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思来想去,殷暮白这次受骗的损失并不大,应该不会真的扔下自己。不过以殷暮白的性格,也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不然也不会直接失踪两个月。
白逸正想着,忽然浴室门被拉开了,白色的雾气流散开来,露出殷暮白的身影。看到白逸泡在浴缸里,殷暮白眼神一顿,白逸的身体勾起了他的欲望。
殷暮白虽然是调教师,但在某些方面还算保守。既然从没打算真的放弃白逸,这两个月来也就没有接近过其他人。作为正常的成年男人,他也是有需要的。
不过殷暮白不打算现在做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放下。“她早上给你买的衣服,换下来的放进洗衣机里。”
白逸觉得自己的体温又有些高,支吾着应了一声,不敢再看殷暮白。开玩笑,要是在这里做些什么,苏慧一定会疯掉的。
殷暮白一早有事出门了,至少没了三人共处一室的尴尬。苏慧似乎也刻意忘记了殷暮白的事,和白逸一起吃早餐,像是回到了从前。
在苏慧的病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母子两个就常常一起吃早餐。白宣南很忙,有时是因为工作,有时是因为别的女人。苏慧不是不知道,却始终什么都不说,她注定是个软弱的妻子。
“再多喝点粥,你的身体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苏慧见白逸吃得少,叮嘱道,“暮白这些天忙,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你没事就……多来陪陪我吧。”
白逸一怔,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抱住苏慧亲热。“小妈,最爱你了!”尽管苏慧还没接受他们的关系,至少做出了让步。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白逸总是要走的。殷暮白最近都很忙,苏慧又保证他们不会偷偷离开,白逸这才放心地回家,心情比来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倍。
谁知道走到公寓附近,却看到一群穿着不正经的人围在一起,对另一人拳打脚踢。白逸胆子小,打算远远绕过去叫小区保安,却无意间瞟到被打的人。“简寒!”
跪伏在地上的人勉强抬起头来,虽然脸颊上有些淤青,但确实是简寒。他怀里抱着一个活页夹,已经有不少纸张散落在地上,被踩的满是脚印。
白逸一见简寒受欺负,也顾不上叫保安了,直接冲过去。“你们做什么!”
“呦,这是谁家的小孩,也不看着点!”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嘲笑道。
白逸喜欢装嫩,却讨厌别人说他不成熟,听到对方的话,脸色更黑了。他拉了简寒一下,却没有拉动,只好看向其他人。“你们为什么对我朋友动手?”
“哈,是这小子先撞到我身上的,要怪就怪他自己。”另一个男人嘲笑道。
简寒蜷缩着身体跪着,低声辩解。“我想躲开的,可他们一直撞过来……我也有道歉。”
“声音那么小,算什么道歉啊!”金发男人说着,又朝简寒背上踢了一脚。
简寒闷哼一声,却始终没有起来。白逸以为简寒伤得重,火气更大了,直接掏出手机来。
“喂,你不是想报警吧。”黄发男人握着拳威胁道。
白逸冷笑一声,居然让对方有些害怕。“对付你们,警察也没有用。看你们的样子,是在道上混的吧,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不想死就滚远点!”
对方相互看了看,都拿不准白逸说的是真是假。白逸也不管他们,径自拨出号码。“是我,让柏尘接电话。忙?那你也行。今天有人在我家门口找麻烦,你们姓柏的人脉广,给我解决了……”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跑了个干净。白逸暗自感叹,不愧是老牌势力,连路旁小混混都知道他们的大名。
简寒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别告诉闻言……”
☆、(10鲜币)104简寒的痛苦
“放心,我就是吓唬他们一下。要是连这点事都要柏尘帮忙,我卖了身都不够还的。”白逸说著,下了力气要把简寒拉起来。
“不要!”简寒忽然挣脱开了白逸的手,“我……不用管我,你先上去。”
白逸脸色沈下来,“是不是伤得太重动不了,快让我看看!”
“不是的,我……”简寒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恐惧,却还是被愤怒的白逸一把拉起来。
简寒穿的是偏薄的运动衣,看上去像个单纯的大学生。衣服遮盖著,看不出明显的伤痕,但白逸还是明白了他拒绝的原因。宽松但合体的衣服遮不住的,是简寒已经产生反应的部位。
“你是因为刚刚被……”白逸突然捂住嘴巴,拉起简寒就朝自己的公寓跑。幸好这时间附近没什麽人,没人看到简寒的窘态。
让简寒坐到自己对面,白逸认真道:“是那些药的原因?”
