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夜……愿意跟随斡由大人!”
更夜的斡由大人很奇怪,只是更夜很喜欢很敬重斡由大人。
哪怕斡由大人总是给他来一份士兵口里的‘狗食’——芝麻糊盖饭……更夜求六太帮他吃也不会忍心告诉斡由大人,那种黑漆漆的东西,他一点都没想吃。
他是如此的敬重,他的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尚隆正式出场!
太不容易了,终于写出更夜真君了,嗷嗷【喂
死都不承认啊剑超喜欢包子的更夜和帮泰麒的更夜哒【捂脸←你够你个花心的东西!!!!
☆、090 十二国记 斡由
有了更夜没了友人,陶壬彦逐渐减少骚扰朋友们的时间;专心致志地带的孩子去了。
好吧;哥们只是没有让所有友人突然比他大不止一两年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自己是个矮子未成年神马简直太虐心了;这绝对不能发生!
陶壬彦小肚鸡肠状态Max。
陶壬彦因为新王施行新政而被冻结了一些权力,由延王派遣下来监视州侯的牧伯骊媚接管部分工作,他倒是有空余时间时间去看管更夜。
以前总想;如果他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他会怎么做。
陶壬彦当然不会像papa桑那样肃穆又严厉,陶壬彦想他必须是个好爸爸,对孩子百依百顺的亲切爸爸。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他给了更夜一切他提出的,甚至男孩没提出的;陶壬彦也给了。他做到每天都有至少两个小时跟更夜相处,不论是说话、玩游戏还是一起散步。他给了更夜他希望的,让可以驯养的妖魔由天狗六太盯梢,交由专业人士训练后出入元州,逐渐让百姓接受这样的存在,很快便习以为常。
陶壬彦默默地做一切,却不会告诉更夜,等他察觉了询问了,这才一笔带过的说上几句。
更夜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在很多人明白斡由大人做什么之前,他就知道大人其实为的是他和大家伙。
一开始被攻击被忌惮,到后来井水不犯河水,到现在越发多的孩子羡慕,更夜感受到了他家大人从一点一滴里渗透出来的关心。这让总是被放弃被欺骗的小孩受损的心一点一点修复,他开始忘记那些深深扎根在灵魂的伤痛,然后接纳这位他暗暗发誓会侍奉一生的大人。
更夜至今还记得,一开始在元州定居,他总是做黑漆漆没尽头的梦,每回伸出手想抓住远去的那些人和物时,不似以往从空虚中清醒,那是他总能抓住温暖的热源——斡由大人布满厚茧的手,能让他安然睡眠……
陶壬彦看来,更夜这孩子除去孤僻了一点外,还是很好养的。
只是陶壬彦可听说过了,孤僻到一定的限度会变成自闭症,凝视乖巧帮他研墨的孩子,陶壬彦严肃想,这样不好,作为一个‘好家长’,陶壬彦得帮不跟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交流的更夜学会沟通,因为这是作为人类必不可少的技能,小男孩才不是什么妖魔之子。
有了方向,陶壬彦开始教更夜识字,其外请老师教更夜诗书礼画,选的都是声望和接受度都高的‘高级教授’,对更夜有天狗当亲人的事熟视无睹的老头子们。
一开始更夜小正太很抗拒,但陶壬彦一直从旁陪伴,这娃才慢慢地接受并跟老师们相处融洽,虽然这练就了本来表情就不多的更夜经常有模有样地板着个脸,十足十的人小鬼大样,哪怕陶壬彦用芝麻糊盖饭引诱,更夜也不肯放轻松点,这让陶壬彦只能忍痛惩罚更夜看着他吃(谜之音:这才是罪魁祸首吧喂)。
陶壬彦绞尽脑汁想掰回更夜的面部表情时,笔记本给出指了令——【代价03:不要急进,小批量囤积武器,冬器为佳。】【代价04:持有人只能是斡由,如有违反,夏流戬即死。】——前一条代价不难,后一条就有点耐人寻味。
陶壬彦忽略了条件从来没正常过的笔记本,继续防止更夜变成一个面瘫大业。陶壬彦决定带小正太去不算繁华却在延王治理下益发有生机的首都关弓旅游,顺道完成囤积武器的代价。
延王接手雁国后开始贩卖玄英宫的辉煌装饰,贩卖兵器以及一切能换钱的王有财富,以重建被枭王毁得衰败至极的国土,这让陶壬彦的购买变得不起眼。
关弓城的长街上,褐发男人柔和浅笑,手牵着一板一眼的清秀小男孩,两人衣饰并不奢华,神态却如同郊游赏花般恬淡宁静又开心,让民众偷偷观望,在来去冲冲重建家园的首都人民眼中,两人的频率和神态真真有点招摇得可恨。只是,看久了大家都会不自觉地会心一笑,只因两人的气氛太干净太和睦,男人迁就着男孩,温馨治愈的画面。
当然外人怎么看跟两人没关系,实际上只是陶壬彦只是安抚着难得炸毛的更夜——妖魔六太和小部分士兵被留在首都外,跟六太难舍难分的更夜好不容易才不别扭,条件是更夜要求去找为他取名的那个真?六太。
陶壬彦的时间并不充裕,需要收购一部分冬器的哥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面对鼓着腮帮的小男孩,哥们只能纠结着让手下带他去玄英宫,自己购买冬器与尝试关弓的芝麻糊去。
小包子羽翼渐丰了,有了朋友没有‘爹’,真真忘恩负义(喂)。
青楼楼台上,倚靠栏杆侧躺的男人浅尝一口出自若后之手的碧绿‘彦叶’,涩然依旧,却总归让人欲罢不能。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的延王尚隆伸手,在凝望一个方向出神的雁州国第一美人跟前晃了晃,沿着她的视线翻身往后看,并无发现奇人异事,“怎么了?莫非我们家的若后爱上了个路边的野男人?”
