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芯!”阙尚火狂怒地吼着,“一开始我就曾向你表明我们的关系只限于房间,不谈感情。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感情,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只是单纯的男女需要,为什么现在你却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男人有多少个吗?”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我不像你那么无情,我有我的情感,更不是无动于衷的木头人。”她喊,“对,我有许多的男人,可是我最爱你啊!你为什么不懂?”陶芯伤心地趴在桌上哭泣,十分哀凄地说道。
“我就是不懂,也不爱你,如果我早点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我会结束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你一错再错。”为什么她的眼泪不能打动他的心?为什么?
她抬起爬满泪水的脸庞看着铁石心肠的他,“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攫获你的心?陪你上床吗?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吗?”
“够了!”他咆哮,脸上写满了怒气,“不要再说任何话来伤害她,不然我就教你吃不完兜着走,滚!”
“哈……”陶心和着泪水仰头大笑。突然,她停住了笑声,拭去脸上的泪水,“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已经明白地告诉我,她对你的重要性了?”
“是与否都不干你的事。你走吧!趁我还没大发雷霆之前快走吧!”他挺着背脊走下地下室。
陶芯知道他们真的完了,她早知道他不会回报自己的爱的。自始至终他都明白地表示不愿牵扯上情爱关系,是她自己不争气地动了心。
她气阙尚火的麻木、怨他的无情,同时更恨自己的沉沦。她该怪他吗?她知道她没有资格,毕竟她的情人不止阙尚火一个,她只是不甘心败在那个女人手上罢了。
纪莎蓝从那天以后就变沉默了。她不变搭理阙尚火,懒得和他吵嘴,也不在意陶芯为何突然失踪,一心一意只想早点完成这份恼人的工作,尽快远离阙尚火。
再则,她必须尽快将这里的工作结束,她的小腹已经渐渐隆起,她打算这阵子就搬去打扰阿启他们。纪莎蓝顾忌地瞥了坐在沙发上讲电话的关尚火一眼,他的房间可能要交给别人经手了,她会尽力把其余的部分打点好,剩下的就交给下一任设计师去伤脑筋,她要带着小宝贝退隐山林一阵子,百到宝贝出生再重现江湖。
“小舞要结婚了。”电话襄面的声音说。
阁尚火心不在焉的和他家老大通电话,闲聊之际他的眼神总会情不自禁地寻找纪莎蓝的身影,并顺恼于两人之问的僵局。
“老二,小舞要结婚了,你听到了没?”阙尚风发现他对小舞的婚事似乎不怎么感兴趣,不禁哈哈大笑。“听陶芯说你被一个叫莎蓝的狐狸精给迷住了,是不是?”嗯,莎蓝,其有她的。
多嘴的女人!阙尚火回过神,狠狠地警告着,“你要是敢散播谣言,看我不宰了你才怪。”
“是,在下谨遵圣旨。”他这弟弟的怒气可真够教他害怕了。
“你最好教教陶芯这个道理,惹怒了我,她绝对不会好受。”他愤怒地压低嗓音吼着,不想打扰一班工人。
“我会好好教导她的。”平心而论,陶芯是位优秀的助理,阙尚风可不想因而失去了
“最好如此。”他不满意地看着纪莎蓝经过他面前,连看也不看他。
“老二,麻烦你将电话转给莎蓝小宝贝好吗?”阙尚风忍住笑声。
“闭嘴!她不是你的小宝贝。”阙尚火不悦地吼他。
“好,好,她不是我的小宝贝,是你的,可以了吧!”不过开个无伤大雅的心玩笑嘛,何必生气?
“你找她干什么?”他才不想把电话接给莎蓝,他大哥太风流了,凭着几分英俊四处招摇撞骗,恶心的家伙!
“拜托你将电话转给她,我会尽力不拐走她的。”他低声下气地求着。
“甭想。”阙尚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好吧,既然如此,你只有自己来了。”阙尚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阙舞雨倚着未来夫婿笑吟吟地接过电话,“尚火哥,我想和莎蓝说话,你叫她来听啦!”
“大哥在黑岛?”他明明记得一个月前小舞被黑炎抓到黑家的小岛了,这个小岛非黑姓人氏不得进入,小舞是因为黑炎的关系,那他大哥又凭什么进去?
阙舞雨咯咯轻笑,猜透她二哥的心思,“他来岛上和黑家人讨论婚礼细节啊!”电话裹又传出一串轻柔的笑声,“尚火哥,你要带莎蓝一起来参加婚礼喔!”
“她不会自己去。”阙尚火想起她这个月封他的态度,不觉一阵恼怒。
“你又来了!好啦,把电话转给她,我要邀她当我的伴娘,。 …电子书顽固!”她笑骂。
“喂,纪莎蓝,”阙尚火粗鲁地喊着她,“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纪莎蓝奇怪地揪着他。
“你叫纪莎蓝吧!”把电话塞给她后,他径自走进吧台等候欧阳谷。这家伙说好三点要来,现在都已经三点五分了还没到,等来了他不剥掉他一层皮才怪!
