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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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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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含笑而恭敬的道:“东山老人。”

东山老人拿着酒坛的手一顿,摇头道:“你这小子太不识趣了,没看到老人家不想让你知道身份吗?”

楚遇笑笑:“好,晚辈不知道。”

东山老人的脸一僵:“你这小子!”

风吹来,撩动楚遇的发,他道:“晚辈本来便知道,前辈既然让晚辈不知道,那晚辈便不知道罢了。”

东山老人瞅着他:“岂不知要保持本心?”

楚遇目光沉静,笑道:“真真假假,既然是本心,又何必在乎外在呢?前辈以为然否?”

东山老者怔了一下,最后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楚遇只是微笑,他盘腿就在石阶上坐下,冰冷的水将那雪白的衣物弄得脏污一片,但是他兀自坐着,仿佛坐在莲花中。

东山老人拍了拍自己船上的位置:“到我这里来!”

楚遇摇头笑道:“晚辈岂敢和前辈同坐。那不是晚辈的位置,晚辈受之有愧。再说,晚辈担心,前辈杀我,而我现在,恐怕不是前辈的对手。”

东山老人挑了挑眉,觑着他,问道:“你功夫恢复了,会坐在这里吗?”

楚遇坦然的笑了笑:“会。”

看着东山老人黑了的脸,楚遇补充道:“我既然有能力坐在那里,为什么不坐?而现在,晚辈就只能坐在这里。”

东山老人指着他道:“满嘴胡话的小子!”

楚遇欣然接受东山老人的指骂。

东山老人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良久,最后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事?”

楚遇笑道:“晚辈自然明白。”

东山老人摇了摇头:“你明白?!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为了一个人,一个人有什么用?”

楚遇神色平静:“于我心中,这一人便足够。”

东山老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对着船尾的陈之虞吩咐道:“之虞,走吧。”

水被浅浅的拨开,东山老人看着他,道:“你,好自为之吧。你难道还想活着和她天长地久?”

楚遇笑而不语。

东山老人最终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开,然后最终随着水波越来越远。

楚遇目送着一竿风水将人送远,垂眸。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活下去啊……

------题外话------

有时候想想,其实这个故事悲剧或许更好~哎。

追了那么多年的小说大结局了,有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好吧,容我哭一会儿~

谢谢我亲爱滴暖暖的月票一张,还有流殇妹子滴~亲爱滴,谢谢~

章节、但求无悔2

这山水载程,到底有多少的故事尚未尘埃落定?

人间有太多的往事需要打捞,然而到了最后也不过一道薄薄的影子,这千万里未曾相逢的等候,于这万丈红尘中的人来说,也只是浮生一场梦。

有些人便是愿意不复醒。

楚遇抬起头,迎着星空,忽而将自己手中的伞往水中一抛,但不蔽人,又有何用?

他背负双手,然后慢慢的走到城门口,羽林卫还在日夜不停的守卫,而这个时候,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还有人敢向他们走去——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遇走近,对着他们微微的弯了弯自己的腰,那些羽林卫倒是吓了一大跳,实在是楚遇的气韵太过出众,即使衣服染了乌黑的水渍,但是却依然让人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的高高在上之上,而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对着他们弯腰。

在神经还没有跳跃回来的时候,他们听见极为清晰的一个声音:“抱歉。”

抱歉?

什么抱歉?!

他们还没有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道青光如同潜龙跃起,那一道艳丽而飘逸到极致的光芒,仿佛心里一道最为璀璨的花,还来不及盛放,便突然枯萎了他们的生命。

瞬间,尸体横陈。

站在城门口的百多名羽林卫全部齐齐一呆,看着自己同伴的鲜血在陈旧的大石板上蜿蜒,那白衣人却依然清华无尘宛如佛前的一朵莲花,带着让人不敢相辱的净美。

但是没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近百人瞬间朝着楚遇杀了过去,手中的大刀挥起凌厉的光芒,从四面八方织就一道死亡的网。

但是那一抹绿色,盈盈。楚楚。冷冷。以柔软姿势起来,悄然无声的割碎一根网,然后,青光瞬间皎然,一道白影于铁甲中翩然而起。

他挥舞,横削,长劈,纵横,每一道都竭尽轻盈,每一道都无双冷酷。

鲜血于绿色中冉冉盛开,如墙头的红梅,一点点,冷漠而无情。

弑杀者。

风起云落,鲜血沿着他手中的碧绿刀锋悄然滑落,血腥味在空气中无尽的蔓延开,不过眨眼之间,尸体已经一摞摞的堆积起来,鲜红晕染开。

楚遇一个人走出城门,只留下一地血淋淋。

城门之北,星有倦落。

一匹白马从黑暗中奔腾而来,蹄下生风,跑过楚遇的身边的时候丝毫未停,但是那一袭白衣一闪,楚遇已经坐在马上,他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头,道:“无痕,走吧。”

