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洞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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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幽洞灵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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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昨晚她生病了,赶忙爬起来查看一旁还在昏睡的杨红雪。她的脸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样红,我用手摸了摸很烫手。

我请了假拉着晕晕乎乎的杨红雪去挂吊瓶,看着输液管里一滴滴,滴下来的药水心里好生的抱怨。

平白无故的就多花了好几十块钱来治病不说,还害的我请了一天假。可要知道,我请一天假可是要扣一天半的工资的。

我心里抱怨着,这是怎么了?又是包被抢又是生病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其实我不知道,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挂完吊瓶,杨红雪的精神好像好了一些,不过她的眼角眉梢的还是透露出她很虚弱。而且从早上开始,她就没说过一句话。我问她,她也只不过是点头而已。

回到家我严严实实的把她包裹在被窝里,我这的暖气非常的不好,我怕她再冻到病情严重了,还得多花钱。

外面飘着雪花,不知道因为什么还停电了。这下好了我连电脑也玩不成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对着安然沉睡的杨红雪发呆。

杨红雪的眼皮动了动,缓慢的睁开了她的眼睛,像是很虚弱的样子。她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我,还以为我一直是在守着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确实是挺是很喜欢她的眼睛,很少见的关怀的问她“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杨红雪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一种作为男人天生的怜香惜玉的本能在我体内应然而生。我爱惜的摸了摸杨红雪的头,露出了一个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表情。

我看到杨红雪在笑,笑的很甜。因为我平时给她的温暖实在是少的可怜。

我死死的盯着杨红雪那双让我很着迷的眸子,摸着杨红雪头的手停了下来。

杨红雪的眼神很怪,她死死的盯着我看,眼神浑浊无光,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你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

可是杨红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依然那样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杨红雪?你说话啊!”我摇着她的肩膀歇斯底里的问道。因为是记得我爷爷快要去世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这种生命即将要消逝了的眼神。

我做着最坏的打算,心中焦急的想这算什么事啊?但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我的想象力有些过于充沛了。只是在刹那间,杨红雪就从那种状态中走了出来。

还没等我擦一把汗的功夫,杨红雪的嘴里开始说着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那是一段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但不像是胡乱发音出说来的,更像是一种没听过的语言,因为那话说的节奏感很明显。

我对杨红雪突然出说这一段“外语”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但我看着杨红雪那木讷的表情,猜想到她定然是在说着胡话。

“喂!”我摇着杨红雪大喊着。

可是她依旧一副寒冷如冰的表情,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那段话。我只听清了有一句的发音类似于“各拉近”。

杨红雪说着说着,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起来,把身上的被子也给踢开了。我赶紧给她把被子盖上,怕她散了汗。

杨红雪缓了一会,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我问她“你刚才怎么了?”

杨红雪好像知道刚才自己不寻常的举动,说道“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许多的人站在一起然后有一部分人开始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入了河里。那些割开手腕的人都倒在地上死了,其余的人开始围着那条河开始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跳,我也不知不觉的跟着他们一起念着那种奇怪的语言。”

我心里思考着,莫不是杨红雪撞邪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这种画面。

杨红雪一下子扑到了怀里,眼泪婆娑的说“我害怕,我好害怕。”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她把头抬了起来,用哭红的双眼颤抖的对我说“那些人把自己的血放进了河里,然后河水的表面开始沸腾,一个,一个庞然大物从河水里冒了出来…”

杨红雪停住了没有往下说,我疑惑的看着她问“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到的是一个庞大的头!从河水里冒了出来,贪婪的喝着掺杂着血液的河水。我感觉那头非常像你!”

听完杨红雪的话,我吃惊了一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在她的印象里,我就是那么恐怖的东西吗?不过这种时候,我也没心情多和她斗嘴,安慰了她几句把她哄睡了。

我的班是上十二个小时休息二十四个小时这么倒的,第二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杨红雪一直也没有再发烧说胡话,只不过比较虚弱。但我这也不准许连续两个班不上的,只能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去上班了。

夜班对于我们这些在这当保安的人来说是非常的轻松的。我们这里一共是四层楼加一个地下室,夜里的工作就是巡逻。每一层都有许多的签到表,需要一个小时签一层,我们五组人每一小时轮换次楼层。

