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孝庄进去了,肯定是在里屋偷看着她的进度。李红袖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那种感觉跟坐在火上没什么两样。怎么开口对这和尚说:哎,你去帮皇上剃度去!
说不出来,坐着一直猛想着。
茆溪森见她微低着头,无语中,就这样耗着。心想也许是胆怯,于是先开了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李红袖暗暗苦笑了出来,这和尚居然真把她当回事,跟她说起佛法来了。她懂个屁呀!
过了一会儿。茆溪森见没有反应,又端坐着,声音深沉地道出:“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众生,悲惜化泪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 拥护以道意,乃应菩萨行。”
你Ma滴,说的什么鬼话?
李红袖无奈了,总要说些什么,否则和尚见她不说话。走了的话,孝庄一定不满意。于是也学着和尚的语调,压低了声音问:“大师,贵姓呀?”
站在门口看守的两个小宫女,立即低头。牙齿咬着唇,努力不笑出来。
茆溪森一愣,当然修为也不是盖的,低声道:“名行森,号为茆溪。”
李红袖不说话,半响才憋出一句:“太后不是说你是茆溪禅师?那么你是行森,还是茆溪,还是茆溪禅师?”
茆溪森以为她故意说禅,于是微闭上眼:“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李红袖打了个哈欠:“那么是有还是无?”还真是无聊。尽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
屋里一下变得特别的安静,过了许久茆溪森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随后对着李红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施主好悟性。”
大约夸她呢,李红袖嘿嘿一笑,笑得茆溪森莫名其妙。既然人家夸她了,那么就说出想法吧,但也不能明说。于是她试探着问:“禅师宣扬佛法是不是无论男女,无论地位,人人都可?如果有人愿意遁入空门,是不是因为地位,而不准入?”
茆溪森缓缓地回道:“众生平等,尘缘尽,便可皈依我佛。”
“那好!”李红袖接着梯子往上爬:“那么有人尘缘尽了,一定、必须要出家,禅师愿不愿意为他剃度?”
“如投身佛门,修得正果,自然功德无量。”茆溪森盘腿坐在蒲团上,那样子简直是前面插三炷香,就可以当菩萨样:“不知是何人要皈依我佛?”
李红袖蹲了起来,悄悄爬了过去,对着茆溪森轻声道:“是皇上!”
茆溪森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看着李红袖笑眯眯地脸,失去了刚才那种混响的低沉口吻:“施主,莫打诳语。”
“没开玩笑,没打什么语。”李红袖可不是闹着玩的,顺治必须出家,对着和尚就道:“皇上要出家当和尚,也有你们佛教界的好处。不是你们的始祖,释迦摩尼也是当皇帝的嘛,现在再加一个皇帝和尚,那天上就不多一尊佛。”
这话说得是茆溪森脸色越来越白,他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李红袖行了个礼:“贫僧当行尚浅,无法就事,请施主另请高僧。就此告别!”说完就转身,快步逃一般的出了屋子。
没搞错吧,才刚说到正题,就跑了,接下去改怎么处理呢?
不用孝庄出来,李红袖自己进去了,对着坐在最靠这间屋子炕上的孝庄,自信地笑道:“太后请让我带几个人和茆溪森单独呆一会儿,我保证能让他答应。”
“你那么确定他肯?”孝庄脸上虽然无恙,但口吻中表达出一股不信任感。
“当然!”李红袖想了想后,很是确定的回答:“就算他是禅师,也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的凡人,不凡的人绝对不是他。”
孝庄嘴角微微往上牵起,以她的资历应该知道答案,但依旧问:“那不凡的人是谁?”
李红袖气贯长虹、马屁无节操地一本三正经对着孝庄道:“当然是活了别人两辈子的太后您!”
没有例外的,孝庄答应了。茆溪森暂时住在了西南角的一个佛堂内,以方便慈宁宫等老六宫的太后太妃前去听禅,或者请他去讲。
李红袖走出了慈宁宫,钱雪站在门旁等待着她,一见到她气势汹汹地往外走,立即跟了上来。
“我们走!”李红袖一副被逼上绝路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快步往北去:“把牡丹叫过来,今天就把这个和尚给解决了。”
在储秀宫,费了点口舌,才将牡丹弄了出来。储秀宫的姑姑原本是不肯让秀女外出的,但李红袖说是太后要的,姑姑也就放了人。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牡丹甩着罗帕,如走马观花一般,扭着腰肢在后面:“储秀宫巴掌大块地方,规矩又多,快憋死我了。”
钱雪回头看了眼,轻声问李红袖:“一定要带上她?要知道,在储秀宫里,她还耐不住翻墙去找搭档。”
这时候不是说个人喜好的时候,李红袖只管往前走:“要带,我们可不是一个整体的吗?”
