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蒲娘呢,怎么今儿个没看见她。”胡衙内还算客气地问向阿六。
阿六讪讪说道:“蒲娘今天不舒服,在房间歇息了。”
“哦,是这样啊,”胡衙内当即说道:“这样吧,我也略懂医术,我去看看,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立刻解决,省的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这,不合适吧。”阿六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公子在酆都城也是号称妇科圣手,怎么,信不过我?”
萧苏二人听了这句话差点儿没背过气来,什么时候妇科圣手还有人敢自封来着?
说话间,又有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位长相就比胡衙内磕碜的多,两个鼻孔直接就翻上了天,一口大龅牙向外呲着,怎么看都是一脸的凶恶相。
说话也没有胡衙内客气,进来就高声喊道:“蒲娘子呢,你的老恩客来看你来了,还不出来伺候着!”
萧苏二人微微一愣,这恩客可是和顾客的意思完全不同。
这龅牙说完才看见胡衙内也在,当即不屑道:“我说是谁,吃个饭还这么大的排场,是你啊,胡白脸儿。”
“呸,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好容易出来一趟就碰见你这么个白痴货。”胡衙内回骂道。
“哼,你老爹能把你放出来,我老爹自然也会让我出门,要不然整个酆都城不都让你一个人给祸害了?”龅牙说道。
一旁尚在看热闹的阿六招来大嘴耳语了几句,大致就是让去找阿黑过来救场,大嘴也立马从后门跑了出去,至于他本人,则给萧苏二人解释道:“这家伙是酆都城镇守将军的儿子,大号叫鲍信,不过别人都叫他鲍牙,可他平生最恨别人这么叫他,他老爹和胡衙内的老爹是酆都城有名的死对头。”
只听鲍信又说道:“你小子也就这么点儿出息,只能玩玩老子玩儿烂的货色,想当年,蒲娘子在我胯下那个嗷嗷直叫,真叫一个爽快,啧啧。”
说着,这鲍信还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
胡衙内却是微微一笑,回道:“你还记得你小姨是怎么死的么?啧啧,那也真叫一个爽快。”
鲍信前一刻还得意洋洋,下一刻就满面寒霜,忍着怒气狞笑道:“你他娘的有本事再说一遍,清清楚楚的给我再说一遍!”
胡衙内喝了一口清茶,起身淡淡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算了算了,今儿个遇见你可算是把我的兴致全给搅合了,既然鲍牙兄这么有兴致,你就接着玩你的去吧,老子手里又不缺这么一个玩物。”
说着,便自顾起身带着小厮家丁走出了福来客栈。
留下鲍信一人,盛怒之下一巴掌竟然生生将桌子拍碎了去,然后对着阿六几人喝道:“蒲娘子呢,还不快点滚过来见我!”
第七章杀狗
ps:需要加一段,上两章苏有白直接叫出了萧郎的名字算是个bug,主要是之前有一段是两人正式见面,我觉得的啰嗦就直接给删了,最后上传时忘了补写一些,嗯,这段漏些的情节确实也不重要,各位看官请自行脑补……回头有时间烟酒再补。
………………
只听鲍信又蔑笑道:“你这龟儿子也就这么点儿出息,只配玩玩老子玩儿烂的货色,想当年蒲娘子在我胯下那个嗷嗷直叫,真叫一个爽快,啧啧。”
说着,这鲍信还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
胡衙内却是乜了龅牙一眼,回道:“你还记得你小姨是怎么死的么?啧啧,那也真叫一个爽快。”
鲍信前一刻还得意洋洋,下一刻就满面寒霜,忍着怒气狞笑道:“你他娘的有本事再说一遍,清清楚楚的给我再说一遍!”
胡衙内喝了一口清茶,起身淡淡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算了算了,今儿个遇见你可算是把我的兴致全给搅合了,既然鲍牙兄这么有兴致,你就接着玩你的去吧,老子手里又不缺这么一个玩物。”
说着,便自顾起身带着小厮家丁走出了福来客栈。
留下鲍信一人,盛怒之下一巴掌竟然生生将桌子拍碎了去,然后对着阿六几人喝道:“蒲娘子呢,还不快点滚出来见我!”
这鲍信和胡衙内到底不同,虽然胡衙内同样是个混蛋,可好歹还要似模似样的装出三分礼节。所以阿六尚能言语周旋一二。可这鲍牙就完全是一个浑人。上来直接就用强,阿六刚才用在胡衙内身上的那一套说辞,在鲍牙身上显然是不管用的。
只见阿六咬了咬牙,竟然往前站了几步,说道:“老板娘今日有病在身,鲍公子若要想见,还请过两天再来吧。”
“呸,你是什么狗东西。”鲍信直接喝骂道:“那婊子又装什么清高,过两天?你他妈给老子搞清楚,这儿是谁的地盘,她今天就是爬也得爬过来!”
