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白逸怕疼、人又懒,能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保持这种姿势二十分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胸前扁平的粉色乳夹晃了晃,白逸不禁咬紧了牙关,防止自己叫出来。他还以为乳尖已经失去知觉了,没想到还是会疼。
“今天的调教你已经完成了,”殷暮白注意到白逸的眼神亮起来,又看了看表,“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坚持十分钟,这不是命令,只是我的期望而已。你可以拒绝,没有惩罚,我也不会生气。”
“那你会失望吗?”白逸轻声问,“如果我坚持下去,能要求奖励麽……先生?”
“没有奖励,毕竟这不是调教是一部分。”殷暮白避开了第一个问题,指腹擦过白逸的下唇,“如果体力不够,你可以直接拒绝。”
“不,我答应。”白逸摇头。他觉得腿疼得要命,不只是膝盖,髋关节更是不舒服,更别提胸前那两个折磨人的夹子了。不过事实证明,殷暮白比他更了解他身体的承受力,既然说了,他就可以做到。而且这麽做,能让殷暮白开心,他当然愿意。
殷暮白就坐在白逸身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表情很满意,但殷暮白心里却很为难。
白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
他能克服自己的缺点,完成他的命令,不是出於对主人的畏惧或尊敬,更不是因为对强势一方的屈从,而是为了讨好他。
如果殷暮白是他的主人,能得到一个这样的奴隶,也没什麽不好。可他只是一个调教师,白逸早晚要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无法培养出白逸的从属心态,即使所有的训练都完成地很完美,他的调教也是失败的。
说到底,白逸的奴性太弱了。
最後几分钟,白逸都要软趴下了,只能又拿出自己的法宝──不停地想殷暮白。他从下往上一点点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
大概是洁癖作祟,殷暮白的穿着永远是整洁规矩的,严谨中带着些西式的优雅。西裤的下角垂到鞋面,刚好盖住小半的脚背,黑色的皮鞋没有半点灰尘,映出柔和的光泽。
他的腿修长笔直,却并不细弱,反而蕴藏着令人艳羡的力量。臀部……咳咳,貌似也很可观。再向上,衬衫系进腰带里,熨烫地十分平整贴身。与白逸纤弱的腰线不同,殷暮白的腰腹看上去十分硬挺,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反正不会像自己一样软趴趴的吧。
再之後,是肩膀啊,真想看看殷暮白光裸的肩膀,那上面不知道有没有……
“时间到了,你做的很好。”殷暮白打断了他的绯色遐想,“过来,我帮你把乳夹拿下来。”
白逸缓慢地松开双手,收回双腿,等到关节松动流利起来,才朝殷暮白走去。他现在规矩多了,主动跪在殷暮白脚边,只是总忍不住想趴在殷暮白的膝盖上。
殷暮白当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我做到了,你高兴麽,先生?”就算没有奖励,白逸还是想要亲耳听到殷暮白的称赞,两只眼睛分明在说,夸我吧夸我吧。
“你做得很好。”殷暮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苛刻,大方地夸了一句。“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大部分训练都完成了,明天开始,会有新的内容。”
“又是新内容啊。”白逸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什麽训练,根本就是变着花样折磨自己嘛。
“我知道会很难,不过只要你完成的好,就可以结束基础的调教,成为中级奴隶。”殷暮白抛出了诱惑。
白逸却没什麽精神,“我又不出去卖,级别又没什麽用……等等,如果我变成中级奴隶,是不是就可以叫你……您主人了?”
