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翡翠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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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翡翠赌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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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回来做什么?!

“你还知道回来?”苏珏冷笑了一声。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赶回来就已经下葬了。”男人靠着沙发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说:“阿珏,你也知道我跟你爷爷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关系再不好也不是他一直在外面浪荡不管不顾他们爷孙俩的理由。

“我累了,先回去睡了。”苏珏没有什么多话跟他这个所谓的父亲说,他背着书包径直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躺在床上休息。

他的确累了,认谁这么多天不休不眠耗尽了心神都会觉得很累,他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苏珏躺在床上,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的父亲他一点都没有兴致,他的心里已经够乱了,爷爷去世了,如何管理苏氏鸿泰,如果休学以后他跟学长还有机会见面吗?还有那个爷爷葬礼上突然冒出来气势迫人的萧总都让他心乱如麻。

周六的时候苏家的律师杜彦将苏家的人召集起来来宣读苏老在死前立的最后一份遗嘱,这份遗嘱是苏老在清醒的时候就立好的,还找公证行做了公证。所有苏老的遗产都会按照遗嘱分配。

苏老的遗嘱并不长,其实很简单,他将自己名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动产不动产,包括这个偌大的苏家老宅和苏氏鸿泰企业全都留给他的孙子苏珏,他的儿子苏伯商只分到了不到百分之三的遗产和一套郊外的两层楼的房子让他在不至于回到T市的时候不至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其他的都是些远房亲戚更是没有什么。

苏老一向最疼爱他,苏珏听到遗嘱的分配并不意外,可是他父亲苏伯商这时候却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

“不可能,这部可能!我是爸爸的儿子,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给我。这遗嘱一定有问题!”苏伯商不服气地要找杜律师理论。

“苏老在立遗嘱的时候还专门找了公证处公证,这遗嘱一式两份,还有一份在公证行。苏少可以去公证行查询,这遗嘱是苏老在完全清醒的时候立下的,具有法律效力,苏老留下的遗产按照遗嘱分配。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杜律师公事公办的样子让苏伯商恨得牙痒痒,可是这番话说得滴水不露他就是想要反驳也没有一点立足之地。

苏伯商看着苏珏,他父亲将所有的遗产都给了这小子,却将他这个儿子扫地出门,这算什么事!就是以前他父亲不待见他,可是他作为苏家的大少爷,每年还能分着不少钱,足够在国外风流浪荡逍遥自在,可是以后呢,他这个儿子能容得下他吗?他这个儿子也一向看着他跟看着仇人一样,毕竟他的母亲那个姓乔的女人就是被他的风流性子气得抑郁而终,如果苏珏什么都不给他,他如何才能向以前那样风流潇洒地过日子?

苏珏没有怎么多跟他多说就径直回房休息了,经理过那样的煎熬,这些日子他的精神很差,脸色一直都很憔悴。

苏伯商看着离开的苏珏,他不急,这孩子的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人还不了解,那孩子看起来孤傲的样子,其实心里最柔软,而且害怕孤单冷寂,如果这个时候打亲情牌的话,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总有一天苏氏鸿泰照样还是会被他抓在手里!

……

苏珏连着一个月回到家的时候都看到苏伯商在等他,饭厅里有做好的饭,等他一回家就可以吃了。这个男人的态度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好得没话说,他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转性了。竟然在家里都呆得住了。

这段时间他又是要上学,又说要参加苏氏鸿泰大大小小的会议,忙得都快转过过身。

有一个周末的时候,他回到家吃晚饭正要上楼,苏伯商突然拉着他说有话跟他说。再怎么说这个人也是他现在的父亲,对于他的话苏珏还是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两个人到了苏老之前的书房里,苏伯商将自己的想法跟苏珏说了起来。

“你看,阿珏,你现在才十九岁,还正在读书,又要顾及苏氏鸿泰企业的经营,这样实在太辛苦了,爸爸看不下去。”苏伯商的态度很温和:“这样吧,要不你先好好读书,等上完大学再专心照顾家业。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就让爸爸先去照顾着好了。”

“你能管理了苏氏鸿泰?”苏珏不以为然,这个男人呆在家里这么久他早料到他有所企图。

“阿珏。”苏伯商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爸爸以前是犯过糊涂,做过错事,也浪荡了这么多年,可是爸爸现在已经后悔了,自从你爷爷过世之后,爸爸一直在反省……”苏伯商说着说着眼眶通红:“爸爸真的后悔了,知道之前太混账了,现在苏家就我们父子俩了,以后我会好好经营苏氏企业,你也不想苏家就留下你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阿珏,再给爸爸一个机会!”