和我一组的就是孙浩,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因为在一个楼层要呆上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般我们都是先找个地方先坐五十分钟,用最后十分钟在这一层里走一圈把签到表都写好,然后就可以换到下一个楼层了。

我和孙浩成臭味相投,平常成天在一起打屁扯淡,讲点带些黄色的笑话之类的。可是今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孙浩也看出了我今天比较抑郁。

“怎么地了,何哥。今天怎么看你不高兴呢?”我们蹲在消防通道里抽着烟,孙浩拍着我的肩膀问我。

我也没想隐瞒什么,就从头一天晚上看电影回来开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当我说到包被抢了的时候,孙浩怒气冲冲的一跺脚对我说“你说那人长什么摸样,哪个不长眼的抢到我哥哥头上来了,你说出摸样我就能让我道上的朋友帮忙给找出来。”

我无奈了笑了笑,把他按蹲下说“你可别火急火燎的了,也没丢什么东西。再说天那么黑我连他长得是黑是白都没看清。”

孙浩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确实神仙来了也没法找。我又把杨红雪生病再到犯邪的事说了一遍,孙浩听完拧着眉头问我“我说,嫂子是不是撞着什么了啊?”



“不会吧,我可不怎么信这个。”我说道。

“真事的,我有个亲戚就是撞邪了,可邪乎了。后来找了一个老先生给看好的。”孙浩危言耸听的说着,我也有些动摇了。

“你家有个亲戚撞邪了?你讲一讲。”我饶有兴致的准备听孙浩讲故事。

孙浩又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又把烟盒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抽了,孙浩自己把火点着深吸了一口说道

“那是我老姨夫的哥哥家的儿子,我平时都管他叫二哥。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挠着自己的脖子说痒痒,家里以为得了什么病了呢,就带着到医院去检查了。可是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但二哥还是不停的挠着脖子,都把脖子挠秃噜皮了。”

“你倒是说啊。”我听到一半,孙浩就不说话了开始使劲的抽烟,他拿烟的手好像还有些颤抖。

孙浩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猜怎么回事?”

“我KAO!别卖关子了,快点讲。”我骂了一句,催促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二哥有个最好的哥们,就在他说脖子痒痒的那天早上骑摩托车出事了。说是脑袋都撞掉了,当时脑袋上还带着头盔呢,你就想一想那场面多吓人吧!”孙浩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对我说。

我本来胆子就不大,听他这么一说吓得一激灵。可能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听他说完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副恐怖的画面。

在一条绿树成荫的道路上,一台肇了事的车辆安静的停在路中,车头由于撞击都凹陷过去了,司机目瞪口呆的站在车旁边看着刚刚被他撞死的人。地上的血,就像是一朵刚刚绽放开的玫瑰一样,由于体温还在往外冒着热气。一辆被撞得走形了的摩托车上,满是血液夹杂着泥土。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还以骑车的姿势,手还牢牢的抓着车把。在远处,一个圆滚滚的头盔,像是一个血红的皮球一样,头盔的底下是断了的脖子,翻开的皮肉里血管里还在往外丝丝的渗着血。

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孙浩看我一脸迷茫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不出来那场面多吓人啊,我给你讲一讲…”

“停!”我赶紧打断了孙浩“你还是说说你那二哥是怎么好的吧。”

“好。”孙浩看我恐惧的样子,很满意的笑了笑说“家里人猜想,肯定是二哥撞到他朋友的鬼魂了,这病医院肯定是治不了的,得找“特殊”的人才能治。当时听说桥头有个叫萧天师的能耐挺大,就领着二哥去“看病”了。”

通知5

。电子书2011…10…14 17:50:47  字数:41

不好意思,由于又加夜班暂停一天,这次应该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不是我说的,是领导

说的!

