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矿工也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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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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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只不过是他故意制造出的一种姿态,一种形态而已。

别人都不提防他,只提防楚留香,你说这种形态对楚留香多么有益?这么可爱的朋友,你到哪里去找?

苏苏又快要晕倒了。

她看着这个脸上有两个洞的人,用一种快要没有声音的声音问:“你真的就是那个胡铁花?”

“好像是的。”这人的笑容居然也很温和:“胡铁花好像也只有一个。”

“你……”苏苏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反问:“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奇怪?”

第一百七十一章  棋盘的另一边(1)

苏苏又看着他怔了半天。才开口“别的事我不知道,只有一件事我一定要问。”

“什么事?”

“江湖中人都知道,胡铁花是个天生的穷鬼,可是现在你却好像有钱得要命。”

胡铁花笑了。

在他开始笑的时候,这个沉静而华贵的人,在一刹那间忽然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改变。

这种改变甚至是无法形容的。

“老婆要偷人,天要下雨,人要发财,都是没法子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是胡铁花的口气了。

“我本来是打死都不想发财的,”这个脸上有两个洞的人说:“可是那时候每个人都说楚留香已经死了,说得连我都不能不相信。”

他说:“如果这个老臭虫真的死了,我怎么能不发财?”

“老臭虫?”苏苏问:“难道你说楚香帅是个老臭虫?”

这一点苏苏当然是不明白的,别人都称“香帅”,胡铁花却偏偏要叫“老臭虫”,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有时候甚至比真正的兄弟更亲密,这个外号由来已久。

“他不是老臭虫谁是老臭虫?”胡铁花说:“只不过除了我之外,叫他老臭虫的人好像并没有几个。”

楚留香又开始在摸鼻子了,老太太又在笑,苏苏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胡铁花。

所以她更要问:“老臭虫如果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发财?”

“因为老臭虫死了,我就要花钱,而且非花钱不可。”

“为什么?”

“因为报仇是件非常花钱的事。”胡铁花说:“替别人报仇,也许只不过只要拼命就行了,可是要替楚留香报仇,就一定要花钱了。”

他一定要解释:

“你想想,这个老臭虫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杀死他?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杀死他?这其中要动员多少人?要有一个多精密的计划?”胡铁花说:“最重要的一点是,杀了楚留香这么样一个人之后,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隐藏住这个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谁都应该可以想像得到,致楚留香于死地的人,绝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极庞大精密的组织。

“我不但不是别人想像中那么样的一个醉猫,而且比别人想像中要聪明十七八倍。”胡铁花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这一点大家都承认。

“要对付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当然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做得至的。”胡铁花说:“就连我这样的天才,也做不到的。”

大家都笑了。

这个安详沉静,脸上已经有两个洞的胡铁花,还一样是胡铁花,说起话来,还是改不了以前那种腔调。

他是改不了?还是故意不改呢?

“要对付这么样一个组织,最少要有三个条件。”胡铁花说:“第一,是要有朋友,第二,是要有钱,第三,还是要有钱。”

他说:“朋友我一向是有的,而且都是好朋友,可是钱呢?”

“所以你就一定要去赚钱?”

“是的。”

“看样子,你好像也真的赚到了不少钱。”

“岂止不少,而且很多。”

“你想赚钱的时候,就能赚到很多钱?”

“看情况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赚钱真是这么容易的事?”

胡铁花说:“赚钱当然不是容易,如果有人说赚钱容易,那个人一定是鸟龟。”他说:“可是像我这样的天才,情况就不同了。”

情况当然是不同的。有的人赚钱如探囊取物,有的人赚钱如乌龟跑步,有时候赚钱就好像下雨一样,你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个大黄金元宝就从天上“哗拉哗拉”的掉了下来。“我赚钱就是这样子的。”胡铁花说:“有时候我想少赚一点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钱这种东西,就好像女人一样,你追她的时候,她板起脸不理你,你要推她的时候,推也推不了。”

苏苏很想装作听不见,老太太却笑着说:“这真是他的经验之谈,女人有时候真是这样子的,只不过一定要等活到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才会承认。”

