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看了蒋氏一眼,又看了阮韬一眼,笑容里没有惊喜也没有不乐意,总之是太过平淡了一些。
阮韬心中有些赌气,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欣喜中略带羞涩的吗,还是……
“你跟那个柴茂建,到底什么关系?”他沉声问道。
阿文挑挑眉,她本还奇怪了,蒋氏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看来是有人在阮韬面前说了什么。
她笑道:“四少爷,奴婢与柴大公子并没有什么,只是认识而已。”
“若只是认识,他会在我面前提起你?还说什么要给你赎身的话。”
阿文微微一笑,“柴少爷应该是玩笑话吧,奴婢与他没什么交集,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阮韬脸色稍稍好了些,“那既然你与他没什么关系,以后就别去柴府了,你使我们阮府的丫鬟,跑去别人那里像什么话。”
阿文只笑着点点头。
蒋氏看着眼前两个小人儿的‘打情骂俏’,笑的是嘴都合不拢,“我之前还是好奇,依韬儿这孩子的个性,到底会喜欢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知道了,他啊,就是需要个能管的人。”
阿文腼腆一笑,“老夫人,您别拿奴婢寻开心了,四少爷什么身份,哪儿是奴婢能高攀的,奴婢只想尽心尽力的伺候好您和七小姐就够了。”
蒋氏哈哈大笑,“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的,我还不喜欢韬儿随便娶个女人回家,再把这个家糟蹋的,那我老婆子可是承受不起了。”
“放心吧,老夫人,四少爷如此优秀,到时候一定会找一个温柔贤惠又多才多艺的漂亮女子的。”阿文笑意盈盈的看着阮韬,话确实对蒋氏说的。
阮韬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她就知道说这些话来气自个儿,不过转念一想,阿文也未曾说过让他开心的话,遂心里的气也少了几分,总归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不是。
与阿文一同离开慈善苑,阮韬道:“你不想知道柴茂建今天说了什么?”
阿文挑挑眉,“四少爷每天都要接触那么多人,每个人都跟你说几句话,是否奴婢都要知道呢?”
阮韬一时语塞,却还是道:“他说送我几个美人,让我将你换给他。”他知道阿文不喜欢这种如同买卖一般的交易,所以希望能从阿文脸上看到恼怒和对柴茂建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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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噩耗连连
阮韬期望能从阿文的脸上看到恼怒,没想到后者一脸平静,双眸更是古井无波,他不禁疑惑道:“你不生气?他真这样说了,说把你换给他。不过我没同意。”
阿文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们是主子,说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奴婢也不会生气。”因为知道并没有认真。
无论是柴茂建说要换她,还是阮韬不愿意,阿文其实都知道,两人都不是认真的,自然她也没必要生气。
“你真的不在意?”阮韬不信的又问了句,按道理阿文该生气的才对啊。
阿文摇摇头,“奴婢还要多谢四少爷的维护,不过柴少爷肯定也是说着玩儿的,当不得真算不得数,四少爷也别纠结自己了。”
阮韬脚下一顿,正色了几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是说,他是真的想让你去柴府?你愿不愿意?”他知道阿文并没有签卖身契,所以去或留都是阿文说了算。
柴茂建对阿文绝对心思不纯,同为男人的他,能够看出后者对阿文的在意,这也是他最气恼的地方,阿文明明是阮府是他的,他一个柴家的人这样横刀夺丫鬟,着实让人恼怒。
特别是柴茂建竟然挑衅的说他与阿文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想到柴茂建说这话时的**不清的表情,他就恨不得将阿文拉着当面对质。
“四少爷…………四少爷?”阿文喊了两声,阮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她摇了摇后者的胳膊,阮韬才回过神。
“你跟柴茂建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抓住阿文的手腕儿,似乎不说明白就不放手似的。
阿文想了想。疑惑道:“莫非是之前与七小姐和柴家三位少爷喝酒的事。”
阮韬果然一怒,颇为懊恼的道:“你们什么时候又一起喝酒了?女孩子喝什么酒,还跟那三个人一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阿文耸了耸肩无辜的道:“这不能怪奴婢啊,奴婢只知道奉命行事。好了四少爷,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奴婢也要回荷园了。”
