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嘴剽窃了中国古人的诗词,这异时空的男子没见识过,此时听,就觉得如此贴切,心软得连跳动都困难了。两人目光缠绵半响,沈澜才道,“说得好。不过。。。。。。洗澡不需要屏风了吧?你顺便帮我擦背好了。”他坏笑一声,手上却把方初晴松开了。
这一晚,沈澜书房内的灯,一夜未灭。相应的,隔壁方秘书房间的灯,一夜未明。而广武院的走廊阴影见,总有小厮探头探脑,把这情况全看在了眼里。
其实事实远没有旁人揣测的那么香艳,沈澜叫人把浴桶抬到了书房中,一边泡澡,解解这么多日子来的疲乏,一边隔着屏风和方初晴说话。十句话种有三句是谈论正事,有关约定日行动细节的再斟酌,再把在沈府内行为出现的纰漏对对谎。至于那七句,对于旁人来说全是没有意义的话,有一搭无一搭的,琐碎而平淡,但他们彼此却觉得特别得温馨温暖,似乎自从相识那天就没有这样想出国,非常惬意舒服。
洗完澡后,方初晴陪着沈澜吃了晚饭,还喝了点酒。当沈澜微有醉意时,方初晴就哄着他睡下。这么多日子来,他是在累得很乐,经常通宵不眠,为安排军务四处奔波,每天还要上朝,与皇上商议正事,连个囫囵觉也睡不了,饭也吃得匆忙,这是连日来第一次放松,虽然是大战前的放松,但也很难得了。
不过沈澜躺下后,犯了男人的小孩子气,非要我这方初晴的手才肯睡。方初晴被缠得没办法,就答应他了。可是等沈澜睡着,她又贪恋地看着他的脸,干脆就倚着床柱坐着,后来也睡着了。沈澜醒得早,看方初晴累坏的模样很心疼,就把她抱在床上继续睡,所以他出门时,方初晴还在拥被而眠,完全不清楚远君和宝君那边听到消息,都气炸了肺,觉得这个方秘书太过无耻。二表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让她给困在床上,谁也不见。
方初晴担了虚名倒没关系,关键是这话被远君和宝君“无意间”捅到了太太那儿。太太当场就很生气,觉得姓方的狐狸精实在不是个好东西,早晚掏空了男人的身子。澜二也是个不争气的,放着大家闺秀不要,总是弄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偏偏他还是个牛脾气,说轻了,他不听,说重了,肯定影响母子感情。
为难发愁了一整天,想着等澜二回来怎么样敲打敲打他才好,可转天早上就听说自己的大女儿又有了身孕,打算带着孩子们到娘家安胎,心里立即敞亮了。澜二那小子和女儿王涛关系不错,或许他听不进当娘的话,却听得进姐姐的话呢?
大姑奶奶会娘家小住不比偶尔探望,不是一件小事。大姑爷虽然没有爵位再深,确是皇商,论排场虽不敢奢华,但谱也不小。何况再转天,二爷就要再度出征,听说图国大军压境,皇商没有防备,此时派右师王匆匆启程,自然又是一番紧张。
整整两天,沈府上下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太太别说沈澜的人了,除了一次请安,连他的影儿也没见着,有话也没时间说,直到第三天早上,沈澜一身戎装出发,才正式拜别母亲和姐姐,还有其他亲人。
此时老三沈涵对沈澜那真是满心感激和惭愧,送别之情第一回那么恳切,看的老四沈洛只纳闷,也跟着有样学样的照做。大姑奶奶王涛头天得了二弟的支会,看见沈澜望来,不禁微微点头,意思是:你放心,无思无我的事包在姐姐身上,断不会让这对宝宝被大人们的心思所利用。
至于远君和宝君的事,沈澜倒并没有对大姑奶奶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方初晴能解决,大姐心里也明镜儿是的,在这还有王强和张扬暗中帮忙。
而当他的目光移到也前来送行的“方秘书”身上时,立即变得不一样了,温柔缠绵,情谊表现的十分明显。他是以这种高调的方式告诉别人,对方初晴不要太过分,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他绝不对饶恕的。
这表情落在太太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对着那混世魔王样的儿子,不能来硬的,远君和宝君则更是恨。而方初晴对此半点不回避,身着军装,英姿飒飒,看得大姑奶奶暗中喝了声彩。二弟的阳光不错,先不说相貌,这姑娘身上有一种大方爽朗的气质,而且隐有贵气,恐怕不是普通人,自己的娘这回是走了眼了。不过她不打算草率的瞎掺和,面子上的事得让娘过得去,况且还是要观察观察。
围观的四圣人这时候随着二哥的目光也看到了方初晴,立即身子就先酥了半边。他见过太多女人,什么类型的多有,但就是没有这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何况长得这么漂亮,身段这么风流,如果不是在这种大场合,他只怕口水也流出来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方初晴看,越看越觉得熟悉,突然想到无思无我以前的奶娘。那个女人他惦记好久也没得到,现在这个更讨人喜欢,怎么又让二哥捷足先登了呢?