“……我只爱一个整天想着当‘苍蝇超人’的野少年。”回过神的若后摇摇头,眼里饱含落幕,伸手帮延王斟了酒,顺道让随侍端上黑芝麻糊糕,“城主,来尝尝我的手艺。”——只是感觉相似而已,终究不是那个干净执拗的少年。
仔细吞咽口中甜而不腻的糕点,尚隆道:“哎呀哎呀,日后谁娶了若后得幸福死,不知我们帷湍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主上,我对你的‘龙阳之宠’没兴趣。”若后脸色不变,反调侃太闲的男人。
“女孩别这样死心眼,还有你家城主大人我可只有一个叫陶壬彦的龙阳之宠呐~”
“我家主上果然是脸皮最厚的国主,阿彦才没有跟你有过什么呢!”
“我可是抱了他很多个晚上~”
“……去死。”
所以说,王和太宰什么都是虚名啊,一样会为莫名其妙的东西吵架,待到吵完,回首才发现自己多么无聊。
当陶壬彦过了把走私贩的瘾,购到了足够量的冬器让手下先运出关弓城,这才抵达玄英宫外面,请守门的兵大哥通报了被朋友带进宫殿群里的更夜。
陶壬彦想,关于台辅六太,他也许能看到一个哥哥样的人物或者是个充满情调的诗人,不想见到的却是一个熟人——金发的少年六太,他的海神大人。
陶壬彦捅了捅身侧的兵大哥,“请问延王叫什么名字?”
兵大哥一脸鄙夷并满眼想揍傻逼的神态,力持平静地回答:“王自然是叫小松尚隆。”
本来只想,连妖魔都能叫六太,那么延麒叫六太也不足为奇,脑子秀逗陶壬彦此刻终于发现……他回来了,不是濑户内海的小松家,却是《十二国记》的世界。
很想去问‘你们最后怎样’,很想去打招呼‘你、尚隆、若后姐现在如何’,很想说句‘好久不见,超级想你们’……代价04制止了他。陶壬彦就不该忘记笔记本的恶意从来都不只是突破天际那么简单,它总是挖好陷阱让陶壬彦摔个一脸血。
脑内进行了一场是否屈服与笔记本君的激烈战争,最后陶壬彦只能笑容满面,拉过他现在仅有的羁绊更夜,对神情有点不耐烦却好奇盯着他看的海神大人道:“日安,延台辅。”
六太对这个有奇怪熟悉感却又不是他认识的男人颔首,“日安。”
简单的寒暄两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夕阳下,六太面露疑惑地目送男人牵着比那时候开朗比那时候更接近人的更夜离开。
男人靠近时那种熟悉感似乎更甚,六太皱眉努力想,那个男人是谁?
猛然想起自己甚至没有询问他的名字,六太急冲冲地去追两人,却发现人早就没影了,他突然生出有点被朱衡抓去朝议的憋闷感。
气鼓鼓地蹲上围栏,六太想,既然是更夜敬爱的大人,那么他们必然会再见的,然后六太会知道,这个熟悉的男人是谁。
☆、091 十二国记 斡由
陶壬彦在骊媚的监管下,购买武器的进度有点拖慢;除却日常跟更夜的相处;只能将大量的时间花在跟美女虚与委蛇上,当然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演变成了哥们单方面剥削牧伯妹子。
这么一来二去就十几二十年;更夜也从普通士兵升至了斡由的心腹,官拜射士,接手了陶壬彦手把手教人后便当起甩手掌柜的政务。当然没少人质疑过一个射士如何能当此大任;更夜也用自己的能力封了那帮子闹事货的嘴巴。
值得一提的是;更夜在陶壬彦不懈努力下,终于没有长成冰山面瘫,相反是个笑容文雅静逸的温柔青年,深得少女们的喜爱,陶壬彦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就能为更夜比武招亲……不对;是讨个妹子生个娃了。
打着这样的主意,陶壬彦只能跟‘好基友’骊媚商量,顺道跟平日一般在□家里蹭饭,这种别人看来不仅暧昧而且十足吃软饭范儿的事,一点都让陶壬彦这个没这根筋的家伙有心理阴影。
只有骊媚经常突然暴躁,想将代理元州侯君拖去打个几百大板。
骊媚:“斡由大人,我的俸禄并不高,只够养活自己。”——请别再来了。
陶壬彦:“别担心,仙籍在身好比苍蝇超人的外壳,简直是不死之身。话说原来骊媚跟我一样没多少工资,我简直无法直视尚隆的吝啬!”
