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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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故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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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

那就好好办吧。王七段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办公桌上堆了两天的公文,开始处理。

这个时候三国擂台赛已经开始了。对阵双方就是苏羽和李昌镐,中国四将和韩国主将。

应该说前面古力下的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人挑了日韩各两个,胜了刘昌赫崔明勋胜了羽根直树和小林觉,但是在面对赵汉乘的时候还是功亏一篑。而王文达则一直打到了韩国主将李昌镐城下才输了半目。而孔杰用尽全力之后也同样的半目败北,让中日两国都是一阵乱糟糟的惊呼之声:“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苏羽才能击败李昌镐么?”

日本人现在已经没脸跟中韩棋手们平起平坐了,反正脸都让张栩丢光了也就扒光了裤衩开始裸奔,发挥出日本人善于学习的一点开始偷偷摸摸的研究一下。

张栩倒是言笑不禁的和研究室中熟悉的朋友们打着招呼,不是很顾及输了棋之后抬不起头的大竹和小林一干人等。不过他说:“我算是给日本围棋丢了人了,但是既然已经丢出去了,不如再好好的学习研究再找回来,不然见人就低头以后对于棋道的增长也没什么好处。”

说得有道理,但是大竹英雄小林光一这些超一流棋手都是当年看着木谷实高川格藤泽秀行一干大棋士的棋成长的,那个时候的荣光是他们,也是小林觉等人所不能忘却的。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尽快把日本的围棋地位,再一次提上来,回到世界第一的宝座上。不过这条路够漫长,估计大竹他们是看不到了。

新老交替的时代,旧的一批人必然会被淘汰出局,新的一批人又会顶上来,这是自然的规律,谁都不能违背。

“苏羽跟李昌镐,现在怎么样了?”匆匆赶到棋院的陈好问她小姑子,正在放暑假的毛毛。毛毛这一段时间的确是称得上春风得意,入了党之后成为学生会副主席,结婚之后这就准备开始考研究生了。

毛毛粲齿一笑:“好得很,不过老李守得很稳,一时之间我哥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我哥似乎下惯了两天的比赛,每手都是慢慢的想。他似乎忘了这种比赛时间可没有两日那么漫长。”

看一看,陈好险些吐血:“这下的也太慢了吧!一个上午就快过去了才下了40手!?苏羽想什么呢?”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局面更加的无奈,“看来他是真的有点不适应了,看看这思路,看看这手法,完全是打算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再发力的样子。他是不是迷糊了?”

毛毛撇撇嘴说:“正常,我哥脑子没那么好使,一阵阵的就喜欢犯晕。别管他了,咱们去吃饭吧。”说着拉着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的陈好颠颠的又跑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陈好事件

苏羽是个事多星,无事忙。所以他平时连门都不出。但是就算他自己不闹杂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帮他在无聊的时候找些事情做。比如陈好,比如他妹妹。

实际上这个事情很简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陈好和毛毛趁着中盘休息的时候去一家很有名的小饺子馆吃饺子,然后遇到了一帮小混混冲她们吹口哨,一个不长眼的还喝高了跑过来嬉皮笑脸。

从小在德国长大的陈好见怪不怪,而上了大学的毛毛石榴裙下也有不少的追求者,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只是自顾自的吃饺子聊天,转过头理也不理。

那混混吃了个瘪灰溜溜回去,惹得一帮人哄堂大笑。本来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但是偏偏就有人起哄架秧子,一来二去还没等两个妯娌吃完饭,就又过来两个。

这两个脸色通红浑身酒气手里拎着酒瓶子,明显是已经喝得脑子不清楚了,过来之后笑眯眯的往桌子边上一坐一个就对陈好说:“刘小燕,还记得哥哥么,想当年咱俩人从中学分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想不到今天遇上了。来,喝一杯。”说着手里酒往杯里一倒,推到陈好面前。

陈好看看他,摇摇头说:“俗,换个说法。”

这位哥们一笑,说:“妹妹既然嫌俗,那也好办,咱说点不俗的。”可陈好还没听见她能说出来什么不俗的,身后就是咣当一声,转过头就看到另一个混混抱着脑袋惨叫着滚在地上,一边的毛毛手里拎着半个碎裂的酒瓶子满脸杀气站在那里。

饭馆里面炸了营了。一帮酒上头壮忪胆的混混立刻跳过来把两个姑娘团团围住。

陈好也没见过这阵势,拉着毛毛的手开始哆嗦,脸色发白的看着凶神恶煞们。

毛毛反倒无所畏惧,也许这是大学生们天生的心理优势吧,一步不退的反瞪回去,那帮混混反倒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趁着警察还没来,如果不干点什么实在对不起爹妈给自己生的七尺之躯,况且两个小姑娘想来也不是七八个大老爷们的对手,再说哥几个以前也不是没进去过。虽说现在天亮了点,但是看看捂着脑袋蹲在一边的弟兄,立刻脑子一热。

苏羽坐在棋盘边上还是悠然自得的思考着形势,对于自己已经快要进入读秒的情况茫然不知,精心的策划着下一个给李昌镐的圈套。

不过不知道怎么着,苏羽像是寒气入体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外面如火的骄阳:今天好像不冷啊,空调也没开多大,怎么会打哆嗦呢?

