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桑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虽然没有表现的太强烈,不过显然是极开心的。
这是个平凡却很温馨的生日,一家人吃饭,送了礼,没有张灯结彩大张旗鼓依旧很开心。
下午时间还长,阿文就准备去县城逛一逛,耿桑自然是要陪在左右的。
三月的天气是一年中最舒适的,阳光和煦,微风拂面,很是舒爽。
阿文与耿桑来到一家衣坊,她准备给刘氏置办几套衣服。
“这位公子,您眼光真是独到,这可是小店最好的面料了,足可以与宫中的那些锦缎媲美,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掌柜的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可以媲美宫中?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开个小店!阿文心里暗讽一声,“走吧,这里没什么好料子。”她冲耿桑道。
然而一只脚还没踏出门槛儿,就听到背后有人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跆拳道馆?”
阿文一回头,见那问话之人是个男子,一身锦袍一看就非富即贵,她没急着应声儿,这样的人,找道馆做什么?
掌柜的忙笑着应道:“回公子的话,十里坡确实有一家道馆,是个小姑娘开的,就出了这个县往左走,不拐弯,五六公里的路程就到了。
那人买了面料,然后才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际,阿文看清了他的长相,眉眼突出,显得眼睛很深邃,鼻若悬胆,真真是个美男子,这恐怕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唯一能与耿桑媲美的人了吧。
阿文等到那人走之后,才走出店门。
耿桑见她很在意,便道:“要不回道馆看一看?”
“不回了,他一看就是外地人,跆拳道虽然名头不小,可到底还没有学成之人,所以还不至于就能吸引外面的人来,再者,跆拳道刚刚兴起的那时候可是去年秋天,现在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他现在才找过来,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事。”
阿文回到道馆的时候,负责看守的人说,今日并没有人来过这里。她虽然心中越发的疑惑,却也无从问起,只能将担心放在心底,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翌日,道馆正式开始上课,阿文一直在等着那人上门,却依旧没有出现过,如此过了好几天,她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醉香楼内的雅间,掌柜的吴权双手重叠,微微躬身,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在临窗的桌上,却坐着两名男子,两人皆是相貌不俗之人。
“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有事我会叫你。”其中一人淡淡吩咐道。
若是阿文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惊讶的叫出来,没错,这人便是那日打听道馆的人。
“爷,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何不让我出手?”他见所有人都退下了,才疑惑问道。
对面的男子容貌气质比之他甚至更甚一筹,正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话。
只听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冷淡,“无名,我说过,这件事先观察一阵子,急不得。”
无名皱着眉,“可是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那里恐怕----瞒不过去了。”
“彭伯不止那点本事,放心。”男子淡淡的开口,只是视线却被楼下的某处吸引了过去。
阿文手里提着两包药,刘氏这几天受了寒,咳嗽老是不好,她就请了人帮忙照看水磨村的事,让刘氏休息两天,正好趁着休沐,她也来照顾照顾。
路过醉香楼,阿文似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忽地抬头,却正好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沉似海,她心头猛然一跳,慌忙垂下头,旋即又觉得像示弱一般,又倔强的抬起头,与那双眼睛对峙。
无名唤了几声,对面的人没有应,他不禁站起身朝窗外看,“爷,你在看什么?”
