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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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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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震惊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哪儿是普通纯真少女做得出来的事儿?整一个偷窥狂啊!

简顷似笑非笑地抬眸又扫了她一眼:“这是大事儿么?”

是的,殷王殿下处理的都是大楚上上下下各种棘手事件,哪儿是“宋桃花在偷听我家墙角”这种小事比得上的。

傅之晓有些郁闷:“可你也该告诉我啊。”

“一只老鼠罢了,还想让我为她费多少心思不成?”说罢又伸手在傅之晓身上比划了一下,轻佻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是娘子的话,我倒……”

傅之晓一把将被子掀起来砸到他身上:“行了!睡觉罢!”

说完躺下等着简顷灭烛。

谁知他却幽幽长叹:“娘子,我没有沐浴。”

“今天换了药,就别洗澡了。”傅之晓道。

“可我若不沐浴,就会浑身不舒服,一不舒服,就容易犯病。”

傅之晓从枕头上抬起头,学着他一贯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道:“一直和你睡不就是等着你犯病么?”

简顷没有接话,淡淡瞟了她一眼。

对方不接招了,傅之晓也有些无趣,索性继续躺了下来,道:“记得把蜡烛灭掉。”

简顷若有所思——

这招好像不怎么好用。

他抬手动了动食指,烛火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忽的熄灭。

早上起来傅之晓煮了两杯牛奶,简顷放到鼻尖闻了闻:“有腥味。”

“喝罢。”傅之晓瞥了他一眼,夹了一个盘子里静女做的包子咬了一口,咀嚼完毕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随着傅之晓仰头,那光洁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随着吞咽的动作喉头上下起伏着。

简顷魅眸幽幽,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干涩发紧,也跟着端起牛奶慢吞吞喝了一口。

入口一股馥郁的香气,口感嫩滑带了一丝丝甘咸,又有一丝丝甜味。他愣了一下,诧异地挑了挑眉。

傅之晓兑了蜂蜜进去,虽说牛奶闻起来很腥,小部分人喝不惯,可蜂蜜能有效淡化这样的腥气。

傅之晓见他挑眉似是有些不解,也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得意:“味道还行罢?”

她五官灵动,落了碎星的眼眸透出一抹调皮与狡猾,简顷黑不见底的瞳仁动了动,淡淡“恩”了一声,随即安静的吃着早饭。

傅之晓也不再言语。

吃过早饭简顷又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哦。”傅之晓也跟着起身去门口看看翻地的情况,她步伐比简顷快了些,一踏出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高昂的喊声:“傅姐姐!”扭头看过去,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女像朵粉红棉花糖似的蹦蹦跳跳往这一处来。

又是宋桃花!

傅之晓只觉得脑门生疼,扭头对简顷示意道:“你先进去,等我把她打发走。”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暗紫色方巾。

“这是什么?擦嘴的手帕么?”傅之晓道,“要擦进去擦,快些,宋桃花过来了。”

简顷恍若未闻,提着那帕子尖儿一抖、那“擦嘴帕”立刻被抖落、面积大了不止十倍八倍。

傅之晓愣了愣,却见他优雅又极为迅速地将那巨大的手帕折成三角系在脸上,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魅瞳和额头。

这暗紫色的手帕倒和那薄薄的面纱戴起来效果不同。

那面纱由于太薄,面纱的下的姿容隐隐约约反而更为撩拨人的心神,但这张暗紫色的手帕却遮蔽了他容貌的诱惑,反而透出一股股森然诡谲之感。

宋桃花走到面前,抬头向院子里张望,正好瞧见遮了面容的简顷,欣喜之余又不免失望:“美人哥哥怎么把脸遮起来了?”

简顷好似没有听见,目不斜视的走到傅之晓跟前,眸子弯了弯,似乎笑了起来,嗓音如暗尾焦琴拨动般好听:“夫人,我这就先出门了。”

傅之晓愣了愣,耳边又听宋桃花道:“美人哥哥要去哪儿?”

简顷自然不会理会,而他此刻“深情款款”注视着傅之晓,似乎又做戏的嫌疑。

……又入戏了么?

