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对方被白逸呛了一声,也冷下脸。“你们以为这麽做,会有人感激你们?这种赚不了钱的东西,死多少都没差别。”
白逸没想到他会这麽说,气得眼睛都红了。见没什麽需要自己帮忙的,白逸直接抄起一旁扔着的鞭子,朝对方走了过去。
白逸的训练已经有了些成效,板起脸来也是气势惊人。对方已经察觉到不妙,但身後几双眼睛盯着,他不想对白逸低头。在他看来,白逸是不会傻到真的动手的。
然而另他失望了,白逸手腕一抖,鞭稍就印在了那人的脸颊上。对方惨叫了一身,转身朝後跑去。
白逸才不会善罢甘休,跟着他冲出了房间,抬手又是一鞭。然而这一次,对方慌乱之中换了个方向,刚好躲过了鞭子。白逸没想到的是,对方身後还有一个人!
大概是早起的客人,白逸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鞭子收势不急,鞭稍一下扫到了後面的客人。幸好客人反应快,即使没能躲过去,却也避开了重要部位,没有破相。
韩郴赶到时,正看到这一幕。
“你做什麽!”韩郴很想狠打白逸一巴掌,幸好还记得眼前的事,急忙朝对方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白逸翻了个白眼,又跑回伊晟身边,替换下焦急的伊晟。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就是:“让他离开凌晨吧,我不想看到他。”
88、暂时分别
凌晨的客人非富即贵,只要开了口,一般没有拒绝的馀地。客人说一句“不想见到他”,立刻将白逸逼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韩郴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才恢复实权,不能为了一个白逸得罪金主。何况於私,他也想将白逸赶出去。
“请您放心,凌晨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韩郴没有把话说死,却也暗示了会将白逸赶走。
客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逸一眼,没有再说什麽。而白逸,自始至终注意力都在治疗上,根本没把两人的对话放在心上。自从成了准调教师,他对凌晨的规矩是越来越不在意了。
将人送回医疗室,两人又忙了好一会儿,男人的情况才稳定下来。白逸原本还想陪伊晟一会儿,却被伊晟赶了出去。
“还不去找殷暮白?韩郴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麽可能轻易放过你。”伊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白逸,不由地担心,面前还非要装作不在乎。
“能有什麽事……好好,我去还不行麽。”白逸依旧没有危机感,“是你自己不用我帮忙的,待会儿可别再来求我。”
见伊晟瞪起眼,白逸才优哉游哉地回头去找殷暮白。而殷暮白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问清了。
“主人!”白逸一进书房,就看到殷暮白坐在椅子上沈思,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上轻点着。
听到白逸的声音,殷暮白抬头看他,指了指脚边。白逸意外地挑了下眉,还是乖乖跪下。这些天殷暮白都把他当做爱人看待,都不会让他跪的,突然回到奴隶的角色,白逸还真有些不习惯。
“主人,出什麽事了?”白逸对殷暮白的每个表情都无比熟悉,一眼就看出殷暮白有心事。
殷暮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今天打客人了?”
白逸心知是韩郴告了状,暗道糟糕,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殷暮白。“是误伤,谁知道那个时间走廊里还会有客人!主人,惩罚轻一点好不好?”
殷暮白却道:“我原来的计划是,一个月後让你进行一场正式的调教。”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白逸有些反应不及。“什麽叫正式,不是公调吧?”
“当然不是,但也有表演的性质。”殷暮白回答道,“是在凌晨内部进行的表演,完成得好,你调教师的身份才会被真正认可。”
“调教师的身份……”白逸摸了摸衣领,那里原本是奴隶的名牌,改变身份後就被他摘掉了。如果和殷暮白一样,戴上调教师的名牌,就真的是和殷暮白站在一个高度了吧。想到这里,白逸不禁露出激动的神情。
“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计划就作废了。”殷暮白无情地打破了白逸美好的幻想。
“为什麽,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况也没有真的打到!”白逸立刻道,“凌晨开了这麽久,会连一个客人都摆不平?而且如果我做了调教师,价值比一个客人还是大的吧。”
“事情没你想像地那麽简单。”殷暮白捏起白逸的下巴,眼神中有隐隐的怒意。“你知不知道,那个客人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察觉到殷暮白的不满,白逸下意识地放低了嗓音。“可是主人,我从来没见过他。”
“他认识你就足够了,因为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你离开凌晨。”殷暮白答道。
白逸沈吟一阵,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是我爸派来的?”