骊媚额头上的青筋跳啊跳,说话时力持温和,“主上已经够慷慨了,如果大人你可以回府上吃自己的饭,我不但会很富裕也不会被喜欢的女人用视线砍杀。”
陶壬彦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上,笑容干净一如既往,“既然如此……”
骊媚阴沉的脸色有好转趋势:“如何?”
陶壬彦:“明天开始我负责买菜好了。”
骊媚:“…………”——这是重点吗混蛋斡由!本人是延王的牧伯不是厨娘!
最后选择咽下一口的恶气,骊媚败退在斡由的没脸没皮下,最终除了听某货述说对未来的构想外,并没能改变什么,蹭饭的蹭得依旧光明正大。骊媚此刻疲惫的心情,用现代一点的话说是,一秒钟累不爱。
两人在如同过去多年一般安静的面对面吃饭,结果话总是很多的令尹大人显然没有‘吃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品质。
“对了骊媚,你能不能放权给我?”
“斡由大人,我并没有这个权利,你该知道你终究只是令尹,而我直属延王,并没有赋权的能力。”
骊媚小口地吃着菜,专心致志,少了几分闲适,多了几分肃穆的端庄。
“元州地处平原,骊媚知不知道,近几年来,那些因枭王切断漉水而离去的人都回来了,开垦着重建起家园。如果不治水,会造成多少人家园和生命被毁……”
“恕我无能为力。”
味如嚼蜡地吞咽着口中的饭菜,骊媚艰难地凝视很少这么沉静的斡由,并不显得多么悲悯天人,却真实地在为他的属地百姓想,难怪让臣民诚服。
不过,每一位牧伯都清楚,在未能断定州侯是否会成为隐患并肃清毒瘤前,主上不会,也万万不可放权,架空州侯实权也是情势所逼,雁州国再经不起折腾。
何况……骊媚自认她看不懂斡由这个人。
“你这么不顾苍生性命绝对会被苍蝇超人诟病永坠阿鼻地狱的。”
“我并不需要奇怪妖魔的认同……作为仙人,我不出错一生都不见得会下地狱。”
前一秒还认真的商讨国事,后一秒说的话就疯疯癫癫莫名其妙,斡由是藏得太深,还是随性而为?
夜微凉,凭栏而望,骊媚终究没有写上疑似斡由有野心的字句。
华贵清静的女子明白,她在这个位置,看着这个人和这个地方太久,再难以担负起主上的信任,不是背叛,而是难以如实相告。
讯息一如既往从牧伯府上传出,交回延王的密报是如此写的:
元州境内一切正常,唯元州令尹斡由脑子甚异常,难以理解。
斡由义子更夜已升至射士,全权代管元州未被冻结的一切公务。对于斡由夺权此事,骊媚仍旧认为是情势所逼。请主上关注漉水,然则下个雨季,掩埋的可能是百姓的家园以及这一遍勃勃生机。
另:请主上听臣下小小的奏请——如有其他牧伯欲换岗,请主上优先考虑臣下。
骊媚上。
小松尚隆浏览完密报,遂将其抛给若后看,状似随意地拾起白子,落在两人对弈的棋局上,声音不大却独自清脆。
“若后怎么看?”
“看似并无特别,只是斡由这个人我不懂。夺权了又将一切政务交给这个更夜,也没有为难骊媚……我只是感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目光落到棋盘上,若后看不懂城主这一子的作用,却仍然小心提防,落子牵制。延王但笑不语,放任那一子,继续占领无人的地盘。
“我只知道,我卖出到各国各州的兵器,最后大量分流入元州,这个更夜比斡由更加小心。真正被牵制的恐怕是不自知的骊媚,她对斡由的警惕低到几乎没有。”
“城主何出此言?”
“人,是感情用事的动物,哪怕明知要提防,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免落入了‘日久见人心’的感情圈套。骊媚输在时间衍生的惯性里,再难看清,或者……不想看清。”
快速抢断,攻城略地,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分,胜利的是步步为营的小松尚隆。那一子确实是烂棋,只是对生性多疑的若后却是牵制她发挥的一步。
面对得意洋洋的雁州国帝王,若后无奈地喝了口茶,“确实被蒙蔽了,斡由这个人城府太深了,城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小松尚隆的回答被一声感□彩强烈的叫唤给打断,那句“主上——你赶紧给我滚去朝议——!!!”响彻了房间。
小松尚隆懒懒站起,“帏湍,注意形象,若后在呢~”
激动地拽着延王领子猛摇的帏湍才发现房内真的坐着雁州国第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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