“等等。”阮韬一把拉住她。“这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跟那个姓柴的,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阿文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与柴大少爷不像是四少爷想象的那种关系,四少爷放心,奴婢与任何人都没有男女关系。”包括你四少爷。
阮韬却像是安心了似的。猛地松了口气,放开阿文的手道:“那行。你先回去,路上黑,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个灯笼来。”
等了片刻。阮韬就提着两个灯笼,一个给阿文,一个给自己。两人这才一同走出慈善苑院门。
梅氏坐月子期间,对阮子君催的少了。阮子君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跟谭洛说了自己的情况,并且也反问了谭洛的家里情况。
谭洛则道他早几年就离开了家,并且再也没有回去过,所以并不知道现在的家到底还有哪些人。
阿文知道这些话后,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疑问,谭洛既然说那家对他很好,那为何几年都不回家呢?特别是几年不回竟然还不担心家中人的死活,这似乎有点说不通,不过这话她也没有对阮子君说,否则后者恐怕要被弄的心慌慌的。
梅氏坐月子对府内的一切没办法面面俱到,所以则由蒋氏管理了一部分,而蒋氏又知道阿文极聪明,所以总是将后者带在身边,时不时的让阿文出个主意,而时间呢,也在这个不知不觉下迎来了仲夏,以及阮子君的生辰。
阮子君现在是阮府嫡女了,那过生辰的排场肯定不能与庶女相比了,不过因为亲事一直没敲定下来,所以这及笄礼倒是也往后推了推。
这让阮子君很是开心,至少不用立马就面对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而且阿文也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成全阮子君和谭洛,毕竟这可不比秀儿和大宝那样。
有恩怨解决了就行,可这个是大家族受到世俗理念的束缚,贵贱之分已经深入骨髓,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同意阮子君与一个卑贱的流浪人结为连理的。
就在阿文还在苦思冥想到底要如何办的时候,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
天子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今年竟然提前了一年,圣旨颁发下来,规定所有朝中大臣,家中若有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还没定亲的女子,都必须入宫选秀。
作为知州城的知府,阮云贵理所应当的要做好表率,于是乎,再观之阮府的几位小姐中,正常在府的只有阮子清和阮子君二人。
不过不巧的是,阮子清在去年就已经定订了亲,不过因为去年事儿多,加之阮子心和阮明都是去年办的婚事,这才将婚事挪在了今年八月。
所以这剩下的也只有阮子君了。
这下阮子君可是急的大哭,若是定亲了别人,或许还有办法,可若是一旦入宫,那可就是完全没有办法了,为了这件事,阮子君是吃不下睡不着,几天就消瘦下来了。
梅氏眼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终于也察出了些异样,她知道阿文与阮子君最好,所以将阿文叫到身边问话。
“阿文呐,我知道君儿与你一向最好,她什么话不跟我这个做娘的说,却要跟你说,我见她这几日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是不是与选秀的事有关?”
阿文也不隐瞒,点头道:“夫人,您也知道,一个后宅都如此闹不停,更何况是那深宫之中呢,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一皇宫的女人,每天得上演多少台戏?七小姐是个温柔不争的人,她若是进了宫,恐怕不出两日就会被人坑死。”
梅氏幽幽的叹口气,“我又怎会不知道深宫凶险呢,只是圣意难违,现在府上适龄女子只有君儿了,我不想让老爷难做,何况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阮府的前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知道君儿心里难过,可是,这又能怎么办?。”
阿文没有接话,因为她确实也为难到了,她还没那个自信,自己能抗衡皇帝的金口一开。
不过说起来,当今庆帝可相当于是她的杀父仇人了,阿文觉得这感觉很奇妙,明明她不是真的刘文,按理说对这种事应该是持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可时而她又觉得愤怒难忍,似乎有种想要找庆帝报仇的冲动。
她将这种反应称之为本能,说不定是她骨子里流的血的缘故。
梅氏见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便让她退下。
阿文回到荷园,将梅氏的话告诉了阮子君,阮子君大急,道:“你有没有跟母亲说过谭大哥的事?”