男子笑了笑,收回了视线,“倒是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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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全莽惨状
因为担心刘氏的身体,阿文便在县里的宅子多留了几日,这日,正好出门买药,却在路上碰到了老冤家-----全莽。
全莽盯着来来往往的各色女子瞧个不停,眼里的留恋和痛苦交织成一副美好的画面。
阿文提着药包上前打着招呼,“全公子,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
全莽猛地看向她,眼里嗜血般的疯狂,这倒不是他知道断了命根子是阿文的做的,只是因为从认识后者开始,他就厄运连连。
二财小心翼翼的垂着脑袋,自从他家主子断了小弟之后,他的日子也每日犹如在油锅中煎熬一般。
“哇---那美女真漂亮,是哪家的媳妇儿哟?”阿文很夸张的指着前面一位美人,寻常人自然是不敢这样说的,不过她一个孩子也不怕,别人只会认为天真可爱。
不过这话落在全莽耳中,却犹如针扎一般难受,他一双眼睛追随着那美人而去,直到消失不见,转而却是愤恨的盯着阿文,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
阿文像是完全没看到他脸色似的,不怕死的继续道:“全公子风度翩翩,这样的美人若是早先遇到你,这时候指不定与您逍遥快活呢,哎---可惜了,可惜了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全莽近乎咆哮道,一只脚狠狠的在二财身上踹了两脚。
二财一个倒栽葱的倒在地下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却不敢喊疼,唯唯诺诺的站起来,转身对身后的随从厉声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娘们给我抓起来。”
立马围上来五六人,阿文冷哼一声,将药包搭在肩头,双脚摆开姿势。
“哈---”随着一声吼出,她直接进攻,不过这一次,她用的却不是寻常的跆拳道,而是泰拳,虽然前世对泰拳的研习并没有多精深,不过对付眼前这几个小喽罗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当阿文最后一个姿势完美落地后,地上已经多了几个哎哟叫唤的人。
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无名笑看着阿文,嘴里道:“怎么样,这样一个孩子能有如此身手,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定能成为你的一大臂力。”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淡淡的瞥了阿文一眼,似在思考,顿了顿,才道:“我们明日回去。”
“什么?明日回去?这么快,那我赶紧去找她。”无名有些吃惊,他以为还要再呆上几天。
“不用了,直接回去。”男子声音很轻很淡,却有着不容置疑。
无名很想问为什么,不过见后者的眼底一片冰冷,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该知道的他总会知道。
“她还在成长阶段,我若是贸然让她成为我的助力,根本不可能,这样的女子,你看她年纪不大,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不喜欢被人左右了思想,所以要得到她,得从旁下手。”男子解释道。
无名了然的点头,也对,阿文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时候早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有了牵挂,要让她放弃这一切,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只是正常情况下。
他望着那一脸淡薄却冰冷的男子,试探道:“那我们是否要从旁推一把?”
“先不急,回去再说。”
全莽看着阿文竟然将自己所有的人都打的趴下,一时间心里恐慌不已,他从没亲眼见识过阿文的厉害,嘴里连连求饶。
阿文只冷眼看着他,若非对方做的太绝,她也不至于下那恶毒手段,她不是圣人,不可能知道别人要杀自己了,还洗干净了脖子伸过去。
不过现在却不好对全莽下手,毕竟这里还是长水县。
全钱知道儿子的人被阿文打了后,是气的将全莽身边的人全都痛打了一顿,尤其是二财,后者作为全莽的贴身跟班,竟一点用不顶。
二财被打的掉了两颗门牙,浑身都痛,走路一瘸一拐的,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丫头,上次一把火没把她烧死,这次若是再失手,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无人的时候,全钱指着罗福的鼻子骂道。
罗福唯唯诺诺的应是。
阿文是专门蹲在全府门口等着二财出来的,见二财嘴里吐着血,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看了看手里的药,笑着走上前。
“呀---是你啊,怎么成这副德行了?”她像是不经意发现似的惊讶道。
二财一见是阿文,立马惊恐的跟见鬼似的倒退几步,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阿文不屑的哼了一声,颇为孩子气的道:“怕成这样,真是没用,我打的是他们,又没打你,怎么你倒成这样子了?你都跟着全莽那么多年了,不会是他打的你吧,做人也不带这么没人性的。”
二财被戳到痛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一个大男人对着小女孩儿哭哭啼啼的,门牙掉了两颗,说话也带着风儿,“我都跟着少爷四年了,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语气里很有些怨气。
“四年了?!”阿文诧异道:“好歹四年了,竟然还这么对你,啧啧----”很是惋惜的样子。
