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这第一座幻阵就至少要拖上两三个时辰,现在看来,只怕就在这个时辰里都要被破掉了。
“不慌,看我的。”金长老笑眯眯的在怀里掏出个铁罐子。
光是看罐子就清楚这绝对是个能跟刑天蛊抗衡的蛊虫,要是寻常的蛊虫,一般都是装在陶罐里,这点玄飞早就看明白了。
“长老,要用金蚕蛊吗?”古东擦了把嘴问道。
也就他能吃得下饭,而且大敌当前还能食欲旺盛,果然是长身体的时候。
“嗯,是金蚕蛊。”金长老点头一笑,把铁罐子打开,就看里头有个大约中指那样长,却有拇指那样粗,全身都在闪着金光的蚕虫,这想必就是金蚕蛊了。
只是传说中金蚕蛊是用来防病止灾,携福带富的蛊,怎能用来对付这看着比它可要个头大得多,而又凶狠百倍的刑天蛊?
金长老不及解释,那刑天蛊已快要到阵眼那里了,他将金蚕蛊放在地面上,才慢慢的说:“这是另一种金蚕蛊。”
山外的人对苗人的蛊毒所知最多的就是金蚕蛊了,其它的反而不知道什么,而金蚕蛊的妙用也是许多人宁愿冒着危险也要到这湘西的大山里来的原因。
谁不想带着个金蚕蛊回家?虽说它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拿人肉来喂养,可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财富,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就像是外头那些成天为了要请那种半吊子的风水师改运换命,而把整个家里的钱都拿去给他的贪财如命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金蚕蛊一落地,就快速的冲着刑天蛊爬去,速度快得惊人,想来能赶在刑天蛊将阵眼破除之前挡住它。
刑兵的眼里闪着冷光,低头跟秦雪红说:“没想到这金长老在这两年里就养出了这另类的金蚕蛊,我那刑天蛊怕是挡不住了,你还不想把你那蛊虫拿出来吗?”
秦雪红冷笑一声,接着风情万种的扭动了下身体,蹭着刑兵腹下三寸快要冒火。
“现在就拿出来,晚些怎么跟卫素衣打?放心吧,我相信你的刑天蛊。”
刑兵无计可施,只得瞪眼看着快要打在一起的刑天蛊和金蚕蛊。
“要说传统的金蚕蛊能给人带来好处和赶走疾病,这种金蚕蛊是用来剥夺财富和送去疾病。”金长老嘴角扬起了莫明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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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拾章 杀阵余生
第一百二拾章杀阵余生
在快要触到阵眼的时候,金蚕蛊截住了刑天蛊,个头比刑天蛊要小上数圈的它,前半身慢慢的抬起,盯着刑天蛊,而刑天蛊像是对它也很是忌惮,只是一步之遥,却还是转过身来看着它。
两个大虫在对峙着,让小白和大白这两畜牲感到很是稀奇,都睁大了小红眼,而要不是凌一宁和赵欺夏拉着这俩,都想要冲上去玩弄这危险至极的蛊虫了。
不用说送去疾病,那就不光是毒那样简单的事,金蚕蛊肯定有奇奇异的地方,而金长老不说,想必也是有所顾忌,纵然玄飞带着人过来帮忙,又有凌风这层关系在,但神魔一战对整个苗人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对修行人,苗人、蛊师都没有什么好感。
要是在数百年前,修行人都孙敢轻易的赶到这千独山附近来,那时的蛊师可是极为仇视修行人的,就是到了凤凰县城,那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里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被视为是修行人的禁区。
当年凌风也是年轻不懂事,才跑到这里来,遇到了卫素衣,干柴烈火的靠在一起,后来才感到害怕,而除非是天门的那些十六神将级别的修行人,谁走过这里,都得万分小心。
金长老隐瞒金蚕蛊的事,那也是玄飞能想到的了。
但他还是有些不满的咧了咧嘴,把凌一宁怀里的小白拉过来,边喂它吃着腊肉边掐它耳朵,把它那两个大垂耳朵想要再次打个蝴蝶结,眼睛还不时的轻蔑的瞥向金长老。
而城府很深,年岁很大,吃过的盐比玄飞走过的路还多的金长老看在眼里,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没必要给玄飞做什么解释,就算是天门掌门一系的弟子,山神帮的帮主又如何?
他不过是在这千独山里的一名普通的蛊师,上头老的早死了,下头又没小的,还怕什么呢,当然,要是卫素衣出来把金蚕蛊的事告诉玄飞,他也不会阻止,毕竟卫素衣无论从尊卑还是别的方面都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就看金蚕蛊在刑天蛊身前十公分处停住了半晌,突然往前一钻,整个上半身都投了出去,像颗从枪膛里打出来的子弹一样,很难想象一个虫子会有那样的爆发力。
而刑天蛊也不怠慢,登时把整个身子竖了起来,转了过去,用像是背部的地方对着金蚕蛊的攻击。
啪!
