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郑奕航从齿缝里叫她,低头使劲切盘子里的牛肉,像要把她大卸八块。
“好了,郑奕航,别生气了,怎麽这麽小气?”江新月第一个投降。
“凭什麽和我约好了却做别人的专访,凭什麽从开始到最後连正眼都没看我,别的记者眼睛里面都是我,而你……”
“就是因为这样。”江新月抢过他的话,“所以我才做锺雨桐的专访,你难道忘了你刚出道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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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奕航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娱乐圈有的是张奕航、李奕航,周雨桐、赵雨桐,你都要去关注都要去可怜,那我和他们还有什麽不同?”
“当然不同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各自都特别忙,联系也不多,但一想起来就很温馨的朋友。郑奕航,谢谢你,让我认识你。”
郑奕航手中的刀落在盘子里,!的一声,他连忙去捡,叉子又掉了,一阵手忙脚乱。江新月走过去:“你紧张什麽?”拿起叉子帮他叉了一块,“快吃。”,郑奕航仰脸看她,孩子气地啊了一声,江新月轻轻送进他嘴里,“不许生气,笑一个。”,郑奕航一边吃,一边翘起两边的唇角,江新月笑了。
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她取出来接听:“姜队长,什麽事?什麽……阿开他……好,我马上过去。”
“怎麽了?”郑奕航问。
“我弟弟和人打架,现在人在派出所……我现在就去看看。”江新月转身就向餐厅外跑。
“哎,我送你。”郑奕航站起来追上去。
“不用了,被人拍到不好,你快回去吧。”
郑奕航还要向外走,陈小姐把他拦住了,“一航,你下一个通告时间就到了。”
江新月进了派出所,对姜成说:“姜队长,又给你添麻烦了。”,她看了眼江雕开,江雕开也了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当她看到满脸开花的包大龙,心突地一跳,江雕开怎麽把人打成那样?不会拘留吧……她担心死了。
江新月进来以後,包大龙眼睛和嘴巴都张成了O型,目光一直随著江新月移动,江雕开一道目光递过去,低声哼了一句:“是你看的吗?”,包大龙吓得低下头去,“我就是看著,看著有点像……”
“说什麽?”江雕开目光凛凛。包大龙哆嗦了一下:“不不不,一点都不像……”
江新月有些焦虑地说:“姜队长,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阿开犯了什麽错误,如果对方要钱的话,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不告我们……”
江雕开听到她说话,转头看向她,他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直到她说完,他才呛声:“你很有钱啊?”,江新月没心思理他,只看著姜成,姜成笑笑:“没那麽严重。”
“爸爸。”这时一个女孩子从外面走进来。姜成向江新月介绍:“这是我女儿姜薇,薇薇,这是江阿姨。”
姜薇打量江新月:“爸爸,是不是该叫姐姐啊……”
江新月也说:“是该叫姐姐的,和阿开差不多大。”
“让你叫就叫。”姜成训道。
“阿姨。”姜薇薇这才乖乖叫道。
江新月看姜薇,小姑娘不是很漂亮,却胜在青春正好:“原来薇薇都这麽大了。”,姜薇眼珠骨碌碌地早瞄向江雕开了,她眼前这个男孩子实在太酷、太帅了。
“包大龙,把事情再说一遍。”姜成对包大龙说。
包大龙老老实实地说:“我和江雕开原来就认识,我们是好朋友,今天就想切磋一下,没想到把张哥他们招来了……其实没什麽,真的就是切磋一下……”
“你脸被切磋成这样?”姜成调侃。姜薇看著包大龙的样子在旁边捂著嘴笑,一边笑一边偷偷觑江雕开。
“江雕开身手比我好,每次切磋我都这样,自愿的,嘿嘿……”
“那好,在这儿按个手印。”姜成把一张纸移过去。按好手印,姜成对新月说:“没什麽事了,可以领走了。”
江新月道了谢,和江雕开一前一後走出派出所。江雕开腿长,几步便落下一段距离,江新月赶上他问:“包大龙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不是打架?”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江雕开将一粒石子踢得老远。
“我问你呢,包大龙说的是不是真话?”江新月提高了声音。
看了她一会儿,他移开视线,又向前走,又是那副清洌又敷衍的口气:“是真的。”
江新月呼了口气,总有什麽憋在心口,如梗在喉,可是咽不进去,吐不出来,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他们一前一後向前走,中间隔了老长的距离,到了站牌,也是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江新月真是懒得理他,和他说句话,她要死一大半的脑细胞,她没想到江雕开小小年纪,却把冷暴力用到登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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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下班高峰期,两人一前一後上了车,车内拥挤异常,江雕开站在车前,她故意越过他去了车後,中间隔了乌丫丫的人头。人们的身体之间几乎没了缝隙,只要车稍稍一动,便会集体“拥抱”,如果是在公共汽车上,和陌生人身体间的普通接触江新月还能忍受,可是她身後的那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他嘴里发出猥琐的声音,直到江新月感受到後臀部的摩擦和坚硬,她才忍无可忍地想挪动身体,无奈,车内可移动的空间基本没有,那男人还是紧紧粘著她,她几乎有想吐的冲动。
