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额娘为阿玛殉葬,我就再没了弱点,任何人也休想动我分毫。
我俯视着她,屋内烛火摇曳,辨不太清楚五官,只晓得她生的清秀,表现出惊讶时,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顶着酒劲,更是很久没碰女人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回!
我想着,就脱下了袍子,俯下了身体。。。。。。
第二日天还黑着我就整军回了军营,也忘了这个让我**颠鸾的女人。
攻下凌河,正赶上关中闹饥荒。
整军准备回守。
毕竟饥荒、瘟疫都是百姓受苦,我们也忌讳,万一瘟疫穿到军队,那我们就只能放弃这次南征了。当然,隔岸观火就另当别论了。
和大哥正讨论关中饥荒的事情,突然帐帘被人撩开了,我一抬头,就傻了!
他怎么穿着十六弟袍子,刚才十六弟跟我一起来的,然后他说肚子疼,去更衣了!那这人是谁?我一惊,也不顾问问她,一步窜过去,掐住她脖子,“你把十六弟怎么了?”
大哥制止我,听我说她穿的是十六弟的袍子时候,也皱起眉,犯起愁。
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地指着外面说,“在那边。”
好!
很好!
她竟然敢把皇子打晕,还扒了衣裳!
看着她吓得哆嗦的模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躲在我哥身后,像个娘们似的!什么样子!
见大哥护着她,我只得咬牙作罢!
后来吃完饭时候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姑娘!初见她穿女装,那样精致的五官,那样婀娜的身段,小腹不由一热,常在军营,很少能见到女人,更别说美女。
再想想她粗鲁的行为,顿时兴致也去了一半,既然大哥那么护着她,怕是早被大哥收了。但,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她打了十六弟!
看着她伸手夹菜,行为也如那大闺秀般轻缓,我心里闷哼了声,现在才来装斯文,晚了!
伸手拦下她筷子。
几番下来,我也没了吃饭的兴趣,气鼓鼓地冲出帐子,十六弟也跟着我跑出来,眼睛抽筋似的,古怪地盯着我看,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第二日大哥说穆姑娘要走了,让我们去送送她,我真是无语加无奈,她一个娘们,凭什么我们三个王爷送!嘴上和大哥说不去,心里却隐隐有点不舍,虽然看见她就烦,但是她走了,我的心突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隔着车帘,她探出头来挥手。
十六弟也学她的样子,跳起来叫了一声:“嫂子,再见!”
“你叫她什么?”
我和大哥几乎同时问出口,十六弟悻悻地垂下头。
不招?
打!
绑起打!
从小我欺负十六弟都欺负习惯了,但是从来也没真正动手,毕竟他自小没了额娘疼,阿玛也早就忘了他,于是他多数时间都跟在我身后当尾巴!我也早就知道了他的弱点,胆小!
我不顾大哥阻拦,把十六弟绑起来,又拉来了军营最凶猛的猎犬。
十六弟哭丧着脸,终是扛不住,招了!
“穆姑娘说,她是你的小妾,还给你生了娃,让我看在侄子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了。”
“什么?”
我的小妾?我的娃?
我心中一跳,突然有种叫庆幸的滋味蔓延开来。
又细细问了十六弟三遍,确定他没有说谎,才放了他。
而此时,很想去追皖晴,很想!想到她生了我的孩子,又四处乱跑,心里就像堵着一团什么似的。
大哥不同意我去追,说现在必须整军后退,我更不能舍几万大军不顾,去追一个女人。
哎~
于是,一等便又是几个月,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每天传递她的消息,事无巨细,连她和敌将史可法关系不一般的消息也都传来了,我攥紧手中的字条,踹到身边的案几。
不守妇道!
我心里狠狠地怨念,仿佛自己的玩具别人抢走,既不甘,又愤怒。
又有消息称史可法带着她从小路逃了。
得知消息的我,极速整兵,想着正好可以将史可法也一举拿下。
却不成想,他们一同坠入谷底。
突然心口好疼,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更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难道和她见了几面,打了几架,知道她生下我的孩子,就喜欢上了她,我不愿信!却心口的疼,生生地逼我面对事实。
我派下属下,一遍一遍的搜。
天下大雪,路滑,没法下到谷底,最后只得收兵。
那**,大哥苦劝我歇息,我却一直醉到天亮。因为只有醉了,才能让我好受点。
第二日我又驱马跑到山坡上,远远看见山坡上有一大队人,还有一个身着白衣,木雕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男子。
不及中午的时候,皖晴和史可法被人救上来。
我看着她依偎在史可法身边,突然火气上涌,真想上去一把扯过她来。。。。。。
知道皖晴没事,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站在对面的山坡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皖晴挣脱出史可法的臂弯。
她望向站在山坡上面色憔悴的男子,定定地一步一步走向他,眼睛里充满了爱慕和欣喜。
我心中猛地一疼,仿佛被一把皮鞭抽打。
眼前这个男子是谁?