所有的人耳里都响了这样的一声,接着让人无语的一幕出现。
那刑天蛊整个倒了下去,而它倒下的地方正是幻阵的阵眼所在,就看它的尾巴一扫,那阵眼上的雷咒被扫开,一道旱雷从天而降,将它跟金蚕蛊都劈成了粉末。
所有人都惊住了。
特别是从未见过雷咒那惊人威力的蛊师们,而站在外头的刑兵和秦雪红也是交换了个眼色,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骇然之色。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好在那些在幻阵里被困住的蛊师都恢复了手脚,刑兵一声唿哨,把人全都先叫出来,打算不再鲁莽的往里冲,而是先合计一下,再冲进去。
这时三方的情况传到了刑兵的耳中无一例外的在第一座幻阵里迷失了,他从怀里摸出几个铁罐子交给赶过来送情报的蛊师,让他把刑天蛊拿过去。
玄飞倒是不怕,就算刑天蛊找到阵眼,那也是同归于尽的路数,而刑兵能有多少刑天蛊能够消耗?
金长老那另类的金蚕蛊之死,都让他心痛不已了,这种蛊虫可不是说炼化就能炼化得出来的,要养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当他看到刑兵竟然拿出几个铁罐子,都快晕了过去。
这刑兵当年也不过是稍强于他,怎地两年未见,就培养出那样多的刑天蛊?
这个问题要是连他都没答案的话,那玄飞更加没答案了。
“我看这像是风水阵。”秦雪红皱眉道,她就算是皱眉都是一股狐骚、WEI,真正的骚到了骨子里,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那种美艳少妇才有的风情,相比之下,同样美艳绝伦,而卫素衣却是多了一种威严在。
“风水阵是一定的,但是是哪一种风水阵,”刑兵皱眉叹气,“要不打个信号,让大哥派两名精通风水的修行人过来?”
“不需要,你想要被大哥瞧轻了,我可不想。”秦雪红瞪了下眼,却让对面的古东心跳加速。
“那现在怎办?里头还不知有多少的风水阵,传闻这风水阵要找到阵眼才能破掉,刑天蛊我只带了四只,这里死了一只,给了西、南、北三方各一只,要是后头两有一两座风水阵的话,这就算是再耗上两天都未必能突破得了。”刑兵一脸的阴沉。
他不像秦雪红那样,想在大哥面前证明什么,他只想报仇,报那在两年前被驱逐出千独山,消毁了白灵教的仇。
“你不是有一种能寻找到仙灵之气的蛊吗?那是你们白苗蛊师的不传之秘,凡是风水阵立起来的时候都需要各种的灵玉做为阵眼,想来用那寻灵蛊也能找到阵眼的所在。”秦雪红眼睛一亮说道。
刑兵怔了下,这种寻灵蛊倒是带了不少,要真像秦雪红说的一样,倒是能轻易就找到阵眼了。
“你怎地懂这些?”刑兵问道。
秦雪红咯咯一笑:“我陪着大哥在床上的时候,他说的。”
刑兵一低头,全是怨毒之色,他当年走出湘西直接就到贵北去找到了这位红苗的大蛊师,一来二去俩人就勾搭在了一起,那床活干得是轰轰烈烈,他已算能做得红苗的半个主,才能带着这些红苗蛊师来这千独山。
而刑兵也自认是秦雪红的男人,可谁想半年前大哥来到红苗的山中,以惊人的实力让两人拜他为主后,还不时的跟秦雪红在床上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让他这戴了大绿帽的大蛊师级的蛊师,很不舒服。
可又不敢背叛大哥,要知道那些背叛大哥的家伙的下场可是很悲惨的。
这些事都积压在刑兵的心里,他虽是没说出来,可秦雪红能感到。
“傻瓜,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大哥那里那样多的俏美女孩,哪会把我放在心里,我心底就只有你一个人。”秦雪红咯咯一笑,拉着刑兵的胳膊就在她的胸上摩蹭,荡然销魂。
她原本一颦一笑都是那种带着天然媚态的女子,而穿着又极为暴露,给人一种很荡的感觉,现在做出这样的姿势,让数十米外的男人都看得傻了。
除了玄飞之外,他当年可是在风月场所里打过大滚的,见多识广,再加上凌一宁的姿色气质犹在秦雪红之上,他对她的骚、WEI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别人可就不这样了,古东这未经人事的少年,鼻血大大的淌下来两条,让小白都转头看他竖起了爪子,其实它是想竖中指,以表示它的鄙视。
秦雪红比起云歌的白狐妖还是差了些,那白狐妖虽说同样媚态绝世,可人家至少还有着两三分的气质,这位红苗大蛊师却给人一种从窑子里走出来的廉价妓女的感觉。
刑兵被她拿奶摩了几下,心里也是飘飘欲仙,想起她在床上的那股子骚、劲,情不自禁的当着大家伙的面,掐了她那儿一把,站起身道:“都往里冲,我和秦姑娘在后头押阵。”
还秦姑娘,秦大烂货吧,玄飞听着觉得好笑。
