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这个称呼让您很不舒服么?要不,咱们也开国立号好了,以后咱们也管您叫陛下,我们也能混一个开国功勋当当,说不得,那也是历史留名,且不管是好名还是笑名,大家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啊?”
鸦雀无声,这回大家连呼吸都屏住了,张梁的脸更黑了,江永的话里分明就是在讽刺,张梁虽然郁闷,但是也不会有事没事的朝着属下胡乱发脾气,归根到底,他也就是希望有人能主动提出这个茬,说不得,其实他也真是想要过一过做皇帝的瘾。
张宝做得,张燕这个野小子也做得,我为何就不做得?这就是张梁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了!一切都源于嫉妒啊!
“军师,你这是何意?莫非本将军就做不得皇帝么?这做皇帝,还需要什么条件不成?”
“当然不需要,关起门来,我在家里也能做皇帝,只要我家里的人都称呼为陛下,咱就可以关起门来称孤道寡,只是,那也只能是关起门来成一统,当不得真的。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或许还要来向您告黑状,说我意图不轨,想要篡权夺位啊!三将军,您说是不是啊?”
“呃……这个……”
“三将军,末将以为,军师的话有道理,二将军和张燕兄弟之所以敢开天辟地,那是因为他们远在漠北,关起门来成一统,没人管得着,只要幽州牧方志文不管,谁还能奈何他们不成?可是我们不同,说起来,三将军自然也能登基上位,有咱们众位兄弟的支持,难道不成么?何况,兄弟们谁不想弄个开国元勋当当,正如军师大人所说,那也是青史留名呢!可是,咱们这里的情况不允许啊,西有长安朝廷,东有刘备大军,若是咱们公然立国,那还不是惹火烧身啊,袁术前车之鉴未远,三将军三思啊!”
张曼城趁着张梁情绪有所缓和,赶紧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可不希望张梁真的一意孤行,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大家,如今在熊耳山中,黄巾军发展的虽说不是一日千里,但是也确实在成长,如果按照军师的策略,慢慢的壮大,最后向西并吞汉中乃至益州,说不定还真的有一天能登基建极呢,现在可不能因为妒忌而行差踏错啊!
“呃……曼城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委屈了大家啊,都是一起提着脑袋起事的,现在他们也算是修成正果了,我们却还在这山中做着山大王,真是……哎!”
江永撇了撇嘴,也不揭破张梁给自己找的台阶,笑着说道:“做皇帝未必不可,大家也可以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将来三将军登基,咱们也都是开国功勋,一起流芳百世才是正经,众位说是也不是?”
“正是!”
“军师所言甚是,咱们就以这个作为目标。”
“说得对,老子有一天也是开国元勋呢!呵呵。”
大家纷纷发言,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这些天来的压抑,让这些平日里无拘无束的汉子们都有些耐不住了。
张梁心里也松快了不少,虽然不能真的跟风登基,但是从众将的态度中能看出,若是条件成熟,这些人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登基,这就够了!正如江永所说,现在是需要忍耐的时候,是需要为登基继续创造条件的时候,再者,现在不登基,却也能给大家一个盼头,大家只要努力的朝着这个方向用劲,总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尝尝身登九五的味道。
仿佛已经能预见到那一天的到来,张梁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种神往的笑容,江永见了,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等大家闹哄哄的发泄了一会情绪,张梁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军师,既然有了目标,我们就该有个计划才是,军师以为,我军当前应该如何行事,才能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呢?”
“三将军,我军的战略早定,不管之前我们有没有明确这个目标,其实也是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熊耳山固然非是良地,但是却是个相当有利的位置,此处易守难攻,兼且雄视司隶、长安和荆州,同时又堵着汉中的大门,乃是一个用兵的好所在,这也是当时我力主三将军答应迁徙来此的原因。”
“虽然如此,可是这里也是处于刘备和司马防的夹击之中,难免两边受气。”
“不错,想要免除两面受气,并且解除粮草受制于人的被动局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取下汉中!汉中天下粮仓,乃是汉室龙兴之地,由此可见此处的好处,汉中四周都是大山,乃是天然的屏障,能够阻挡外地的入侵。反过来,只要三将军雄心不灭,我们向南可以攻取蜀中,向北可以出凉州,向东可以袭扰三辅,荆州,若是不利,甚至还能西去高原,天高地远,任我驰骋!如此宝地,如今却落在刘表这个蠢材手中,刘表心高命薄,汉中更是无可用之将,这简直就是为我军准备的宝地,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三将军,我军筹措粮草、训练士兵,准备至今不就是为了汉中么?属下以为,攻取汉中,此正当其时也!”
