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洁大婶指了指自己,理解了苏子昂的意思后,忙着急的解释:“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要不是今天你们来告诉我那家人发生了命案,我也不知道那家死了人,我当时也是接到公司安排才去的,他们让我去打扫房间,我就跟平时一样,打扫了一下而以。”
“你确定只是普通的打扫?没有做其他的事?”
“我确定。”
“你说谎!”苏子昂拍了一下桌子,很凶的瞪了清洁大婶一眼。
清洁大婶被吓到了不说,连凌雨珊都被吓了一跳,但她现在又不方便插话,只能由着苏子昂发挥,苏子昂这个时候是最不愿意顾忌别人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逼问道:“你应该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你只是用抹布擦一下桌子地板,那怎么可能打扫得那样的干净?”
“我……我……”
“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冤枉啊。”清洁大婶都快哭了。“我真的跟平时一样,就是去收拾了一下房间,擦了擦门窗和家具。”
苏子昂刚才是在诈清洁大婶,现在他已经观察得很仔细,清洁大婶从头到尾都没有避开自己的眼神,这证明她并不心虚,可有一点,苏子昂十分肯定,如果不是特别的东西,绝不能除去鬼雾障的气息。
“那我问你,那天你是一个人去的,还是跟你一起有其他的人?”苏子昂的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
清洁大婶摇头,看着苏子昂,小声的回答:“我们公司有规定的,指定了谁去哪家做清洁谁就去,连没得到公司允许,私自换班都不行,我们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人去。”
“我没说是你的同事,我是指陌生人。”
“那更不可能了,我们怎么可能把不认识的人带到雇主的家?再说了,那天那个姓汪的女人也在,我怎么可能带别人去呢。”
听到清洁大婶的回答,苏子昂并没有再马上发问,而是陷入了思考,如果清洁大婶说的是实话,那么当天在汪德生家里面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清洁大婶,另一个就是汪德生的姐姐,汪德生的姐姐没有理由害自己的弟弟,从言谈间,苏子昂看得出,汪德生的姐姐很疼这个弟弟,连刘霞都这么说,这些年汪德生的姐姐对他们一直很好。明显的汪德生的姐姐跟这件事情无关,而且凶手是个男人,就更没有这个可能,就算凶手认识到汪德生的姐姐,当天如果出现在了汪德生的家,汪德生的姐姐不会不提,所以,目前看来,汪德生的姐姐和清洁大婶都没有嫌疑,但有一点,苏子昂相当的肯定,一定是那一天证据被毁灭,那种淡淡的洗洁精味道和鬼雾障融合得那么好,不需要两天是不行的,所以倒推过去,清洁工去的那天正好就是证据消失的那一天。
第二十六章 画鬼妆之重口味情人
到底凶手是用什么样的手法进入了汪德生的家里毁灭了证据,这是一个迷底,想要解开这个迷,一环扣着一环,就像是魔术一样,汪德生的尸体在饭江湖菜馆被发现,却是死在家里,凶手是怎么样杀死汪德生,又是怎么样把汪德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饭江湖菜馆,又是怎么进去菜馆,然后怎么关上门,这些个问题有些混乱,只有主线清楚,却不知导演这场戏的是何种人物。
必须有更多的信息支撑,也许才能找到答案,苏子昂想让凌雨珊再次入汪德生的梦,但这个计划推迟到了第二天晚上。
夏洛克自然也在现场,又一次目睹了凌雨珊入梦的过程,这一次,凌雨珊没有做出模仿行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上面。她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快,夏洛克都不敢想像自己和一个死人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做到了,这让他有些佩服凌雨珊。
苏子昂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凌雨珊醒来以后,他直接提出了疑问:“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凌雨珊摇了摇头,自己动手解开了缠在自己脚指头上的红绳,然后穿好鞋,下了那张放着死人汪德生的金属桌台,看到苏子昂失望的眼神,凌雨珊补充道:“不过,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
“嗯,什么女人?”
