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不好意思一笑,“当日恰好我领着两个侄子出城去玩,这才幸免,可惜后来又与大侄子走散了。”
“两个哦。”苏拂挑眉看了一眼凌风,原来他还有一个兄弟。
店家是个老实人,显然是没有明白苏拂两个的意思,也愚笨的没有认出凌风来。不过说实话,凌风领口将喉结藏了个严实,除了他个子高挑以外,还真难看出如此妖魅的女子竟然会是个男人。
“收拾好了就去碧海小筑吧。”苏拂看了一眼天色,也懒得和凌风计较他今天的算计。“这回咱们该回了吧?”
“拂苏哥哥,恐怕我们赶回去城门已经关了,况且凌儿真的好累。”凌风故作柔弱的说道。
苏拂再一次觉得,不作不会死啊!她就不该一时贪玩,同意了凌风的提议。她又不会武功,现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咬牙切齿到:“凌儿有什么建议啊?”
“店家不介意我与拂苏哥哥借宿一晚吧?”凌风擅作主张的说道。
店家有些为难的看着二人,“行倒是行,侄子正好有事出去了,但是只有一间房,会不会不太方便?”
“会!”苏拂瞪着凌风,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
“不会!”凌风亲昵的倚在苏拂的肩膀上,“拂苏哥哥会对我负责的。”
她之前还可怜他,怎么就发现他分明是一个恶魔嘛!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于是在说道拂苏和凌儿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是,拂苏自然是会对凌儿负责。”
店家收了瘫子,便领着二人来到离面瘫不远的一个院落,说是院落不如说是才过膝盖的树枝篱笆,一个木屋在中间隔开了两个房间。
一进屋子苏拂第一时间蹬了鞋子占了床,“我睡床,你自便!”
“拂苏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凌风说着一屁股在坐在了床上。
苏拂这次毫不留情面,一脚将凌风踹下了床。“现在没人,少在我面演戏!”
“如此真情实意,你竟然没有看出来半分。”凌风恢复了男子的声音,一脸的受伤。
“凌风!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拂严肃的盯着他,自从到了宫外似乎他就变得越来越陌生,或者说这才是他。
凌风坐到一旁的长凳上,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凌风虽然没了家族依靠,但姐姐见凌风对谁如此低眉顺眼了。”
“当初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的?!”苏拂不绕弯子,也不理他流里流气的模样。
“你是不信我了吗?”凌风低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事实上,我相信你,但是讨厌刻意欺骗我的人。”苏拂声音清冷显带着一丝怒气。
“我何时骗你了?第一次就说了,家族灭门,这个面瘫也算得上是百年了吧?”凌风说着身子躺在了窄窄的长凳上,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
苏拂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凌风,从头至尾他的确骗过他,但和他在一起,却总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对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感觉。
夜深人静,凌风忽然坐到苏拂床前,抚上她的脸颊,“尽管一开始我别有用心,但……我顶多是有些事没有告诉你而已。”
翌日,三人一同回到京城,就在城门看到了眼睛红肿的琉璃,和戴着面具的妖月。
“你这个坏女人!到底让我们家公子一夜未归。”琉璃担忧的冲了过来,仔细的检查着苏拂的身体。
凌风故作羞涩,声音不大不小,道:“这位店家可以为我作证,拂苏哥哥说了,会为凌儿负责。”
妖月闻言,面具下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冷然站在一旁。
这一句话落地有声,虽然表面上看进出城的百姓没什么反应,但是一个个却将这个事听到了心里去。一个个心想,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个拂苏公子就要完婚了吧。
也有不少家里又女儿的惋惜,更有很多少女痛心,一脸哀怨刀子般的眼神看着凌风。
“你……不要脸!我们公子才不会。”恐怕也就只有心性单纯的琉璃不知道凌风是个大男人吧。
“你叫的如此亲昵,我也不介意拂苏哥哥将你这个通房丫头收做妾室。”凌风大方的调笑道。
周围百姓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显然在认真的听着另一个热闹。
“你……”琉璃气的脸上一阵囧红,“公子,给她赶走!”
这话听到旁人耳里,就成了吃味了。
苏拂懒得里这俩人,也不看看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好歹现在拂苏公子的名声和厚德楼可是捆绑在一起的!