这时,江雕开分开人群走过来,他站在了那个男人身後,高高大大的他在车里如鹤立鸡群,高出那男人整整一头,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那男人如过街仓鼠般溜之大吉。
江新月心里一暖,抬头看他,他就站在她身前,双手毫不费力地抓在横杆上,站的稳稳如泰山,而她手只能够到吊环,身子像秋千一样随公车摇摆,偶尔鼻尖擦过他胸口的衣服。她身和心都安定下来,从没有过这样安定,站在她身前的江雕开就像一尊保护神。
“吱──”一个长刹车,所有人向前涌去。江新月重重地摔在江雕开身体上,後面的人压过来,把她拥向江雕开,她的手臂和脸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背後负载著N多人的重量,想移也移不开。
她的手臂和脸都贴在了他的胸口,他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木瓜香气还有她身上特有的一股清甜的奶香味。人们的身体都在倾斜,他伸出一只手微微揽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吱──”汽车终於重新启动,所有人的身体这才回归原位。江新月脸有些发热,她颇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偷看了江雕开一眼,倒还是那冰酷的表情。她长长呼了口气,心头大骂这辆破公交车,目光前移,却赫然发现江雕开胸口──他那件个性的白T恤上印著她红红的嘴唇印,而他似乎还没发觉。
天啊──她闭上眼睛,怎麽会这样,还是让她尴尬死算了吧!
第015章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刚进家门,江新月就对准备进卧室的江雕开说。江雕开嗯了一声,不明就理地看了江新月一眼。
其实刚开始江新月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了,可是江雕开这一看她,她的脸莫明地就热了起来。她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那个……你的T恤……”
江雕开低头,再抬眼时,看到江新月叉著手,异常尴尬地咬著唇角,他的嘴唇不易觉察地吊了一下:“不用了。”声音说出来却很冷淡。
江新月哦了一声:“可是,口红很难洗的……”
“反正我T恤很多件。”江雕开说完就进门去了。
恤很多件……江新月重复了一遍江雕开的话,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件T恤要扔掉吗?还好好的啊……只不过就是印一个嘴唇印而已,洗掉不就好了嘛……难道是嫌她脏吗……
江雕开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小伤口,江新月从卧室拎了医药箱帮他擦药,幸好这次他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坐在床上,江新月身子微微倾斜,用棉棒帮他擦著药酒,动作极度轻柔,还轻轻用嘴唇吹著气。
她的身子倾斜著几乎快擦到他的胸口,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著气,她的发丝搔著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淡淡的木瓜香气和清甜在奶香味充满了他的鼻息,本来这并不足以引起少年的性冲动,可是奇怪的是江雕开在那一个瞬间却很强烈的勃起了。
幸好江新月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牛仔裤,裤裆肿胀异常,却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是那麽引人注目。
只是她好像并未察觉,还一味耐心细致地帮他擦著药酒,而正是这种不经意的吸引力才使少年的容忍度达到极限。如果她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狠狠地推开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可是──那柔软的发丝,轻柔的气息,淡淡的女人香,软玉温香的朣体……对於少年是怎样的一种诱惑啊,他的手在她身後慢慢抬起,张开成快要合拢的姿势,冰墨的眼眸突然直视她的脸。
而迟钝的她却仍旧偏著头,一点一点帮他涂药酒,并没有察觉身边潜藏的危险。而她也不知道,她蓄养的并不是一只温良的宠物,而是充满危险的小兽,总有一天,小兽会张开锋利的爪牙贪婪地吸吮她的血肉……
善恶只在一念间,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腰时,狠狠地推开了她。江新月啊了一声,手里的碘酒洒在了手上。
“好了没,我要去洗澡,又不是什麽大伤。”说完,他身子向前一探,她忙缩起了身子,他胳膊压著她的肩膀拉过放她身後的浴巾出了卧室。
“什麽态度……”江新月愤愤然,小声嘟哝了几句算是泄愤,她承认她就是惹不起他,他可以为所欲为,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她欠他的!