阿文摇摇头,“奴婢没有泄露半句,不过奴婢个人建议,看夫人的意思,似乎也不太同意小姐进宫,您想啊,那老皇帝都快五十的人了,他选秀进去干什么,还不是给宫里打杂的,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可不简单呐。”
阮子君擦了眼角的泪,“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更不能跟娘说谭大哥的事,否则她一定会把我关起来,让我从此和谭大哥人各两方。”
阿文点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电视里看到的,小姐若是与别人有了情谊,总之是要被关上一关闹上一闹的。
在这样的焦虑不安中,又一月过去,宫中已经来了人,将阮子君的名单正式的递给了上头,并说接下来一个月里,会有宫中的人来阮府细说入宫细则。
阮子君已经近乎绝望了,她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似的,整日说什么都只是嗯两声,面无表情的面上,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不情愿,可阮云贵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盘算着另外的主意。
为了怕进宫后出了差错,他特意托人带关系,找了个曾经在宫中当嬷嬷的老妈妈来教规矩。
本来这些都是要放在入宫后专门的嬷嬷来教导的,阮云贵如此着急又紧张,阿文便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现在的皇帝虽然已经快到五旬,可依旧是个抢手的香馍馍,后宫那些女人,谁不是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皇上临幸,所以啊,阮子君若是能得到盛宠,那阮家可就真的水涨船高了。
阿文日日都陪着阮子君听嬷嬷讲宫中要注意的规矩,可她最后总结下来,那么多规矩,终究是一句话,在宫中,就要做三闭一开:眼闭耳闭口闭心开。
嬷嬷说,宫中很多人心都跟明镜似的,可面上却装聋作哑,因为只有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生存的王道。
大半个月的学习下来,阿文不仅对宫中礼仪学了个七七八八,更是对如何在宫中更长久的生存有了一个片面的了解。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教训,才得出那些值得人学习的经验之谈,所以阿文最后还是将嬷嬷的话记在了心上,那不仅仅是在宫中生存的必要守则,更是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这晚,阮子君找到阿文,眼睛哭的通红,她哽咽道:“阿文,你还小,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心里的感受,可我这心,难受得很,我实在睡不着,就想跟你说说话。”
☆、第209章 下定决心
阿文掰着指头算了算,进宫的日子就定在半个月之后,她能理解阮子君心中的感受,上辈子她的感情经历虽然不那么丰富,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她知道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拍了拍阮子君的手,阿文安慰道:“小姐,这件事你得想开点,你要知道,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顶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会郁郁寡欢,可时间更长了,你渐渐长大,学会看开,就一切都淡了。”
她是个很现实的人,什么爱情要情比金坚的话,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她一直都觉得,只有电视里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现实生活中,真要遇到这种感情,那是多么的奢侈的一件事。
阮子君哭的更凶了,抱着阿文哭的泣不成声,“谭大哥知道我要进宫后,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我偷偷看到他一个人喝闷酒,我从没见过那样颓废的他,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是难过的,我不忍心,我不想,我不想离开他。”
人若是一旦心里有了谁,那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并且忘了一切,尤其是女人,阿文看得出来,阮子君对那个谭洛是爱的深切,那种明明能够得到,却又因为外在因素而分开,心中的遗憾和难过不舍,会折磨的人发疯。
她叹了口气,这一次,纵然是她,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这皇上是多大的官,掉不掉脑袋那都只是一句话而已,管你有没有原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阮子君抽抽搭搭的道:“阿文。你说过,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是天注定的,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自己决定的,我对自己的出生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我绝对不会进宫的。”
阿文从她眼里看到了坚定。阮子君其实是个挺软弱的人。可软弱的人一旦真的狠下心来,那就比一般人还要强悍,所以她知道。阮子君并非玩笑话。
阮子君离开后,阿文怎么也睡不着,翻身而起在她最喜欢的院子里呆坐着,思考着未来思考着人生。
她静静地。分出一股心神来听周围的一切动静,她知道。大多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如愿的出现在她身后。
阿文猛地一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为什么要说如愿呢。难道她一直都希望有谁会出现?就像是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想法,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突然浮现,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想什么那么出神?”言慕的声音比这夜晚的清凉的微风还让人觉得舒服。
阿文站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道:“我若是去了别的地方,你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去?”
言慕说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她的,她现在,似乎真的也只有他了。
阿文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依旧平静,她不喜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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