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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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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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每世都有个蔡涵

大师,你要放下什么?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我:你那块石头呢?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那块绿色石头递给他,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会。他看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变了几次,眉头也时松时皱,让我的心绪也跟着不停地变化。

昨天你离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把石头交还于我时。大师又问我。

我于是把昨晚被人泼血之事告知于他,他听后,说了两个字:难怪。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让我自己看石头上的血字,我看过去,发现上面的血丝比昨天更多更长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只听他说:那人是想要加快这个过程,同时。他们想加强你身上的戾气,让你变得不受控制啊。

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马上追问着。

吴兵的话让我想起了上次红衣女鬼出现在十三舍时,我与刘劲过来找他,他就莫名地说了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后来的事情证明林雨与镜子脱不了干系,而昨晚的事我也断定与镜子有关,现在吴兵又说了这样的话,我不禁猜测他与镜子认识,甚至于,镜子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他是我一个老朋友。

大师的回答让我很是震惊,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那人就是镜子。然而,却是表明他的确是认识那个对付我的人的。

他是莫凡还是杜修明?既是如此,我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我注意到。当我问出这话时,大师的身形顿了一下,我看在眼里,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是问到关键点上了。

现在还不是你与他对决之时。吴兵没有回答我,却是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为什么?你怕我对付不了他?可是,即便他会一些道术,他也终究是肉身凡体,是会受到约束的,我们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胡作非为下去,更何况,他现在不仅是针对我,还在想法子对付苏溪,苏婆走了,你与她是老友,也要考虑苏溪的吧。我劝说着他。

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应对之法的,在这之前,你们还需要他。吴兵摇头回应着我。

我了解吴兵,他这么说,就表明暂时不会把对方的信息告知于我。虽是我猜测那人就是杜修明,可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我还真拿他没办法。我只希望刘劲今天去超市能找出莫凡昨晚撒谎的证明,至少让我们有一个突破口。

不过,吴兵说我们还需要对方,这话让我好生不解,现在灵衣玉佩都在我与苏溪身上,我们的身份也都在慢慢苏醒,那还需要对方做什么呢?还是说,对方所做的一切,与之前的尸祭、魂祭和血祭一样,目的并不是谋害我们,而是在考验我们?

事到如今,虽然我从大师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许多的事情,然而,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并未知晓这些所谓的使命与责任的核心内容。

我们需要他做什么?想着,直接问了出来。

当血纹布满整块石头之时,他会来找你的。

说起那血纹,我又问大师,石头下的字既是用血所写,那是用的谁的血,这其中可有什么讲究。

那是蔡涵的血。吴兵淡然地回答我。

什么?又是蔡涵!我再次震惊了,难道这也是血祭的一部分?

这让我想起了血祭那天晚上,我被拉到东门的树林里,他们先是把蔡涵的血液滴入我的眼中,随后又在我的胸膛上划了几条口子,让蔡涵的血液滴下来与我伤口渗出的血液融在一起,并用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我的伤口上滚动。

现在看来,那滚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绿色石头了。而他们用蔡涵的血液做这些,说明蔡涵与我的身份恢复也有着莫大的关联,现在连这下面的血字也是用蔡涵的血液所写,更是证明蔡家在整个事情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每一世都有一个苏溪和周冰,每一世也有一个蔡涵。这是大师回答我的话。

苏溪的玉佩是世代相承,我的灵衣是通过转世所得,蔡涵与他爷爷同时参与到这件事中,说明他们也当是世代相承。只不过,除了苏亮,现在又冒出一个杜修明似乎也姓蔡,从年龄上讲,他俩都有可能是蔡涵的爷爷,到底哪一个才是当年的那个蔡涵呢?