看看对面李昌镐也突然的扭头抓耳浑身别扭,苏羽心里面奇怪的想:这是怎么了?

安下心来,两个人继续对弈着,直到周鹤洋从外面匆匆的走进来绊到了一张椅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但是周鹤洋却没有什么要道歉的意思,却趴在王七段的耳朵边上一阵嘀嘀咕咕。王七段脸色一变,随后镇定下来,拉着周鹤洋又和王文达几个招招手,走了出去。

苏羽和李昌镐完全的不明所以,却在心里暗暗的有些留神了。因为从下午比赛开始,就没有看到陈好和毛毛的身影。所谓关心则乱,两个人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却开始担心她们的安危起来。

“现在人在哪?”王七段一边下楼一边问周鹤洋,“那帮孙子人呢?都抓住了么?”

“抓住了。”周鹤洋低声给王文达古力他们说了事情之后说,“更要命的是陈好和毛毛还把人家给开了两个,现在在医院抢救呢。亏着警察来得快,不然那帮人眼珠子都红了,晚来一会儿两个人谁都落不到好。”

王七段不由得回忆起了十年前的往事,想了想说:“那帮人现在什么意思?陈好和毛毛吃亏了么?”

周鹤洋摇头说:“她们俩好着呢,听说比武刚开始就结束了,谁也没吃亏。那帮人现在还没什么说法,一个个拘起来还算老实,就是陈好,一点风度都看不见了,跟毛毛在那一搭一唱指天骂地的卷街,一帮小警察管都不敢管。”

王七段一皱眉头坐进车里:“这话怎么说的?进了派出所怎么都不老实?”

周鹤洋咧嘴一笑:“别说,有文化的就是跟我们这帮打小不好好念书的不一样,蹦出来的都是文辞,说的那帮小混混一楞一楞的。别说他们,就是我跟常昊在那站着,听见一句都得琢磨琢磨才能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那叫一个损。”说着捂着嘴乐,过了一会儿说,“她们俩还挺麻烦,正在那僵着呢,要不然我跟常昊就把她们俩领出来了何必麻烦您。常昊现在在那看着,您去了看看就知道了。”

“我在棋院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人就数你们麻烦。”王七段感慨一声说,“想当年,你们这帮孙子可是没给我找事。一开始国少队管得紧,还没什么大漏子,后来一散就全完,你们是可着劲的给我们这帮老家伙折腾啊。93年时候我跟老陈跑到局里面去领苏羽跟孔杰,97年时候是谁来着?”摸摸脑袋有些痛苦的开始回忆。

这时候偏偏就还有拾挂牢的,古力在前面扭过头来粲齿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跟王文达。那次喝多了,在河边上跟人吵起来把一对鸳鸯扔河里了。您老人家不辞辛苦半夜起床去西城那边把我们领出来,我们都记着呢。”

王七段哼哼鼻子:“你们知道就行。”

古力继续嬉皮笑脸:“所以说现在您成了咱们的顶头领导了,我们可都是举双手赞成,就等着在您的光辉领导下中国棋院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了。”

王七段闭上眼睛叹口气说:“只要你们别给我闹事,我就算心满意足了。”他心里也明白,老陈现在光荣退休一个是因为苏羽刚镇压了日本人最后的反扑,明眉光彩的激流勇退留下个好名声回家钓鱼玩鸟其乐无穷,其次就是把已经上了轨道的棋院交给王七段也是让他能立刻出成绩免得镇不住那帮国象的人。

但是这才多长时间?王七段意守丹田很无奈:现在陈好毛毛把人家开了,听周鹤洋说满脸是血的送到医院去了,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又是一通麻烦。

陈好怎么会砍人呢?王七段更郁闷了,歪着脑袋睁开眼看着天上炎炎烈日地上滚滚红尘,越想越头疼:陈好怎么着也算是一海归了,虽说德国的围棋和足球没法比,但在教养上至少比这些打小不上学的主强吧?毛毛就更别说了,南大的正牌天之骄子,文文秀秀的怎么会打架呢?

