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根夺命针取出之后,张山海已经是满头大汗。不过事情还没完,这树冠依然郁郁葱葱,平常人很难看出来树是死的。所以,张山海还得加把力,让桂树上部此时还郁郁葱葱的枝叶短时间内彻底枯死。
这倒是简单,张山海制作了一个五行火符。当张山海一个五行火符使出之后,只看见,桂树树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绿色迅速变成灰绿色,再迅速变成枯黄,最后完全变成干枯的红褐色。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让留在房屋里观察的史家父母目瞪口呆。
史依诗用手指着张山海,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他,他……”
“孩子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不是你能够看得清的。明白了么?以后对这样的人要特别注意,不能够交结,也千万不要得罪。”史冠允趁机教育自己的女儿。虽然他自己也很是惊骇万分,他没有想到张山海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庆幸自己不但没有得罪这样的人,反而与之结了善缘。
张山海拍了拍手,手上倒是没有泥土。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在张家山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张山海一直没有更改过来。
事情做完,张山海便要离去,“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将这棵树移走之后,随便栽点花草,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里的风水,只怕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盛况了。我这里有几道护身符,送给你们。算是感谢史书记帮我爸爸和哥哥调工作的大忙。”
张山海的话说得很明白,虽然你帮我家的忙,我也不白白占你的便宜,送你几道护身符还了你的情。但是这挽救风水的事情得一笔算一笔。
“那事情,即使我不说话,市委市政府也会帮你解决,所以,山海,这事情你别放在心上。这一次,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为官一向清廉,家里没有多少财物。但是家里祖上传下来一些东西。我带你去看看,需要什么你尽管取走便是。”史冠允还真拿不出多少钱来。幸好以前家里稍微有些财产,在特殊时期期间,很多祖传的物件都被没收了,自己也划了资产阶级后代的成分,到了特殊时期之后,这些东西又给退还了回来。
张山海可不会跟他客气,跟着史冠允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里古色古香,书架上除了摆放了不少书籍之外,还放了一些饰物。不少都是非常精美的古董。墙角边,挂了一柄古剑,看不出是什么年代,不过只看着剑鞘,便知此剑不凡。张山海更是从剑身上看出了此剑的杀气,这是杀人之剑。能够在保存如此长时间之后,依然如此动人心魄,可见此剑曾饱饮鲜血。
“山海,你若是看中了什么,全部可以拿走。为了保存这些东西,我们史家付出得太多了。”史冠允非常感慨地说道。
“好,这柄剑我要了。”张山海指着那柄古剑说道。
“没问题。”史冠允将古剑取下来,毫不犹豫地递到张山海手中。
“这古剑充满杀气。放在屋中时间一久,必然会对人造成损害。普通人最好还是不在家中保存这等暴戾之物。”张山海说道。
“难怪。这些物品我也是今年才从文物局领回来的,挂在房间里没有太长的时间,但是最近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晚上也经常做恶梦,看来是受了这古剑的影响。”史冠允说道。
张山海拿了古剑,看了看,唰地将古剑抽了出来,刺目的寒光扑面而来,张山海却不闪不避,悠然地看着大亮着古剑。张山海用手指在剑上一抹。
“铮!”