可是,蔡涵在血祭之后差点死去,要不是他爷爷强行把他留下来,那再下一世岂不是就没了'蔡涵'了?我想到了一个不合理之处。

他现在不是没有死么?你认为是他爷爷逆天将他留了下来,事实上,他能活下来本就是天意。

大师的话让我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我们以为是逆了天意,其实这个结果却是天意默许的,这让我对天意一说又有了新的认识,也加大了我心中对天意的畏惧。

不过,这至少说明蔡涵会好好地活下去,还会有后代,这让我心安不少。

这时,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回头望去,却发现是志远站在那里。

进来吧。吴兵对他说着。

我与志远笑着打了个招呼,他恭敬地站到了吴兵身旁。志远进来后,吴兵就让我先回去了。虽然他今天所说的信息并不多,却是足够我思索一阵子了。

我向他们告辞,就在我快走出禅房时,大师叫住了我,我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他对我说:你今天去趟拐子家里,一来看看那铜棺的变化,二来看看米嘉体内迷魂蛊的动静,明天告知于我。

我点头应下后,离开了禅房。

快到学校时,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他说他上班把手里紧急的事情处理完后,就给杨浩请了会假,去了昨晚莫凡说的那个超市。

怎么样?我赶紧问。

唉,那是个小超市,没有安装监控。不过,正因为是小超市,平时的生意并不好,我把莫凡的照片拿给营业员看了,营业员说他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叉呆介巴。

话虽这样说,我知道,从警察的角度出发,营业员的证词并不足以证明莫凡没有去过那里,对不对?我听出刘劲的语气并不是很乐观,所以有了这样一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他回答说:对。

没事,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急于对付他们。我安慰着他。

刘劲听了这话,有些疑惑,问我为什么,我便把与吴兵的谈话告诉了他。

大师的话基本上是默认了莫凡或杜馆长正是与你作对之人啊,他能养出红衣厉鬼,还是大师的老朋友,看来他的本事不会小!既是没到双方对决之日,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多做些准备吧。

刘劲的话其实也是安慰我的,我能做什么准备呢?无非是逆来顺受罢了,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却是觉得,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将与土。

回到学校,我直接去了拐子家,仍然只有米嘉一个人在家里。她见到我很是开心,问我怎么想起去看她了,我笑着说一直都念着她身体的恢复,只不过有时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抽不开身而已。

米嘉告诉我,自从大师给她拿了那张符后,她出现头痛与幻觉的次数就要少多了,每天只会发作一两次。

还是有一两次?严重吗?我听着这状况并没有彻底消失,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可以忍受,这比每天晚上像死人一样躺在棺材里好多了。米嘉安慰我说。

昨晚听拐子哥说,你准备找工作了?我又问。

对啊,休养得差不多了,再不出去工作,我感觉自己都快与社会脱节了。

恩,你身体刚恢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啊。我看着她的面庞说。米嘉的脸色有些差,这让我有些隐忧。

谢谢。米嘉说这话时,眼睛盯着我,我看着她如水的目光,一时有些失神,忙着别开了去。

刚才那短暂的目光交汇,在我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我起身往米嘉卧室走去,让她带我看看铜棺,以此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打开房门时,我吓了一跳。

第203章意外收获

房间里本是黑暗的,门开后,门外的光线照射进去,让房间由黑暗变成了昏暗。√∟書荒啦,。shuhuang。而在这昏暗之中,闪着一片黯淡的红光。

红光萦绕在铜棺四周,让铜棺看起来诡异无比。

“怎么会这样!”米嘉惊呼道。

我赶紧打开了房间的灯,然后走到了铜棺旁边。灯亮后,那红光就消失了,铜棺恢复了本来面目。我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前天晚上那绿色石头发光也是如此。只在黑暗中才会发出光亮,一旦开了灯就消失了,莫不是这两者之间也有什么联系?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本来封在铜棺上的符纸已经不见了,我问米嘉这是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平日就她与拐子二人住在家里,既然不是她弄的,那就是拐子了。

我观察着铜棺。它的外形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伸手按下机关,然后推开了铜棺的盖子,这时我再次惊讶了,盖子打开后,一片红色就映入了眼帘,这并不是红光,而是有人把铜棺的内壁都弄成了红色,我低头看过去,那红色应该是血。

我转头看着米嘉,她脸上也是震惊的表情,看来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

之前我知道拐子受人蛊惑,给铜棺里弄了至阴之血,可那时铜棺也并没有变成现在的样子。这应该是最近几天才弄上去的。我仔细检查了铜棺里面,除了内壁被人用血涂成了红色之外,再没有其他可疑之处,我疑惑地合上了盖子,又走到开关那里,关闭,打开,反复了几次,每次熄灯后,铜棺就会闪现出暗红的光,灯亮就消失。