江永的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有些跃跃欲试,这段时间以来,张梁部其实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骚扰三辅和弘农,为的就是从刘备那里骗更多的粮草来,当然,其实张梁也未必就真的敢出力骚扰司马防,相反,华雄稍微给点好处,张梁也就是做个样子就撤了。
这段时间里张梁部连像样的仗都没打过,最激烈的战斗,不是打野怪就是扫灭吞并山贼,同时黄巾众也都节衣缩食,为的就是储备战略物资,准备着西进攻取汉中,从而彻底摆脱如今这个风箱里的老鼠的命运。
听到江永说时机已至,大家的心情立马就兴奋了起来,这其中最高兴的,自然就是张梁了,拿下汉中,就有了登基的根基,只要到时候再拿下蜀中,则大事济矣!
“好!众位将官,军师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军卧薪尝胆隐忍备战,如今时机已至,正是我军奋发神威攻取汉中的机会,太平道未来的大业如何,各位未来的成就如何,就看这一仗了!”
“愿为三将军效死!”
“哈哈……”
……
九月,汉中。
张梁忽然举兵西进,从熊耳山西进秦岭,占据了子午谷道两北段,随后突袭石泉,并向南攻占了米仓山山口,从西南两侧,扼住了汉中的咽喉。
刘备听到消息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张梁竟然孤注一掷,抛弃了熊耳山的根基,举兵西进,意图染指汉中,这时候刘备才明白,当他在算计张梁的时候,张梁也在算计他,刘备自以为能用粮食卡住张梁的脖子,谁知道张梁省吃俭用,竟然积攒了大举攻袭汉中的资本。
张梁西进,让刘备牵制司马防的手段彻底的报废了,相反,若是张梁取下汉中,那刘备真是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了,不说别的,这石泉其实就在西城两百里左右,正是荆州与汉中的门户所在,如今却落在了张梁手中了。
只不过刘备现在再不满,也没有精力去管张梁了,他自己在陈留和颍川正焦头烂额呢!
事实上,对张梁西进最为惊恐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低调玩随风潜入夜的刘表,好不容易在汉中慢慢的建立了自己的根基,正要算着如何将刘焉的人马给弄出汉中去,却想不到情势突变,大好的局面竟然突然翻覆了!
刘表自己手里有兵么?其实是有的,但是这些几万兵也只能守住南郑和沔阳等几个要地,而且这些士兵的战力也很是堪忧,基本上,他们都没有经过大战,而且为了消除以往张鲁的影响,刘表还对军队进行了清洗,战力损失是难免的。
其实就算是有战力,刘表思来想去也不会让自己的兵去打先锋,这里不是还有刘焉的人嘛么,不是还有张任、严颜之类的强将么!如果这两方能够两败俱伤的话……
于是刘表一封书信,声泪俱下的向刘焉求援了。
第1365章 汉中无将刘表求援
成都城是一级城市,也是蜀中益州的郡治,西南地区广袤地区的唯一一级城市,也是西南地区玩家聚集的中心。
蜀中在历史上就是个多民族聚居,并且叛乱不断的地方,这种地方很受玩家的喜欢,任务多内容丰富啊!
不过蜀中的战斗规模却一直都不大,反叛的次数是很多,不过多是几千上万人规模的叛乱,一群异人冲上去,直接用脚踩也给踩平了,最重要是的这些战斗都是平乱的战斗,玩家不能选择对面的阵营,除非你打算从此之后就做叛贼了。
因此,在这种一边倒的状态下,虽然益州很大,特别是南边云南地区叛乱频繁,但是却总是这边起那边就被灭了。
到了北边方志文开始了南征北战,玩家们的眼光直接被吸引到了北方,随后各地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规模也越来越大,蜀中这个地方不知不觉就成了刚进游戏玩家练手的新手村一样,只不过这个新手村有些大而已。
玩家的水平低,原住民的统治基础就牢固,因此益州倒是继承了那个时代固有的特点,那就是封闭而且安稳,小事不断,但是却没有大乱子,特别是刘焉到来之后,虽然刘焉的性格比较保守,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至少他的身份能够将益州本地的世族都摆平并团结起来,政治军事的团结,导致了统治强度的提高,益州也越发的安稳了。
随后汉中的张鲁也被刘表借机除去,刘焉趁机出兵汉中,从军事上控制了汉中,刘焉手里完整的控制了整个益州,除了南部永昌、建宁、牂牁(zangke)、云南等地不时的闹点暴动之外,益州还是很安稳的,加上蜀中气候不错,连年盈余,仓禀也丰足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兵精粮足,只是放眼看去,东边是刘备,自己的亲戚,北边是长安朝廷,刘焉颇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而天下乱象丛生,刘焉也颇有些想要自立的想法,于是刘焉准备向南推进,意图打通南方几郡的道路,加强对南方的控制,也算是给家国立个功勋,做下千古留名的好事。
