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抖抖恶魔的小尖角,笑眯眯地接着吩咐:“还有,要记得把行礼还给她……”
珍妮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村里,却意外地发现亲爱的婶婶正巧出现在村口。珍妮泪奔着扑入婶婶怀抱,抽抽噎噎地诉苦:“雷哲·费洛雷斯那个混蛋,他见得不到我就利用特权赶走了我,还抢走了我的行李……”
婶婶抽抽唇角:“我觉得……你可能对费洛雷斯少爷有点误会。”
“不!根本就没有误会,那家伙就是头残忍的恶狼!”珍妮打断婶婶,怒吼出声,然后哭得更加可怜了:“他这是要断了我们家的活路啊,我病重的妈妈要怎么办。”
“你小声点。”婶婶有些紧张地咳嗽了一声。
“哼,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雷哲·费洛雷斯是一个多么卑劣的人!”珍妮抬眼,发现不少村里人已经聚集到了村口来,于是她开始大声地痛斥某胖纸:“那个混蛋昨晚单独找我,说什么知道我很缺钱,想要占我便宜。没想到被我坚定地拒绝后,他居然还有脸仗着身份报复我,玛丽夫人那样高贵的女士,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赶走我不说,还派埃勒来抢我行礼,一分钱都没给我剩下,呜呜,我可怜的母亲……”
“埃勒抢了你的行礼?你说的是这个包裹么?”身边突然传来一个问话声。
珍妮扭过头,看着自家叔叔,惊讶不已:“对,就是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不是被埃勒抢走了么?”
叔叔尴尬地挠挠头:“这行礼就是那个埃勒给我的,他说他受了费洛雷斯少爷的命令,暗中护送你回来,然后他说你已经安全抵达,接着把行礼交到我手里就走了。”
“不可能!”珍妮尖叫出声。
“嘻嘻,人家费洛雷斯少爷对你根本没意思,是你在自作多情吧?”邻居家的小胖妞凑了上来,幸灾乐祸地说道。
珍妮当即涨红了脸,那紧咬的唇瓣配着哭红的双眼,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你什么意思!”
小胖妞却不肯回答,只是看笑话一般瞅着她。
婶婶叹息一声,拉着珍妮走开两步,小声解释道:“费洛雷斯少爷的贴身侍女一大早就带着位执事大人到我们村来了,执事大人不仅用神术为你母亲治疗,而且留下了足够的药以保证你母亲能顺利康复。那侍女走之前还给了你的两家邻居一家一个银币作照顾费,而这些费用,都是费洛雷斯少爷出的。那位侍女跟我们说,费洛雷斯少爷虽然辞退了你,但他帮助你母亲的善意并不会因你的无礼冒犯而收回,他并不求什么回报,他只希望你母亲能早日康复……”
“并且管好你,别再自以为是地当所有男人都稀罕你那张脸。”小胖妞不知什么时候又蹭了过来,积极地补充完了情报。
“这不是真的……”珍妮又惊又怒地看着婶婶。
婶婶低低地咳嗽一声,安慰道:“我们家小珍妮当然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但看刚刚你对他找人护送你的反应,你也许的确对那位少爷有些误会。”
埃勒的那句警告突然在珍妮脑中响起——“哼,最后给你一个忠告,雷哲少爷可是一等一的好人,你最好牢牢记住这点。”
“这都是费洛雷斯的阴谋,那个卑劣的混蛋!”委屈至极的珍妮一把推开围住自己的人们,哭着跑了。
身后邻居们的议论声依旧嗡嗡不停。
“珍妮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但她确实有点因为自己的美貌而骄傲
“倒霉的费洛雷斯少爷。”
“是啊,身为子爵继承人,费洛雷斯少爷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对珍妮纠缠不放,这孩子就是想太多……”
“珍妮这么无礼,他居然还肯出钱救她母亲,真是个好人啊。”
“是啊……”
庄园中,某人的耳中响起了电子提示音——
“因为珍妮充分认定您在以善为名行恶,宿主雷哲人品减5,目前人品值110,节操1100。”
“因茉莉轻微认可了您拥有善良慷慨这两项人品,宿主雷哲人品加4,目前目前人品值114,节操1140。”
“因艾比盖轻微认可了您拥有善良慷慨这两项人品,宿主雷哲人品加4,目前目前人品值118,节操1180。”
“因萨拉轻微认可了您拥有善良这一人品,宿主雷哲人品加2,目前目前人品值120,节操1200。”
庄园中,某人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奸笑——
“规则果然是这样的……”
村庄中,某位可怜姑娘正在在奋笔疾书——
“亲爱的诺亚哥哥,我知道您作为裁决官事务繁忙,如果不是正面临着极大的危机,我绝不会如此冒昧来信打搅您。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没想到我不断的退让换来的并非安宁而是变本加厉的欺辱。我的身心被所未有的恐惧所层层包裹着,除了您,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助我……”
☆、第二十章
欺负完纯情少女,禽兽少爷雷哲很快又回到了研究书本求融入、研究面板求人品的正轨上。
一星期后……
雷哲欣慰地将桌上的《神之足迹》、《帝国法典》、《骑士守则》等等书籍一一放回书架,必读书单上的所有封建糟粕至此被全部划去。
雷哲晃晃脑袋,一阵眩晕袭来,差点跌倒,啊不,照着他的身材来说应该是滚倒在地。雷哲闷笑一声,勉强站直,伸了个懒腰,既然基本功课完成,他也不必再在书房里日夜苦熬。起身,雷哲第一次在非饭点主动走出了书房大门。
不想一出门,就看到管家先生忧虑地在门口踱步。
“怎么了,管家?”雷哲·助人为乐·费洛雷斯满怀期待地盯住管家。
听到雷哲的询问,管家先生立刻满脸忧虑地表示:“大少爷,您以前不是从不看书的么?可你这几天却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没…没什么事啊,我就是闲得无聊,这才来看书。”雷哲心虚扭头,一不小心,又逆设定了吗?
