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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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门左道-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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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和秦悠悠也不急着赶路,就耐心等待司机换胎了。半个小时后,司机换好了车胎,洗干净了手再次发动车子,不料才前进几米,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车身明显倾侧……又爆胎了。
    司机和乘客们吓得脸都绿了,大叫邪门,纷纷下车,有的说不敢坐这辆车了,有的说今天不能出门,回家去了。
    只有我和秦悠悠还坐在车上,司机叫道:“都下来,都下来,不走了。”
    我已经猜到了是有人搞鬼,不过刚才没注意,下手的人可能是远程出手,射爆了车胎立即远遁,猫太和柳灵儿也没有察觉到。我说:“你再换胎,我保证不会再爆了。”
    司机不耐烦地挥手:“不能走了,没有备用胎了,这里也没人补胎,走不了了。”
    我猜不是没人会补胎,而是司机被吓坏了,一大早就出了这样的事,大触霉头,今天不敢出车了。
    无可奈何,我们只能下车等下一辆车,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车来。等车的人有的不走了,有的搭农用车或骑摩托车走了,旁边有一个村民打电话询问,原来另一辆本来早该到达的车也在半路上坏了。
    秦悠悠苦笑:“看来今天日子不适合出门啊。”
    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说出来:“我们走路吧,你能走得动吗?”
    秦悠悠也变得开朗和俏皮起来了:“走不动,你背我好不?”
    我立即蹲马步:“来吧,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眼红得流血。”
    “才不要你背,被人笑死了。”秦悠悠有些脸红了,先向前走。
    这里往来的人较多,骑着喵太乱冲不太好,我们只好走路了,反正也不急,边走边闲聊,就当是游山玩水。
    走了一会儿秦悠悠突然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生气啊。”
    我笑道:“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秦悠悠犹豫了一下才问:“以前她没有治好的希望,你不肯放弃,现在她好像有些好转了,为什么你反而放弃了,是因为我吗?”
    这当然也与秦悠悠有点关系,但重点不是这个。我牵着她的手默默地走着,思考了一会儿说:“她没有醒来之前,我以为她复活后会像从前一样,所以不肯放弃救她;复活后她虽然一次次打击我,差点杀了我,做了很多坏事,我还是认为治好了她能像从前一样,那么再困难我也要坚持。但现在呢?她在恢复正常的时刻,也不是从前的她,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曾经与我相爱的那个段凝芷已经永远消失了。”
    秦悠悠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问:“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有一天,她变得与从前一样,你会不会立即离开我跟她走了?”
    我严肃地说:“除非时间倒流,回到她复活以前,否则没有假如。你爹死了,陈峰死了,唐师父死了,还有更多人死在她手里我没有看到,除非所有她杀的人,所有她做的坏事都能恢复到原样,她才有可能变得跟从前完全一样。”
    秦悠悠有些歉意:“你别生气,是我不对,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不,我没生气,我只是勇敢面对和接受,其实我以前的坚持看似坚强,实际上只是一种逃避和自欺欺人。”
    “……”
    下午三点多我们才走到一个小镇,秦悠悠早就饿了,我们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一碗汤,两碗米饭。不一会儿白米饭先送上来了,秦悠悠肚子饿,先端起饭扒了两口。我正要叫她慢点吃,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丢下碗,把嘴里的饭全吐了出来,接着还不停地干呕。
    我急忙问:“怎么了?”
    秦悠悠指向米饭,原来饭里面埋着一只被打扁的死蟑螂,肚肠和脓血外流,恶心之极。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板,你过来看看!”
    老板和一个服务员急忙跑过来,看到蟑螂大惊失色,连连道歉和解释,并表示这一餐饭菜免费,保证干净。人家态度这么好,看起来这家餐馆也挺干净的,也许只是意外,秦悠悠脾气好不跟他们计较,我现在心态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接受了老板的道歉和“补偿方案。”
    餐馆老板进了后厨,我的意念也集中到了后面,厨房里面的情况我就一清二楚了。老板把两个厨师臭骂一顿,然后把一碗刚刚煮好的汤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汤里豆腐雪白,香菇鲜嫩,青菜碧绿,汤水浓而不稠,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干净,让人食欲大增。
    我已经有了戒心,所以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下。碗底明显有一个较大的东西,我把它拨了上来,三人六只眼看得分明,赫然是一湿漉漉的死老鼠!