“你们俩适可而止,没看到公子生气了吗?”妖月冷冷呵斥了一声,便追了过去。
果然,不到半天的时间,关于拂苏公子桃色留言便充斥着京城的大街小巷,版本多样化,故事更是栩栩如生很是丰富。
寒雨轩书房中。
“司马哥哥,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姨母吧!”夏染染拎着食盒在一旁劝到。
司马御依然看着手中的书,一语不发。
“司马哥哥,姨母也是因为你的侍女才病倒的啊!”若不是因为皇上的三日之限,姨母怎么会自责的病倒,尽管皇上因为病倒了并未追究姨母,但是姨母贵为一宫之后怎么会食言而肥?
药烟凌简直就是一个灾星,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却能是灵女?
“司马哥哥。”夏染染摇着司马御的胳膊撒娇道。
司马御厌烦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忽然想起她竟然没事,这才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此时若是让父皇知道,恐怕即使是病重也要下旨让他完婚了,顿时觉得有些烦乱。
夏染染有些气馁,“我看着你用完膳,我便走。”
“小安子!送夏姑娘回去。”司马御不冷清的说道。
夏染染咬着唇,眼神闪烁,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掏出了一个手帕,委屈道:“收了食盒,我自己走。”
小安子在门外自然是听得真切,自然是愿意给夏姑娘一个面子,况且这些日子里,她对殿下的好,他也是看在心里。虽然不如苏姑娘灵动,但却是真心心疼殿下将殿下放在自己的心尖上的。
司马御注意力就没在夏染染身上半分,也没觉察空气里忽然出现的异香,鼻尖似乎隐隐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拂儿?”
一旁的夏染染眸子一暗,赶走了苏拂,没想到却让他陷的更深。如今竟然用这种办法才能得到他,但是她有信心他是她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司马御抬眸仔细的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你去哪儿了?!”
一声责备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将柔软拥入怀中。夏染染笑容中有些苦涩,“司马哥哥,我一直都在啊!啊!”
“看来真的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了!”司马御眷恋的闻着她颈项的香气,将她打横抱起向着书房里屋的软榻走去。
“司马哥哥……不要闹,好痒。”夏染染面色羞红,第一次在他清冷的眸色里看到了一丝波动。
司马御晃了晃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一阵异香,只觉得身下蠢蠢欲动难以自持。
小安子诧异的听到到里面略显暧昧的对话,识趣的遣退了院子其他宫人。
☆、089 空白记忆
夏染染看着司马御近在咫尺的清俊的容颜,闻着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只觉得他俊美无双让她犹如梦中一般。她的身子刚被他放到软榻上,便看到他骤然落下放大的容颜,心跳顿时如雷点,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膛。毕竟夏染染还是一个未通男女之事的处子,不仅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闭竟然发现他久久不曾落下,身旁却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司马御。
“夏姑娘,你还真是心急啊!”马总管脸色有些惨白,喉间的腥甜若不是他极力的压着,随时都要涌出来一般。他倒是小瞧苏拂,不愧是药灵谷的灵女。
夏染染因为羞怒,自然是没有发现马总管的异样,道:“马公公,我以为你会帮我的。”
夏染染话落,马总管只觉鲜血翻滚,终于是压抑不住,赶紧掏出一个白色的绢帕子接住了吐出的鲜血。“我现在就是在帮你!”
若不是他及时的阻止,恐怕她的小命早就没了。如今却连累的他也中了毒。
夏染染惊愕的看着白绢帕上刺眼的红,“你……没事吧?”
马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从小李子说漏嘴,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敢弄这欢好香!”
“我不懂!”夏染染被人戳中心事面露出几分尴尬,她也不想,可是每次她送来的饭菜他都不肯吃,就算是勉强吃点,也并不留她一同用膳!她怎么会便宜了别人,给他人做嫁衣?!
“你以为就凭着张御医那几个解毒药丸就可以承受得了至毒之体的宠幸了?”怎么看她也是一个聪明的,没想到一个情字却如此迷人眼睛!到现在竟然不知道她是多么茹莽。
她若是用了他刻意准备的药,到也能确保她无事,如今竟然擅作主张!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这样感情用事的女人他早就解决了,省的留下碍事!不过这样的女人,确实是最好的棋子!
“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远远的守着吗?”夏染染咬着唇看着昏迷在地的司马御。
“要么找回苏拂,只有他们同房之后,你服了解药才能勉强同房。”马总管不屑的提议道。
“不!”夏染染尖叫着拒绝,换成谁都行,她就是容不下她!