他这番神态都落在了四奶奶李佳如的眼里,不过她只是鄙夷,却并不像理会。自己的丈夫不就是这个德行吗?她只要搂得到钱,其他一律不管。
她以为只有自己看到了沈洛那副无礼的样子,岂不知这院子还有有心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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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了一早上,终于该走的走了,该住下的也安顿好了。至于沈老爷,根本让沈澜挤兑得没能踏进沈府一步,大姑奶奶就住在太太院子里的偏院里。
一安顿好,大姑奶奶就以想那对侄儿了,并且希望孩子们能互相有个玩伴儿为由,把无思和无我接到了自己身边。太太不知道沈澜找过大姑奶奶,丁点没怀疑。方初晴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一松。
大姑奶奶是女中豪杰似的人,无思无我待在她身边,就一点儿事不会有。他念着“死去的”大弟,对侄儿们会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好的。
对宝宝们放了心,方初晴就专心应付起太太来。
她没估计错,沈澜一走,她就被太太叫去问话,理由自然不会太直白,而是以她随意拆改广武院的房屋结构为借口。
“末将是奉了右师王的命令。不然我怎么敢随便动土木?”方初晴老实的说,虽然说得不是实情,但事先和沈澜对过谎了。而其,因为她虽不是沈府的人,可自称“我”却太随意了,太又身有诰命,所以用了军中的称呼。
还是她宅斗的斗争经验不足呀,当初只想着怎么对付远君和宝君,在她们面前唱高调,但忘记她们背后还有太太这座山了。当她想起把自己房间和沈澜书房打通这件事不妥当时,事情已经做了,于是就提前做了补救的准备。
不过太太一听这话就更生气,因为她想说的话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也没说出,此时便对方初晴很不客气地说道,“这话说得可好听,眼见你们右师王出征了,我也问不出所个所以然来,所以搪塞我呢吧。”
方初晴低眉顺目地连忙福了一福道,“不敢欺瞒太太,不信等右师王回来一问便知了。”
太太冷笑,“他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当然会向着你说,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这话,愈发不客气起来。
第222章 圆谎
方初晴抬头偷瞄,看到远君和宝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坐在那儿,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连唇角和眉梢都不带一丝情绪和幸灾乐祸,完全是聆听太太教诲的样子,演技真是难得呀。对于这一点,她甘拜下风。
而大姑奶奶,则是测过了脸,虽然觉得母亲这么做有失身份,但还是为母亲保留着面子,只想着如果情况再恶化,要以什么办法先揭过这件事才好。
“末将冤枉。”方初晴深福了一福,不跪,但也不多说别的。
“那就是我胡说八道了?”太太哼了一声。
大姑奶奶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拦过话来问,“方秘书在军中品衔不低吧?”
这话的意思是提醒母亲,不要再盛怒之下失了礼仪,就算是二弟手下的一个小兵,目前也是为朝廷做事的。大家说话客气,不是为着一个小兵,而是为了皇上的脸面,北军的脸面。再者,方秘书毕竟不是沈府里德人,母亲身为诰命也不该苛责的。何况看二弟那意思,竟是很喜欢这个女人。
而问完这句,她也没等方初晴回答,又把话带了回来,“身为女子,能帮着我们右师王分忧,帮他处理了那么多的军务,倒让我很敬佩呀。”
方初晴一听这个,立即自谦、客气,太太的责问就被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大姑奶奶看方初晴不追着冤枉自己的事不放,举止大方明理。反观远君和宝君,虽然外表仪态没半分不妥之处,可其心却可诛。太太是知书达理的才女,照理不会这么失态,还不是这几天让这几个丫头调唆的?太太当年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了家庭,现在年纪大了,特别希望能和娘家关系亲近起来,这也是她那么看重远君、宝君两个丫头的原因吧。而且在太太心里,真的认为这两个娘家后辈是二弟的良配,所以才这么讨厌方秘书吧?