    “这这这……这不可能啊!”老板又惊又急,头上冒汗了。
    我说:“你不用急,我不为难你,你把这碗汤倒了,洗干净了锅碗,重新再煮一份过来。”
    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急忙跑去后厨亲自监督。
    秦悠悠问:“甄家二小姐?”
    我点了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她家破人亡跟我有直接关系,现在来捉弄我出出气,我也只能忍了。我开始留意四周的动静,柳灵儿也有些着恼了,在餐馆外面监视更大范围,只要我们有防备,她是无法下手的。
    在高度戒备之下,我们终于吃了一餐干净的饭菜,最后我还是丢了一百块钱给餐馆老板。这是我们给他带来了惊吓和麻烦,怎能再白吃他的东西?做人要讲良心。
    秦悠悠重伤初愈,走了大半天路有些累了,吃完饭明显有些困意,我带着她找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间房……我确实只要了一间,而且是单人间。
    走进房间时,秦悠悠有些紧张和扭捏。虽说我们已经心心相印,却还没到同睡一张床的程度。早上我确实亲了她,但那是特殊情况,不是普遍情况,现在公开睡一个房间就有些唐突了。
    关上了门,我对秦悠悠说:“她还会来捣乱的,我要看着你才放心,你睡吧,我就坐在你旁边。”
    “嗯。”秦悠悠低垂着头不敢看我,“你坐着一夜不困吗?”
    “不困,我现在几天不睡都不会觉得困。”
    “不困坐久了也累啊。”
    这不是要我躺着么?我心里暗笑:“你要是不觉得挤的话,困了我就躺你旁边。”
    秦悠悠的声音更低了:“只要你不乱动就可以。”
    额……据说女孩子喜欢说反话,叫你不要乱动,就是要你乱动的意思,不论她是不是这个意思,这话都有极大诱惑力。
    一米四的床,其实也不算小,睡两个人纠纠有余。秦悠悠先上床去了,衣服也没脱,面朝里面。我坐在床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心里一片宁静,秦悠悠确实是困了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我的意念在感应着四周,防止甄歌来捣乱,同时也在观察着外面往来的人流、车辆,处于那种玄妙的感悟世间万物的状态。太阳西下,天渐渐黑了,颇为热闹的小镇渐渐变得清冷,安静。
    喵太趴在屋顶,柳灵儿也在外面巡视,如此戒备,估计甄歌是不会出现了。
    秦悠悠在睡梦中翻了几次身,已经变成脸朝外,脸上的表情是安祥的,眉毛秀气而柔顺,没有经过修剪,却比修剪过的更好看,更自然。不可否则,去掉了胎记,她就像是脱抬换骨了一样,变得美丽、开朗、自信。当然真正的美丽是来自于她特有的温柔眼神和气质,一个女人如果不懂温柔,五官和身材长得再好也没有美丽可言。
    秦悠悠突然皱起了眉头,睫毛在抖动,眼珠子也在眼皮下转动,脸上露出惊恐和痛苦的表情。我的意念立即进入她的梦境,梦里她正在与段凝芷殊死搏斗,意识混乱毫无头绪,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恐惧和黑暗。
    她的恐惧是多方面的,唐老大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怕失去父亲,怕失去我,怕我太婆不肯接纳她,怕段凝芷会杀她……清醒的时候她很坚强,在梦里她却很脆弱。
    我不能什么都包办,所以我没有帮她打跑凝芷,而是把她唤醒了。
    秦悠悠在黑暗中看到了我,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好一会儿心情还没有松懈下来。我柔声道:“别怕,我就在这里,你有太多的担忧,其实都可以放下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秦悠悠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我知道,但做梦可由不得我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心灵真正强大起来了,就不会做恶梦了。”
    “嗯……你还不睡吗?”
    我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把手臂给她当枕头,把她拥在怀里,鼻端都是她的幽香,心里无限爱怜。我轻抚着她的背:“睡吧,睡吧,很在你很安全,再也不要怕了。”
    秦悠悠一只手在我脸上轻柔地抚摸着,低声道:“你……想不想要?”

第三章 栽赃
    我血气方刚,一腔柔情,因爱自然生欲,美女在怀怎会没有一些欲念?但我却觉得现在还不该有更亲密的行为。
    秦悠悠轻叹了一口气:“你还忘不了她,还在希望她能变成从前的样子,对吗?”