古剑发出一声长鸣,似是欢呼,似是吟唱。
张山海似乎能够感受到剑的欢歌,这古剑对张山海身体之中的灵气似乎极其喜爱。张山海用手在剑上一抹的时候,正是往剑中通入了一股灵气,没想到竟然让古剑发出鸣叫。
史冠允似乎对古剑鸣叫非常吃惊,剑鸣匣中,期之以声。这古剑似乎在认主。
张山海也是心中大喜,没想到这古剑竟然有灵性,在自己通入灵气的时候,竟然能够得到古剑的认同。如果以后继续炼制,必然能够成为自己护身利器。想到这里,张山海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回去将这古剑炼制一番。
史依诗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今天的所见所闻确实超出她的认知范围。说到底,她只是温室里的花儿一朵。如果让她接受如此险恶的状况。一是确确实实存在这些神秘的东西。二是确确实实有人利用这种神秘的力量来陷害史家。三是这个同龄人竟然掌握了一手高深莫测的秘术。
“史伯伯,既然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也要回去了。”张山海说道。
“不忙不忙,留下来坐一下再走吧。”史冠允说道。
张山海摇摇头,“史伯伯,您也挺忙的,为了这事情,一天守在家里,接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要麻烦,我就不打搅了。门外的枯树最好尽早处理。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利。”
张山海临行前,不忘再次提醒道。
“现在好办了,等下我便要绿化科的人来处理一下。”史冠允说道。
“那就好。还有就是要注意,不要让别人又做了手脚。”张山海说道。
“嗯,我会注意的。”史冠允点点头。
“还有,史伯伯,我送的护身符最好随身带着,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张山海又补充道。
“既然你执意要走,我打电话给你叫个车来。”史冠允说道。
张山海摆摆手,“不用,这里离我家也没多远,我走路回去就行了。”
第一百零九章 山风结婚记(1)
“嘿!山风,忙着呢?”一个铃铛般清脆的女子声音在张山风的身后响起。
张山风自然知道是谁,张山风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手中的活计。
“喂。我刚才喊你呢!”那女子走到张山风的跟前,用手在张山风眼前晃了晃,张山风手中的活自然没办法干下去了。
张山风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叫苏英。苏英是湖北铁路局长北站的一名站务员。张山风没疯之前是读过初中的,提干之后,一直跟张云阳在铁路上干。
张云阳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能力不一般,再说被何妮调教了一番之后,文化水平不比一个初中生差,所以升得挺快,现在已经成了长北站的站长了。
张山风不大喜欢说话,当干部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张山风动手能力挺强,对于机械方面的玩意儿,一学就会,在一个老师傅的调教下,没两年,已经成为长北站的小专家了。
虽然张山风不大喜欢说话,但是酷酷的样子却挺讨女孩子的喜爱,再加上超级好的脾气,别人怎么打趣也不恼,所以人缘却并不算坏。这个时候,肯干,实在的人比较受欢迎。
苏英一开始只是对这个迷一般的帅哥有些兴趣,慢慢地接触得多了,便从这个跟哑巴差不多的帅哥身上找到了许多闪光点。少女跟妇女的区别就在于,少女总是找男性的优点,而妇女总是发现男性的缺点。这就是为什么爱情总是甜蜜,而婚姻总是辛酸。
别人认为这个闷葫芦缺乏乐趣的时候,苏英却认为这是具备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两项模范级优良品质其中的一项。
唯一让苏英不太满意的是,张山风不会回应自己的暗示。但是苏英却好像落入了女站务员们为了证明哪一种花式最合适,反反复复将编织好的毛衣拆几十遍的魔障,用无数种方式与张山风对话,结果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撬开张山风的嘴巴。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苏英却无意中发现,自己在说一些生活里的笑话的时候,张山风的嘴角会时不时地抽动。深刻说明了真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
苏英并不指望张山风会回答自己,她已经习惯自说自答。
“今天真有意思,一个糊涂蛋,原本是去武汉的,结果到了我们长北站就下来。下了车,他反而怪起火车来了,‘你们是怎么搞的,把我送到这里来了。’后来,站长又想办法让他搭上了一列也会经过武汉的列车,不知道这个糊涂蛋还会不会犯迷糊。站长人太好,每次碰到别人有困难,总是会伸出援助之手。”
苏英扭头看了一眼张山风,发现张山风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倾听着自己的话,心中立即暖暖地。
“山风在听我说话!山风在听我说话!虽然他从来不回答,但是他一直都在倾听我的话。”苏英兴奋得差点没喊出声来。
“你在听。”苏英问道。
这一回,张山风破天荒回应了一下,张山风点了点头。
“你你你。”苏英反倒被张山风惊到了。
张山风微微一笑,“苏英,我,跟,站长,过不久,要调去,上海。”
张山风平时说话少,说起话来,有些结结巴巴。
“去上海好。啊,去上海?”苏英先是因为张山风跟她说话,心中一喜,但是马上便哭丧着脸,“在这里工作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上海?我不许你去!”