大老粗!她生气地瞪他一眼,才悻悻然地接过电话,“喂,我是组莎蓝,
“莎蓝,我是小舞啦!”
“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太好了,乘机把事情告诉她,也好早点休息。“小群,我告诉你,我打算……”
“我要结婚了!”彼端的女人突然大叫。
“你要结婚了……和黑炎?”她痴痴地吼着。
“不然还能跟谁?”阙舞雨笑得好乐,“你当我的伴娘,我会让人回去接你来的。”
“伴娘?不行。”纪莎蓝断然拒绝,突然升高的音量惹得吧台内的关尚火侧目,也吓了电话那头的人一跳。由阙尚火投至约眼光,纪莎蓝发现自己好象过分激动了点,于是她赶紧放柔声音,“我是说,我这阵子身体不太好,可能没办法去参加你的婚礼了。”她要是去参加小舞的婚礼,一定会被小舞发现她怀孕的事,然后她辛苦保密的工作就得毁于一旦了。
“你不但不当我的伴娘,还不打算来参加我的婚礼?”阙舞雨倚着黑炎好伤心地问道:“是不是尚火哥又给你气受了?”难道陶芯说谎吗?她不是说尚火哥是因为莎蓝的关系才甩掉它的?
“小舞,我刚才不是说过我身体不太好吗?你别胡思乱想了。”她心虚地瞥着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关尚火,实在不晓得该怎么编派谎言来搪塞好友。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来。”
“小舞,我真的不行,事实上我正打算把你二哥的房间让给别人设计了呢!”她不想再“既然双方合作得不愉快就不要做了。”终究是唯一的妹妹,他也不想见她整日愁眉苦
“我是这么想啊!可是小舞就是不肯放过我嘛!”而且我的责任心也不容许我这么做,她恨可怜的补充,却没有真的说出来。一旦开始做一件事情就要贯彻始终,这也是纪莎蓝处世的原则之一。“她竟然抬出她老公来游说我,你说她狡不狡滑?”
“喔?”提起他暗恋多年、如今却将下嫁他人的女子,纪浪平心中仍有几许苦涩。
察觉到他突然的缄默,纪莎蓝纳闷地仰头,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突然好愧疚,“哥,对不起,我不该……”
“算了,小蓝,小舞嫁入已成事实,她是你的好友,总不能不理她吧!”他轻声地安慰着。“再说,你既然答应要帮她二哥装潢房子,就不该半途而废,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明白他不想谈及过往,她只得配合了。“可是他很野蛮的,脾气又特烂。”
“人都有弱点,我想你不会不战而屈吧!”他笑笑。
“问题是我已经战败逃回家了。”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这场意志之争,可是三分钟前她才答应黑炎,她会回去完成阙尚火的房间,这不摆明她已败下阵了?
唉!本以为自己稳操胜算的,哪知道小舞会搬出她老公。她那老公有股不怒而成的气势,即使透过电话线她也能明显感觉到那股沉重的压力,所以她只好胆小地屈服了。
“小蓝,你不能老足和他硬碰硬,你没听过“滴水能穿石”这句话吗?何不试试怀柔政策?”身为男人的他做出良心的建议。
“要我对那个混蛋好声好气?”纪莎蓝这会儿可是直接跳了起来,“凭什么?”
“凭你这张可爱、有个性的俏脸啊!”纪浪干显然会错意了,“只要你愿意,便没有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他替妹妹打气。
“那么阙尚火就不是人了。”它的话又让地想起阙尚火对她不惑兴趣的样子。
“小蓝,不可以骂人。”纪浪平微皱着眉头,不表赞同。
“我哪有骂人?你不知道我……扼……”她突然打住,不知如何说完。
总不能告诉他,她强押着阙尚火上床,然后有了孩子,现在又像个怨妇不敢见人地躲在家里自艾自怜吧!只怕她一说出来,不到一小时,那比她激动上万倍的莎紫姊便从板桥杀到士林,骂她个狗血淋头后,啃得她尸骨无存。
眼看自己上课就要迟到了,纪浪平哪还有心去追究她吞吞吐吐的原因。“好了,我要赶着上课去了,刚才那个建议你自己斟酌看看。”即使赶时间,纪浪乎也绝不会莽莽撞撞的,它是那种情愿迟到也不愿虐待自己的男人,性急的纪莎蓝显然没遗传到这点。她一蹦一跳地跳上靠近阳光的沙发上躺着,懒洋洋地享受太阳的洗礼,瞪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天气很好,小舞是明天出嫁。页服了她,出嫁在即,竟然还会想起阙尚火那未装修完成的房间,敢情是参加婚礼的关尚火给她颜色瞧了?