苏珏从来都是一个心软的人,或者可以说是心太软,看起来清高孤傲,却是水做的一个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心思都没有太多地放在争权夺利上面,或者是说他被周围的人捧在手上保护得太好了,即使是前一世的拓拔聿都是将他捧在手心上,事事都顺着他。这让他少了一分心机和城府。他看到苏伯商拉着他的手又是忏悔又是哭泣的样子刚刚一开始打算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心还是动摇了,这个男人毕竟是苏珏的父亲,不是吗,如果没有自己重生在苏珏的身体里,现在这一切本来就该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我就信你一次,别再辜负爷爷的期望,好好管理苏氏鸿泰。”苏珏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苏伯商见他这说立刻拿出之前他已经拟好的协议,内容大致是在苏珏大学毕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苏氏鸿泰由他代为掌管,担任代理总裁的职位,不过这个老狐狸却里面亮堂着,两年时间足够他把苏氏鸿泰牢牢抓住手里,当苏珏大学毕业他怎么可能再还给他?

苏珏很快就尝到了自己错误决定的苦果子,苏伯商那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等到他签了那份协议之后,那男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在苏氏鸿泰企业里一次又一次地提取大额的现金倒数烧钱过他潇洒奢侈的日子,苏氏鸿泰的财务经理不止一次地去苏家老宅找他诉苦,老板要提现,也不能不给,可是这财务的漏洞却越来越大,到后来连供应商的货款都交不了,好几家老的供货商干脆就说要和苏氏鸿泰停止合作。

而另一方面同样令苏珏头痛的是苏伯商那个浪荡子将苏家搞得乌烟瘴气的,几乎每周末都在苏家开派对,来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正经商圈的人没有一个,要不就是那些T市本来就名声已经很坏的跟他一样的风流浪荡子和一些交际花吧台女。之前苏老还在的时候他根本不敢这样在家里乱来,现在苏老过世了,没人制得住他了,他更加肆无忌惮。

每次苏珏周末回家的时候都烦得想要再立刻离开这样的地方,以前典雅肃穆古香古色的苏家的前厅里被这个男人弄得跟夜总会一样不伦不类,他经过前厅的时候还经常被那些色迷迷的放荡男女盯上想要拉着到旁边的沙发里动手动脚,有次还差点被一个中年男人强行灌酒,要不是阿欣和福伯赶来的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他干脆都不再回苏家,连周末的时候都呆在宿舍里,可是他心里却着实不好受,他辜负了爷爷的期望,错信了这个无耻的可恶男人,可是后悔能有什么用!在那次苏氏鸿泰的财务经理都跑到学校里找他告诉他苏氏鸿泰公司的财务漏洞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大乱子的时候苏珏再也不能忍下去。

那天他没有跟徐瑞麟说,独自一人回到了苏家,虽然已经是早上,男人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混了一整晚,还在客厅里,在他的周围满是酒瓶子堆积如山。

看到这个可恶男人苏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回来做什么!爷爷留下的家业这么短的时间都快被你败完了,要你还是这样不知悔改,就滚回国外去。以后别再出现在苏家。”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管起老子的事!”苏伯商气焰嚣张,他昨晚恐怕也喝了不少酒,说话更是肆无忌惮:“要没有你这个死小子,苏家的一切还不都是老子的!你干嘛不死了算了!你要死了就没有这么个人整天在我面前碍眼!”

“你!”苏珏被他气得手都抖了:“该去死的人是你这个败光苏家的人而不是我!”

……

那天苏珏说的也是气话,不过没有想到刚刚过了几天,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您是苏先生吗?”电话是警局打来的:“我们是通知您这消息:您的父亲苏伯商先生和他的情人乘坐的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XXX次航班由于技术事故在途经X国时坠毁,机上无人生还…… 苏伯商先生不幸遇难,请您节哀……”

苏珏手上的电话‘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正文 地下钱庄

这是一年之中苏珏第二次守灵,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操办了两次葬礼,一次是对他最宠爱的爷爷,第二次是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在他前世曾经经历过,就如同那一年在北蛮的铁骑还没有攻破他们都城的时候他曾经经历过的,同样也是在那一年他先埋了他的父亲为父亲守孝期间他的母亲又骤然病逝。从那之后他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虽然是世家公子却也不足为人羡慕,邻人们都只是可怜他的孤苦无依,他却是一个不要人怜悯的硬骨头,而紧接着他面临着的就是国破家亡的惨象沦为北蛮皇帝的阶下囚在深宫之中度过他后面的时光。