西南边是俗称的老六宫,是以慈宁宫为主体的养老院,都是前朝太后太妃所居住的地方。但除了太后伺候的人、以及用的东西最好,其他的只是和老宫女一起度日而已,甚至需要做些针线活拿出去贴补开销的地位较低庶妃。
里面遗留有前朝,就是明朝的很多大小佛堂,以让这些老妃子们有个精神寄托。茆溪森就住在其中一间内。
李红袖带着两个杀手,找到了他所住的地方。进去后,见茆溪森正坐在蒲团上,拿着念珠念佛。
不用开口说,钱雪已经将佛堂的门给关上了。
茆溪森察觉出了异样,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看后,又平静地低下了头,声音不急不快,缓缓地问:“施主前来何事?”
到底是高僧,这个时候还不慌乱。李红袖走了过去,找了个蒲团坐下,她的信条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否则低着头说话,也很累的。
“禅师!”李红袖先礼后兵,很是有礼貌地道:“刚才跟您说的那件事,禅师再考虑一下。”
“阿弥陀佛!天子乃九五之尊,岂能儿戏?恕贫僧德道尚浅,无法从命。”茆溪森念了声佛,回答后,继续打坐着,手中的乌木念珠一粒粒地转着。
还贫僧呢,光他身上穿的袈裟,少说也能值个几十倆银子。清朝为了朝汉文化靠近,对他们可算是下了血本。
“禅师,皇上一心向佛,这几天太后身体不适,连作噩梦,今早梦见一金身罗汉点化,说是皇上只要剃头出家,便可痊愈。”李红袖开始磨嘴皮子,一个劲的编故事,要让一切合情合理:“所以请禅师点化皇上,让皇上哪怕是暂时出家也行。”
但茆溪森就是不声不响,来了个坐化给大家观赏。
说道理,未必是这个家伙对手,而且和尚讲究个忍字,指不准废了半天功夫,他来个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不理不睬,累得半死一点用都没有。
李红袖对着钱雪使了个眼色。钱雪立即撩袖子,装出一副准备大刑伺候的样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茆溪森抬起眼皮看了眼,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着镇定:“阿弥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还是合上眼,继续嘴巴动、无声念佛。
“不能打。”李红袖见到钱雪撩起袖子,准备对着和尚揍过去,赶紧的喊了声。
“不准打,那么就杀了,反正留着没用!”钱雪见茆溪森还是不为所动,左右看了看,将佛像旁边的深黄帷幔给拉了下来,用手扯了扯,试试是否结实后,就走到茆溪森身后。
茆溪森睁开了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李红袖。
李红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一摊,还很无奈的说:“她不是和我一起的,我拦不住她!”
“你,你们。。。”茆溪森禅师的姿态也不装了,惊慌失措中,钱雪将帷幔打成的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红袖双手合十着,很是严肃地念佛:“阿弥陀佛!正所谓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禅师还是答应了吧,否则要见佛祖了。万一佛祖见不到,那可真下地狱了。”(未完待续)
第108章 使出绝招
李红袖等待着,等待着这个和尚刀架在脖子上后求饶,但是她等啊等,等到钱雪将绳套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以很慢的速度转动着绳子后面两段,然他慢慢地窒息。。。这个茆溪森居然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一动不动了!
“停下吧!”李红袖只能叫钱雪住手,脸都憋得先红再紫,人都快真的挂了。
钱雪一松手,茆溪森双手依旧合十、坐在那里,发出一连串的猛烈咳嗽声。
“禅师到底是禅师。”李红袖敬佩异常,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象她李红袖就是怕死,所以才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但她是她,死了还有其他杀手。而茆溪森可只有一个,不能死呀!
李红袖带着几分无奈:“既然如此,只能逼我使出绝招了。”
茆溪森咳嗽渐止,喘着气,用手指着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劝施主不要执迷不悟了!”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佛教偈语,但遇到她,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李红袖一声喝叱:“上!”
牡丹还真不是盖的,脸上挂着媚笑,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还未等茆溪森再闭上眼,她猛地拉开了衣襟,还解开了亵衣,将一对“少儿不宜”差点全部曝光。
茆溪森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大约他活了小半辈子,都还没见到如此鲜活生动的女性身体。眼珠子动都不动的,等到李红袖以为此计没用用的时候。他终于将眼睛猛地闭上,连声音都颤了。
“施。。。施主,你们要做什么?”茆溪森脸红脖子粗,鼻翼上的汗都渗出来了。真可惜他是坐着的。如果是站着的,不知道该翘起的地方是不是翘起来了。
“佛教不是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李红袖故意夸张地“嘿嘿”狞笑着:“既然禅师的道行不够。还不能够为皇上剃度,那么我们句来个加强型升级锻炼,务必让禅师功力深厚,可以为任何人剃度。”
“别。。。别闹了!”茆溪森是浑身颤抖着,大汗小汗瀑布般的下:“贫僧哪敢为天子剃度。”
“既然不敢,那么就继续。”李红袖对着牡丹想打个响指,但打了几下没响。于是瞪着眼,两根手指相互摩擦着:“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脱呀!”