从房间里出来后,米嘉说她马上给拐子打电话问问此事。我拦住了她,一来拐子现在在上班,说话不方便,二来这事还是当面问比较容易讲清楚。米嘉听后点了点头。说等拐子下班后再问,并说有了答案后告诉我。

“拐子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又问她。

“白天他上班,晚上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有时他会出去。我睡得早,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除此外,没什么奇怪的。”

晚饭后一个人出去,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也不知他去哪里弄的血来。我倒不是担心拐子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是怕他又被别人利用了。虽然米嘉现在不用再睡在铜棺里,铜棺对米嘉没什么影响,可那铜棺似乎与苏家息息相关,它被弄成这样子,我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我就想着,大师今天特意让我过来看一看,莫不是他感应到了什么?

从拐子家出来。我本想马上返回文殊院告诉吴兵这件事,可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让我明天去时再回复他,这么一天的时间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时已经到了中午,我给苏溪打电话约着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她考试,我一时没什么事,就想着回去睡个午觉得了。

从昨晚那扇门边经过时,我看到地上仍然有一些纸钱。我想着确认一下那个鬼影的事,就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会,一个中年妇女给我开了门,开门之时,我见着她面带忧色,而她的面容有些熟悉。

我往后面瞟去,发现屋子里有些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摆设,却见着里面点着一盏油灯。

“什么事?”妇女问着我。

那盏油灯已是让我确定这家死了人,连忙说着:“阿姨,我是里面房子的住户,平时来来往往的,咱们也算是邻居了。刚才我在巷子口听说你家里出了事,我有些不相信,这才过来看看。”

我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并且我的确见过这女人好几次,我相信她对我也有印象,所以才拿“邻居”说事。尽管如此,我内心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别人家里死了人,我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贸然闯入,很可能吃个闭门羹。

这女人一看就比较朴实,听了我的话后,先是感谢了一番,然后就给我讲了她男人的事。她男人一直在外面当长途车司机,前几天她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说是她男人出车祸死了。因为在签订合同之时,老板把这些风险都讲清楚了,她男人也签了字的,所以她只有认了,拿了赔偿金后就把男人拉回来火化了。

我确认了一下,昨晚的确是男人的七天回魂日。

本来我今天只是想确定那男鬼是不是这家之人,听了女人一番话后,却是有些同情起她来,就多问了她几句。女人告诉我,他们有个儿子在国外读研究生,现在正到毕业的关键时候,所以她把这事都瞒了下来,想等儿子过年回国后才告诉他。

听到这里,再看着女人那白了大半的头发,我一时有些心酸,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对子女的爱才是人间至情哪!

我看到女人说起她儿子时,眼中终于闪现出了一些喜悦,想来,儿子就是她的骄傲与寄托吧。

站在门口聊了一阵,女人让我进屋喝杯水,我反正没事,又想着女人独自一人孤苦,陪她多说会话也好,我就随她走进了屋子。

之前站在门口还不觉得,这一进屋子,她把门关上后,里面一下昏暗了起来,我再看到那盏油灯,以及灯旁边男人的黑白遗像,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发怵,这也算是人的本能反应吧。

想着昨晚男人的鬼魂进了屋子,我四下看了看,确定屋子里没有脏东西,这才坐了下来。

“阿姨,你们都没有什么亲戚在市里吗?”此时女人给我倒了杯水过来,我看着她问。

“我有个妹妹住在市郊,昨晚是我男人的回魂夜,我一个人没敢住在屋里,就去妹妹那住了一晚上,今早才回来的。”

后面我又与女人聊了一会,得知她平时在别人家里当保姆,他们二人平时都是省吃俭用,把钱全用来供儿子念学了,他们儿子倒也争气,从小到大成绩都好,女人还带我去她儿子的房间里看了看,墙上贴满了各种奖状。

整个过程,我说得少,女人说得多,我看得出来,她心中有很多的话想找人倾诉。

直到后来,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不得不起身告辞,女人站起身来,让我别怪她唠叨,她看着我,就像是见着她儿子一样,她只是想和儿子说说话。

她的这话当时就让我眼睛又湿了。

“对了,你和你女朋友租在哪一间屋子?”我出门时,女人突然问道。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不过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她应该说的是苏溪。我俩天天一起出入巷子,被人误认为情侣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叉围引巴。

我也没否认,就给她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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