无痕哼了一声,然后飞快的往黑夜里纵横跑去,黑夜在眼前来开,以无痕的脚力,短短时间已经将城墙排挤在后。

而在山岭之间,楼西月正在利落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是他悄悄混入那些木头人中穿上的黑衣服,但是他在里面呆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刚刚将自己的衣服套上,便看见不远处一朵信号炸开,他立马兴冲冲的将自己的衣服一扯,然后撒开自己的腿往那方向跑。

啧!殿下来了!

楼西月跑了一会儿,便看到山道之间一袭白猛然袭来,楚遇的声音断然道:“杀每排一三五人。”

“啊?!哦!”楼西月一呆,然后瞬间反身。

一三五。好!

楼西月眼睛一瞟,却发现楚遇人未至,刀已出,已经将其中一排的目标悉数的解决。

他怎甘心落后,立马扑进人堆里,但是刚刚扑进去便发现,这些人仿佛突然“活”了一样,那些一动不动的人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挥刀而来。

他迅速的反应,举刀一挡,然而另外的刀影却已经飞快的袭来——这些木头人怎么能动了?!

他手忙脚乱的抵挡住一轮攻击,再也不敢托大,急忙退出来,然后调整战略一步步再次杀去。这下一调整,他显然轻松许多,但是当楚遇先杀了首行目标之后,所有的阵队都已经打乱,楼西月根本没法全部记住那些一三五是哪个,只能挣扎着杀了两排人,便全部让楚遇给解决了。

这,人与人的差异果然是有的。

楼西月悲催的想到,自己的记性怎么比殿下差了那么多。楚遇却已经收刀看着他,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一起去杀人,第二,就去给我带人来杀人。”

楼西月犹豫了一会儿:“哪个杀人比较多。”

楚遇道:“你认为你会比我杀得多?”

楼西月:“……”

楼西月看着楚遇,道:“我还是去带人杀人吧。”

楚遇点了点头,道:“拿着这块令牌,到三大渡口和容城周边十镇去,将所有人聚集起来,攻打容城。剩下的,给慕容风命令,踏城关直指南国。”

“是!”楼西月立马肃容,却皱眉道,“殿下您要动用西塞那边的军队?”

楚遇淡淡一笑:“虚张声势而已。”

楼西月表示完全没法理解,但是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对于楚遇的事情,想不明白就不要去多想了。

楚遇道:“今晚子时之前,一定要发动攻击。”

楼西月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到楚遇的手上,他发现楚遇那只拿着刀的手闪过一抹红线,但是再一看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楚遇骑着马,看着那些倒下的尸体,道:“东夷之人,尤擅幻术。楼西月,你要小心。”

楼西月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问道:“殿下你放心!嗯,还有一件事,殿下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

楚遇微微挑了挑眉:“我不考虑。”

楼西月顿时哭丧一个脸,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还没听清楚我要你答应什么呢。”

楚遇道:“苏柳的事,我绝对不会插手。”

楼西月: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苏柳的!殿下你太不厚道了!

楚遇不看楼西月那苦闷的脸,然后将自己的马头一转,道:“楼西月,如果你现在还不马上快走的话,你今晚子时之前根本没有办法完成我交代的事,如果这样,我会将苏柳永远都留在南国,你就跟我到塞外去。”

楼西月:……

有这样的人吗?!不帮兄弟也就罢了,还拖后腿!威胁,这样光明正大面无愧色的威胁!

楼西月愤懑的想着,然后暗暗的吞了一口气,急忙接过楚遇的令牌,然后果断的开始行动。

而楚遇却看着满地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楼西月和苏柳的昏迷显然有人故意的,包括遇见这些人,显然都是有安排的。这个阵法如果不被楚遇发现,虽然不至于让他的计划完全的泡汤,但是却会让他这边的所有人陷入九死一生的地步,而这个阵法,显然是针对他所做的。

但是谁在帮他?