“你都说女人不是凶手,问什么问。”凌雨珊好像不太愿意说的样子,苏子昂一听,拿出了老板的威严。
“我是你老板,现在交命令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凌雨珊听了,也没有办法反抗苏子昂的命令,现在的情况是那个凶手还在继续杀人,有可能还会想杀自己,凌雨珊就算不为了自己的生活费着想,也要爱惜自己的小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苏子昂合作。
“哎呀,就是汪德生的情妇啦。”
“情妇?!”夏洛克和苏子昂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如此有文化修养的一个文人,如此爱家的一个男人会在外面有情妇,这一点有点突破他们的想像。
凌雨珊刚才之所以不愿意说,是因为看到的影像实在是太过限制,儿童不益,那些在床上翻滚的镜头,那些令人心跳的甜言蜜语,让凌雨珊心里的作家汪德生死了,因为一个背叛家庭的男人,让对婚姻有着绝对信仰的女人失望,之所以失望,是缘于凌雨珊不希望汪德生是那样的一个人。
苏子昂对文学界并不了解,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希望,自然更看重事情的本身,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
“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
“嗯。”
“认得出来?”
“应该可以。”
夏洛克听了,疑惑的看着苏子昂。“就算她认得出,也未必能找得到那个女人。”
“谁说的?我知道她的名字。”凌雨珊开口反驳道。
苏子昂一听,脸上出现了笑容。
在得知了汪德生的情妇叫陈艳艳之后,苏子昂直接冲到医院,把自己发现汪德生有情人的事告诉了刘霞,这么做虽然很残忍,但是也许刘霞能说出一些跟这个女人相关的事情,也许她还会认识。
“什么?!是她?!”果然,没有让苏子昂失望,刘霞脸上出现了吃惊的神情,然后慢慢的变得愤怒。“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你,认识她?”
“岂只是认识!我……”刘霞还没说出原因,就流下了眼泪,她其实早就怀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可是她没有证据,而且汪德生除了在家写作之外,很少出门,更让她把自己的猜测烂在了肚子里,连提都没有提过,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公在死了以后,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真的有了情人,而那个情人居然是自己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哭了一会儿,冷静了一些之后,刘霞看向了苏子昂三人。“陈艳艳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一个寝室,关系好得跟两姐妹似的,所以我们工作成家以后,也一直有联络,我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会有什么,因为……”
“因为什么?”
“哎。”刘霞红着眼眶,从枕头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开了手机相册。“你们自己看吧。”
手机到了苏子昂的手上,凌雨珊却好奇的挨了过去,这一看,让她忍不住啊了一声,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敢当着人家的面说,照片上跟刘霞头挨着头的女人应该就是陈艳艳,虽然名字听起来好听,但长得却是很一般,这还不说,她的脖子上还有很大的一块伤疤,像是什么烫伤之类的,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这样的一个女人,任是哪个男人也不会轻易喜欢才对,但凌雨珊却是真的在梦中看到了这个陈艳艳,不过那种灯光下看到的陈艳艳却比现在手机里看到的要妩媚。
夏洛克觉得有些不可能,于是轻声的问凌雨珊:“是她?”
凌雨珊没有说话,轻轻的点头,连她都觉得汪德生重口味的选了一个很特别的情人……
第二十七章 画鬼妆之爱情疯子
汪德生为什么会喜欢陈艳艳,这是个说不清楚的问题,虽然说苏子昂要找的凶手是一个连环凶案杀人犯,但对方杀人是不是一点儿动机也没有,这个是苏子昂也不敢说死的,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儿疑问,也必须要搞清楚。这样一来,事件也像头发一样有了分叉,一边是需要了解汪德生和陈艳艳的一段情是不是招了什么祸,另一边是一定要查到那个凶手是如何进到汪德生家消灭证据。深思熟虑之后,苏子昂觉得与其左右不及,不如分头行事,于是让夏洛克去查凶手是如何进去汪德生家里,而自己跟凌雨珊则是来到了陈艳艳的家。
陈艳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说话,苏子昂看得出这个女人好像也很伤心的样子,眼眶是红的,八成是才哭过。
“陈小姐,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你们两个之间有真感情的话,就应该把一些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汪德生死得瞑目。”
陈艳艳听了,抬头看着苏子昂,轻声的问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不如说说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吧?有没有人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凌雨珊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陈艳艳听了,轻哼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觉得汪德生不会喜欢我?觉得我很丑?”