皖晴怎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情绪?
难道她逃出王府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
双手攥紧,我几近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恨!愤怒!嫉妒!
我连自己都形容不清自己此时是怎么样的情绪,妒火熊熊转身,简直再无法忍受他们那样深情款款地对望。
那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军营,只依稀记得大哥惊讶的眼神,那是从额娘离开我们以后,大哥极少表现出来的淡漠之外的情绪。
于是,第二日,第三日,大哥总是来看我一眼,叹息着也没有开口劝过我,最后见我面容日渐萎靡,冷冷道:“三日后整兵,我帮你把她带回来。”
带回来?带回来?
我还想她回来么?她愿意回来么?
而我!这么消极全都是为了她么?自己究竟对她有了怎样的情绪?难道都是因为得知她有了我的孩子才喜欢上她的么?
难道不是么?
我心里越是不想去想,脑子里越是清晰的记起她满目爱意地走向山坡上那个男子的情形。
心口闷闷的,我一个起身,朝外招呼一声,“来人!”
“王爷?”
“整兵!”
“是。”
多吉躬身出了营帐。
我心中突然豁然了。自己的女人就应该自己夺回来,何须等到日后!何须让大哥来帮我!
当日整兵,大哥也没有阻拦,只皱眉吩咐一句,“不可意气用事!”
三个月后,我如愿拿下北京城。
四哥!也就是当今满洲皇帝,下旨赐我亲王令,又特许我现行挑选府邸。
话说这府邸,都是些逃走的王爷、家眷的住所。
我尽量挑选一处相对精致的宅院,想着皖晴会喜欢。
而她们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一行人此刻到了二道岭,一直无端停滞不前,大概是在等人。
与我来说,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可我心里一猜到她再等那个山坡上的男子,心口顿时就酸涩起来!
再一刻也不想耽搁,迅速整兵,直奔二道岭。
。。。。。。
听见院内有声音,清亮又夹着小女人的怨念,是我熟悉的!
我听着,心头火气上涌,那个男子早就不知道逃去哪里了!她还在痴痴地等着!
如果她身边不是跟着我事先安排得几个武艺高强的死士,万一遇上流民,土匪的话,她会是怎样的下场!
我狠狠地,一脚踹开大门。
看见院子里,大树下,摇椅上,皖晴轻轻地摇着,整齐的头帘,衬着她惨白的小脸,两肩披散着长发,她晶莹的大眼睛,带着诧异,瞪得圆圆的。
见她面容憔悴,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跟本王回去。”
她丫鬟见我粗鲁动作,欲上前,却被她拦下,她此时动作说不出的慵懒,也没有一丁点争扎,只笑着:“王爷今儿怎么有空光临我这陋屋?”
有空?
我安营拔寨,不敢片刻耽搁,不就是为了找到她,带她回去?她现在道:“有空?”
我咬紧牙:“要是本王不来,怕你又要逃走了。”
“哦?”
她扬扬眉头,嘟起粉红色的小嘴,清晰吐出一句撕裂我心口的话:“我逃与不逃和王爷有什么干系?莫不是王爷把我错看成了什么人?”
“你!”
我攥紧她手臂。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倔强得表情,更让我心中爱恨起伏难平。
最后,我竟然出乎自己预料地像个孩子般威胁她道:“佟佳皖晴,今日要是你不跟本王回去,你就再别想见到寒雨了。”
想到她为我生下的孩子,那小小的一团,我心中就立刻融化开了,水一般软成一滩。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羽挂上了一层水雾。
我看着有些不忍,怕她会哭,赶紧轻声道:“先和本王回北京城,寒雨在那里,她会叫阿玛了!”
“嗯?”
她听了我的话,原本还淡定的脸上,立刻就有了动摇,小兔子一般瞪圆了眼。
我暗暗下决心,如此可爱灵动的女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弃之不要的!
看着她发痴,我狡黠一笑,附身一把抱起她。
“啊!”
“夫人,今日便和为夫回家去!”
我自动忽略周遭的倒吸气声,不顾自己的亲王身份,和周围诧异的眼神,心里满满都是欣喜,真比在战场上凯旋更让我来的畅快。
“放我下来!多铎,你放我下来!”
皖晴娇小柔软的身子在我怀里胡乱踢打着,她越是挣扎我嘴角咧的越大,越是唤我名字,我心里越是火热热的,正如此时这七月的天!
