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东西。
从我对女人的直觉来看,她并没有鬼上身的样子。并且与他们被鬼上身的儿子相比较,她从说话到动作,都是比较正常的。只是,在第二次,她被梁辉打得很惨,在被医生抬走时,她对我笑了一下,还让我们别抓梁辉。当时我觉得那笑怪怪的,现在想来,应该只是一种释怀吧,或者是对我的感谢,我感受得到,她还是爱梁辉的。
排除了鬼上身,那梁辉的反应,多半就是源于自己的心理作用了。我接着回想第二次去的情形,我们在门外时,先是听到他说“你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接着又听见他说要弄死他女人,等我们进去了,他还说什么“她不是人”。当时我只以为他是发泄压力时,随口说出的话,现在细细琢磨,似乎另有深意啊。汉宫之毒医王后
把这几句话连接起来,我脑海中有了个想法,会不会是,梁辉在办案过程中,做了什么不公正的事,或者,说直接点,他是不是办了什么冤案,导致无辜的人惨死。在这种假设下,梁辉一定是知道那个人是冤死的,否则,作为一个刑警,如果是秉公执法,让犯罪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是不会产生这种心魔的,正是他知道了自己冤死了一个人,所以长期被愧疚折磨,甚至会让自己产生幻觉,在妻子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一阵水流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神来,看见陈新生在往我的茶杯里加水,我忙说了句谢谢。之后,我听到了一句很轻微的“不用谢”,然后他就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胖强的呼噜声响了起来,我干脆起身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面。院子里有一颗大柳树,我用手比了一下,估计我两手环抱那么粗。我看着它斑驳的树干,以及垂下的长长的叶子,心想,这叶子倒是只有一年寿命,这树干,却是上百岁了吧,见证了这里的兴衰交替,也见证了院子主人的变换。我突然有个奇特的想法,要是这柳树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我一定要让他给我讲讲曾经的那些人和事。
想着,我就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在树干上摸着。摸着摸着,我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感,仿佛,这里是我家的院子,而这颗柳树,与我已相识多年,甚至,它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无语地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也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我上辈子是这里的主人?
我放开手,转过身,却看到陈叔正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我。这老头,怎么才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起来不说,还神神叨叨地在背后盯着我。
虽说心里觉得陈叔神叨,嘴上我还是恭敬地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好歹已经四目相对,他可以不开口,我作为晚辈,礼貌还是要的。
“我午觉向来睡不了多久,眯个十来分钟就好了。”说着,陈叔跨步走到了院子里,站在与我相距两三步的地方。
“怎么样,喜欢这里么?”我俩都面对着老柳树,他开口问我。
“嗯,这个院子真不错,很清净,处于喧闹的城市中,独得一份宁静。”我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那…………要不要过来住几天?这里就要拆了,以后你想来也没机会了。”陈叔的“那”字拖了很长,似乎他在考虑后面的话应当怎样说。果真不是灰姑娘
我愣了一下,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侧面。的确,我没想到他会邀我来小院子住,就算他觉得寂寞孤独了,首先想到的也应该是徒弟胖强吧,怎么会是我。
“你是说我和强哥一起搬过来住吗?”我试探着问他。
“我是在问你,如果强娃儿想跟来,我也不阻拦。不过,他应该受不了这里的冷清。”说这话时,陈叔抬起头,向柳树的树梢看去,然后说道,“房子拆了,这个老伙计估计也会被砍了吧。”
听了他这话,受到他话里惋惜与落寞情绪的影响,我心中突然很难受,很压抑,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这柳树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现在他就要被砍伐掉,我心里空空的,像是被抽离了什么。
“等从家里回来,我就搬过来。”我回答了陈叔的话,其实不仅是对他的回答,也是遵从了我内心的选择。
“好,好,好。”陈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搞得我心里奇怪,我不过是来他这里住几天而已,他至于这么高兴么。不过,我说的他高兴,他也只是微笑而已,并没有欣喜若狂。陈叔说完,就转身回了屋里。
胖强还在睡,我不想进去听他的呼噜声,就继续在院子里瞎逛。这院子,除了正面的屋子,两边还各有两件屋,应该就是古时所说的厢房了,也就是客人住的,我和胖强搬过来,就是住这几间吧。
我走近,想要看看房里的摆设,却发现窗户上都贴着纸,纸已经发黄了,看上去有些年月,不知是不是从来没换过,如果没换,那这纸的质量还真好,可以用上几十上百年。
“房里空了好多年了,什么都没有。”陈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这老头,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再次转过身,看见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他向我走过来,摊开手,我定睛一看,是两张银色的纸。
“你把这个拿上。”
“陈叔,这是啥啊?”我拿起那两张纸,对着太阳看。
“这是保你二人平安的符纸。”他言简意赅地回答。美人倾世之莫舞霓裳
“这么厉害?”
