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出声,也不和她兜圈子。“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她看着他,一点也不以外他这么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在下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他救她,她是会知恩图报的。
只是,若想要打主子宝物的主意,那就想都不要想,门儿都没有。
看她态度如此强硬,他凝眉沉思片刻。“你走吧。”
她很是讶异地看着他,满脸不解。
他处心积虑要得到那东西,怎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问道。“你还不走?”
她看着他,顾不得去细想他为什么会放了自己。
“多谢。他日我一定会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暗夜落在空地上,看着夏连城不解地问。“主子,干嘛要放了她。”
他回身看着他。“由她的言行推断,她现在只是想着逃命,并不担心东西会落入谁的手中。这只能说明东西不在她的身上。秦越泽把她伤成这样她都宁死不屈服,只怕,就算是强行把她抓回去也只是得到一个宁死不屈的躯壳罢了。”
放了她,或许还能找到那东西,带回去,只怕最后什么也查不到。
暗夜看着自家主子,委实佩服。
主子这般心思,实在无人能及。
“暗夜,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他派人拖住了秦越泽等人,以那人的能耐,不可能到现在也还没有追上来。
“主子夸奖了。只是不知接下来主子有何安排?”主子若没有应对之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人走的。
“派人跟着她。但让我们的人小心些,这女子用毒极其厉害。”若不是她有这点能耐,要想从秦越泽手里逃脱,以她的功力,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翩翩和秦白在夏倾城房里坐了半响,一直不见夏连城回来,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担忧。
“无需担心,六哥功夫了得,而且他身边那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床上的夏倾城安慰她。
翩翩看着他轻点了一下头。“夫君,今儿个你都还没换药呢。昨儿个弄的布条全用完了,今日我剪了一些放在我房里,我现在就去拿来为你换药。”
“好。让秦白陪着你去。”这客栈才刚刚闹过贼,她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我自己去就好,秦白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吧。”说着,不待她答应,就离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剪好的一篮子布条提起来,将桌子上的剪刀和自制的药膏也一并放了进去。
一切准备妥当,她提着篮子往夏倾城的房间去。
风吹栋着树影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客栈刚才打斗一事的影响,在这漆黑的夜里行走在走廊上,感觉宁静异常的静,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特别的清晰。
此时的天际墨黑一片,黑压压地压得人的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翩翩四下看了看,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夏侯翩翩,你何时变得那么胆小了。不怕,不怕,那伙贼人已经走了。
忽地,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那脚步声好像是往前方来的。翩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慢慢地走向墙边。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黑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握住篮子的手更紧了。
终于,恐惧蔓延,她急急转身,一个不妨,身子往墙上倒去,篮子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压在窗上的身子摔倒到地上的同时,不小心把窗户上悬着的一包东西打落了下来。
“王妃,你没事吧?”
随着黑影的走进和出声,翩翩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原来是秦白啊。”吓死她了。
“属下吓着王妃了。”秦白有些自责的帮她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装回篮子里。
“没事。”她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自己吓自己。”
“王爷怕王妃害怕,特地命奴才来接王妃。”他说。
听他这么一说,翩翩心里很是欢喜。
她家夫君真的很温柔体贴。
接过秦白手里的篮子,她皱眉叹口气。“这些布条刚才全掉到地上弄脏了,你去我房里把桌子上那块用剩下的布拿过来。”
“是。”
见他离去,她提着篮子往夏倾城的厢房走去。到他房里时,见他正在看书,她顺手快速地把篮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快步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书。
“是病人,就得好好躺着。”她瞪他一眼,有些生气他现在有伤在身,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夏倾城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看着她。“躺着也难受。要不娘子给我读会儿书。”
“也行。”她往床边一坐。“就给你读会儿,等着秦白拿了干净的布条回来再换药。”
“你不是去拿布条了吗?”他疑惑地看着她放在凳子上的篮子。
“掉到地上弄脏了,我让秦白另外去取块干净的布。”她才不要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担心害怕,自己吓自己,所以摔倒了,才把布条掉到地上弄脏了。
那多没面子。
“行,念吧。”
她开始就着他刚才读到的地方给他念着书。
秦白回来,把布放到桌子上。“王妃,这布拿来了。”
“好。”翩翩一边放下手里的书一边说道。“你去把篮子里的剪子和药拿出来。”
秦白走到凳子旁,往篮子里一看,只见一蓝色的布条包裹着一根长形的东西,他犹豫着,很好奇那是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也是王妃带来的药。
可这东西好像不太可能是药才对。
翩翩见他半天没有把东西拿过来,疑惑地笑问。“怎么了,快拿过来啊。难不成你连剪子都不认识。”
秦白回头看着她。“王妃,这药还是昨天那药瓶里装的吗?”