第十六章 邪魔 第三节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就好了呗。”孙浩说着,认为理所当然。可他并没有听懂我说的意思,我是想问问“看病”的过程。

猜想起来孙浩也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再提了。我是生在社会主义里,长在改革开放当中,怎么会轻信这些乌七八糟的的东西呢,而且就算是有也不过是那些为了骗钱的家伙们耍的什么把戏。

这是一家综合性的商场,一大半都是卖服装的。我控制不住的想着那摩托车肇事的场景,感觉四周穿着时装的塑料模特都像有生命一样,逼真的眼睛好像在盯着我看。

我赶忙跑到正在前面签字的孙浩的旁边,假装轻松的讲着荤笑话。但我的眼睛还是不时的瞄着四周,那些白天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塑料模特,造型逼真的好像随时都能活过来,而且无论在什么角度,都感觉他们在看着我。

这样一来我只好跟孙浩是寸步不离,就算是上厕所方便的时候也要让他陪着我。一般人可能不知道,白天喧嚣的商场在夜里是静的多么的让人恐怖。

早晨下班的时候,孙浩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带杨红雪去萧天师那里去看一看,我可不信这个。再说一夜吓得我都没敢闭眼,现在我最想的就是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迷信最早其实就是古代人对于一些自己未知的东西,感觉到神器,所以产生了崇拜或者恐惧。现代科学里许多以前因为是神鬼作怪的事都能很好的用科学来解释,当然一些现在依然解释不了的我也是相信在今后的时间里,也会被人们研究出来。就像是中邪一样,其实不过是一种心理精神上的疾病罢了,就像是我以前得过的轻微的精神分裂一样,还不是用药物治疗的很彻底吗?

回到家,屋子里空空的,房东老两口都没在家。这可挺少见的,因为我知道房东老太太平时是不怎么出屋的,整天像是个呆板的和尚一样不知道看着什么发呆要不就是呼呼的睡觉。

推开自己的卧室门,一样也是空无一人,杨红雪也没在家。我倒是不担心她,她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还不至于丢了,可能是感觉自己的病好了就去上班去了吧,我心里想着。

我疲倦的伸了一个懒腰,脱光了衣服脸都没洗就钻到了被窝里。对于像我这样的穷人来说,最舒服的除了吃好吃的和跟女人嘿咻之外,就是美美的睡大觉了。不过玩游戏除外,玩游戏是精神层面上的满足,而那三样却是实实在在身体上的满足。

人都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粘枕头就能睡着,估计我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只要是想睡觉的时候躺下没等数三个数就能进入梦乡。

可是今天很奇怪,身心疲惫的我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可能是因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的心里有些害怕吧,我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开始把记忆里最无聊的片段给翻出来,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回放着。

正当我快要入睡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床下好像有什么声音,好像是有一个人!



人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最容易出现幻觉。迷信的说法人在睡觉的时候,灵魂是可以脱离身体的所以会感知到一些外界的东西。用科学的手法来说呢,人在睡觉的时候,感官和大脑并没有完全休息,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些变化,当然也可能是大脑的误判。

我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着我的美梦,但是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瞪着。一只冰凉的手此时正伸进了被窝里牢牢的握住了我的脚脖子。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淌了下来,我抬起头向脚下观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但确实是有一只小手正在握着我的脚,难道床底下真的有人?

我赶紧坐了起来,果不其然从床底下伸出了一只胳膊伸进了我的被窝里。我吃力的掰开了那双嫩白冰冷的小手,光看手我就能知道床底下的是杨红雪。

怎么会掉到床底下去呢?我莫名其妙的想着,翻身下了床蹲在地上向床底下观瞧。

杨红雪蜷缩在床底下,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她伸出手来抓我一下我都没有感觉到床底下居然还有人。

我用力的拉着杨红雪把她从床底下拽了出来,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她浑身冰凉估计是冻的够呛,我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她送医院的时候,杨红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我诡异的笑着。

“嘿…嘿…嘿…嘿”杨红雪的笑声说不出的奇怪,我退后了两步警觉的看着她,我心想不会是烧傻了吧。

杨红雪嘴里又开始念叨起大段的奇怪的语言,她一边快速的说着,表情也随之变化。一会好似虔诚一会好似痛苦,一会又变得喜悦一会又像是非常的悲伤。

NND!我心里骂道。莫不是真中邪了?如果说孙浩他二哥中邪挠脖子是因为那个人的脑袋掉了,那杨红雪莫名其妙的说着胡话又是撞倒了什么样的邪灵呢?难道遇到的是一个外国鬼?

杨红雪念叨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睡了过去,我怕她有事就把她给摇醒了。杨红雪用虚弱朦胧的目光看着我,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来她对于刚才的事完全的不知晓,我想了想还是问她“你没感觉到最近你怪怪的吗?”

“没有啊。”杨红雪眼神里露出疑惑的说着,不像是在撒谎。

“那你最近遇到过什么比较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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