二财哽咽的吸着鼻子,他平日没法儿诉苦,这时候面对一个孩子,竟然有了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还不是那慕容烟惹的祸,将我们少爷的命根子给----少爷哪儿能受的了啊,起初那几天是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府上折腾的不像人样儿。”
“老爷心疼的不行,他年纪一大把的,这可是要断----”他一句话没说完,猛然醒悟过来,赶紧捂住嘴,害怕的直发抖。
阿文却是不在意的继续道:“这---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呢,这可咋办,这难道是要断子绝孙?不过全老爷年纪也不太大,若是补补,说不定还能有后。”
二财没忍住,笑了出来,毕竟这话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着实怪异了些,他似乎忘了之前与阿文之间的不愉快,又道:“可不是,这一俩月的,折腾死人了,你看我这一身的伤,这手上,这胳膊,还有这腿上---哪里还有完好的地方,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也熬不到年头了。”
阿文犹豫了一瞬,瘪瘪嘴,将手里的药包扔给二财,像是嫌弃似的,“喏,给你了,看你怪可怜的,没钱买药吧,那得了,拿去熬了,兴许能撑到过年去。”
锦上添花或许会让人道一句谢,可雪中送炭却能让人打心底里感激,二财这时候正恼火的无处可发,对全家一家人也是满肚子的怨气,然而阿文这状若无意的关怀,却让他心里狠狠的一颤。
是啊,自己服侍了四年的人,都比不上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微凉,这时候,他没有察觉到,在阿文不经意的几句话中,他的心中已经对全家产生了丝丝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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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二度陷害
全钱收拾完府上的奴才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魏忠池商量商量阿文的事,他没想到一个女娃也会这么难对付。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阿文自从火灾之后,就很少一个人出门了,平日要么有耿桑陪着,要么有孙亮陪着,至于刘氏,亦是来往马车有人接送,甚至她为了避免再次“失火”,在睡的房间里都放了几个装满了水的木桶。
有了这些准备,全钱派去的人自然都无功而返。
全钱来到县衙,下人们都认识他,便直接将他带到了偏厅,没等多久,魏忠池就到了。
全钱直接开门见山,“大人,这个女娃实在难缠,恐怕还需要大人出马。”
魏忠池眉头紧蹙,“这女娃怪异的很,若是本官不出所料的话,她身后应该还有人。”
“还有人?这是何意?这叫阿文的丫头不过是个村妇的女儿,难道还有什么其他背景?”
“这本官就不得而知了,不然无法解释我们那么多手段,竟然都被她一一躲过去,若非背后有人,那便是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全钱来来回回的踱步,“这阿文着实是我的心头之恨,若是不能除掉她,我心难安,大人看使个什么法子,能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
魏忠池冷哼一声,“办法本官已经想好,你只需要照办即可。”
阿文本在道馆教学,孙亮却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张,“阿文,不好了不好了,魏忠池带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魏忠池?”阿文还没问出口,道馆大门却砰地一声被撞开,然后便涌进一群手持兵器的捕快。
“将罪人拿下。”魏忠池一声厉呵。立马就有几人上前,将阿文抓住动弹不懂。
阿文脸色阴沉,怒道:“大人,民女一没偷二没抢,到底犯了何事劳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抓我?”
魏忠池冷笑一声,“罪人阿文,谋害无辜百姓性命,心思恶毒,今本官就要拿下你,替长水县除恶。”
阿文大笑一声,讥讽道:“没有理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大人,您可是想要我长水县蒙上冤案,背个滥用职权胡乱办案的罪?”
魏忠池狠戾的盯着阿文,“放肆,此女不知悔改,牙尖嘴利,给本官掌嘴。”
立马有人走上前,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
阿文不躲不闪,反倒伸出了脸来,“大人,这里不是公堂,就算你是县太爷,可也不能屈打成招,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打吧。”
魏忠池看着那些面面相觑嘀嘀咕咕的学员,这里面大多都是长水县很有地位的家族子女。
半年时间的相处,阿文已经与他们打成了一片,虽不至于随叫随到,可她有信心,自己若是有所求的话,这里面会有很多人站出来的。
“哼,到了公堂上,本官更能治你的罪,将此女带回去。”魏忠池发话,率先走在前面。
孙亮着急的不行,拉住阿文的手不放,阿文却趁人不备在他耳边说了句“找耿叔”的话,然后便毫无反抗的跟着走出去。
这一路追随的人不少,到了公堂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阿文被狠狠的按压跪在地上,魏中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正装,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坐于公堂之上。
“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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