“这不是我的经验之谈。”胡铁花赶快解释:“这是老臭虫告诉我的。”

苏苏忽然发现这些人都有一种别人永远学不到的优点。

这些人都轻松得很,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情况多么严重,他们都能够找机会放松自己。

这也就是他们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而且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得多。

这或许也就是胡铁花能发财的原因。

坐在宴会中的四个人里,只有那个女人还没说话,苏苏不认识这个女人。

胡铁花却没忘记这个女人,他笑着开口:“而且,要请动风眼,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请动了风眼,也要给她准备好钱和人,谁要赶说不用一分钱不用一个人处理好这件事情,那估计没人相信!”

这个女人,竟然是风眼!

她怎么会做到这里来?

苏苏不知道,她只是有些嫉妒,风眼并不算是很漂亮,可无论谁能做到跟风眼一样的事情,都不再需要漂亮。

漂亮到了那地步,什么都改变不了。

苏苏忍不住退后几步,风眼甚至都没认真看她一眼,可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只不过听到了她的名字,就有些害怕了。

“有风眼的地方,永远都风平浪静。”苏苏的话近乎呻吟:“她就是那个风眼?”

胡铁花点头:“这世界上估计就一个风眼。”

“可她是个女人!”

“我也看得出。”

苏苏没说话,可胡铁花理解她的意思,因为她刚见到风眼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绝对没想过风眼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风眼还是没看她。可苏苏却在看着风眼,她也是女人,自然知道一个女人要做到这地步需要付出什么。那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任何一个人能跟楚留香坐在一张桌子上不丢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已经有些忍不住想去抱抱她了。

风眼忽然一笑。

苏苏不知道她在对谁笑,为谁笑。只是感觉自己忽然静下来了。

胡铁花举杯,几人一饮而尽。

再开口的时候,说话的就是金老太太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棋盘的另一边(2)

下面是金老太太对这件事的意见。

“我也是楚留香的朋友,可是我从来不想为他复仇。”她说:“这一点我和胡铁花是完全不同的。因为我根本不相信楚香帅会死。”

“她说她会看相。”胡铁花说:“她看得出楚留香绝不是早死的相。”

“我说的看相,并不是迷信。”金老太太说:“而是我看过的人太多了。”

她解释:“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种格局,也就是说,一种气质,一种气势,一种性格,一种智慧,这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金老太太说:“一个高格局的人,就算运气再坏,也要比一个低格局的人运气最好时好得多。”

她又解释:“譬如说,一个挑肥的人运气最好的时候,最多只不过能够多挑几次水肥而已。”

这不是很好的比喻,挑水肥的人有时候也会捡到金子的,只不过这种例子很少而已。

一个像金老太太这样的人,说的当然都不会是情况很特殊的例子,因为这一类的事对她来说根本已经毫无意义。

“除了我之外,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想法和我一样,”金老太太说:“这个人一定也不相信楚香帅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这个人就是谋刺楚留香那个组织的首脑?”

“是的。”

“他为什么不相信香帅已死?”

“因为他一定是楚留香这一生中最大的一个仇敌。”金老太太说:“一个聪明人了解他的仇敌,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得多,否则他就死定了。”

“为什么?”

金老太太举杯浅啜,嘴角带着种莫测的笑意,眼中却带着深思。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她一定要选择一些很适当的字句来解释。

一个人了解他的仇敌,为什么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

金老太太的回答虽然很有道理,却也充满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凄。

一种对生命的悲凄和卑弃。

“因为一个人要害他的朋友是非常容易的,要害他的仇敌却很不容易。”她说:“所以他一定要等到非常了解他的仇敌之后,才能伤害他。”

她又说:“一个最容易伤害到你的,通常都是最了解你的,这种人通常都是你最亲近的朋友。”

这种事多么哀伤,多么悲凄,可是你如果没有朋友呢?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或者被问过这一个问题,答案是非常简单的。

“没有朋友,死了算了。”

“这个人是谁?”苏苏问:“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组织的首脑是谁?”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金老太太说:“我们最多也只不过能替他取一个代号。”

在他们的档案作业中,这位神秘人物的代号就是:“兰花”。

苏苏无疑又觉得很震惊,因为她又开始在喝酒了,倾尽一杯之后才问:

“你们对这个人知道的有多少?”