“中级奴隶有很多好处,”殷暮白道,“至於我,可以允许你叫我奴隶。”
“那我一定做好!”白逸立刻答道。
“那好,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殷暮白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意味深长道:“白逸,别让我失望。”
白逸听得身上一冷,他最近这麽老实,又怎麽会惹事呢。带着不满回到住所,白逸却发现,失踪了很久的简寒终於回来了。
30莫名争吵
四个人的房间,常常只有白逸一个人住,幸好他自己独居惯了,也没觉得多寂寞。今天又是辛苦了一整天,白逸当然早早地躺下了,正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急促的脚步声没能把白逸从床上拔下来,这个时间回来的最可能是邵元,又碍不着他。脚步声直冲进浴室,紧接着就是烦人的水流声。白逸翻了个身,心里忍不住抱怨,这地方隔音真差。
然而噪音却像专门和他作对一样,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对方开始呕吐了。饶是白逸睡意再浓,这时候也睡不下去。他揉揉眼睛爬起来,边走边自言自语:“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拉开浴室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是一愣。白逸没想到,再见到简寒会是这样的画面。
简寒身上满是被虐待的痕迹,单薄的衣服半敞着,被水流浸湿的部分变得半透明,黏在诱人的皮肤上。
他全身都是湿淋淋的,正跪在马桶前乾呕,听到身後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诧和痛苦,脸上也满是水迹,不知道是淋湿的还是泪水。
“小寒?你怎麽了。”白逸暗叫糟糕,他最近光顾着和殷暮白打好关系,忽视了简寒,不知道简寒受了多少折磨。
简寒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松下来,而是垂下头抹了抹脸,漠然道:“抱歉,打扰你了,我会小声一点的。”
“小寒,你到底怎麽了?”白逸走到简寒面前,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别碰我!用不着你假好心!”简寒忽然拍开白逸的手,高声道。
白逸这次是彻底呆住了,简寒是在骂他?
见到白逸不明所以的眼神,简寒不禁有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
“你用不着做出关心我的样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们都一样。”简寒自嘲般笑道,“在这种鬼地方,要活下去,要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把别人踩到脚下。像我这种人,也只有被人折磨的份。”
“谁跟你说的这种话!”白逸皱眉,起床气也发出来,“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
“朋友?都是假的。”简寒像是绝望了,“我知道我很好骗,你们一定在背後嘲笑我吧。我这麽软弱,就算你没想过害我,心里也肯定瞧不起我的。”
白逸脸色冷了下来,他认识的人不多,朋友更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对简寒有好感,也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没想到还被对方嫌弃了。
他两步冲到简寒面前,直接去拎简寒的衣领。只是简寒怎麽说都是个成年男人,凭白逸的身板还是太困难了。白逸只好弯下腰,怒气冲冲地朝简寒道:“你就是这麽看我的?我要你不把你当朋友,根本就不会理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简寒眼神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白逸越看越气,忍不住摇着简寒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简寒似乎没了刚才的火气,只不过情绪依旧低落,不肯和白逸多说,“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脱开白逸的手,简寒有气无力地朝卧室走去,没想到正撞到邵元进门。
白逸追上去,就见两人站在原地,简寒又变得满脸愤恨痛苦,邵元则是一脸焦躁。白逸觉得气氛不对,忽然想到简寒说过的话,也许惹到简寒的不是自己,而是邵元。
邵元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什麽都没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拍上房门。简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也快步回了房间。白逸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也要进去,简寒一定也会狠狠摔一把门。
白逸是少爷脾气,被简寒讽刺一顿後,又这麽冷漠对待,也生起了气。虽然还有些担心简寒,白逸却没再多问,赌气地闷头大睡。
这一晚白逸睡得很不安稳,总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简寒始终没有睡着。白逸有些後悔,决定如果简寒主动道歉,那他就大方点,原谅简寒好了。
白逸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简寒早就不见了。白逸对着镜子揉了半天,觉得两个黑眼圈不那麽明显了,才敢去见殷暮白。
根据白逸的观察,殷暮白对奴隶的管制并不是很严格,但只要是他要求的,就一定要做到。而且殷暮白有洁癖,一定要乾乾净净地出现在他面前。白逸最近完全按照殷暮白的规矩来,才让殷暮白对他好了一点。
简寒和邵元之间肯定发生了什麽,白逸为了从殷暮白嘴里打探出消息,表现得格外乖巧,早早按规矩跪在调教室等殷暮白。