简寒脸色苍白,微微点了点头。只要是暴力对待,都会让他产生羞耻的反应。
白逸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忙著找殷暮白,根本顾不上简寒,只能提出由闻言带他走。有柏尘的力量,安排好简寒应该不成问题。他也听闻言提起过,简寒现在适应得很好,没想到後遗症还这麽严重。
“别告诉闻言和柏先生,我不想麻烦他们。”简寒道。
“我可以不说,可有什麽事不可以瞒著我,知道麽?”白逸像长辈似的教训道。
简寒点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闻言说你过得不错,我原本还不放心,现在看来他没骗我。”
白逸自然不会承认他是今天才好起来的,拿过简寒手里的文件夹。“这是什麽……真漂亮。”
简寒也缓过神来,被强行激起的欲望淡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插画,我以前读的美院,後来没钱了才……我也不能一直住在柏先生那里,总要找出路。”
简寒只见过柏尘一面,看得出柏尘并不欢迎他。对於白逸和柏尘的关系,简寒也是一知半解。因此就算还不敢接触太多人,他还是在网络上找了几份零工画插画。
“很漂亮啊,原来小寒你这麽厉害啊。”白逸赞叹道。
“也没有什麽,今天画具店的老板说想看看我的画,刚好经过这附近。我听闻言说了你的地址,所以才想来看看。”简寒解释道。
“好啊,我今天心情好,正想找人聊天呢。”白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告诉你,我找到殷暮白了!”
“殷先生?”简寒惊讶道,“他没离开本市?”
“嗯,狡兔三窟嘛,我家殷暮白早就准备好了。”白逸得意道,“就算没有凌晨,他也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们和好了?恭喜你。”简寒也为白逸高兴。
白逸的表情一下垮下来,“还没呢,主人的脾气怎麽可能轻易饶过我,我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没关系,毕竟殷先生对你那麽好。而且我觉得以殷先生的能力,如果真的不想见你,应该也不会让你找到。”简寒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寒你果然最贴心了!”白逸扑上去一个拥抱,“今天别回去了,我请客,咱们去大吃一顿。晚上就住我这里,反正客房也空著。”
简寒的事就这麽定了下来,白逸拉著简寒大肆采购了一番,还享受到了简寒的好厨艺。两人又用一下午的时间给简寒找房子,可一直没有合适的。
白逸酒足饭饱後靠在沙发上,“不然你搬过来跟我住的,你负责家务,房租意思意思就好。”
简寒心里虽然很感动,但如果有可能,他不想一直依靠白逸的帮助。白逸的客房虽然很长时间没用过,但还算乾净,收拾一下就能住人。白逸坚持认为简寒今天受了伤,早早就让他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兴奋了,白逸躺在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破天荒地睡不著,乾脆起床找水喝。走过客卧外时,却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呻吟声。
白逸眼睛一瞪,简寒果然受伤了,还要自己忍著。他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尽管蒙著被子,但被子下的蠕动和潮红的脸色都说明,简寒是在做某些不好启齿的事情。
没想到白逸会突然闯进来,简寒脸色突然变得毫无血色,惊恐地看著白逸。白逸扭头要走,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转了回来。“你这是偶然的还是一直这样!”
简寒缩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却不肯抬头看白逸的脸。
“说话!是不是因为那些药,你每天都在受折磨!”白逸的音量越来越大。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简寒眼圈泛红,哑著嗓子道,“我试过了,强忍著,服安眠药,还、还让柏先生给我找过医生,可都没有用!这具身体已经不正常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简寒再也忍不住哭出来,白逸呆呆地站著,却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他们是患难之交,他最了解简寒的痛苦,可就像简寒自己说的,已经回不去了。
白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卧室的,睡意朦朦胧胧,却总有什麽压在他心上,让他无法安眠。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简寒已经走了,还特地为他做好了早饭。白逸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下来思考了很长时间,终於决定给柏尘打电话。反正人情已经欠了,再多几次也没关系了吧。
只是他才要动手,电话就先响了起来,柏尘居然连他公寓的号码都知道!