小舞也终于知道她怀孕的事了,纪莎蓝拉下嘴角淡淡地展露愁颜,为自己不得不告诉小舞怀孕的事而懊恼。若非小舞不断地打电话炮轰自己,非要她参加婚礼不可,她又编不出好理由搪塞,只得说出一半真相,她也用不着缩在这里烦恼不已了。虽然小舞发誓不泄密,她也保留的没告诉她小孩的父亲是谁,但若是阙尚火不小心知道她怀孕,一定会起疑心,也…定会找她问清楚的。
唉!现在只能虔诚地祈祷小舞不要太长舌了。
“莎蓝。”于启快活地提了一袋水果在门外喊着,打断了她的冥思。
“阿启,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再为我迭吃的来吗?”纪莎蓝帮他开了门,丢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极力隐藏起心里的忧伤,又跳回沙发窝着。
“不行,你一向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担心。”他轻柔地抚茗她的发丝,宠爱地搂茗她,眼底闪着担忧和一股特别的光彩。
“放心,我很注音竺二餐,不会有事的。”她摸了摸小腹,充分流露出内心的喜悦,“阿启,它会动了咄!”她抓起于启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生命的喜悦,
“傻瓜!才四个月而已,哪有这么快。”于启笑她。
“可是我明明感觉到了嘛!”她偎着他,轻压着他的手,“这样有没有感觉到了?”
“你页傻。”他笑着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她,“莎蓝,你变美了,也沉稳了不少,是
:是不是孩子带给你的影响,还是你仍爱着阙尚火?”他痛苦地搂紧她。
一缸吗?我已纯何蚂妈的味道了?”她轻轻地挑动秀眉,自我调侃,说不出内心那股安定和喜悦是来自于小生命的形成,还是对阙尚火的情感。
“你有股成熟的风韵,让你变得越来越迷人了。”于启话中合着苦涩。
“我本来就很迷人啊!”她不悦地抬起头反驳,却见他忧郁地锁着眉头,像在烦恼些什么。“阿启,你有心事吗:是不是追央晨的人太多了?”
“他那张脸本来就容易招蜂引蝶,我是防不胜防。”他冷漠地笑着。
纪莎蓝轻轻地推开他,正规着他,“阿启,我不喜欢你这么说央晨,长得好看不是他的钳,他对你的感情也始终如一,你说这种话让我觉得心寒。”
“我只是在开玩笑,你现在连玩笑话都分不出来了吗?”于启放开紧锁的眉头,温柔地敲着她的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会……”
“算了,怀孕期间脾气总是不太稳定。来吧,吃点水果。”他打开袋子,拿出橘子帮她剥,“奇怪,人家怀孕都会恶心、呕吐,或想吃点酸梅,你怎么都不会?”他打趣道。
她好笑地接过橘子吃着,“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症状自然有所不同,老天爷比较疼爱我嘛!不过,我会特别想喝珍珠奶茶。”
“我去帮你买。”于启跳起来就冲了出去,快得纪莎蓝阻挡不及,这个阿启真是的,都已经几岁了,还追般莽撞。
纪莎蓝好笑又好气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日光的曝晒,以及难得的宁静,这样安静怡人的午后,让人神清气爽。她动也不动地蟋缩在沙发里,直到一阵脚步声惊扰了她,她才回过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本以为是于启买东西回来,谁知殃人眼帘的却是阙尚火凝重的表情和绷得死紧的身子。
“阙尚火,小舞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在这裹干什么?”纪莎蓝惊呼。
“你该死的为什么没关门?你不知道现在的治安不好吗?”他不晓得自己急急忙忙赶回来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舞告诉他,纪莎蓝的身体状况不好时,他的心会揪成一团,如火焚烧般的痛苦。他在担心她,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她,因为她是那么崛强,处处和他作对,可是耶揪心的痛楚却又明显得令人无法忽视。
“你一天不教训我会难过是不是?”一定是阿启跑出去时忘记关门了。
“小舞说你的身体不好。”他平静、专注地看着她。
“我不舒服?”有吗?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穿了件大罩衫缩在靠窗的椅子裹晒太阳,脸色看起来很红润,脸庞也丰腺了不少,整体而言,地似乎变漂亮了,绅采飞扬的,哪像个生病的人?阙尚火有种上当的感觉。
他就是为了小舞这句甜而匆匆赶回国的吗?她红唇微启,杏眼圆瞪,正想说话时,却被于启兴奋的喊叫声给打住了。
“准妈妈,你爱喝的珍珠奶……”他冲进客厅时大声嚷着,直到看见阙尚火才急忙掩住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也没关门……”她的指控声随着阙尚火飘向她肚子的阴森眼神,条地降低了。
“准妈妈?”阙尚火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微凸的小腹,“你怀孕了?”
“关你什么事。”他一定就是小孩的爸爸阙尚火了。于启挡在纪莎蓝的前面,遮去了他的怒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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