牡丹于是将整个上身的衣服全给脱了,只剩下亵裤,走到茆溪森跟前。象美女蛇一般的,手指在他身上、脸上搓摸着。还嗲声嗲气着:“嗯,皮肤好滑呀,不知道胸口的怎么样。。。”
手一路的摸了进去,看得李红袖都要咽口水了。
茆溪森满头大汗地坐在那里,手中的念珠不停地飞快转着,嘴里念着佛因为太快,就听到“嗡嗡。。。”毕竟这个年龄欲望未退,再加上如此明显的。能坐在那里已经算是高僧了。
怎么感觉是清朝版的,女妖挑逗勾引唐僧呀?
“慢着,这样看来还不够提高道行。”李红袖摸着下巴,看着茆溪森苦苦支撑着:“索性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让禅师先体验下死后去西方极乐世界吧。”
“好耶!”牡丹欣然答应了一声。
“别急!”李红袖悠悠道:“还要把门打开,去外面喊人呀。否则怎么能将道行升到极限,到什么涅槃境界。”
一惯冷漠的钱雪,嘴角两边都往上翘起了,居然也萌发了恶搞:“行,我立即敲锣打鼓的让那些太后、太妃、老宫女过来看。”
“嗯,禅师以身试佛,算是言传身教,不错!”李红袖越发嘴里无德了,节操碎了一地,被风再刮走:“那些老嫔妃们平时生活就无聊,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终身难忘,一心向佛了。”
茆溪森这下侯不住了,睁开了眼,眼睛一看到面前的牡丹,胸口那两个晃晃悠悠的肉袋子,立即闭上了眼,急叫起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吧,我尽量去办!”
哈哈成了!李红袖赶紧地趁热打铁:“只要你干一件事,为皇上剃度!”
“这个。。。”茆溪森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半天没有答应。
“看来禅师还是没到为皇上剃度的水准,那么。。。”李红袖对着钱雪使了个眼色:“来呀,使用绝招,开门,放女人!”
钱雪故意脚步踩踏得很重,告诉茆溪森要去开门了。
李红袖柔声对着茆溪森,异常和善,变态得她都觉得有点可耻的道:“不是佛教有言:一切皆为虚幻。茆溪禅师快点准备好,就当一切都是做梦吧。”
门“吱呀”刚开,茆溪森就喊了出来:“我答应,答应了!”他一个和尚,嘴皮子厉害点,毕竟不是少林寺里出来的,能逃多远?就算逃,一路上有女人对他拉拉扯扯,那就更乱了。还是答应下来吧!
哈哈哈,钱雪憋着笑,将门又合上。
李红旭嘴巴都笑得咧开了,但还是要一本三正经的道:“嗯,度人乃是佛教中人应该做的,恭喜你禅师,你马上就可以成为让皇上如佛门的第一人了!”
牡丹微带着得意地将衣服开始穿戴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对于高僧也是如此。可不,死也不肯的事,妥协了!
茆溪森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喊,喘着粗气道:“不是贫僧不答应,这事还要皇上肯。如皇上不肯出家,就算贫僧磨破了嘴皮子,脑袋被砍去,也没用。如果皇上是主动受戒,贫僧愿意为皇上剃度。”
好嘛,给了个难题,但李红袖立即回应:“行,这是你说的,如果皇上自己愿意,你就为皇上剃度!”
“是,贫僧说的,绝不反悔!”茆溪森赶紧的连连点头。
“好,今天收工,走了!”李红袖转身离去。
牡丹带着惋惜的口吻,在茆溪森身边蹲下,千娇百媚地道:“真可惜,多好的一个男人,却当什么和尚。”说完,“啵”的一声,在茆溪森受了戒疤的光脑壳上,狠狠地亲了口。
李红袖此时带着钱雪已经出了佛堂,在门口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妃,正被她贴身老宫女扶着,正往这里来。
于是她们俩行礼问安。在佛堂里的茆溪森赶紧地坐坐好,装出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道貌岸然样子来。
老太妃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往佛堂里走,只见里面出来一个衣衫略微不整的秀女,她双眸似狐,嘴巴还挂着笑。理都不理的,直接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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