白逸虽然和柏尘通过好几次电话,见面却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有闻言或他的秘书出门。这次也不例外,出现在约定的咖啡馆的,是柏尘的秘书。
对方单刀直入地递出合约,“这是互利的合作,甚至柏先生还让出了一部分利益,希望您不要拒绝。”
☆、(11鲜币)105意外冻结
将自己的投资和产业整理好,也到了和谈诘约定的时间,殷暮白再次来到熟悉的场所。凌晨外围是作为掩饰的俱乐部,即使换了主人,这里也依旧没什麽太大的改变,只是将“凌晨”两个字换成了“冻结”。
门口的侍应生显然被告知过,一见殷暮白就迎了上来。“殷先生您来了,谈先生正在里面等您。”
见侍应生要带自己进去,殷暮白直接道,“我认识路。”不等对方回应,就自己走了进去。
在警方突袭之後,要拿到这里的所有权并改造,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时间有限,谈诘大部分沿用了凌晨以前的格局,要找到谈诘所在的地方并不困难。
只不过殷暮白一路走来,和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许是装潢风格不再刻意追求刺激,或许是来往的工作人员脸上,不再是木然的面具,这里给人的感觉少了疯狂与窒闷,看上去像是间普通的俱乐部。
殷暮白到的时候,阮渺正半弓著身体跪在地上。成堆的纸张几乎要挤满整间办公室,阮渺正在皱著眉将资料分类。这种事按理说是不需要他来做的,但谈诘显然不这麽想。
谈诘原本在通电话,殷暮白进来时,刚刚谈好挂断。“真准时,今天可以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正式工作如何?你的房间还在原来的地方,可以过去看看。”
“没问题。”殷暮白说著,看了阮渺一眼。来冻结的事情是早就协商好的,来见谈诘也只是走个过场。只是阮渺的视线和他撞个正著,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谈诘给他下了禁言令。
“你的房间还在原来的地方,可以过去看看。”谈诘道,“今天会有其他调教师过来,也有你以前的朋友。”
能吸引住殷暮白,谈诘给的当然不止一个调教师的职位。殷暮白已经是冻结的股东之一,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掌握著冻结的管理权。也正因为如此,就算没有认识的朋友,他也要见见冻结的调教师。
等殷暮白离开,阮渺才无奈地看向谈诘。“不告诉他真的好吗?”
“我没有告诉他的义务,”谈诘自然道,“而且我想,他应该不会讨厌这个惊喜。”
还留在冻结里的调教师都到集中到了内部酒吧,等著见他们的新主管。离营业还有一段时间,有人自告奋勇地充当了调酒师,悠闲地做著花式。
殷暮白走进酒吧,确实有些意外。这里有不少人都是以前凌晨的调教师,对谈诘来说,这是省时省力的方法,像是曲梧,还是他推荐给谈诘的。真正让他意外的是,谈诘居然说动了“别墅”里的人。
“呦,来得够早的。”充当调酒师的戮举起自己的新成品,朝殷暮白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倒是很好奇,伊晟怎麽会同意你过来。”殷暮白说完,径直走到独自喝酒的金发美人身边,“好久不见,索菲亚。”
“确实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索菲亚道。
“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而已。”殷暮白道。“没想到谈诘居然能请动你。”
“别墅”里的调教师大多有足够的财力,也不像他习惯了这种生活,很少会到调教俱乐部做调教师。
“这里能给我想要的。”索菲亚回答。冻结和凌晨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再将俱乐部当做一个满足原始欲望的场所,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调教与释放,这也是殷暮白会回来的理由之一。
和所有的调教师都认识後,殷暮白就要回去准备新的工作。才要起身,酒吧的门就被人用力推开,露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白逸喘著粗气道:“抱歉,起、起晚了!”
“是你?”殷暮白还没说话,戮就惊讶道。
白逸想了想,“啊,你是伊晟的……”
“过来!”白逸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殷暮白的略带不满的语气。
白逸立刻跑到殷暮白身边,“主人?”
听到白逸的称呼,新来的调教师们大多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也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却没人提出异议。
殷暮白也没想到他会当众承认自己奴隶的身份,态度也好了些。“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来做调教师啊,我的存款要花光了,冻结给的价钱合理,我就过来了。”白逸笑道,“而且主人你在这里,我当然不能离开了。”
白逸这三天有去见苏慧,却没能再见到殷暮白,自然也不会提要进冻结的事。殷暮白知道自己是被谈诘设计了,表现地却很平静。“你的水平还不够。”
“我通过了凌晨的内部表演,即使不能成为正式的调教师,也有资格做助手。”白逸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