傅之晓也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好,我等你回来。”

说完便虎躯一震,几乎快要掉下一层鸡皮疙瘩。

简顷眸光幽幽诡诡,亦是嗓音低柔地道:“是,我的夫人。”

说完就慢慢低下头。

傅之晓愣愣的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渐渐靠近,那双魅眸仿佛惑人心神,明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却被对方眼底那一抹流动的艳色所迷惑,根本动弹不得。

那隔着手帕的薄唇直直贴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布料极为单薄丝滑,手帕另一方柔软的触感与热度传了过来,宋桃花的尖叫映衬着傅之晓脑子里轰地炸响声,尔后一片空白,似乎万籁俱寂只余两人孑然而立。

而眼前的美人还贴着她的唇瓣,吐气如兰:“夫人,为夫会早点回家的。”

脑海里似乎有如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与轰雷交织。

“美人哥哥!”宋桃花忽然又惊声尖叫起来。

傅之晓立刻回过神,下意识想后退,抬眸对上殷王迤逦诡美的双眸又硬生生顿住脚步。

简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终于直起腰身勾唇笑道:“夫人,为夫出门了。”

说完便目不斜视,优雅地自宋桃花面前走过。

宋桃花见简顷不搭理她,委屈地过来挽傅之晓的胳膊:“傅姐姐,你看美人哥哥他……”

抬头却不由自主愣了愣。

傅之晓一贯俏丽精致的面容此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眼底流光溢彩带了碎星落湖面的迷离诱惑,眼眸却越发的亮。

“傅姐姐……”她不解地歪歪头。

傅之晓陡然回过神,自然感觉到面颊发烧一般的温度,转身往屋子里走,一面磕磕巴巴地道:“哎呀衣服还没洗呢,还得洗衣服真是累呀。”

心里却暗骂,那男人难道是狐狸精转世?还是修习了媚术?怎么这么容易被他迷惑!

他的外貌委实太得天独厚了!

“傅姐姐!”宋桃花见她匆匆转身进屋,站在原地负气地跺脚了跺脚。

☆、第七十三章 他的谋

静女发现傅之晓这一天,心不在焉。

做饭的时候将食醋当做酱油倒进锅里,吃饭的时候筷子拿反了,洗碗的时候打碎了至少三个碗,下午明明说自己要去桃源村,却往反方向的峡壶村走,好在静女表示不放心一路跟了去,看见走错路立马出声提醒,否则这一路走下去,还不得迷路了。

傅之晓也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索性也不去大壮家了,安心呆在屋里。

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

傅之晓坐在院门口的椅子上,看着门口的田埂发呆。

在田里下小麦种子的杜构和吴柱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想找着话题聊聊,喊了好几声,却发现傅之晓压根儿没听见。

“夫人是怎么了?”行露洗好的衣服一边搭在院子里傅之晓临时搭好的晾衣杆上,一面不解地问静女。

静女从盆子里将湿裤子拧干,举起来抖了抖,闻言看了傅之晓片刻,见她一直看着前面的土地发呆,眼珠动了动,忽然从耳根开始至面颊蔓延开一层淡淡的绯色,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立刻狠命摇了摇头,又用手心手背来回贴了贴脸颊,尔后又慢慢平静下来。

静女收回目光,若有所思,行露见她一脸高深,又用手肘撞了撞她:“哎,是怎么回事呀?”

静女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夫人的内心在矛盾着啊。”

行露明显没有听懂,思考了片刻也没弄明白,索性负气地道:“算了,反正你是比我聪明,我也懒得想了。”

杜构和吴柱动作很快,不到一天时间就播完种,横竖地也不大,两个人就坐在田埂上陪傅之晓发呆。

傍晚简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之晓坐在院子门口发呆,他略一思忖,将挡住面颊的面巾取下来,美眸幽幽,勾唇笑道:“夫人,为夫……”

“回来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傅之晓如受惊了一般慌忙站起身,凳子被她猛烈地动作拽翻在地,她眼神乱飘,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去做饭。”

“夫人。”

“哎呀静女你刚才说哪道菜不会做?”她忽然大喊一声,掉头就往厨房走。

静女方才在屋子里叠衣服,听见喊声便走了出来,出门就见到傅之晓风风火火走了过来,诧异地开口:“夫人,奴婢没……”

“没关系,我教你就好!不就是一道菜?这做菜啊就和做人一样,就要有所尝试,我跟你说啊……”傅之晓拉着静女滔滔不绝地走向厨房。

行露不解:“夫人,老爷回……”

“行露!”傅之晓忽然严肃地回头,“快去收拾收拾桌子罢,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这不是才刚开始做晚饭么?

行露很疑惑,却见静女扔了一个眼神过来,她立刻识趣地颔首:“是,夫人。”

“静女啊我继续跟你说……”傅之晓抓着静女的胳膊往厨房走,隔着布料,静女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再看着眼神心虚地躲闪,体温也明显的升高了些,分明就是紧张得不得了啊。

早上不还好好的么?