马总管了然的一笑,“那么就将计就计,你成了他唯一的正妃,杂家帮你慢慢想办法。”
“好。”夏染染无奈的妥协道。
“那你决不可再轻举妄动,一切要听我的。”马总管语气一变,严厉道。
“你……为什么帮我?”夏染染有些犹豫。
“既然信不过杂家,那么就算了。”马总管故作起身就走。
“别……我听你的。”夏染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染她又能怎么办?自己深爱的人,竟然碰不得。
“将这毒药丸吃了,一天之后张御医一定会将你救醒。”马总管将一颗红褐色的药丸递到她的手中。
夏染染了然,收了药丸将司马御拖到软榻上,伸手解着司马御的衣衫,动作忽然一停,道:“你……为什么帮我?”
“杂家以为只是帮未来的皇后而已。”马总管也不再逗留,从夏染染那里讨了一颗解药,便悄然离去。
夏染染布置好暧昧的现场,在软榻上留下一抹嫣红的血花,这才徐徐脱下自己的裙衫,服下了那颗毒药。俩人**的身子都掩在他宽大的蓝色外袍下。
夏染染闻着他袍子上清冷的味道,终是觉得胸口一闷,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翌日巳时司马御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才发现山旁竟然有一个滑腻的触感,这才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具**的**。
而此时他同样浑身**,司马御大步离开软榻,看到衣衫散落一地,俩人的衣服暧昧的纠缠在地上。只觉得头越加的痛了起来,确实怎样也记不起昨日做了什么。
难道是她给自己下药了?司马御厌恶的看了一眼满脸黑气的夏染染。“小安子!”
小安子早早就守在门外了,只是见卯时还不见殿下醒来,自然是善解人意以为殿下是初尝**,昨夜太过贪欢,所以今日才会一直贪睡。
但是一进书房看到司马御怒气冲冲的模样,便是一愣,也不敢随意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天到底在干吗?!”司马御怒斥的指着**的夏染染。
“殿下,昨天是您要……”小安子欲言又止,不解的看着阴晴不定的司马御。
小安子这么一说,零星破碎的画面晃过眼前,似乎昨日是他抱着她…但是对于昨夜,大部分记忆依然是空白一片。但是对于她无事不禁有些震惊,但这事绝不能让母后知道,恐怕非要逼着他晚婚不可。“找个最严实的,赶紧给她穿好衣服,送回偏院!”。
小安子看着殿下嫌恶的模样,不敢多语赶紧安排着。
司马御出了书房就去玉泉台沐浴到午时,才回到寝房。有些头痛的揉着额头,沐浴时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发现过欢爱过后的痕迹,应该不会……
“殿下……夏姑娘好像中毒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小安子焦急的跑了进来,看到司马御阴沉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告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御医!”司马御不悦的瞪了一眼小安子。
“殿下,毕竟夏姑娘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小安子经软榻上铺着的软垫放在司马御面前,悄然退了出去。
寒雨轩的片源中。
“张御医,您看夏姑娘没事吧?”小安子站在一旁略显紧张,若是她无碍对殿下的将来确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张庭筠蹙着眉头,以夏染染目前所中的毒来看,确实是因为司马御,以他对司马御的了解与自控,怎么会?可是看了一眼昏迷的夏染染,眉头越皱越紧。“没事,好在毒并不深。”
小安子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驾到!”刘公公的声音忽然响起。
皇后在左边站着刘公公,右边站着一脸恭顺的小玉,小安子恍然。刚刚竟然没发现这小丫头去皇后那里通风报信了。
“微臣参加皇后。”张庭筠停下针灸的手,起身行礼。
“奴才参见皇后。”小安子也赶紧跪下行礼。
皇后坐在床侧,优雅的伸出伸手,道:“起吧。”
“谢皇后娘娘。”张庭筠与小安子说道。
“御儿,可有什么想要和母后解释的?”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冒着黑气的夏染染。
“儿臣觉得,这应该问她吧?”若不是皇后,他真是懒得站在这个房间里。
“你的意思,是染染一个姑娘家的错了?”皇后瞪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儿子。
“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依您对儿臣的了解,儿臣会做什么吗?”
“现在木已成舟,况且按照祖训,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况且现在对你不利的谣言已经那么多了,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你将来继承打通不利的传言了!”
“我不会娶她的!况且她也不是真正的灵女!”司马御固执的别过头,眉头紧紧的拧在一块。
“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皇后冷笑到。
“呵呵,母后虽然不适合最母亲,倒是一个尽责的姨母。”司马御终是克制不住,冷冷的说道。
皇后嫡子多么荣耀的身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冰冷的身份,就是这个身份让他失去了许多,不能如其他皇兄一样无忧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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