紧了紧怀里的小身体,我扯开步子。
话说,四哥说让我先行挑选王府,我就立刻想到崇祯第三子朱慈炯的府邸,那里我曾去过一次,想到皖晴的清雅淡薄,那里应该是最配她的。
我就立刻打定了心思,抱着怀里还在挣扎的小身体,一个飞身上马,朝身后招呼一声,“朱慈炯的王府。”
“是。”
“驾!”
千骑铮铮,卷起的尘土扬扬洒洒,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依稀看到了前方等待我得美好、幸福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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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呜呜呜)二号那天,奶奶病危,我匆匆赶回老家。奶奶脑血栓复发,血压高到两百四,情况非常严重,她不能说话,不能吃饭,脑子却很清楚,看见我回去,一直哭,我知道她不舍,可能怕,可能是孤单,全家人不分昼夜陪着她,抱着她,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哭,只能悄悄的,眼睛肿成了金鱼。清明节那天中午刚过,我奶奶走了,去了天堂,从此不再回来。。。。。。
第七十八章 鞭尸
“回、回王爷,营帐着火了!”一个声音颤抖地回答。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猜测着多尔衮定会发怒,毕竟这是个摆脱干系的好时候,却左等右等都没有声音传来。我好奇地探出半边身子朝外张望,火光映照下依稀看见多尔衮挺直的身体,不言自威。他面前匍匐着一团黑色微小的影子,那影子使劲贴着地面,仿佛想即刻化身为尘土。
多尔衮不说话都这么吓人吗?!我暗暗腹诽,心却跟着那团微小的、颤抖的影子一起凉下去,所谓要成就霸业,必要踏尽无数白骨,他正是如此吧!
“来人。”多尔衮冷冷开口。
地上匍匐的那团影子一颤,微弱地、故作镇定地道:“是。”
多尔衮却没理会他,迈开步子朝火起地方走去。
他身后立即飘出几道身影,黑夜里如同鬼魅,那地上刚要起身跟上去的人,一惊,又跌回地上,身体颤抖着,再没起来。
众人都朝着火起的地方赶去,或端着盆子、水桶,或提着裤子一脸莫名,脚步杂乱,我随着人群,恰到好处地没引起注意。
“三小姐。”馨儿从帐帘内撩起个角儿,见到我过来忙叫住,小声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三小姐你这是去哪?”
见她一脸莫名,只穿着白色里衣,应该是刚刚才被吵醒,对外面发生的事还不清楚。
我钻进她帐子,奶娘正坐在塌边穿鞋子,几个侍女模样的人也迷迷糊糊睁开眼,抬起头,见到是我时,慌忙起身下地准备行礼。
“别紧张,都继续睡觉去。”我急忙制止。
听我这么说。她们多半都不动了,也不敢继续睡觉去。
我懒得再解释,只招呼馨儿和奶娘。“你们也睡觉去吧,今夜没有命令不要出去。”
“那三小姐你?”
“我有‘玄’保护。”
馨儿听我这么说。原本还想说的话也作势噎了回去,我有‘玄’!她理解,自己跟着反而添乱,但她总有一丝不甘,无奈地嘟起嘴。
我不会告诉她,‘玄’早被我派出去了,也觉得没必要告诉她。转身出了馨儿营帐,随着匆忙的人而去。
此时。
如果按照现代的计时方法,大概是凌晨,黑夜最浓时。原本闷热的夏夜,多出一份清凉,滚滚而来的黑烟扑进鼻子,带着一股腐臭焦肉味,催人作呕。
端来水的士兵努力朝火大的地方泼。几千桶水浇下去,大火渐渐熄了,估计也有可能是全燎干净了,帐皮烧尽,只留几根黑黑的支架杵在那。地面一片漆黑的废墟。
多尔衮吩咐人点起火把,又问:“有么有人受伤?”
他附近的小兵立即跪到,支支吾吾道:“这、这。。。。。。”
“清点人数。”多尔衮不等他回答,立刻下达命令。
他身后副将沉声道:“是。”然后扭头吩咐身后个人,“招集所有人,清点人数。”
那副将简直像一个中转站,过滤掉多尔衮的骇人气势。几个被他指使出去的人全没有在多尔衮面前那样哆嗦和语无伦次。
他到有意思!我仔细看着,副将身材高大,比多尔衮还高出半头,高大上的气势也足让进他十步的人胆寒,他没躬身,只微微垂首,似想到到什么,和多尔衮说道:“王爷,这是外围下人住的帐子,只有几个侍人。”
‘侍人!’
‘侍女?’‘侍寝?’‘慰安妇?’其实众猜测多半都是对的,出征将士多数都已成家,尝过了‘那事’的甜头,征战日子久了,难免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舍得送进来,即使有也是家境破落了转手好几处才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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