正在这时,张梁忽然西进,一举打破了益州平稳的局面,掀起了向益州进军的战争。
汉中虽然是刘表的治下,但是在南北两个关口,驻扎的可都是刘焉的部队,唯独东边,原本想着是刘备的地盘,应该是安稳的,谁知道张梁正是利用了刘焉的大意,从熊耳山入秦岭,出子午谷,一举偷袭拿下石泉,打开了从东边沿江进入汉中的通路。
刘表的紧急求援信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刘焉的案头,刘焉觉得事关重大,立刻召集众臣商讨此事。
刘焉将刘表的求援信给堂下众人看了,黄权当先说道:“主公,汉中乃是要害之地,如果汉中被张梁所得,则其退足以自守,进则可以袭扰蜀中,如此,则蜀中永不得安宁矣,刘表手下无兵无将,根本就无法抵挡蚁贼入侵,主公今当尽发强兵击之。”
庞羲也出列建言:“主公,黄大人所言甚是,汉中乃是蜀中门户,断不可落入贼手,否则永无宁日!如今应尽快征兵进击,趁其立足未稳,尽快将之击退,稳妥起见,还可以联络刘备一起讨伐。”
刘焉闻言默默的点头,觉得联合刘备也是一个办法,而且刘备从西城出兵石泉,距离比刘焉从散关或者葭萌关出兵要近得多,还有,听说刘表今年也在整顿军队,也需要刘表出兵配合才是。
整思索未定之时,一个身材矮小,样貌丑陋的臣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刘焉眉头皱了皱问道:“子乔因何发笑?”
“我笑主公被人出卖了尤不自知罢了!”
张松扫视了一眼堂下众臣,眼神里颇为不屑的答道。
张松样貌丑陋,也因此,行为甚是偏狭,平时行事张狂,不休品行,虽然才华为众人承认,却常常被人鄙视,越是如此,张松的性格就越是偏狭,对待同殿为臣的这些名人族子都一副看不起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张肃也一样看不起。
同样的,张松这种性格和态度,也让别人看不起他,因此张松在刘焉的属下实在是一个另类,连刘焉都有些讨厌张松,不过刘焉也知道张松有才,而且张松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搅屎棍,能将许多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搅起来,还能让众臣找到一个攻讦的目标,所以张松才能继续在这高堂上存在。
“子乔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本官被何人所卖啊?”
“当然是刘备和刘表了!”
“嗯?此二人皆为本官同族,又是同殿为臣,这话岂能乱说,子乔慎言!”
刘焉有些不喜的沉声说道,虽然刘焉心里越不大喜欢这两个人,尤其是刘表,自以为聪明,偷偷摸摸的在汉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那套对付张鲁那个笨蛋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将这一套用来对付自己?
不过,刘焉能这么想,却不希望外人来掺乎刘家自己的事情,特别是张松这一番话已经近似挑拨离间了,刘焉很不高兴。
张松一直偷偷的注意着刘焉的表情,见刘焉神情不虞,张松不但不怕,反而有些高兴,所谓先抑后扬,想要语出惊人,那是技巧的。
“主公,属下并非胡言。想那张梁,原本就与刘备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否则他何德何能先在桐柏山立足,随后还能平平安安的跑到熊耳山,夹在司隶、荆州、弘农之间,竟然一直相安无事,相反还过得滋润的很?主公试想,那熊耳山可有粮食产出?可有军械制造?”
“这……没有吧!”
“呵呵,既然如此,那张梁何来征战所需的粮草?他又拿什么来攻打汉中?莫非用木棍作战,嚼着草料活命么?”
“这……”
张松的一番话不但将刘焉给问住了,同时也将堂下的众臣给问住了,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没错啊!张梁的军粮器械从何而来?如无人赞助,这熊耳山中难道能够凭空掉下这些东西来不成?若是有人赞助,那么张梁西来的行为可就值得玩味了!
张松得意的扫了大家一眼,鄙夷的撇了撇嘴,在他眼里,这堂上的衮衮诸公不过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罢了。
“主公,张梁的背后必有刘备!张梁图谋汉中?不若是说刘备图谋蜀中!”
“这……刘备在中原大战未歇,何来图谋蜀中一说?”
“无他,给自己留后路耳!”张松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道。
话音一落,堂上众人顿时议论起来,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说法自是莫衷一是,刘焉的心里也有些乱了!
张松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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