“玛丽夫人很担心您,您的伤还好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伤的是肚子不是脑子好么谢谢。雷哲扯出一个微笑:“我的伤已经全好了。”
“可是……您为什么一直没去训练场呢?如果您身体还有哪里不适,请千万不要隐瞒。”管家忧心忡忡。
“啊,这个啊……”雷哲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果断直奔主题:“事实上,我正准备去训练场呢。”
“好的。”管家立刻知趣地让路。
“……”雷哲·不认路·费洛雷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
毫无意外,雷哲很快就在自家庄园里找不着北了。他气喘吁吁地徘徊在一人高的花墙夹道中,已经绝望得开始准备从衣服上抽根线什么的出来破解迷宫了。好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人们的说话声。
雷哲立马竖起耳朵,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随着他的走近,声音也越加清晰。
“……金少爷?”
“听说,大少爷……,缉捕……”
“要我说,金少爷肯定是被冤枉的。”
“是啊,二少爷那样风度翩翩,怎么可能做坏事。要说是大少爷干的还差不多。”
“我也这么觉得……每次看到大少爷满脸横肉地对我笑,我都觉得好可怕。”
“对啊对啊,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
再度因为长相问题中枪,雷哲已经不想对此发表任何看法了,他低调地走出去,露出了黄鼠狼一般的笑容。
“啊!”
两位女仆被他吓得差点夺路而逃。
雷哲晃晃手指:“两个选择,一、立刻向本少爷道歉。二、去找管家,告诉他这个月你们很乐意少领三十个铜币。”
扣掉三十个铜币,等于半个多月都白干了,两位女仆很识时务地迅速道歉:“对不起费洛雷斯大人。”
“既然你们已经道歉了,那么我——当然不会就这样原谅你们!”雷哲欠扁地摇摇头:“算你们好运,我正要去训练,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陪我去训练场,然后好好伺候着,我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是,是的。”两位女仆战战兢兢地认命了。
“带路吧。”雷哲傲慢地扬起下巴,顺利为自己找到了领路人。
两位女仆很快就带着雷哲抵达了训练场,雷哲还没进去,埃勒就迎了出来,俊朗的脸上是惯常的谄笑:“大人您怎么不多休养两天,您这样勤勉刻苦,子爵大人就算再欣慰,也是会心疼的。”
“……”雷哲默默给埃勒睁眼说瞎话的技能点了个赞。
埃勒扫了两个女仆一眼,问:“大人,您带这两个人来是……”
“这门口的地太脏,我找她们来擦擦。”雷哲清楚自己训练时多半还得逆设定,当然不会多放人去围观。
“大人英明,小的也一直觉得这门口怎么扫都扫不干净,但却找不到好办法。现在一想,果然应该叫女仆来擦才对,大人您的智慧真让人钦佩。”埃勒肉麻地吹捧道。
雷大少不屑搭理他,直接吩咐女仆干活去,然后走进了训练场的大门。
“好久都没来这里了。”雷哲试探着问道:“埃勒,你还记得上次我在这里训练的情景吗?”
“当然当然,当时您只一剑就将小的砸趴下了,您的威武英姿,现在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心悸呐。”埃勒乖乖回答道。
雷哲无语地抽抽唇角:“你也知道,本大人因为受伤有些东西记不清楚,今天的训练内容就由你看着安排吧。”
“小的不胜荣幸,您看咱先挥挥剑热热身,再像往常那样进行对战训练合适吗?”埃勒低着头询问。
“行。”
雷哲刚点头,埃勒就动作麻利地将骑士剑送到了雷哲手中,然后领着人到了训练用的木桩前。
雷哲拎着剑,指使埃勒:“你先来。”
埃勒愣了一下,但却没发表任何任何意见。他抽出自己那把满是缺口的骑士剑,在木桩边站定。骑士剑柄被埃勒双手握紧,剑尖朝上,竖举于胸前。
埃勒垂眼,庄严的祈祷声随之在这空旷的训练场中响起:“天上的主啊,万能的神,恳请您赐我以力量,为您祛褪邪恶、守护秩序。”
普普通通的铁剑随着祈祷逐渐覆上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雷哲吓得倒退两步,心头一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信仰之力?书上写的居然是真的!马克思你还好吗?马克思你不要死!!!