“我们没有这样说。”苏子昂淡淡的问题,主要是陈艳艳问得太敏感,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的丑,就算是实话也不行,苏子昂可不想刺激到陈艳艳。
然而,陈艳艳好像是不用谁来回答,也知道答案一样,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们一定在想,我长得没有刘霞漂亮,又受了伤,看起来很吓人,没有人会喜欢我,可是,如果你们这么想,那你们就错了,以前,我才受伤的时候,我也很自卑,跟你们想的一样,我自卑到不相信会有人喜欢我,所以,我几乎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直到我遇见了汪德生,他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我还记得,当时我问他,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丑,他当时说不,说我一点儿也不丑,当然,我肯定是不信的,虽然没有认真的恋爱,不代表我没有跟男人接触,那些男人要不是想让我帮忙,就是想从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但汪德生不同,他后来让我相信了这一点,如果硬要问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的话,我想应该是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带着那么世俗的眼光,总能看到人身上最美好的一切。”陈艳艳的目光带着遐想,心中回忆的都是跟汪德生的过往,不经意间,嘴角上还带着微笑,苏子昂看得出来,陈艳艳跟汪德生在一起,一定感觉很幸福。
凌雨珊也不是瞎子,自然能凭女人的直觉感觉出陈艳艳那种沉醉在爱情中的梦游症,但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同情不起来。“陈小姐,难道你不觉得爱上自己好朋友的丈夫是一件很内疚的事?”
“内疚?”陈艳艳瞄了凌雨珊一眼,哼笑着回答:“内疚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比爱情更若有似无,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当我跟汪德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这些都忘了,每次和他在一起,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相爱,我们相守。”
“我听得出来,你很爱他。”苏子昂于肯定的语气接受了汪德生跟凌雨珊的爱情,凌雨珊却是心里不快,想到汪德生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找情人,而陈艳艳居然跟自己好朋友的男人勾搭上,就不是很舒服。
“你就那么肯定汪德生爱你?你怎么知道他爱你?他爱你的话,为什么会跟刘霞结婚?而不是你?”
陈艳艳听了,头扭到一边,看向了窗外。“我承认,我和汪德生是相爱得晚了一些,但是我相信他没有骗我,我刚才说了,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怎么个特别法?”苏子昂听到陈艳艳提了两次汪德生很特别,这让他有些好奇。
陈艳艳也许感觉到苏子昂对自己没有敌意,不像凌雨珊一样说话带刺,所以回头看向了苏子昂。“说了你也许不信,但我说的是事实,我在其他男人的眼睛也许不是漂亮的,但是我在汪德生的心里很美,他曾经说过,我有一种残缺的美,更真实,更有感觉,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维纳斯。”陈艳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很慢,似乎她想让苏子昂听得更清楚,说完,她反问道:“你不觉得人世间没有真正的完美吗?只有缺失的才会让人记住,让人痛心,那才是爱,所以,汪德生爱我,是真的。”
苏子昂点了点头,现在他只能在心里承认,如果汪德生是个疯子的话,那么陈艳艳也是一个疯子,他们都迷失在了自己对于爱的定义中,现在看来,汪德生之所以喜欢陈艳艳,也不过是作家的那一点审美心理与众不同,而陈艳艳应该也是爱汪德生的,毕竟像她这样一个女人,很难真的找到一个男人对她好,可是两个人毕竟不是夫妻,陈艳艳能满足于这样的现状?想了想以后,苏子昂微笑着问:“可是,像你这样,爱上好朋友的丈夫,会不会很不好过?每到过年过节,他都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不会失落吗?”
“你理解火柴的寂寞吗?”陈艳艳不答反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汪德生在一起久了,居然说话也有些玩文字的腔调。“我就像火柴一样,在等待的时候非常的寂寞,我承认,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想他,很想很想,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更加奋不顾身的去爱,去想,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用尽我的全身心燃烧,所以,你不要问一根火柴是不是寂寞会不会失落,因为它有着人生中最灿烂的花火。”
听到这翻话,凌雨珊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作为一个作家会这么失败了,她从来不会玩腔调,几乎很少写一些别人不懂的东西,那种深刻的怨,思念在凌雨珊的笔下不过风景,淡然而无味,相比起来,凌雨珊觉得陈艳艳不当一个作家可惜了。
“陈小姐,你说得真好。”说完这句,凌雨珊毫不客气的提醒:“但是,你总免不了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当你看到那样的场景,你不生气?不会伤心?不会疯狂?”
“会。”陈艳艳眉毛一挑,看着凌雨珊冷笑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汪德生跟刘霞离婚的原因。”
“啊?”凌雨珊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明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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