楚遇觉得有微微的不确定,即使心里有所担忧,但是他也只能选择接受这样的好意,至于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有之后再说。

其他的地方苏柳已经带人去了,苏柳的武功在他所有的手下中并不出色,但是却极为冷静,所以他才会将事情交给她去办。

他骑着马往城中走去,城门处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马,一直延伸到外面,皇甫惊尘的身影也在城门口一闪,楚遇远远的看着他,神色莫名。

他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另外一件衣袍出来穿上,然后迅速的换了一张面具,转向另外的一边。

两条河的河水是奔涌的两边的堤坝只修到城外五里路,而在那些堤坝的两边,却是神态各异的龙形石柱。

楚遇将手放到龙形石柱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着柱子。他看似漫不经心,只是随意,但是如果有懂音律的人,那么一定会听出这原本是一首曲子,一首早就已经失传的上古歌谣。而更为奇怪的是,他的手指敲在那石头的柱子上面,竟然发出了回荡的声响,

柱子是空心的。

声音震荡开,而不经意间,河水仿佛荡了一下,然后再次恢复平静。

而楚遇也在看到了水震荡之后,停下了手指的敲动。

他看着远远移过来的羽林卫,然后躲开,等到人群分散之后,立马拍晕了一人换上衣服再次混入城内。

城内仿佛已经恢复了平静,灯笼在长街一望无尽,三三两两的人也开始在大街上游荡,酒菜的气息透过客栈的窗户冒出来,俨然是一副风平浪静。

楚遇的目光看向皇宫,然后微微一笑。

——

江蓠的手里把着一盏蓝玻璃莲花灯,在屋子里细细的翻着屋子里的东西,这是她所谓的母亲的。江蓠本身便不是“江蓠”,一来的时候便有了成人的思维,所以对于父母之爱并非那么渴求,所以“母亲”二字于她而言只是个名字而已。

而现在,她翻着这本应该属于她母亲的东西,心里却生出奇怪的感觉,她大概能明白这个女人的感情,那样的坚韧和隐忍,她是爱江衍的吧,但是她那骄傲的性子也不容许自己因为爱情而忘记自己本身的使命,所以,她选择了对自己和江衍最为残酷的一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对自己初衷的背离。

人世百载匆匆,为了那点而使两个原本相爱的人蹉跎岁月,值不值得?

江蓠叹息一声,将手中那块刻着“雄关万丈”的玉石放下。

而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江蓠从窗户往外看去,便看见黑暗中华衣妇人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江蓠微微一笑,终于来了吗?

在饭菜里面下药或者在熏香里面弄一些让人神智颠倒的东西,这件事按照皇甫惊尘的智商是绝对做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对这些东西太过敏感,但是龙碧华就不一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定安候的爱情,现在肯定是想让定安候神智不清的时候让他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

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

江蓠慢慢的将窗户扣上,转身还闲暇的将自己屋子里的香炉里的熏香给压了,才听到“砰”的一声,门顿时被踢开,江蓠这才缓缓地打开自己的侧门,拂了珠帘,对着风火一般冲进来的声势浩荡的龙碧华问道:“有何贵干?”

来得人气势汹汹,说话的人清清冷冷,那股子喷薄而出的气势瞬间便萎了下去。

江蓠的目光落到龙碧华身后的江明琅身上,她的手指还是微微弯曲的姿势,而龙碧华的衣袖,却微微的皱着,看来在刚才江明琅想要制止龙碧华冲动的行为,但是无果。

江蓠的心中也对江明琅暗暗的赞叹。

江蓠的目光再次往江明琅的身上一转,目光在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微微一转,在她的记忆里,江明琅从来没有佩戴过多余的物什,这又是多久有的?

龙碧华将自己的袖子一挥,问道:“你是什么人?”

江蓠道:“暂时服侍侯爷的人。”

龙碧华尖锐的道:“服侍侯爷的人?怎么服侍?”

即使江蓠的涵养再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顿时一抬手,然后“啪”的一声,巴掌已经狠狠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一声分外的响亮,甚至连江明琅也呆在了当场,江蓠横眉道:“龙夫人,请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别让你最后这张脸都没了。”

龙碧华捂住自己发红的半张脸,怒指着江蓠,却还来不及说出半句话,江衍便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江衍一走出来,所有人瞬间都不敢动作,江衍走到江蓠的身边,然后一挥袖子将她给甩开,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龙碧华捂住自己的脸,这个骄傲的女人,看着江衍,突然间滚落大颗大颗的眼泪,然后一声声道:“你好!你好!江衍!”

她的嘴唇不停的动,但是却只是颤抖而已,所有的话语都已经沉埋在那样的颤抖里,她冷冷的昂起自己的头,突然道:“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她猛地退了出去,然后,回头讽刺的看了江衍一眼,道:“将这间屋子,给我烧了!”

江衍顿时面色一寒:“你敢?”

龙碧华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敢?侯爷,你说我现在还剩什么?如果我龙碧华连最后一点尊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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