那些刚刚缓过劲来的蛊师有了幻阵的经历,分成了三批,每批大约是在七八十人左右,而走在最前的头无一例外的放出了自己的蛊虫。
玄飞皱眉道:“用蛊虫探路倒是很聪明,要是被探到杀阵的话,那可能就要没想象中那样大的作用了。”
才说着,那些蛊虫就在杀阵的范围里自相残杀起来,那最靠前的蛊师愣了下,就被后面的蛊师催促着走到了杀阵里,都以为那是特殊现象。
这大约又走了五六十名蛊师,才不对劲,一道煞光直接冲体而过,各类的蛊虫漫天飞舞,不到三分钟,就倒了一片,地上流血漂橹,还有些在不停的抽搐着。
整整五六十名蛊师,剩下不到五六人,都神情惶然的看着又将降下的煞光。
秦雪红早就看到了那些蛊师是在什么距离发疯的,跟刑兵喝退了后头的蛊师,来到杀阵的边缘上,让刑兵放下了寻灵蛊。
古东忙说:“那是寻灵蛊,是寻找灵气的地方才能用到的蛊虫,一般是用来给人找墓穴的。”
玄飞皱眉,他自是想到了古玉那带着的灵气,一定会被这寻灵蛊给找到,等触动了雷咒,那从天而降的旱雷就有把古玉给劈碎了。
果然,那寻灵蛊爬到阵眼上时,一扒开泥土找到阵眼,就是一道旱雷从天而降,将它跟古玉做成的杀阵阵眼给劈成了粉碎。
这倒是考虑不周的地方了,玄飞拿着块腊鸡腿,狠狠的咬了口,接下来的那座幻阵也是用古玉做的阵眼,不过再下来的鬼阵,那就是别的材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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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拾一章 冥将阴月
虽说损失了六十二名蛊师,但破掉了杀阵,而接下来能迷惑人心让人自相残杀的幻阵又让刑兵和秦雪红损失了近百名的蛊师,剩下不到一百名的蛊师,但两人还是看到了曙光似的,打算休息片刻再奋力突破。
天全然的黑了下来,这千独山中的山风很冷,加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更多添了几分凉意,玄飞到是感觉不出来,只是小白、大白俩牲口不停的往凌一宁、赵欺夏的怀里钻。
要不是这俩是雌性动物,早被玄飞阉割了。
古东让人去兵主殿的后院里拿来了几把阳伞撑着,这一熬就要熬到半夜,等卫素衣、凌风、程肃那些人起床才能换班。
苏帛看着没啥趣味,也跑到后院里去休息了,剩下玄飞、凌一宁、赵欺夏和吕岸,四人斗起了地主。
古东也津津有味的在旁边做参谋,他是帮着赵欺夏做参谋,却害得赵欺夏逞强叫地主,一盘吃了三炸弹,气得小夏妹妹差点把索魂香拿出来了。
古东满脸的歉意,不停的道歉,赵欺夏板着脸不理他,任他作揖赔礼。
对面的刑兵、秦雪红带着的蛊师们也在休息,当然没有主场做战的古东这样舒服,还能边抽烟边斗地主,都缩在一起抵抗着寒风,都攻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攻下来,蛊师不是修行人,体力还是有限的。
刑兵和秦雪红商量后,就让大家先休息四五个小时,睡上一觉再说。
而秦雪红也趴在刑兵的大腿上睡了过去,等她起来的时候,再换刑兵。
南、北、西三面也由于用了寻灵蛊,连破了两阵,人员伤亡倒是都差不多,现在四个方面都还剩下四五百名的蛊师。
玄飞现在倒是能说有七八成的把握了,后头的鬼阵、死阵、逸魂阵,阵阵艰难,以这些蛊师的能为想要冲过来,可能性实在太小。
他打了个哈欠,把牌一扔:“梭哈!”
这个地主当的,大小鬼、几个二,外加一条到底的长龙,把牌都出干净了。
玄飞赢了一晚上,让吕岸很是没趣味,起身把座位让给古东:“你来玩吧。”说着,就去后头叫程肃。
修行人其实就算不睡觉也没什么,一两天不睡觉,那神智就跟睡了觉一样的清明,只是在做普通人的时候习惯了罢了。
随意的睡几个小时就能精神饱满,何况程肃他们都睡了七八个小时了,现在都快夜里凌晨一点了。
半晌后,卫素衣、凌风、凌思旋一家子,外加程肃走到东门前,看着四个人在斗地主,都是莞尔一笑,那金长老赶紧的上前汇聚报战情。
“破了三座风水阵了,这刑兵和秦雪红还是有些本事啊。”
卫素衣感叹了句,看着玄飞又是两个炸弹落地,赵欺夏那张俏美的脸蛋,都快没地方贴纸条了,她瞧了玄飞两眼就说:“玄飞,你欺负小夏做什么,你出千。”
玄飞回头看了她眼,就笑:“卫姨,要抓着才算数。”
说着话,玄飞袖子里的三张扑克牌就被他用火魂气烧没了,那些灰烬落在地上,混到草丛里看都看不到。
卫素衣一笑,赵欺夏就咬着嘴唇跳起来指着玄飞的鼻子,好半晌,才把脸上的纸条一撕,抱着凌一宁就哭:“一宁姐,他欺负我!”
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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