反而这两个丫头呢,明知道母亲这样发威于情于理都不合,将来说不定要被人诟病,还可能会严重破坏母子感情,却不上来劝个一字半句的,摆明要利用母亲杀杀情敌的威风,这样做实在是无智又无德。
只通过这一件事,大姑奶奶对远君和宝君的印象就全差了,不大赞成母亲的安排,只是得让母亲自己发现真相才行。不然她多嘴,母亲未必肯听。
太太在一边看着女儿和方秘书说话,先是心火压不下,渐渐地才发觉自己太急了,幸好女儿给拦了过去,愈发觉得女儿贴心。不过现在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在那儿看了远君和宝君一眼。
远君立即对宝君对了个眼色,宝君犹豫了一下,本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还是找了个因头,把话题引回来道,“说起来,大表姐回府安胎真是好事。我听说大表姐把自己家打理得上下一心,真是羡慕,不如觉小妹几招吧?其实吧,姨母不是跟方秘书过不去,怪只怪小厮丫头们在下面多嘴,传到姨母耳朵里,不生气才怪呢。”
远君也帮腔道,“施压,姑母是为着沈府的名声和二表哥的前程着想。再说,方秘书还没嫁人吧?姑母着了半天急,也围着方秘书的闺誉啊。”
旧事重提,大姑奶奶有点不高兴。但转瞬一想,让母亲心里老存个疙瘩,以后更容易被人挑唆,不如干脆说明白为好。看来想让母亲方秘书是不可能的,因为母亲心里,方秘书是抢了娘家人儿媳之位的狐狸精。但在二弟回来之前,只要府里不起冲突风波就行了,倒不必人人和睦。所以,事情挑明了说也有好处,至少以后不会相互针对。
于是她接过话来到,“说的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才好,免得太太被阴险小人蒙蔽。”她瞄了远君和宝君一眼,一语双关,然后面对方初晴,和颜悦色地道,“方秘书,你就说说哪里被冤枉了?我本人是相信你的。能在军中做那么多事,自然是胸有乾坤的人,犯不着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不过有些事好说不好听,太太心善,难免会焦急。”
“谢谢太太疼爱。”方初晴顺杆爬,先哄得太太不鞥呢对他恶言相向。幸好今天没带方块和青衣来,不然以她们俩对她的忠心成都,非得跟太太当场翻脸补课。
她目前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比太太高出不少,但她看在沈澜的面子上,不想太嚣张。毕竟。。。。。。将来。。。。。。。是吧?太太对沈澜这么好,简直算是后妈的典范了,如果她和太太关系紧张,倒霉的可是沈澜。所以她宁愿忍气吞声,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遭罪。
做女人做到她这样,这么也得他令堂的封个情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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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太和大姑奶奶的话,书房与我卧房之间打通,确实是王爷的主意,我红口白牙的说了,也不怕以后王爷得胜而归时问起。”她缓缓地说道,“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处理军务的关系。”
“方秘书辛苦了。在哪儿处理军务不是处理呢?何苦进府,又何苦非动得土木?”宝君插嘴,故意反复提起两屋相通的事来刺激太太,不让方初晴撇清。
方初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轻蔑似的,“宝小姐还小,不知道军中事物的复杂。照理,王爷从不在内院处理军务。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对王爷倚重,王爷就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回家时已经很晚,没时间和精力坐军政衙门去了,所以才在广武院处理一些事情。而门上,太太还特别支了几个人,专门应酬那些王爷招来文化的将士们。这些军中任进内院所走的路也与常人划分了开,更一直有人带领,所以绝不会影响到内院我事物,这一点,太太真是为国有功。”她又拍句马屁。
“方秘书果然有见识,可这与动土木有什么关系呢?”远君问,像是说好了是的,和宝君一人一句。
方初晴根本没看远君和宝君,只面向太太,恭恭敬敬地道,“末将才疏学浅,说是帮王爷处理军务,其实只是负责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事。但凡重要点的,末将都把它们分门别类,普通重要的送景爷那儿,特别重要的就要等王爷来定夺。可是有时候,王爷要决定一件事前,要问问相关人等,而军中事多且杂,王爷没办法全部记在心里,所以就要求末将避在一旁,有需要的时候也好传递资料文件的方便。又因为王爷问的人都比末将军衔高,为防止被问者不自在,末将只好躲在一处。打通了两件书房,就是为着这个道理。”她说完就觉得好累。呼,为了圆这个谎,为了弥补之前自己的错误,费了多大的力呀!
太太和大姑奶奶一听,也就明白了。不管心里信不信,至少这件事表面上没有漏洞。
大姑奶奶还点头说,“方秘书辛苦了,为了军事机密不外泄,不得不进广武院里委屈。”
宝君和远君是坐在一起的,此时宝君见方初晴把这事揭了过去,就暗拉了远君一把。意思是:现在该你出头了。
远君心里责怪宝君不吃亏,其实她自己还不是如此?她白了表妹一眼,心道,早晚把你也铲除,嘴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唉,二表哥和方秘书为国为民,倒让那些小人嚼舌根字,下次让我看到,非得好好处置不可。他们满嘴胡沁,还说那天整晚方秘书都在二表哥房里,灯亮了一夜,也没办公事。”说到沈澜和方初晴一夜都在一起,远君略有点不好意思,外加十分的憎恨。
哼,二表哥不过是被美色所迷,若她有机会,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