“没有多少。”金老太太说:“我们只知道他是个非常精密深沉的人,和楚香帅之间有一种无法解开的仇恨。”

她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这个人根本就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但是你们却叫他兰花?”

“是的。”

“你们为什么叫他兰花?”苏苏问得仿佛很急切:“这个人和兰花有什么关系?”

金老太太早巳开始在喝酒了,现在又用一种非常优雅而且非常舒服的姿态喝了另一杯。

——这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人,而且非常有教养。

令人吃惊的是,这位优雅知礼的老太太,居然没有回答这个她平时一定会回答的问题。

在一般情况下,拒绝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件极不礼貌的事,除非问这个问题的这个人问得很无礼。

苏苏问的这个问题是任何人都会问的,金老太太却只说: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确信,这位兰花先生对楚香帅的了解,一定远比我们深刻得多。”

“因为一个人对仇敌的了解,一定远比对朋友的了解深刻得多。”

“是的,”金老太太的叹息声温柔如远山之春云:“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我们不但要了解,而且要忍受。”

她轻轻的告诉苏苏。

“尤其是女人,女人的了解和温柔,对男人来说,有时远比利剑更有效。”

苏苏忽然觉得很感动。

这本来是一个老祖母茶余饭后对一个小孙女说的话,现在这位老太太对她说的就是这种话。

一个身世飘零的孤女,听到这种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金老太太又说:“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对楚香帅了解得非常深刻,他就绝不会相信楚香帅会死得那么容易。”

“就算江湖中人都确定楚香帅已经死了,他也不会相信。”

“是的。”金老太太说:“除非他亲眼看见了香帅的尸体。”

江湖中至今还没有人看见过香帅的尸体。

“所以他一定要证实香帅究竟是生是死,”金老太太说:“否则他活着睡不着,死也不甘心。”

“他要怎么样才能证实呢?”

“这一点我们也想了很久,我相信我们的智慧也不比他差多少,”金老太太说:“我们也拟定了一个计划,来证实香帅的生死。”

她说:“我们确信,只有用这一种方法,才能证实香帅的生死。”

“哪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虽然很复杂,可是只要用两个字就能说明。”

“哪两个字?”

“感情。”

感情,在人类所有一切的行为中,还有什么比“感情”这两个字更重要的?

感情有时候非常温和的,有时却比刀锋更利,时时刻刻都会在无形无影间令人心如刀割。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这个兰花先生既然对香帅如此了解,当然知道香帅是非常重感情的人,就算他已经决定不问江湖的恩怨仇杀,可是他如果听见有一个绝不能死的人陷入必死的危机,他一定会复出的。”金老太太说:“如果他没有死,就一定会复出的,如果他还不出现,就可以断定他已经死了。”

金老太太问苏苏:“要证明香帅的生死,这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苏苏只有承认:“是。”

金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苏苏也不能不承认:“是。”

胡铁花抢着说:“三个人是不是要比一个人更保险得多?”

“是。”

“所以他们就找来了三个人,三个在老臭虫心目中都是绝不能死的人。”胡铁花看着苏苏:“这三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是你。”

苏苏不说话了。

金老太太又叹了口气:“所以香帅刚刚才会说,他还没有死,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你。”

苏苏又仰尽一杯。

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也是个人,多少总有一点人性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

如果你厌倦了这种生活,惟“死”而已。

只可惜有些人连死都死不了。

江湖人的悲剧,难道真的都是他们自找的?

少女恋春,怨妇恋秋,可是那一种真正深入骨髓的无可奈何的悲哀,却可惜只有一个真正的男人才能了解。

这一点是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不是。

不受委屈,不许怨尤,不肯低头,不吐心伤,绝不让步。

这种人遭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岂非总是要比别人多一点?

光荣和骄傲是要付出代价的。

“兰花先生断定,只要你们三个人有了必死的危机,香帅就会复活。”金老太太说:“可是香帅如果已退隐,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她自己回答:“他当然一定先要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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