殷暮白放开白逸,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据我所知,他最近正在和白宣南合作,应该是受白宣南所托。原本他最近每晚都来,却找不到机会,结果你主动送了上去。”
白逸也没想到白宣南已经等不及要动手,忙抱住殷暮白的腿道:“主人,求你了。这次是我不好,别把我赶出去,我离不开你的!”
“如果现在我留下你,相当於把把柄交到韩郴手上,你就不可能成为正式的调教师。”殷暮白道,“只有现在让你离开,表演才可以照常举行。”
“可我出去还回得来吗?”白逸猛摇头,“我爸铁了心要把我弄出去,只要一离开凌晨,我就会被软禁的!就算表演能举行,我也不能到场啊。”
“那是你的问题,”殷暮白不为所动,“不管你用什麽办法,表演时必须回来,这是命令。”
白逸愣了一会儿,忽然从地上跳起来,直接扑到殷暮白身上。他的双腿跪在殷暮白两侧,双臂环着殷暮白的脖颈,不满地叫道:“你又欺负我!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还要拿主人的身份压我,你越来越不疼我了!”
殷暮白反倒有了一丝笑意,“那你是要反抗我了?”
你是我的主人,我最重要的爱人,我又怎麽可能反抗你?白逸心里想着,一口咬在殷暮白肩膀上,力气不大,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殷暮白却是眼神一暗,单手揽住白逸的腰,站起身一个转身,就将白逸压倒在桌子上。白逸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要离开一个月的时间,这还是重逢以来最久的,至於临别时要做的事,不是再明显不过的吗?白逸没有任何抵抗,甚至主动仰起头,向殷暮白索吻。
殷暮白也没让他失望,俯身细细品味白逸的薄唇,双手也在白逸的臀部揉捏。白逸舒服得哼起来,借着换气的间歇红着脸道:“别在这里,去床上。”
“就在这!”殷暮白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扯掉了白逸的裤子。在书桌上压倒自己最喜欢的奴隶,让他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这段时间忽视了白逸的奴隶身份,积累的欲望让殷暮白不想再忍耐。
白逸开始还抱怨几句,但很快就被殷暮白卷进了情欲的漩涡,上上下下吃了个彻彻底底。
白逸最终没能留下来,得到消息的客人通知了白宣南,因此一出凌晨,白逸就被自家的保镖包围了。殷暮白没有来送他,白逸正窝着火,将保镖们折腾了一路,到了白宣南面前,依旧没什麽好脸色。
89、你是自投罗网
父子两个再次相见,简直成了仇人。白逸怪白宣南棒打鸳鸳,没想到白宣南更是怒火中烧,才见面就是一个巴掌。
啪!白逸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捱了一下,火烧似的疼起来。他完全被打懵了,惊讶地看向白宣南,眼泪也立刻掉了下来。
“先生,这是做什麽啊!”王婶最先回过神来,匆匆去拉白宣南,又转头对白逸道,“少爷,你先回房去吧。”
“不许走!”白宣南厉声道,“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王婶却不敢走。她最清楚这父子两个的脾气,以往白宣南是宠着白逸的,可这次火气大得不正常,也许真的会闹出大事来。
白逸从小到大第二次捱白宣南的巴掌,上一次还是十岁的时候。那时场面乱成一团,白逸自己也早就哭得昏天黑地,挨打的印象不是很深。然而这一次,是结结实实捱了一下。
白宣南的力气不小,没多久白逸的脸颊就肿了起来。白逸从来都不是受得了委屈的,哭声越来越大。“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要是我妈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你这麽欺负我的!”
白宣南才被王婶劝住,听到这句话怒火又燃了起来。“你还知道你妈过世了,那就少往疗养院跑!”
“我就去!”白逸大声道,“根本就是你耍手段,威胁小妈跟你离婚的。就算是後妈,他对我也比你对我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白宣南指着白逸道,“如果不是因为她虐待你,我为什麽跟她离婚!”