埃勒并未注意自家老大的反常,手举闪闪发光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木桩砍去……然后,剑就这么卡里边儿出不来了。
“……”雷哲看着卡在木桩里依旧闪闪发光的剑,觉得这个世界的神貌似有点儿掉价。
埃勒手脚并用,双手攥着剑柄,一脚蹬上木桩,拔萝卜似的往外扯,剑晃了晃,依旧卡得死紧。
埃勒可怜巴巴地看着雷哲:“哎,大人,您看这……求您露两手帮帮小的成吗?”
雷哲看了看埃勒那肌肉紧实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肥膘的膀子,很是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帮忙。不过考虑到自身的体重优势,雷哲还是勉强伸了手,结果他的手刚接触到剑,剑上的圣光就吧唧一下全灭了。
雷哲听到埃勒“咦?”了一声,暗道不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第二十一章
雷哲故作镇定地收回手,扭头瞪向埃勒,面带不解:“怎么会这样?”
埃勒脸都白了:“不……不知道,大人您如此尊贵如此虔诚,神眷只会比小的更浓厚,信仰之力没道理传达不到……”
“难道是神觉得我不够虔诚?”雷哲回想着书上对信仰之力的介绍试探道。
埃勒摇头:“不可能!您从小接受教廷训练,身体早就习惯了信仰之力的灌注。说句不敬的,只要您还信奉我神,哪怕背叛了教廷也不妨碍您沐浴神光。”
雷哲无奈望天,不好意思,本少爷还这会儿真没来得及背叛唯物主义科学观投奔你家神明
“要不,您用自己的剑试试?”埃勒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雷哲叹息一声,也只能假模假式地学着埃勒开始祈祷。
“天上的主啊,万能的神,恳请您赐我以力量,为您祛褪邪恶、守护秩序!”
结果,高贵冷艳的神鸟都不鸟他。
雷哲失望地收回剑,悻悻感叹,看起来这位神还是能分清何谓心口不一的。
“您说,会不会……是毒的原因?”埃勒贴心地为雷哲递上台阶。
“也许吧,问题是……现在我该怎么办。”雷哲就着台阶走下。
埃勒建议道:“这种大事,咱们还是先告诉尼德兰子爵大人比较好,您说呢?”
“哦,也只有这样了。”雷哲为埃勒说的“大事”两个字再度揪心了一把,只觉前路一片昏暗。
“大人,走吧。”埃勒接过雷哲手中的剑小心捧好,准备引路。
也不知道没了信仰之力的加持,这具身体的力量还剩几成?雷哲瞟了眼那依旧卡在木桩上的剑,一把握住,往后狠狠一拉。没想到剑一下就被抽了出来。雷哲重心顿时不稳,踉跄两步直往后倒。他苦笑着捏紧铁剑,只等自己摔个屁股蹲儿,不想真坐下去时,却是又暖又软。雷哲扭头,只见埃勒正趴在地上给自己当肉垫呢。
“大人果然天生神力!”埃勒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走吧。”雷哲不想多说,跟埃勒换过剑,扭头出了门。
两个女仆正在门外擦地,没想到一转眼雷哲这煞星又拎着剑走了出来,吓了一跳。
雷哲也不管她们什么反应,直接吩咐:“你们,立刻去找我母亲,就说我在书房等她,有要紧事跟她说。”
两个女仆大概是被雷哲吓怕了,什么都不敢问,拎着裙角就一溜小跑着去传话了。
等埃勒和雷哲到达书房时,尼德兰子爵已经等在里面了。
雷哲打发了两个女仆去守走廊,这才锁好门,领着自家扈从走向玛丽。
“出了什么事?”玛丽担忧地看向雷哲。
“你跟母亲大人说吧。”雷哲扬扬头,示意埃勒。
埃勒忙不迭将训练场中的事向尼德兰子爵复述了一遍。
“这是真的?”玛丽失态地猛然站起,看向雷哲。
面对着已经被脑残认亲光环笼罩的子爵大人,雷哲也不防备,直接点头承认:“确实,我的信仰之力,消失了。”
“你……再试试?”玛丽的声音抖成一团。
雷哲握着骑士剑又祈祷了一遍,结果和之前一样,没结果。
“是……那个毒。”玛丽和埃勒的脑回路差不多。
“也许。我需要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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