在路上琢磨了半天王七段有所明悟:都是让苏羽和李昌镐还有常昊古力王文达这帮孙子带的。看来下回要是再来个文化水平高点的一定要搬出去住,不能毁了人家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文化水平高的都上高中上大学去了,有天分下围棋的也都是在娘肚子里就感受黑白世界的魅力,能上完小学再考段就算是不错了。围棋这东西,讲究的也是先下手为强,从小教育出来的和半路出家的明显就不一样。

所以呢,有必要给他们补补文化课了,别天天闷着下棋回头再出几个苏羽孔杰王文达古力之类的人物虽说拿得出来成绩可三天两头给他们找事也受不了啊。

可是补文化课,这帮咸带鱼也算是都溜过去了,只能从娃娃抓起了。王七段默默的想着这件事情:现在虽说也有文化课,但是内容啊,质量啊,都不咋地。应该让他们到外面的学校去上课,上半天,下半天的棋。

但要真是这么干了,什么时候出成绩?王七段虽然不想当摘桃派,可也不愿意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当铺路石。等这一批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有教养的四有新棋手下出来,估计他早就去陪老陈钓鱼去了。

事情难办啊。王七段看看快到地头了,端端架子准备跟那帮小警察好好聊聊,能糊弄过去就别费劲了。要是那帮小子想要钱,就给他们钱,苏羽不差这点东西。要是非要闹事,自己这个中国棋院的院长也不能白当,抹个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打定了主意的王七段迈着步子下车,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看头顶上的国徽就要往里走,却被身后一真呜哩哇里闹得只能退身,眼看着一辆救护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前,几个护士和医生忙忙忉忉的往里冲。

王七段被挤在一边,倒是有些发愣:“这是什么阵势?难不成派所里面还出了人命了?”

王文达一笑:“没准有个没铐上的打警察了。这事情都没准,现在的小流氓,疯起来不要命。”

不过等人从里面再出来的时候,从王七段往下全傻了,就看见担架上抬着披头散发抱着肚子打滚满头大汗的陈好了。王文达连忙过去问大夫:“这是怎么的了?好好的怎么这样了?”

大夫着急把人往上抬,不耐烦的一挥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一边凉快去。”

王文达看不见毛毛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跟紧两步也上了救护车,弄得一帮人看他就要往下轰,忙说:“别着急,我是病人家属。陈好,现在看得见我么?认识我是谁么?”

陈好睁开眼倒还认得人,有气无力地说:“认识,王文达。”说完又闭上眼难受。

王文达连忙发烟套近乎说:“这是我们同事,今天中午出来吃饭就没看见回来,然后那边来消息说让领人来(陈好亮出来自己的身份一般也没警察敢惹。全北京城都知道就算犯浑也别跟棋院的玩命,那帮人上上下下都熟得很,要真是干起来不知道谁的话就过来了,当年苏羽在天津一个电话打到总理办公室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局里面都知道。再加上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待若上宾,只等着来个人领走就算万事大吉),可怎么就来了救护车了?”

大夫和护士在车上还是一通忙,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干什么,一挥手说:“扭过去,你个男人凑合什么。”

王文达不能不老实,转过头去继续问:“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病?先给我们透个底也好有准备。”

大夫一笑:“看着意思是小产,不过不要紧,现在先给止下血,到了医院再处理,问题不大。”

王文达一头撞在救护车的后门上,险不陷叫了出来:“什么?小产?”

转过头来就看到大夫一脸的遗憾:“看着意思两个多月了,挺可惜的。”话锋一转,“你身上带钱了吧?跟你说,这要动手术,没钱押可不行。”

王文达赶紧一边翻口袋一边说:“那当然,送到医院去就没打算省,您使劲花,她们对象有钱。我出门当然也要带着钱,……押金多少?”

大夫一皱眉毛:“三千五。这是小手术,整治干净了就完了。”

王文达一哆嗦,说:“医院能刷卡么?身上没现金啊。我卡里有钱,您那边能刷么?”

大夫一耸肩膀:“那好办,附近也有银行。你是病人同事是吧?赶紧给她对象打电话,孩子掉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告诉人家。”

王文达苦笑:“现在她们对象出不来,正忙呢。不过没关系,我去取钱去,而且派所那边还有几个人,我叫他们过来就行了。”

大夫看看他:“她们对象什么工作这么忙?老婆小产都不过来?”

王文达继续苦笑:“要是能过来不就给他打电话了么?您先别着急……”看那帮小护士在那窃窃私语骂负心汉子,王文达脸上也挂不住,毕竟他跟苏羽是一路人,这次是苏羽挨骂,没准等他娶了媳妇出了这事挨骂的就是他。急赤白脸的说:“这倒不是,她对象正为国争光呢,一时半会儿离不开。”

有个小护士甩闲话:“呦,什么国家大事离不开啊,人都这样了还为国争光呢,是不是政治局开会少他一个不成啊?”

王文达郁闷:“围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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