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指不准世界末日已经倒计时了!”李红袖扭头看了看认真听,但好似什么都听不懂的胡拉海:“哎,王子,去看电视。但先说一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准暴力对待任何一个画面。”
“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xx月日;星期x,今天《新闻联播》的节目主要内容有。。。”在主持人千篇一律,三十多年如一日的开场白下,胡拉海瞪大了眼睛。现在有了午间、晚间、深夜等多档,但开场白除了第二句略微变化外,其余的都一样。
他慢慢地站起,靠了过去。。。
“千万别砸啊,没有任何危险。”想到反穿越文中的古人一到现代,定要砸了电视机,李红袖赶紧的喊:“快回来坐下来看。”
“人藏何处?”胡拉海贴近墙面,看着薄如掌的电视侧面。惊愕地扭头问。
“回来,快回来!”李红袖站了起来,想将胡拉海拉回来。这可是五十多寸的超大高清晰液晶电视,看电影一级棒,砸了就可惜了。
“嘭嘭嘭。。。”一连串的响声将胡拉海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看究竟。
“我陆海空三军军事演练。。。”新闻继续播报着。
胡拉海站在电视前,看着联排的导弹、满地跑的坦克、海上开的战舰,愣在了哪里,高大的身躯将李红袖的视线给挡住了。
李红袖无奈地走到胡拉海身边,拉着围裹他身体的浴巾,硬是扯回了沙发上:“就坐着看,那么近眼睛会看坏的。”
“嗖,嗖,嗖。。。”战斗机腾空而起。
电视的现场震撼效果。让胡拉海身体往后仰,随后兴奋了起来:“可飞?此皆为神物,远胜千里马。如有此相助,父王何惧各单于叛乱?”
不要说是西汉匈奴那里的几万人骑马对砍的大群架,就算是横扫东亚乃至大半欧洲的成吉思汗也挡不住,楚黛琳苦笑着。
等新闻看完,李红袖出了门,身后的胡拉海就一个劲的问哪里有买可以发射导弹、连排炮的“铁鸟”。
李红袖简直问烦了。扭头吼:“是不是还要买战舰、坦克和大炮?”
胡拉海很认真地想了想,低下头,异常冷静地回答:“也可,不知价何。铁鸟八匹汗血宝马可否得?”
“还八匹汗血宝马!”李红袖深刻体会到,古人的思想与她到底有多远,简直是不可理喻。她翻着白眼,继续往大厅去:“八十匹都不够,贩卖武器是国家。。。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是会枪毙。。。会杀头的。”
说个话都那么难。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听说这些东西那么贵,胡拉海有点泄气,走到厅里,坐在沙发上,他好似有了主意,摸着小胡子邪笑起来。
“别这样笑,有什么说出来。”李红袖觉得胡拉海笑容不对,立即喝叱了一声。
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赵衡,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好似从鼻子里发出一般:“新闻看出了些什么?”
李红袖撇了撇嘴。说出自己想想都好笑的事:“看到军事演习了,胡拉海想用汗血宝马买飞机。”
胡拉海一下蹿到了赵衡身边,堆砌起满脸的笑,用商量的语气道:“福子,可否。。。”
“别!”赵衡眼睛一下睁开了,立即坐了起来:“国产的可不行,前苏联的可以弄到一些,但运不进来。这种东西不能去碰,想都不能想,否则立即将伱送回去。”
胡拉海收敛起虚假的笑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摸着嘴唇上的小胡子:“无处买,只能。。。”
“只能怎么样?”李红袖没有弄明白,随口问了声。
赵衡好似对李红袖的智商要摇头了:“还能如何?想想匈奴的老本行。王昭君为什么要和亲,还不是为了这个?”匈奴骚扰汉界是一直有的事,屠城烧房子、抢去物资、连人口有时也掠夺。
李红袖渐渐瞪大了眼睛:“抢?”
胡拉海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为父王,为部落,只得如此!”
好嘛,如果上演一幕,西汉匈奴王子骑马去机场,举着胡刀、追赶飞机要劫,那么这个笑话还真是闹大了。
要不是胡拉海的块头够大,武艺也很强,李红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算了。
“知道自己弄了多大个麻烦了吗?”赵衡深深地看着她,不用再多语,目前胡拉海几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道了!”李红袖深吸一口气,站起双手左右扶着胡拉海的双颊,柔声道:“王子。。。”
胡拉海愣住了:“何。。何事?”
养人其实和养狗是一个道理,一旦决定收留,就必须负责到底。
“这里是另一个朝廷,是不准抢东西,不准杀人放火的。”李红袖柔声地用胡拉海可以懂的话解释着,满脸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如果伱到处乱跑乱抢东西,被车撞死、吃了花生米被打死,就别怪我事先没警告!”