而这一次重生在这异世之中才刚刚过了几年的平静日子,那种衰败的景象又一次地降临在他的身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苏氏鸿泰在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的挥霍下变成了一个空壳的烂摊子,孤独,重负,在他面前的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而除却这些在他心里的深处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他觉得在他的面前仿佛有一个深渊,他一往前迈步就会深陷其中,仿佛有一条黑色的看不到的线在牵引着他,不论他多想往后退,不论他如何挣扎不安,就会将他拉进着漆黑无底的深渊之中一样。

才过了半年苏氏鸿泰就陷入了财务危机,而且一次比一次难熬,财务经理的报表上连连赤字,订单量减少,货款难以收回,供应商的钱付不了,没有人肯给他们再供应原材料,生产线面临着停产。摆在苏珏面前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难题,不要说他这样没有经验又年纪尚轻的少年,就是经验老道的商人面临着这样接踵而至的困境都一筹莫展。

那段时间苏珏常常缺课,他坐在苏氏企业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批阅着那些文件,而每一份文件都给他带来伤透脑筋的难题。

“为什么这个单子会被腾达抢去,龙家的盛辉不是我们的老客户吗?爷爷在世的时候跟龙老爷子是铁交情。”(文-人-书-屋-W-R-S-H-U)

“苏总。”业务部门的总监卢勇对苏珏道出其中的实情,他也知道这个年轻的老板刚刚接手这个烂摊子着实不容易,可是其中的诸多苦处和玄机不是他一下子就能够了解的:“您要知道人一走茶就凉,老爷子过世了,再铁的交情,到了现在也都淡了,再说就是龙家念和苏家的世交,人家悦达这颗料比我们鸿泰低了一块多钱,总共才十块钱,质量又没有多大的差别,是谁都会想着换从腾达来买这批货。”

“不行,盛辉是我们的老主顾,我们不能丢了这个客户,如果让腾达突破了这个口子做了这一笔单,那后面的单盛辉还会跟腾达买,我们哪怕利润低一点,也要保住这个单。将我们的利润再降三个点。”

“苏总,我们总共就只有三个点的利润,降三个点难道要做亏本生意吗?况且就是我们不赚钱卖给盛辉我们的出厂价也比人家腾达的成交价要高。”

“怎么可能?!”苏珏又是惊讶又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刚刚也说我们跟腾达的质量差不多,怎么可能成本比他们高多少?你说腾达的售价比我们的成本价还要低这怎么可能呢!”

“苏总。”卢勇苦笑着说:“您是真不知道,这每一种生产物料贵上几毛前,加起来可就是几块钱。我们的每种成本价都是业内最高的,很多苏氏鸿泰的员工都在说我们辛辛苦苦是为了供应商赚钱。”

“这……”苏珏恍然明白了:“卢总监你是说我们苏氏鸿泰的采购买的每种料都比别的公司贵,难道是采购在吃回扣。”

“采购吃回扣这种事都是人尽皆知的明规则,之前您没有怎么接触过我们苏氏鸿泰的经营恐怕不是太清楚。我们的采购总监是您的姑父胡总,所有的供应商的指定和核心物料购买都是胡总一个人说了算,下面的人就是意见再大都没有用。别的公司的采购吃回扣也就吃一两个点,胡总可不只是一两个点,两三个点地吃,这事在我们苏氏鸿泰哪个人不知道。”

采购部胡总是他爷爷的妹妹的女婿,那时候他姑奶奶非要把这个女婿弄进鸿泰,在苏氏鸿泰里这简直是一个大蛀虫,而苏氏鸿泰的蛀虫还不只是这一个胡总,财务部的赵总是他的姑妈的儿子,生产部的何总是他爷爷远房侄子,在这样传统的家族里亲戚的关系盘根错节,环环相扣,复杂得很,每个想要在这样的企业里生存的人都必须搞清楚所有这些人的亲缘关系和派系的分别,才能够顺风顺水。

苏珏曾经听颜睿说起过这些大的家族企业里庞根交错的关系处理起来如何地复杂,现在他接手了苏氏鸿泰才发现其中关系网的牵扯和复杂程度让人惊叹,而这些并不是推动企业发展的力量,而是这样大家族企业发展的绊脚石,而苏氏鸿泰里亲缘关系腐化的情况这些年来更加严峻,毕竟对付这样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和一个尚在读书的孩子对那些所谓吃着苏氏鸿泰这碗饭的所谓的亲戚们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每个人只关心自己捞到多少油水,苏氏鸿泰到底能不能发展下去那不是他们所关注的,这些人就像是蛀虫一样一步步掏空了苏氏企业让它变成一个空壳子,而苏伯商的无度的挥霍更是加速了这个家族企业崩溃,苏氏企业的崩盘和破产随时就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情况有持续了多久了?”苏珏问卢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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