苏英早已经将张山风当成了自己人。那里能够容忍这个自己人离自己而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苏英说道。
“弟弟,在上海,我必须去。”张山风说道,依然很平静。
“为什么?你弟弟有爸爸妈妈可以照顾,你应该要有你自己的事业。”苏英说道。
“不,我的命是弟弟的。”张山风这一次说的话是来长北之后,说话最多的一次。说话也越来越流畅。与苏英相处的时间久了,张山风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慢慢产生了感情。但是张山风的心里却依然十分坚定。
苏英知道张山风是个很倔犟的人,他的主意自己改变不了。
“那好,你去上海,我也去上海。”苏英说道。
“但是,你的工作在这里,现在怎么去上海?”张山风说道,张山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愿意苏英也能够去上海。
“你不用管。难道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去了上海还能被饿死不成?”苏英说道。
“我们,我们。”张山风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我的心思,你还能不知道么?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不会再去找别人。”苏英说道。
苏英是个很大胆的女孩,做下了决定,便不会回头。苏英很大胆地扑进张山风的怀中,直接将坐在一边的张山风,连凳子一齐倒在地上,嘭的发出一声巨响。
火车在远处一声长鸣,于是富有节律的咔哒声连绵响起。
张云阳在憧憬回到上海与老婆孩子相守的幸福生活的时候,张山风找了过来,而且破天荒率先开了口。
“叔。我要娶婆娘。”张山风开口的第一句话,差点没将张云阳惊得下巴掉了下来。
“山风,先别急。原先我是打算给你在这里找个对象,但是现在我们要去上海了,在这里找,就不合适了。以后夫妻相处异地的,不方便,叔是过来人。”张云阳说道。
“叔,我要娶苏英。她是我的人。”张山风说道。
张云阳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你把苏英那个了?”
张山风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人了。”
张云阳自然理解为,他们两个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张云阳乐了,笑道,“干得不错,像咱张家山的爷们。”
实际上,苏英再大胆,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将生米煮成熟饭,两个人只是亲了下嘴。可怜张山风这没经验的娃,以为两个人已经做了夫妻了呢。
八十年代严打的时候,婚前性行为被判做耍流氓。所以张云阳觉得两个人赶紧把婚事办了,才比较安全。于是张罗着给两人办理婚事。
第一百一十章 山风结婚记(2)
山风不让张云阳通知张家山的亲戚,张山风那几个亲兄弟,一提起,就让张山风来气。这样一来,张云阳就成为男方代表。张云阳比张山风大了一个辈分,用来当男方长辈虽然略嫌年轻,但也符合礼节。
何妮请了几天假,早早地赶了过去。张山海自然少不了也要跟过去。
别不把这小叔子不当回事,人家老早就买好了礼物,在玉器行买了一对手镯,价钱也不低,是玉器行最贵的一对,足足花了张山海五六百块,上次公安局的一千块钱的奖励,转眼就花掉了一半多。
这一回,何妮不仅没有责怪张山海败家,反而夸他对兄弟有感情。
“那还用说,我就这一个兄弟呢。他结婚,我能不表示表示?你当我这小叔子是白当的?”张山海笑道。
作为铁道系统的家属,何妮与张山海享受了不少优惠,除了坐车不用买票之外,还可以享受到铁道上同志的特别照顾。上下车都有人帮忙提东西。
不过火车真是慢,在路上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地愣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长北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张山海眼皮子抬都抬不起来。
“就这时候才像个小孩子哩。”何妮背着张山海笑道。
张云阳哈哈直笑,而张山风则只是脸部抽动了一下。与以前完全冷冰冰的表情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苏英在忙乎着婚礼的事情,本来也想过来接你们娘俩,我不让她来。”张云阳说道。
“应该的。反正也没多少东西,一会功夫就到了。新房准备好了没?”何妮问道。
“这不是苏英正在布置么?你还指望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布置新房?站里腾出了一个房间,早几天,我跟山风弄了点石灰给刷白了,看起来跟新的一样。苏英买了一些花纸把墙壁裱起来。那床是张好床。城里以前打土豪的时候,没收了一些家具,一些玲珑床没分出去,别人嫌太腐化了,其实是嫌不吉利。我去挑了一张。原本应该买张新的,苏英说马上就要调走了,买新的太浪费了,领张旧的将就一下没事。”张云阳说道。
“这事看你做的。这事能将就么?一辈子的事。你这个做长辈的太不像话,就应该买新的。别的还可以将就,就这床必须得是新的。人家拿张旧床还嫌不吉利,山风他新婚,你就不觉得这不合适?”何妮立即对张云阳进行严厉批评。
“那我去换了。不过重新做怕是来不及了,明天我去城里看一下,有没有现成的。买一张得了。”张云阳说道。
“嗯。”何妮其实也挺累的,一路颠簸,还得照看张山海。
进屋的时候,何妮将张山海放了下来。张山海立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何妮冲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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