冷水冲著少年健美光滑的身体,而欲望却仍旧坚硬。最终他扔掉喷头,给自己手慰,脑海里全是今天的情景──公车上的投怀送抱,刚刚的发丝轻绕还有这些天来她的一颦一笑……
江新月真的郁闷,十六七岁的少年都是这样吗,连洗个澡都不消停,浴室里真是热闹,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在厨房里都能听到,她真担心他少爷一不高兴把马桶给掀了。她连忙跑出来,然後少年沈闷的声音从浴室里模模糊糊传出来,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阿开,怎麽了?”终究还是担心他。
没有回答她,可是里面的声音依旧,似是小兽受伤的嗥叫,让人心惊胆颤的。
“阿开!”她被吓得不轻。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最好的催化剂,把少年送上云端,让欲望喷薄而出……
“哗──”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江新月连忙後退了一步,江雕开走出来,身上只穿著内裤,浴巾抓在手里,水珠从他健美的胸膛和发丝上滚落下来,完全的一幅美男出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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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江新月都看不到。她只抓住他的手臂:“阿开,你没事吧,我就说不能洗澡,这样伤口会很痛的……”,他的目光移下来,凉飕飕的,缓缓地落在她的手上,好半天她才意识到她的手很不合时宜,他的上身是光著的,即使是她弟弟,她的手也不能随便哪都能放的,意识到以後,她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你听到什麽?”他冷眉冷眼地问她。
“你好像在喊痛……”她答。
他呵的一声笑了,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写著担忧,她居然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却还懵懂如此:“你听错了,我是在练歌。”居然还向她诡异地挤了下眼,拎著浴巾进房去了。
“练歌?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吗?切……”江新月没注意到江雕开的身子在房门口顿了一下,她的小小抗议都被他听了去。
江雕开进房,低头,双腿间平脚内裤被撑起老高,本来已经熄火了,可是就在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刹那,又是一股邪火……
“疯了,真是疯了!”拿起那件脱下的T恤,展开来,清晰的嘴唇印痕,手指勾勒、摩挲……最终抓起来,放在双腿间揉搓,呼吸开始沈重,声音咬牙切齿地:“江新月,你最好不要惹我。”
怎样是惹他呢,惹了他会怎样?就像现在他蹂躏著那件印有她唇印的T恤……体内的邪恶因子与欲望一起被释放,用锋利的牙齿咬开了牢笼的第一根铁链,很快就要破笼而出……
第016章
第二天,在万城中学的花雨club包厢里,江雕开见到了南宫祭,他胳膊挂了彩,面色也比平时苍白些,见他进来南宫祭一脸和煦的笑意:“阿开,昨天抱歉啊,他们只顾照顾我,却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我说了,如果以後再遇到这事儿,保你和保我是一样的,去了医院我就让他们去找你,派出所的人说你已经回家了。”
江雕开看了一下他的伤:“别说我了,你伤的怎麽样?”
“小伤,没事的。”南宫祭动了动胳膊。
“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受伤的会是我。”
“你的伸手还不至於,都是K叔他们总是母鸡护小鸡似的,弄的我现在都快手无缚鸡之力了。”南宫祭调侃自己。
江雕开知道他是怕自己多想。他伸手过来:“祭,你这个朋友还真没白交。”
南宫祭伸手,两人手握在一起:“谁说不是呢,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兄弟吧?”
“当然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雕开说。
“啧啧”高照走进来,正听了个尾音,“什麽有福同享?说白了就是有女人一起玩罢了,对不对?”
南宫祭和江雕开相视一笑。高照打了个响指:“今天有人要见你们,特地拜托我引见,包大龙,进来吧。”,话音落了,包大龙双手倒绑,光著脊背进来了,他身後还跟了几个兄弟。
“你们这是干什麽?”南宫祭问。
包大龙噗通一声给跪下了:“我这是效仿古人,负荆请罪来了,道儿上有句话,叫认赌服输,我包大龙算服了,以後我和兄弟们都归你们使。”
“那倒不必,你以後有多远滚多远。”江雕开凉凉开口。
“别介,大哥,昨天你那几通拳脚真让我五体投地了,你们要不答应收了我,我今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