“这是银符啊,我师父留下的。上次刘鹏都用上了小鬼,这一次,我感觉也不会简单,万一有鬼物,这两张符完全可以保你们的命!”
当时我就想,陈叔都这么厉害了,他师父一定更牛,这次陈叔又不陪我们去,遇到鬼我和胖强还不知咋办呢,这东西既然可以保命,我赶紧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裤兜。
“不过,你不是说,算到我和强哥不会有危险吗?那符纸给我们,会不会浪费了。”我想起吃饭时陈叔说的话,反问他说。其实我也只是随便一问而已,我是不打算再把符纸还他了。
“话虽那么说,但我怕出现意外,世间万象,都是瞬息变化的,现在算到你们没事,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改变了磁场,结果就说不准了,我不能冒这个险,不然没法交待。”说完这话,陈叔闭上了眼睛。
我本想问他没法给谁交待,见他闭上了眼睛,就知趣地闭上了嘴。
稍许,陈叔睁眼说:“我又算了一次,还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希望是我多虑了!”
原来他闭眼是又在测算我和胖强的安危,我心里滋生出一股暖意。不过他这一叉话,我又忘了问他,他说的无法交待,是指的对谁。还有,我心想,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俩此行,那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啊,我知道这段时间基地没有什么培训任务,他工作并不忙。在我愣神的功夫,陈叔已经回到了屋子。
胖强睡了两个小时,才醒了过来。他趴桌上,鼾口水流了一大滩,我还用手机照了下来。我把照片给他看,他非让我删了,我笑着说:“强哥,删还是不删,取决于你的表现,以后,恐怕还是要多给我放几天假,不然,我哪天一个不小心手抖了,照片就传到网上去了。”
“日,你想威胁老子,老子现在结了婚了,也不担心找不到女人,你要传就传,哼。”胖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算是败给他了。
从陈叔那里出来,胖强给大队长打电话,把我俩的假都请好了。然后,我们回了一趟他家里,随便收拾了几样日常用品,我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我要回家住几天,让她准备好我和胖强的晚饭,就驱车往梓亭县出发了。
第047章 女神半夜来电
回到家时,妈妈已经做好了满满的一桌菜,老爸从店里拿了一瓶五粮春。趣*在电话里,我已经简单给我妈说了胖强的情况,爸妈就热情地招呼他。胖强也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地叫着。
我并没有告诉爸妈我们回来具体是做什么的,只是说我们刚好放假,胖强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就提议到我家乡玩几天。席间,我爸妈对胖强很是热情,我知道,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们知道胖强是我领导,想让胖强平时多关照我。
其实,我和胖强现在的关系,已经完全没有了上下级之别。在单位时,不用他吩咐,我自会把该做的事情一丝不苟地做好,不需要他操心,工作之外,我俩更是像同龄的好朋友一样,什么话都说,丝毫没有代沟。
吃完饭已经十点过了。家里只有两间卧室,爸妈一间,我一间。现在胖强来了,我那间自然让给了他,我就只有睡沙发了。胖强还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真不好意思啊,让你睡沙发。”
我马上就接话说:“那为了让你心里好受点,我睡床上,你来睡沙发吧。”
胖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这主人怎么当得这么没水准啊?”