殷暮白当然看得出白逸的认真,很多事情只要白逸想做,就能做得很好。他的身体条件很有优势,而且人很聪明,如果真心讨好一个人,一定让对方欲罢不能。不过白逸的性格是个大问题,就算表面上服从,他内心也是不接受奴隶的身份的。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殷暮白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反射性地给出了答案,“……还有简寒的事。”
“我说过今天的内容很重要,要集中注意力。”殷暮白又拿出用过的木手拍,吓得白逸一抖。
“我只是想知道简寒究竟出了什麽事,他也就是脸长得好,一点心眼都没有,我怕有人欺负他。”白逸膝行几步凑到殷暮白脚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先生,你知道的吧。”
殷暮白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可面对白逸,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网开一面。幸好他还是个合格的调教师,“现在是调教时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训练。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问他们比较好。”
白逸不满地嘟起嘴,不过一看到手拍,就不敢作怪了。
殷暮白见他老实下来,才带他来到柜子前。调教室里的东西向来是一尘不染,这架金属柜也一样,只不过白逸从来没见它打开过。
殷暮白打开柜门,侧身露出里面的东西,白逸顿时直了眼睛,居然是满柜子的情趣用品。说到调教,白逸最先想到的一定是鞭子,只是除了这类,和性有关的道具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殷暮白很少让他接触。
“这些就是你要接受的训练。”殷暮白道。
31学会用口
SM究竟是什麽呢?虐待与被虐待,似乎彼此的主从所属再明显不过,只是作为虐待者,真的一定是主导吗?白逸曾经思考过这种问题,他并不认为双方有什麽高贵低贱的差别。
凌晨培养出的奴隶,是完全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性奴。白逸无法接受这种奴隶的身份,更不能忍受自己成为这种奴隶,因此看到满柜的情趣用具,别提有多不满了。
“我说过我不是出来卖的,不用这个!”白逸即便没有大吼大叫,语气也说不上好。
殷暮白最近和白逸关系不错,也开始跟他开起了玩笑。“可你是被卖来的。”
“我没被卖,我只是暂时到这里训练。”白逸底气不足地努嘴,“这东西对我没用。”
“凌晨所有的奴隶都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为什麽?”殷暮白问道。
白逸没说话,他知道就算答出来,也是对自己不利的。殷暮白替他回答:“在凌晨里,奴隶是完全为主人服务的器具,他们不需要有思想,更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凌晨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学会被主人使用,当然也包括性这方面。”
“我见过你调教出的奴隶,他们不是这样的。”白逸没有说谎,他之所以认为殷暮白比唐铎强得多,虽然是因为他和殷暮白亲近,也有见过殷暮白调教的奴隶的原因。
“白逸,我不只是个调教师,更是凌晨的人。”殷暮白低声道,“凌晨以利益为上,只要有人需要就会做,有哪个主人不想要一个完美的性奴?”
白逸语滞,就是这些人的需要,才滋生了凌晨这样的黑暗。“至少我的主人不需要。”
听到白逸提起他的主人,殷暮白不再解释,语气也严厉起来。“我接到的任务包括这一项,你答应过我要老实训练,想反悔了?”
白逸想要辩解,可一看到殷暮白沈下脸,也就不敢出声了,他就是不愿意殷暮白生气。最先要习惯的,就是最常见的按摩棒。白逸吃过这个的苦头,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殷暮白都不肯放过他,最後只答应亲自给他训练。
“唔……恩啊!不行,还是不舒服。”白逸正跪伏在殷暮白面前,上身压低,臀部高高翘起,方便殷暮白使用。
一根三指粗细、手掌长短的白色按摩棒正试图进入白逸的身体。殷暮白已经用手指做过扩张,但仍是不能将按摩棒顺利送入。
“放松,你的身体足够柔软,只是心理上不接受,才会进入得那麽困难。”殷暮白命令道,“如果这次还不行,记得有十下手拍。”
听到又要挨打,白逸立刻开始转眼泪,却不敢大嚎大叫。“我已经很努力了,先生。”
殷暮白眼神一动,忽然单手托起白逸的下巴,白逸还来不及收回挤出的眼泪,就看到殷暮白突然欺近的唇。心跳乱了节拍,白逸惊讶地半张着口,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却觉得身後一痛。
“唔……啊!”白逸痛得呼吸一滞,暗骂自己,殷暮白根本是在耍他,自己居然相信了。愤愤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殷暮白并没有退开,而是轻吻了一下白逸的额头。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到底是个吻啊,白逸忽然觉得,身後的东西也不那麽难以忍受了。
殷暮白似乎没有在意这个吻,而是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控制按摩棒在白逸的身体里抽插。只是半分钟的时间,按摩棒的头部就准确地找到了白逸的敏感点,肆意揉按起来。
“唔、呜啊……先、先生,不要……”白逸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受到这样的刺激,原本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小东西立刻精神起来。快感积累得太快,反而让白逸很不舒服,只能向殷暮白求饶。
殷暮白完全忽视了白逸的抗议,而是又拿出了一只同样大小的按摩棒,只不过颜色变成了半透明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