胡拉海好似懂了些,点了点头:“此朝法更严,吾定当小心,初来乍到,岂不听红袖言?今后,吾不抢了。”
嗯,孺子可教!李红袖松了口气,放开了胡拉海,转身对着赵衡得意地一仰头,怎么样?
就听到身后坐着的胡拉海轻声嘀咕:“为父王,该抢还须抢。。。”
疯狂抓头,土匪改不了抢劫!李红袖气得翻着白眼、无语相对,惹得赵衡憋不住,伸出拳头,对嘴咳嗽一声,其实是暗笑一下。
因为是夜晚,现在还是睡觉时候。白天的穿越,睡后肌肉经过治疗灯照射后,酸痛减去,但疲劳感犹在。
走进卧室,赵衡走到一侧,背对着开始脱衬衫,他不喜欢穿着衣服睡。
李红袖直接跳上床,闭上眼,反正身上本来就是睡衣睡裤。
胡拉海则站在床边,愣住了。半响才不自信地轻声问:“通铺?”
“睡吧,睡吧,就这一张床。我想去睡沙发,赵衡。。。就是福子,他不肯!”李红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冲着胡拉海喊着。
“王子,伱睡中间。伱刚来,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反正有的是时间,一切等睡醒后,我们会慢慢告诉伱的。”赵衡已经脱去了衣服,躺在皮床盖上了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下后,床上方的治疗灯又一次的打开。又设定了下,让灯光柔和似水、黯淡如夜灯。
胡拉海犹豫过后,慢慢地跨上了床。
内部可是真空的。。。李红袖闭眼都来不及,只能瞪着眼,看到一派春光,从上方跨过。浴巾之下,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呃!
胡拉海躺下后,左右看了看。赵衡先回答了:“盖我的被子吧。”
胡拉海没动,许久才道:“从未合睡。。。”
“那么多事!伱都娶过老婆的人,还扭扭捏捏。”李红袖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好似明白了什么。胡拉海应该不想跟赵衡同一条被子,于是捏紧了被子,死死保护着:“不行,这被子是我盖的。”
赵衡苦笑了出来:“自己去前面柜子里拿一条被子吧。”
于是胡拉海站了起来,从李红袖眼前掠过,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又长又结实,上面还长了些黑黑的腿毛。李红袖坐着时看到的未必比躺着时看到的可以少一份男色。目光所及的是两条腿,浴巾紧紧包裹着,还是盖不住中间凸起的疑似。。。
看得一时间口干舌燥,眼前发花!跟赵衡这个肌肉男在一起,已经快受不了,现在还多了一个,简直不让小剩女活了。李红袖赶紧地闭着眼躺下,用被子蒙头。
听到胡拉海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条被子,躺回了床中间。
他的微带低沉声音响起:“可否去布睡?”
“可以!”赵衡用浓重的鼻音回答了。
那撩人地“窸窸窣窣”声后,皮床又发出受压时的“咯吱”声,胡拉海躺下了。
终于太平了!李红袖暗暗咬着被子一角的牙齿放松了。。。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咬上了。
“呼,呼,呼。。。”两个大男人打起呼噜来,那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惊天动地来形容。
光一个赵衡,疲劳的时候也就很快睡着了,但现在睡不着又加上打呼噜声,雪上加霜呀!
李红袖翻来覆去,最后恼怒地将枕头压在了自己的头上,心中一声哀嚎:这日子没办法过了!(未完待续)
第77章 学习文化
教导一个古人学习现代文化,远比现代人跑到古代难得多。古代的事,就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至少在理解范围内。
“噢~!”胡拉海瞪大了眼,看着电视里泳装模特在走T台,半天都没合拢嘴。
“行啦,行啦,口水都快出来了!”李红袖赶紧的去抢遥控器,要换台。
“别,吾再看看。”胡拉海死死捏着遥控器,就是不给。
李红袖真是又气又恼,不敢抢的幅度太大,胡拉海还只是围着一条浴巾,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肌肤相亲。但总是这条浴巾从胸口挪到了腰部,因为胡拉海看到电视剧中,男主角从浴室里出来时,浴巾是围在腰部的。
“闹够了没有?”赵衡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进来了,扔给了胡拉海:“伱的衣服到了。”
“那么快?”李红袖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将遥控器给抢了下来,换了个台。电视上出现了暧昧戏,一男一女,上下姿势,含情脉脉。。。
“哦?”胡拉海又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叹声。
再换台,是冲关节目。冲关就冲关了,为什么还让女选手穿比基尼?那胸口两个明显是注水的球,随着跳跃、跑步,在一晃一晃的,不要说男人,就算是女人,也希望那小抹胸掉下来,据说真的有掉下来的。
算了,还是关了吧!这是什么肉/欲横流的时代,几乎一半的台都放着古人不宜的节目。
胡拉海这才惋惜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包裹,打开看。
李红袖侧头一看:“头发剪了?”