“哈哈,和你不用客气。”我笑着说。
我当然是开玩笑,胖强也知道,所以,洗完澡后,胖强很自觉地进了我的卧室,舒服地往上面一躺。坐了接近两个小时的车,我也累了,就倒在沙发上准备睡了。
没多大一会,卧室里就传来了胖强的打呼声。我抬头一看,胖强连门都没关,卧室里的灯也没关,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好,我只有爬起来,去帮他把灯和门都关上。胖强嘴巴张了一半,四肢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形。看着他这糗样,我忍不住撇了撇嘴,真不知强嫂是怎么看上他的。
重新回到沙发上,我却没了刚才的睡意,干脆就想起事情来。这次出来,真是说走就走。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这事听起来有点荒唐。
如果说前两次发案,我刚好在现场的理由还说得过去,吴君霞是因为我和她是同一批考上的警cha,在一起培训。梁辉是因为他刚好住在我们警区内,而他与老婆吵架,报警时,刚好是我在上班,我去处理的。那吴君侠在梓亭县有什么事情,我会是以一种什么身份出现在现场呢?
还有,我完全不知道吴君侠在哪里,胖强那有的他的唯一联系方式+…………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陈叔也只是让我回到梓亭县,其他的事情只字未提,我要如何去找这个有可能丧命于此的官二代呢?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
今晚的月亮似乎很圆,客厅的窗外,明晃晃的。我想看一下几点了,拿出手机,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多了。看手机时,我盯着手机桌面上那个闪闪的警徽,一时有点失神。我记得听过一句话…………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警cha梦。
是啊,上小学时,老师问我们长大了想当什么。班上的男生,十个有七八个都说想当警cha。老师问为什么,稚嫩的童声回答说,当警cha可以抓坏人,可以保护爸爸妈妈。
话虽这么说,但那都是小孩子对警cha的一种崇拜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中后,我从来没想过当警cha一事。没想到,大学毕业后,我本想找个企业打拼一下,爸妈却想让我回到家乡,陪在他们身边。父母在,不远游,刚好m市又在招警cha,顺便报了个名,却考了个笔试第一。
爸妈当然是高兴坏了,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其实那个时候也没想太多,觉得当个警cha也不错,图个稳定,还可以重拾儿时的梦想。再然后,就是遇见了怪老头,我顺利成了一名警cha。
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公务员的铁饭碗不错,那穿上警服宣誓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庄重与使命感却是真切的。特别是看到警徽,心里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所以,我把警徽设成了我的手机桌面。
那个时候,刚刚从警,想法很简单。现在,随着入警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我知道,这种不安,与警cha本身的职业特征有关,因为我们要求二十四小时手机开机,因为我有好几次在凌晨两三点接到通知要求马上赶到队上处理突发事件。时间久了,自然就有点神经衰弱。
但我知道,心里的那种不安,更多是来自于吴君霞案子和梁辉案子给我带来的压抑感。正如陈叔所说,两起案子,偏偏我都亲身参与其中。并且,中间好些诡异的细节问题,只有我发现了。
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我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想把我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想让我看见什么就让我看见什么。大学毕业之前,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而现在,我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是慕容冲
所以,现在,再次看到这警徽,我不由得问自己:我真的应该当这个警cha吗?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眼前浮现出父母知道我成绩时兴奋的表情,还有他们向亲戚朋友们说他们儿子是警cha是公务员时脸上的自豪神情,我摇了摇头,心想,总不能让父母难过吧。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来不及看是谁打来的,本能地挂掉了。夜深人静的,胖强倒是不存在,他睡得死,我怕吵到爸妈。挂了后,我坐了起来,翻开通话记录,竟然是依然打过来的。依然这么晚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想到这,我立马起身走到阳台,回拔了过去,紧张地等着她接通。
“你睡了吗?”电话通后,传来了依然的声音。不过,她的声音与平时有点不太一样,虽然她尽量在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我还是听出了中间夹杂的一丝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她。
“那,那个老头,又,又来了。”依然终于是流露出了紧张的心情,还带着些哭腔。
一听依然这个声音,我更急了。我当然知道依然说的老头是谁,这么晚了,依然打电话告诉我这事,难不成那老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不敢想下去,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让依然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依然才说道,今天晚上,她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去ktv唱歌,刚刚才唱完。她一个人打车回jiu店,下车后,就看见jiu店门口站着一个人。本来她没在意,径直往里走,余光却瞟见那人在向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