    我无法说不对,虽然这种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了,我还是存在幻想,或者潜意识中希望这样;我也不能说对,那样太伤人也太煞风景。
    我还在考虑着怎么回答,秦悠悠说:“你不说是,是不想伤害我;不说不是,是不想骗我,所以你很难回答。其实我能理解,最初我敬佩你,就是因为你对她用情至深,你忘不了她才说明你人品好,要是你很快就完全忘了她,你也不值得我爱了。你能对她专一,将来也会对我专一,所以我真的不介意,更不会怨你。”
    我苦笑:“都让你说了,我就没话说了。”
    秦悠悠贴着我的耳朵说:“我知道你是想要的,但是你怕万一她回到了你身边,你就会伤害了我,所以强忍着。虽然我现在也愿意,但是也不行,这样的话就像是我在勾引你了,所以必须等到你完全放下她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做你的女人。”
    “晕,那你刚才还问我想不想要。”
    “我考验你一下不行吗?”
    我装作生气:“好啊,你居然捉弄我,想不到你也会骗人。”
    秦悠悠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娇羞万分地说:“也不算是完全骗人,抱一抱,亲一亲还是可以的,我刚才说的就是指这个。”
    “这可是你说的。”我立即翻身压住了她,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再把薄被一掀盖了上来,把两人都罩住了。
    折腾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秦悠悠气喘吁吁的声音:“不行,不能脱衣服,我们说好了的。”
    “我只是解开,不算脱。”
    “啊……别亲,我出汗了没洗澡。”
    “我就喜欢你的汗味。”
    “你……”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躲在被窝里,当然有很多游戏可以玩,为了不被喵太和柳灵儿听到,我以意念在房里面设了屏蔽。又过了一会儿,秦悠悠热得受不了了,把头伸出被子外急促喘息,脸蛋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眼睛水汪汪的,用牙齿咬住了被子,苦忍着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哆嗦。
    “不,不要,我好难受,喘不过气来了。”秦悠悠开始讨饶,在被子里抱住了我的头。
    “这只是开场锣鼓而己,连唢呐都还没有开始吹。”我在被子里面含糊地说,因为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说话不清晰。
    “啊,这样还不算开始?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抱一抱亲一亲吗?我现在就是抱一抱亲一亲,没有犯规。”
    “天哪,你这个大坏蛋……”
    ……
    第二天我们上了长途汽车,前进了三百公里以上,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可能甄歌觉得出了一口气,没有跟来了吧?
    这里是甘肃省一个不太出名的小城,因为没赶上火车,我们在火车站附近一家旅店入住,这里客流量本来就不是太多,这一家店生意冷淡,客人就更少。不过我这一层却入住了约十个人,包了一大半房间,有的是道士,有的是俗人,他们是一伙的,个个衣着光新,昂首挺胸,看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能看出来,这些人之中有些是有真实修为和武功的,那么骄傲一点也情有可原,人家是高手嘛。我不想惹麻烦,也无意与他们结交,所以叫喵太和柳灵儿低调一点,不要去招惹人家。
    虽然我没想偷听,但他们说话太大声,我还是偶然听到了一些词句,什么“武林十大掌门齐聚华山”、“第一届华山论剑”、“咱们崆峒派”、“中央台记者”等等字眼。
    看样子这些人是要代表崆峒派去参加什么华山论剑,总共有十大门派参加,还有中央台摄制组现场拍摄,这就难怪他们要穿得这么整齐,腰杆挺得这么直了。只是我有些疑惑,华山论剑之类,这应该是小说中的情节,现实中怎么也玩起来了,这也算是成人游戏么?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名门大派弟子,如今正得意,我就更不想招惹他们了,早早关了门,躺在床上拥着美女多好啊。柳灵儿发现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有些大惊小怪,但我们没什么亲密举动,所以她嘀估了几句也就算了。喵太也被我关在房里了,就趴在床边,假如甄歌跟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骚动起来,有几个人在怒骂,紧接着他们气势汹汹冲到我门口,“呯呯呯”用力砸起门来,粗暴到了极点。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甄歌捉弄了他们,然后栽赃到我们头上。
    我开了灯,等秦悠悠整理好了衣服,这才拉开门,堵在门口冷冷地问:“半夜三更吵什么?”
    为首一个老道相貌堂堂,留了一把漂亮的胡须,但此刻胡须只剩下一半,剩下的这一半还是焦糊的,脸上黑一块红一块,也被烧得很惨。他愤怒地瞪着我,摆了一个非常神气的起手势:“小贼,我们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我拱了拱手:“道长怕是认错人了,我们两人今天晚上没有出过门,直到这会儿被你们吵醒。”
    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往里面看了一眼,很激动地指着秦悠悠说:“掌派人,我亲眼看到她出现在房间里面,就是她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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