对了,从殿下回来夫人就惊慌失措起来了。

殿下该不会……对夫人做了什么罢。

静女惊疑不定地猜测。

杜构和吴柱坐在田埂上目睹了全程,目瞪口呆,傅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俩狐疑地瞅向简顷。

简顷阴冷幽凉的目光瞥了他二人一眼,两人一个激灵,又回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田园风光。

简顷眸光诡谲地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是他心急了么?

他优雅地迈着步子进屋。

杜建一行人来告辞,简顷站在门边不语,行露自告奋勇送了一行人到门口,傅之晓躲在厨房仍旧没露面。

简顷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静女将做好的菜端上桌,正准备转身回厨房,简顷冷不丁地道:“怎么样了?”

静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怎么样自然是在问傅之晓了。

这么说来殿下果真是对夫人做了什么啊……

静女心下了然,神色恭敬地禀告道:“回禀殿下,夫人今儿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在做饭之时亦是如此,切菜还不小心割到了手指。”

茶杯重重落到桌面滚了一圈,简顷淡淡瞥了那茶杯一眼,觉得有些碍眼,又将它拿起来放好:“伤势如何?”

“出了一点血,没一会儿就止住了。”

简顷应了声,随即又道:“你去罢。”

静女颔首退下。

菜全端上了桌,再也容不得逃避了。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端着米饭进屋,将碗放好,随即在殷王对面坐下来,含含糊糊地道了一句:“赶紧吃罢。”就开始低头扒饭。

简顷看着她垂着眸子不敢抬头,便也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

说早上的是个做戏?

可他是认真的,何必给自己挖坑往里跳。

但瞧着这幅模样,只怕说出来会给吓跑了。

简顷陷入了沉思。

如此这般,傅之晓既紧张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简顷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回了屋。

傅之晓松了一大口气,端起桌子的杯子猛喝了一口水压惊。

行露迟疑了一下:“夫人?”

“恩?”傅之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个杯子是老爷用过的。”

“……!”傅之晓一惊,杯子顺着滚到了桌面,茶水四溅。

“呀!夫人!”行露惊慌地去擦傅之晓身上的茶渍,“夫人赶紧换身衣服罢。”

傅之晓愣愣地没动作。

那个茶杯是殷王喝过的?

她脑海中忽然想起清晨那个吻,隔着单薄的布料,柔软温热的触感贴在双唇上,似乎带了电,让她抑制不住颤栗。

她深深吸了口气——

淡定,淡定,不就是个吻么?还不是入戏做给宋桃花看的,美人都不在意,她又何必这么自我意识过剩。

思及,心里的紧张少了不少。

洗过澡又该睡觉了。

偏偏早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傅之晓紧张地回屋,走到床前却发现殷王难得的已经睡着了。

看不见那双诡谲魅惑的双眸,殷王的面容柔和了不少,仿佛只不过是如玉翩翩公子,他的睫毛长如黑翎在面颊上打下一层阴影,肤色莹莹,薄唇轻闭,傅之晓的视线在那唇瓣顿了顿,随后面色通红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吹灭蜡烛,又返回来爬上床。

她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的位置睡下,躺了片刻有些不安稳,又往里面挪了挪,和殷王拉开一小段距离。

随后又躺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心神难安,遂又往里挪了挪。

周而复始,直至她左边胳膊已经完全靠住了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傅之晓前生虽然懂很多医学药理知识,平生也看了不少电视剧,可却没谈过恋爱,毫无实战经验。

而这辈子的傅之晓原身也是毫无这方面经验——

当然,她也不能指望这个年代的姑娘有什么经验,要是有经验可就是个麻烦事儿了。

事实上,人们都是喜爱美好漂亮的事物,而殷王的容貌不敢称第一,却能居于第二,这样容貌瑰丽的人儿很难有几个女子不心动——

如果殷王的性格不是这般难以捉摸又手腕血腥的话。

可傅之晓很明白,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有因为救过殷王的命而恃宠而骄,因为对于这样的上位者来说,救他是贱民的荣耀,因而绝对不会允许贱民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尽管这个贱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因而,对于殷王,她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更别提要有男女之情了。

可是——

今天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的确有为他的容貌所沉迷,或者说殷王很会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迷惑别人,是以那戏才做的极为顺畅。

更危险的是,她分明感受到自己心跳快了很多,这样的状况难以言喻。

傅之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只是一个大夫,殷王只是一个病人,两人是迫不得已假扮夫妻,等病好了就会回归原位,她可千万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理智,不要轻易沉迷了。

在心里一遍一遍给自己提醒,傅之晓总算安定下来,翻了个身,渐渐睡熟。

在她翻身那一刻,简顷长若黑翎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魅眸,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

这是位于州南之地深处的一座山,频临着峡谷,于峡谷的交界处靠着峡壶、桃源、青西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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