“鲍公子,请您嘴巴放干净些。”阿六沉声说道。
“哈?”鲍信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面露狰狞之色,对着身边的一个魁梧家丁使了个眼色。
这恶奴立马就领会了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大步向前,抡圆了巴掌就照着阿六脸上扇去。
若是放在以前,阿六自然是躲不过这势大力沉的巴掌。不过这几天下来,学的身法也初有成效。只见阿六微微一个侧身,那恶奴的手指尖几乎是蹭着阿六的鬓角划过。
恶奴示威的一击不中,身后的鲍信自然大为不满,恶奴也觉得损了面子,当即怒骂一声:“你小子竟然还敢躲!”
说完便是双掌成拳,打向阿六的后脑。
这一下用的可是杀招,依着阿六的小身板,这一下若是挨实了,铁定是有死无生的结果。
原本百姓的命就比纸还贱,何况在司鬼道这么个不会死人的地方。
阿六当即用出萧郎传授的步伐,一个灵巧的半步前移,又是只让恶奴的拳风扫到了自己。
也就是阿六全无对敌的经验,即便是躲闪也全凭直觉,若是换一个人在此,绝对能抓住这个空当,直取恶奴大开的中门,而现在有六只手的阿六,这些手臂反而成了他的累赘。
“哼,别给我丢人!”鲍信怒吼一声。
恶奴打了个寒颤,知道再拿不下这小二,死的就会是自己,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瞅准了角度一把就抓住了阿六的一只胳膊。
这一下,阿六纵使有再高明的步伐也全无了用处,恶奴当即曲臂用肘,撞向阿六的面门。
眼见阿六避无可避,只能等死,他心下已然绝望,只希望老板娘听到大堂动静后快些逃走,可没有想到,预料当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一只大手直接张在了自己脸前,生生挡下了恶奴的肘击。
能用一只肉掌挡下人家胳膊肘的,时机掌握的还如此恰到好处,在场的除了萧郎也没别人了。
只听萧郎说教说道:“虽然我没教你拳掌,可你有六只胳膊,被人家拿住了一只这好歹还有五只,咱就算用指甲挠也要比别人厉害吧。”
阿六呆呆地点了点头。
萧郎叹了口气,颇有一种你这徒弟真给为师丢人的模样,也是自己心急了,让他第一战就面对这种级数的对手,是有些拔苗助长。
“你小子是谁?”恶奴惊讶问道。
他倒是知道来人铁定是一个高人,单单是刚才那一手,就远远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但身后就是主子,他自知千万不能露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福来客栈新招来的小二。”萧郎松开了对方,客客气气地回道。
“废物!”身后的鲍牙可不管这么多,又出声骂道。
恶奴还敢再说什么,拼了命也要再跟这个陌生高手打上一场。
可还没等他动手,顿觉自己眼前突然一花,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萧郎拍了拍手,还不忘给阿六讲解道:“刚才那个部位看清楚了没,后脑下方约两寸的位置,用力稍大一些,就能把对方打昏而不致死。”
阿六又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一下,鲍牙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来人是个硬茬子,不过心想再硬也硬不过自家的老子,暂时倒也没把萧郎放在心上,何况,他身后还有不少家丁,可都是军中高手。
“你小子功夫不错,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你一马,还能赏你个一官半职。”鲍信说道。
萧郎微微一笑,大喇喇就走了过去。可鲍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敢不下跪。反而坐在自己对面,不仅如此,端起本该是自己的酒杯,喝了起来。
“呸,你家的酒水还真差劲。”萧郎当真是丝毫不给鲍信面子,直接把琼浆当成了漱口水。
“你小子,有种!”鲍信怒极反笑,身旁的那些家丁哪还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当即挥起拳头杀向萧郎。
“阿六你看清楚,这招叫醉仙望月步,名为步法,其实配合上拳掌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萧郎一边说着,一边便把最先攻来的那人给撂倒在地,然后十分不厚道的一脚踩在那人的子孙根上。当即把恶奴痛的叫喊出一阵杀猪似得哀嚎。
“真卑……没有武德,下三路也打。”一旁的苏有白乐得清闲,一边磕着大嘴孝敬的椒盐花生,一边给阿六说道:“你以后可不能向他学,会让人鄙视的。”
萧郎又团身欺近一人。一掌拍到对方胸口,这家伙直接就闷哼一声。随即倒地,萧郎抽空说道:“别听你师叔瞎说,对手是小人,你就不能用君子的手段。”
苏有白刚想回敬一句你哪个手段像是君子,突然意识到不对,把手中花生一扔,说道:“什么时候我成你师弟了!”
