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全钱懊恼不已。
小丫头吓得不行,支支吾吾半响才道:“老爷---池塘里的鱼,全----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全钱惊的坐起来,迅速下床衣服一披,就快步走出去,他酷爱养鱼,那些鱼可都是稀有品,现在竟然说全死了,他能不慌张?
潘氏站在池子边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全钱一到,就见到水面上浮着各种各样的鱼白肚,而整个池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他不敢置信的颤抖着手指着水池,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照看鱼塘的家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老爷,这些鱼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小的按时间来喂,可没想到----没想到----”
“混账----”全钱气的一脚踹在那家仆身上,“让你看个鱼都做不好,我养你何用,给我拖出去打。”
家仆吓得颤抖不已,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老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些鱼分明昨天还好好的,这不关小的的事啊老爷。”
潘氏还在嘀嘀咕咕念着,全钱只觉得脑袋混沌胀痛的不行,怒吼道:“你个疯妇,还不给我停下来。来人呐,把这疯女人给我带下去。”
到底是府上的女主人,并没有人敢真正上前,潘氏睁开眼,怜悯的看着鱼塘里面,叹口气:“老爷,你把妾身关起来不碍事,只可怜了这些投胎在我们府上的鱼,这是因果报应啊老爷----还记得那只白鹤吗?这都是老天爷要报应了啊。”
“还不给我住嘴。”全钱面色通红,嘶吼不已,一巴掌打在潘氏脸上。
潘氏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可嘴里还在道:“老爷,你这是作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在昨天在看,这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全钱心头一阵,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又猛地摇头否定道:“你们赶紧查,这次一定要给我查出来,看看是谁在捣鬼作祟,抓出来严惩不贷。”
这次,全钱出动了整个府来调查这件事,甚至让魏忠驰也参与了其中,然后无论怎么查,竟然查不到丝毫线索来,根本不像是人为。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全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恐惧当中,要么早上起来,厨房里满地的鲜血和鸡毛,要么井水打出来却是血水,要么屋子里成群结队的野蛇,甚至一夜之间,花园里本来开的好好的花儿,却全败了。
总之,整个宅子就好像是被一层阴影笼罩了似的,而在这样诡谲的情况下,就算全钱再如何肯定是人为,也迟疑了,全莽更是胆小,他又想起上次要去接阿文的时候遇到的事,上次本就吓的半死,这次竟然在自家宅院出现这些事,是吓得不敢进院。
府上的人人心惶惶,全钱思虑再三,终于打算请县里有名的胡算子来看看。
胡算子是县里最有名的阴阳先生,经常“说一不二”,这个说一不二可不是说他说话算数,而是他说话准,若是有个什么常理不能理解的奇异事情,找这位胡算子准没错。
胡算子上门正好是阴天,而他刚刚走进全府,面色一凝,却道:“有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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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神坛要钱
胡算子拿着法器在全府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全钱的院子前,沉声道:“此处本是块风水宝地,东南西北皆有神明,奈何此宅怨气太重,是为主人积怨太深,神明受损,冤鬼才找上门来,是以最近怪事连连,恕贫道多言,全施主最近是否犯了煞事,得罪了神明?”
全钱本还半信半疑,可胡算子的话却又让他有些迟疑,他能想到的犯了煞事的,也就是阿文了,可这投毒又没成功,怎么能算?不禁道:“我自来安守本分,也不曾谋害过他人,恐怕大师看错了吧。”
胡算子却只是一笑,摇头道:“全老爷,你能瞒过众人的眼睛,却瞒不过神明的眼睛。”
全钱看着胡算子笃定的眼神,心头有些发虚,竟也没做辩解,只是问道:“那大师可以破解之法?”