“是啊,就是昨天的那个瓶子。”难不成她的篮子里有几盒药?
虽然很好奇那蓝色的布包着的是什么东西。但那是王妃的东西,他不能好奇,也不能乱动。只得把那蓝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凳子上,拿了药和剪子走向桌子旁递给她。
翩翩此时已经把布折好,接过秦白递过来的剪子,她就刷刷几下把布剪成条。然后快速地打开瓶子,把里面的药涂抹均匀。
夏倾城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大夫的呢?”
如此熟练的手法,想说她不是专业的都难。
“做大夫有什么不好。那可是很高尚的职业。”救死扶伤,那是多光荣的事。
他轻笑。“是,夏侯大夫,那请问我这伤几时才能好。”
“夫君的身体复原的很快,想必再过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就算这外伤好了,他那羸弱的身体,也得多加调理。
如玉的容颜沉吟半响。“明日,让秦白去找个大点的庄园租下来,这客栈里人多繁杂,住的时间长了多有不便,还是换个清静的地方吧。”
他现在这身子骨,若真出了什么事,势必是没法好好护她周全的。
“可是夫君现在移动。”她也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可是她还是会为他的身子担忧。
“无碍,有秦白的内力护着,又有你在旁照顾着,不会有问题的。”今晚上的事让他的心中隐隐不安。
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翩翩思索片刻,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现在湘王也不在,他们的处境更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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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是生病了吗?
第二日,夏倾城早早的就命秦白去寻了个清静的庄园。
到午时的时候,一行三人带着夏连城留下来的两个侍卫就准备搬过去。
由于夏倾城身受重伤,无法行走,只得秦白把他背到外面的马车上。
翩翩小心地护在一旁,关切的问。“夫君,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真的很不愿意在他身子骨这么羸弱,伤口又才开始结痂的时候移动他分毫。
“没事。”秦白悲上的夏倾城回他一个淡若梨花的浅笑。
“秦白,你注意着点。”虽然知道秦白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去提醒。
夏倾城看她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涨得满满的。
转念想到她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秦白的耳根一定不好受。
“今日秦白出去寻住处的时候,我让他带了两盒镇上有名的豆包回来,就放在我房间的凳子上,你去拿来,我们在车上吃。”他对她说。
“好。”他这一说,她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呢。
刚好一会儿在马车上的时候可以享用。
“对了,凳子上包裹着的东西是我让秦白带回来给你的,你看看和你的心意不。”上次被袭之时,她把裙摆的布条撕了给她包扎伤口,那日出去给他抓药的时候,她也没顾上给自己买条新的换上。这几日他看她一直穿着那被撕去一块裙摆的裙子,心中很是内疚,今日秦白出去时,他特地吩咐秦白给她带身衣物回来。
“有礼物送我!”她一听,眉目之间微扬,顿时笑开了怀。
“恩。”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也很高兴。
想着,以后自己这个做人家夫君的还是应该时常送点礼物讨她欢心。
“我这就去。”
看她转身,小跑着回厢房,他带点宠溺地轻笑。
翩翩回到他的房间,果然见凳子上放着两盒糕点,她拿起来,想看看这豆包和自己曾经吃过的的会不会有所不同。
才刚打开,还来不及看,眼角的视线就扫到了凳子上的蓝色裹布。
莫非,这就是夫君说要送她的东西?
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礼物呢!