听的是阿六直翻白眼。
“醉仙望月步讲求的是形散神聚,嗯,说了你现在也听不懂,大概意思是脚步可以凌乱,但身体却不能乱上丝毫。”说话间,萧郎又是绕到一人背后,一脚把这个恶奴踹爬在了苏有白身前。
苏有白很是想了一番,把那人搀扶了起来,对阿六说道:“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以德服人。”
可那恶奴并不领情,也似乎是打红了眼,直接一拳砸在了苏有白的脑门上。
苏大公子虽然没有武技,可好歹底子浑实,这一下一个冷不防被人偷袭成功,虽然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但这面子就挂不住了,同样一脚揣在了这人的胯下,这恶奴双眼一白,直接就晕了过去。
苏有白啐了口吐沫,说道:“你师父其实说的也没错,君子手段是不能用在小人身上。”
………………
萧郎整了整麻布衣衫,重新坐回了鲍信面前。
这鲍信倒算是还有几分胆色,虽然手下的家丁恶奴都被萧郎收拾得一干二净,可他还敢平稳的坐在萧郎对面。
“虽然不知道你的底气来自于哪里,不过我看你的腿脚并没有颤抖,就知道你也是见过世面的公子哥。”萧郎笑了笑,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了一番,才又接着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鲍信面色极差,而且这份脸色并不是因为胆怯,而是愤怒。环顾四周,看到自己的家丁哀嚎一片,连一个能爬起来的都没有,鲍信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在军中也有不低的官职,虽然有他父亲的原因在里面,可鲍信的实力确实不弱,也上过战场杀过人。
“不要以为你这点儿功夫就能在我面前兴风作浪!这里是酆都城,任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鲍信还尚有三分理智,强忍住怒气,对着萧郎说道。
萧郎却是自顾摇了摇头,说:“其实对你而言,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等搬来救兵以后再威胁我,你现在孤身一人还这么嚣张,就不怕我一个心情不好先杀你一次?”
萧郎这番话语气平淡至极,可言语内容却霸道无比。
鲍信道:“我量你不敢动我。”
“哦?”萧郎笑了笑:“你哪来的这份自信?”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那就等于和将军府结下了死仇,我就不信你不怕魂飞魄散!”鲍信说道。
萧郎洒然一笑:“我还当你的胆色从何而来呢,原来不过也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
随即脸色一沉,冷然道:“说的就好像是我今天放过你,你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似的。”
萧郎对这种人有着相当的了解,与其一点儿一点儿的结下仇怨,等着对方来报复,还不如一竿子做到底来的方便。
鲍信一怔,他到底是将军府出身,一眼就看出来对方这个带着狼头面具的家伙这是真正的动了杀机。
虽然司鬼道的人不会真正死亡。可每一次由魂魄凝聚肉身也是要耗费相当的魂力。说白了。死亡是会折寿的,这鲍信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小命,发现萧郎动了杀机之后,二话不说就站起身子向门外跑了去。
可惜他刚跑没两步,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下一轻,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到鲍信再睁眼看时,只看到自己那无头的身体。正直愣愣地站在福来客栈的招牌下面。
随即一阵剧痛传来,这鲍信才算彻底死去。
一道如玩家死亡后的白光突兀从他脑袋中飘散而出,然后直接向酆都内城中急速飞去。
………………………
苏有白和阿六两人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同的是阿六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萧郎居然真的敢杀掉鲍信,这可是捅了天的大麻烦。
如果只是教训教训那些狗腿子,兴许阿黑来了还能再周旋一二,最不济磕头赔罪终归也能活下命来,这一旦杀了鲍信,可就不是赔罪能解决了得,赔命都是小意思。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一旦酆都城的将军给他们扣上什么通敌的罪名——不,不是一旦。是肯定——那当真是魂飞魄散,没有活路。
苏有白也是一怔,主要是没想到萧郎这家伙也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主儿,原本他看又大喇喇地坐在鲍信对面“相谈甚欢”,还以为萧郎是要使什么手段让鲍信屈服了呢,毕竟,大圣堂中有几路妖君之所以声名赫赫,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就是因为他们懂得操控人心的秘法。
苏有白原以为萧郎也懂得这种秘法,万没想到萧郎搞出来的是猫逗老鼠一般的戏码。
原本这西三码头还算繁荣,可自胡衙内和鲍信到来之后,绝大多数的小商小贩都关闭了店门,他们原先也是知道这二位大爷过来八成是找蒲娘子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才收的收,关的关。可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原本他们还在一旁远远地围观着,直到萧郎下了杀手。鲍信鲍大爷的无头尸身还在那里挺立不倒,着实是吓坏他们了,立马作鸟兽散,连店铺都不要了,人能跑多远就跑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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