“嗯!”赵衡已经将去西汉前催长出来的及腰长发,剪成了短发,看这手艺,一定是高档理发店,没个三五百元拿不下来。
“那么浪费干什么,下个任务来时,还要将头发弄长。”李红袖有点肉疼钱。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其实给她多好呀,她什么都缺,最缺的是钱。
“我不是未出名的艺术青年。”赵衡的头发一下变短,看了一个多月的束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看了看李红袖的长发:“伱要不要打理一下?”
李红袖将长及臀的头发挪到前面。舍不得地摸了摸:“我还从来留过那么长的头发,放着吧,以后可以省点药水。”
“随便!”赵衡走到旁边的一个书架子上,在为数不多的书籍里翻找着:“找到了。”
他将一本找出来的厚重书,拿着走过来,递给正在套汗衫的胡拉海:“繁体字字典,汉语拼音不懂的话,让红袖教伱。”
胡拉海接过字典,翻了翻。穿着沙滩裤和T恤。卷曲的头发依旧披肩,看上去有点怪。但身材还真是不错,就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有架子。
是个办法,先学会查字典,以后查现代简化字字典,现在的字和古代的字是不一样的。看懂字,就是打开知识的大门。自己就可以看书、上网。
“为什么是我教?”李红袖叫了起来。她现在可是杀手,怎么当上了家庭教师了?
“是伱惹来的事。”赵衡一句话,就将她说懵掉了。
“好,好!教!”李红袖抢过字典,好老的版本,大约是解放时推广汉语拼音时的。
“红袖,吾定会学好。”胡拉海乐呵呵地接受了。
汉语拼音,还不简单,一年级学都能懂。李红袖于是拿了张纸。拿黑水笔写起来。
“此为笔,为何不用墨?”胡拉海好奇的伸手。
“别动!”李红袖有点心情不悦地拍了下胡拉海求知欲望特强的手,‘唰唰唰’写了三个字母:“跟我念,这是‘a’;这是‘o’;‘e’!”
胡拉海点了点头:“哦,知道了,不就是:啊,哦,鹅!”并接过笔,象拿毛笔一般,在下面用繁体字标出。
还可以这样说?李红袖立即来了些兴趣。将接下来三个写上:“这是,‘y’;‘w’;‘u’!”
胡拉海接过笔,边些边道:“咦;乌;鱼。。。咦,乌鸦,是鱼!”
嘿,真厉害呀,一下六个解决了!古人的智商其实不差,怪不得书中经常有什么过目不忘,这简直就是所谓的科学另项思维法。
就连翘着脚的赵衡都坐直了,伸出头来关注。
接下来三个,胡拉海在下面标注:“剥、扑、摸。。。这三音甚好。”
不用解释也知道了,剥衣服、扑到、随后。。。李红袖看着这三个字,脸颊微红,半响才骂了两个字:“下/流!”
赵衡一下喷笑了出来。
一旁的胡拉海拿着拼音字母对照表,边念,边对照繁简两本字典开始查字。而李红袖和赵衡,一人一个电脑,上网查资料,休闲娱乐。
李红袖忍不住又回过头翻查王昭君的历史,这个千古美人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月,但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后汉书》中的记载,以前她是依旧而过,这次逐字逐句看得非常仔细:“昭君字嫱,南郡人也。。。”
“在看王昭君的事?”赵衡没有侧头,就好似已经知道她在看什么。
“嗯!”李红袖随口应了声。
赵衡关心的是这几月发生的事件、有什么流行、网络新用语等。悠悠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李红袖没有理睬,继续细细看着:“。。。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斐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然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然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遂与匈奴。生二子。。。”
她忍不住读了出来:“生二子,不是说王昭君跟呼韩邪只生了一个儿子?”
一听到牵涉到呼韩邪的事,胡拉海跳了起来,小跑过来。因为身材高,于是弯下腰,看着电脑荧屏。
李红袖将胡拉海的脑袋挡开,对着赵衡问:“王昭君后来到底生了几个儿子?”
赵衡只管自己的,不予理睬。
“哎,哎,难道伱不关心吗?历史上都说王昭君和呼韩邪生了一个儿子。而上面写着生‘二子’。。。”李红袖指着,将‘二子’加强了。
赵衡烦不过,头终于转了过来,目光深邃、语气沉重:“多少历史被歪曲,但世界还在前行。我为什么要关心漫漫长河中一个女人生了几个儿子。要关心的是,以后尽快完成任务!”说完扭头继续看着电脑液晶屏。
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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