心中既激动又欢喜。
把手里的豆包放到桌子上,她拿起蓝色的布包打开,从裹布里抽出那东西。
那东西抽出的那一刹那,一道眩目的白光闪过,刺得翩翩条件反射性地闭上眼。
就在她闭眼的瞬间,手中的白玉笛子一抖,笛孔中米粒般大小的聚凝珠和小指指尖般大的紫玉齐齐掉落到她面前的盒子里。
待那刺目的感觉一过,她睁开眼,看着手中的白玉笛子,爱不释手。
这白玉笛子光亮异常,温润细腻。拿在手里,她顿时感觉好像有一股气流在身体内流转,精神舒畅。
只是,她是欢喜,是喜爱,可是她要这东西干啥?
翩翩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笛子。
她是精音律,会弹琴,会跳舞,可是她不会吹笛子啊!
那夫君送这东西给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他喜欢听笛子,想让她吹给他听。
好吧!为了他,她一定好好学。
翩翩把笛子重新放入蓝色的裹布里,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豆包。
咦?怎么中间这个豆包和别的都不一样,上面多了一个白色的和紫色的东西做点缀。
难不成豆包还分成两种?
管不了那么多,想着客栈外马车还等着,她把盒子盖上,拿起豆包和蓝色的裹布,匆匆忙忙走出厢房。
她离去不久,小二就进来打扫,在凳子下捡起一布包。打开一开,是一条时下极为流行的女子拖地裙,而且那如丝一般滑顺的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镇上最有名的‘七彩坊’今年新推出的锦缎。
想必,这裙子一定是刚退房的客人大意落下的。
小二拿着布包追出去的时候,夏倾城他们已经坐着马车走了。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路上,从最繁荣地泰安路一直到较为偏僻的青华路。
车上,夏倾城躺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翩翩看着他,轻声问。“夫君,湘王昨夜一夜没回,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他睁开眼睛。“没事,我问过六哥留下的那两个侍卫。他们说,昨夜六哥回来过,交代他们一路上好好保护我们,说他有急事要去办。”
“那就好。”她还以为是昨晚上去追贼,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看着她,问道。“你很担心六哥?”
她那么关心六哥,是不是代表她对他也是有情的。
或许,她对六哥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没有动过心。
“当然担心,他是你哥哥嘛,而且他还救过我们呢。”更何况他自己说过要护送他们的,现在他不在了,她于情于理都要关心过问的。
听她这么一说,他的心情颇好。
“别担心,六哥武功高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这几日,因为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疼,所以她在他吃的药里仍然加了一些帮助睡眠的和止痛的药。
此时,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发生了作用,困意向他袭来。
见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顺下来,她知道他一定是睡着了。
感觉肚子有些饿,她拿出秦白买的豆包打开上面的一盒,看了一下,一共有四个,她估摸着四个她全部吃完是没问题的。
有些疑惑地拿起与其余三个‘不同’的豆包,感觉实在饿到不行,一口咬下去,将上面白色的‘米粒’和紫色的‘小豆子’一起囫囵吃了下去。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那两小东西好像入口即化,她还没来得及嚼,就与她口中的包子混合在一起了。
疑惑地吞下嘴里的包子,她感觉回味中带有一股冰凉和药味。
好生奇怪?难道豆包还是放了药一起做的?!
翩翩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包子,再咬上一口。
没问题啊,就是很普通的豆包嘛。
哪来的冰凉,哪来的药味?!
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把手里剩下的拿到嘴边,一口吃下。
这次她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肯定。
豆包就是面粉和豆子做的,带点甜味。别的什么也没有。
要不是真饿了,就这水准,她还真不是很想吃呢。
看着盒子里剩余的豆包,她拿起一个继续吃。
原来,那有‘点缀’的豆包,和这些没点缀的是一样的。
一边吃,她一边疑惑,既然是一样的,那那个豆包上面为什么要加上点缀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青华路是落霞镇最为偏僻的一条街。
这里虽说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可因为离镇中心比较远,所以居住的人很少,稀稀松松的。
秦白租下来的这个院子据说是镇上的首富所建,因为嫌它远,建好后基本没来住过,只留了三个看守打扫的人照看着。
翩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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