“她没有她没有!”白逸捂住耳朵,根本不想听白宣南的话。
“少爷,你就听先生一句吧,先生确实是为了你好啊。”王婶也跟着劝道。她是白家的老佣人了,即使在白宣南落魄的时候,她也没有离开,一直照顾着年幼失母的白逸,因此对白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当时白宣南再婚,她就担心白逸会被苛待,所以处处留心。开始还好,苏慧对这个继子还是很体贴的,白逸也会讨人欢心,倒真有几分母子的感情。然而出了那件事後,一切都不同了。
因为白逸的一时调皮,让殷暮白走失了。当时已经发生了几起儿童失踪事件,警方认定殷暮白被犯罪团夥发现并带走,毫无踪迹。
那时白宣南的事业正处在紧要关头,没有时间关心家庭,也就疏忽了白逸。王婶虽然发现白逸有些不对,只以为小孩子做错了事心里害怕。直到白逸第一次发病,王婶才发现白逸身上有许多被虐打的痕迹。
受到了刺激的苏慧精神很不稳定,发怒时不止一次地打过白逸。而发泄过後,意识到自己做的事,苏慧又会非常後悔,抱着白逸痛哭。
白逸喜欢自己的小妈,又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居然一声不吭地忍了几个月。只是事发後,白宣南立即与苏慧离婚,把苏慧送进了疗养院,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反倒是白逸,从没真正怪过苏慧,还当她是自己的母亲。
王婶将白逸当自己的孩子疼,因此对苏慧也是十分厌恶的。听到白逸为了苏慧和白宣南对峙,也忍不住要劝。
“不用跟他废话,从今天起不许他踏出家门一步!”白宣南道,“不止疗养院,那个什麽俱乐部你也休想再去!”
白逸立刻瞪起了眼睛,像是只炸毛伸爪的猫,恨不得冲上去狠挠白宣南一爪子。“我偏要去,我喜欢的人在那,一定会回去的!”
“喜欢?”白宣南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你这是自投罗网!”
白逸才要还口,忽然僵住了,半晌才道,“你知道他是谁?”
“哼,他连名字都没改,是以为没人记得他了?”白宣南嗤道,“我们白家欠他的,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可他居然对你下手,你还傻乎乎地往他套里钻!”
“不是的,他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白逸立刻反驳道,“他动过手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我说了是我害他走失,他也没怪我。”
白宣南也有些意外,但他能走到今天,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他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麽要你留在那种地方。而且明知道你们、你们是……”
白逸知道白宣南的意思,他原本也没以为白宣南会接受他们的关系,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白宣南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吐出一口恶气,朝王婶道:“把他关到房间里,就算要死了也别放出来!”
王婶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也知道一时间不会有什麽结果,也就只能拉着白逸回房间。在她看来,父子是前世的仇人,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消消气冷静下来,就都好了。
回到房间,王婶忙着给白逸上药。白白嫩嫩的脸颊上多出一道巴掌印,看得她实在心疼。白逸一句话不说,抽抽搭搭地流眼泪。
才上好的药就被泪水冲花了,王婶把他当小孩子哄着:“少爷别哭啊,先忍忍,上好药就不疼了。”
白逸抱住王婶,哑着嗓子道:“小妈对我很好,真的。”
王婶没有应声,只是拍了拍白逸的背。白逸心里更难受了,这一次,恐怕连王婶都不会帮他。
而白逸离开後,殷暮白立刻提出让白逸成为正式的调教师。
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哪怕凌晨再黑暗,在圈子里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有成为凌晨的正式调教师,再有殷暮白做引导人,白逸才能真正得到圈子里的认可。
因为白逸走得太乾脆,韩郴也不好说什麽,只能尽量将时间押後,最终也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期限。倒是唐铎意见很大,他还没有追上殷暮白的脚步,殷暮白就已经在培养接班人了,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
对於白逸回家後,可能受到的刁难,殷暮白能想像得到,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他觉得白逸自己可以解决,而他也有自己的事,谈诘已经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
90、继兄
“我希望这一次,你别再给我不清不楚的结果。”殷暮白冷冷道,“我很忙,没时间总到这里来。”
“殷先生,如果你不是有足够的价值,我绝对不愿意做你的上司。”谈诘轻笑一声,“放心,这一次的消息,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谈诘!”一直皱着眉头的阮渺打断道。
“谈诘?”谈诘挑眉,似乎对这种称呼很不满。
“……主人,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阮渺道。
难得看到阮渺如此示弱,殷暮白有些意外。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他们的消息。
阮渺坐到殷暮白对面,调整好呼吸。“殷暮白,这次我们查到了一点东西,跟你的身世有关,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殷暮白眼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