看时间,因为用手机以来我就再没用过手表了。最主要的是手表竟然也停在这时间,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许医生什么表情。他似乎也犹豫了一下,就开口把我们手机都停在一个时间和之前的我俩经历大致说了。时瑶听了面露诧异的神情,但是她看见了那只怪物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她问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就说出了要从这层去住院楼的想法,她摇着头说“那要经过B超室,那个怪物还在B超室里”。说实话我心也有余悸,但是绝不能在女孩子面前服软“不用怕,我们直接冲过去,就算有怪物,你说它是人身的,那也不会有我魁梧吧;再说我们有3个人呢。现在只有去住院部这一条出路了”。许医生并没有表态,我知道他一定是要过去的,因为之前他就表现着对外面的渴望。
说服了时瑶我们就动身了,依旧我在前面紧握斧头开路,时瑶在后面紧贴着我,许医生再次把手电打亮在最后。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向通道出发,在到达B超室门前时我下意识地看向门里,许医生也下意识的把光照了过去,只有时瑶不敢看,我感觉到她紧紧拉着我的白大褂,甚至怕的把头埋进了那满是血污的白大褂。B超室门是大敞着的,我看见了那怪物。
十六、怪物
经历了这么多,对什么都应该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冲击了我的感官。突然看见这样的场面,这种神经的刺激,一时还是无法接受。B超室的门是两扇那种,现在已经变成两扇铁条焊成的门了,敞得很开。我看见那只裸体怪物的侧面,青面獠牙,有一些像日本的一种鬼面具,一般立春戴的,多为红色、白色,但怪物的脸是青色的。可是确实那张脸不是面具,没有看到面具的边缘,既不是用绳勒上的也不是套头的。如果硬说是面具就只可能是我小时候看的香港武侠片中的易容用的那种,也或者是画皮中的女鬼。但这不太可能,谁也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去搞这种恶作剧。我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时瑶说的刘姐被怪物扯开。可现在我看见的只是有一个女人的下体放在工作台边,而那个怪物正在强奸着那个下体。工作台上只有撕烂的碎肉和内脏摊在台子上,它抓着女人下体的手甚至并不能称呼为手,是两个巨大的利爪,刘姐应该是被这利爪撕开的。那些内脏让我想起了检验科地上的那一摊,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林雨的。我一阵恶心。但没有时间去吐了,我强忍住然后大喊一声“跑”!
他们两个人应该也看见了这个场景,我没有注意他俩动向,只是一直没转睛的看着怪物,怪物似乎没注意我们。直到我吼的那一声,它好像转过了头,但我没有时间再仔细观察了,我开始向通道间狂奔。只有几步许医生就已经超到了我的前面,我俩没有一个绅士的去拉时瑶,可能人性深处就是自私,或者这是本能,然而时瑶并没有像一般影视剧里的那样摔倒,在千钧一发之时等着我这男主角去救。她竟然也没两步就超过了我,是因为恐惧激发了她的潜能还是我拿的斧头阻碍了我的发挥,没时间去想,现在我在最后,我是最危险的。我拼了命的跑,至少要并驾齐驱我被袭击的几率才会减少。
从开始到通道末端,这一段路可能还不到30米,但我们跑的气喘嘘嘘,直到通道间的出口我们才停下来。并不是我们自愿停下来,因为通往住院处的门锁着,和一楼大厅的大门一样,冰冷的锁拒绝了我们逃生的请求。
我把斧子扔到地上,许医生还试着去踹了几脚门,但并没有效果。我们都弯着腰双手撑着大腿,向跑来的方向喘着粗气。时瑶吐了,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之前那不堪的场景。谁都没说话,我们一直盯着来时的方向,深怕怪物追来。可是没有,连脚步声都没有。只有喘气声、心跳声和迷茫散播在我们周围。还是许医生打破了沉默“回去,上四楼,门诊和住院部之间的门不会锁”!虽然不情愿但似乎这是最佳的选择,我就看向时瑶想看看她的决定。她只是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污渍。因为是陪刘姐值夜班所以她穿的是一件很可爱很俏皮的衬衫,只是现在看来满是污泥。倒也不觉得她用袖子去擦嘴角污渍很恶心。而我身上说是白大褂,其实都已经全部染成了暗红偏棕的颜色,味道还极其难闻,这才让人作呕呢。
气息已经喘匀,我捡起斧头,依然是我在前面时瑶紧贴着我,许医生在后面照亮,这一次并不再狂奔,而是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直到走出走廊门,向来的方向转过湾我们才又看见了那怪物,它正在B超室的门前徘徊,难道在等我们回来,它知道那边过不去?不容我们多想,它看见我们就朝我们扑了过来,因为只有10米左右的距离,跟本没时间考虑。我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我深在的勇气被激发也或者因为我在最前面已没了选择,反正我大吼一身就迎了上去,举起斧头劈向怪物,本身我身高臂长,再加上斧子柄的长度,只有正常人身材的怪物还没靠近我就已经被我劈倒在地。斧头是劈在怪物的左肩上,不知道是我下手不够狠还是劲太小也或者怪物的身体太硬?不像我看的电影里随便一劈就可把人分为两半,实际斧子进去并没多深,就这样我手还是震的一麻,斧头也松了手,但还是从怪物的伤口喷出了大量液体溅了我一脸,因为惯性怪物带着斧头趴倒在地,我借着后面LED手电的光发现这溅我一脸的液体是黑色的,虽然感觉像血,但不是像静脉血那样暗红色,更不是动脉血的鲜红色,而是像石油一样的黑,黑血?起先我还认为这所谓的怪物可能是人戴了面具,现在我坚信这是不同于我们的东西。
他俩在后面可能也看傻了,并没有动,我又大喊了一声:“快跑”!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从我旁边超过跑向了楼梯间,我并不确定怪物是不是已经挂了,因为它本身就一直没发出一点声音,但它好像在抽动,我不容多想,也不想再去看怪物,绕过它也狂奔向楼梯间。
十七至十八章
十七、第三个伙伴
三楼通向四楼的楼梯间里没有什么危险,没有吸血的树根却还有应急灯,所以我们很快来到三楼到四楼楼梯中间的拐角平台处。我们看见有一个人坐在四楼楼梯口门边上,靠着墙。显然他也看到了我们,先是一惊的表情,然后就恢复正常问道:“你们三个是从下面上来的”?因为楼梯间里有应急灯,许医生没打手电光,不是很刺眼,再加上那人戴的大眼镜,所以我立马就认出了是张彬——四楼泌尿外科的大夫。他是一个游戏狂,闲暇全部都在打游戏,因为我下班在家时经常被他约了网上打竞技场类对战游戏所以还是比较熟的,他每天总是会约很多人打对战游戏,除了我和他玩的竞技场类游戏,他还擅长第一人称射击对战游戏,好像还是我们这一个业余战队的成员。所以我们也给他起了个“雅号”叫“游戏牲口”,平时就会叫他“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