胡算子摇头晃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恐怕需要破些财,正所谓破财免灾。”
全钱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要多少大师只管说便是了,钱不是问题。”
胡算子又道:“这多少可不是贫道说了算的,贫道只是给全老爷出个主意,至于多少的话,全看神明说了算的,也许老爷你受怨不重,只三五两就能管事,也许老爷犯下杀孽或者其他罪孽,那可就不好说了。”
全钱被说的有些不耐烦,“到底多少,还请大师给个明白,无论多少,只要能让这宅子安宁。”
“这样,全老爷从今日起,在府上设一神坛,需早中晚三炷香,每日戊时准时携带家眷祭坛,只需在神坛上放上银票,到时候神明自然会给你答复。”
“切忌,祭祀时所有人必须离神坛一丈开外,否则将有血光之灾,家破人亡之祸。”胡算子悠扬的声音飘飘荡荡,众人回过神来,却已经不见胡算子的人影。
全钱命人即刻准备祭坛,除了中午晚上两柱香外,晚上便带着全莽和潘氏以及府上的其他美妾开始祭祀。
全莽这些天被吓得不轻,早就想请道士来驱驱邪,自然很乐意,至于潘氏,信封佛祖的人,也是相当愿意的。
因为胡算子并没有要怎么个祭祀法,全钱就照着样子带全家在神坛面前磕了头,最后才命人放了一两的银子在神坛上。
潘氏眼露鄙夷,小声道:“这根本没诚意,还妄想得到神明的原谅,真是痴心妄想。”
全钱虽然听到了,想想也对,心道反正银子在这里飞不了,他本以为胡算子会开口要钱,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看着“给”,这样的话,不是多少都无碍,且这银子还放在神坛上,最后也还是会落到自己的腰包里。
“去取一百两银票来。”想到放多少自己也不会损失,他便有心多放些,也表示自己诚意到了。
下人又拿了一百两的银票放于神坛上。
全钱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胡算子所说的什么神明的暗示,心头不禁一笑,胡算子也没有说要祭拜多少天,他便道:“从今日开始算,祭拜三日罢。”
全莽一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一百两,他最近赌坊进的多了,全钱在零花钱上也约束了,别看他外表光鲜,实则是身无分文的。
祭拜完了,全钱率先走在前面,全莽因为心系那银票,走在最后面还一步三回头,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即将离开的时候,却听他啊的惊叫一声,紧接着就在惊恐的退后过程中,摔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疑惑的回头,只见全莽颤抖着手指着神坛的方向,脸上像是见了鬼似的恐惧:“鬼----有鬼-----”
全钱心头疑惑,一边让人将全莽扶起来,自己却朝神坛走过去。
“爹----别过去。”全莽像是疯了似的猛地冲过去抓住他,“有血光之灾啊,会家破人亡的,别过去。”
全钱看着脚下,再有半步他就要跨过那条界限,顿了顿,还是退回了半步。
“爹,银子----银子----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全莽惊恐的看着神坛,浑身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注意到,本该在神坛上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全钱大惊,“怎么回事?银票呢?”
走在后面的几个家奴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银子被拿走了,我亲眼看到的,就像一股风儿似的,飘上去,一眨眼,就没了。”全莽形容道。
全钱一怔,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这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是不是你拿了?”
“爹,我怎么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些天家里没一个宁静的时候,孩儿是巴不得早日将这些邪气驱逐出去。”全莽否认道。
潘氏手中的佛珠又开始拨弄起来,嘴里喃喃道:“老天仙灵,一定是老天爷仙灵了。”
全钱不信邪,赶紧又让人拿了一百两的银票,他亲自看着银票放在神坛上,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在原地,而片刻后,一股风吹过,桌上的银票一飞,摇摇晃晃的飞上了空,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看吧看吧,我就说,这宅子肯定古怪。”全莽将左右的家奴都拉到自己周围,将自个儿团团围住。
美妾都一个个的吓得白了脸,全钱也是钉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找回呼吸,“这难道就是胡大师说的神明的启示?”
“神明在上,请受信徒一拜。”潘氏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自己脆生生的一边道,一边跪下砰砰磕头。
而她这么一做,其他胆小的也跟着跪下磕头,最后让全钱不得不也跟着跪下,心里又是恐慌又是震惊的不敢相信。
本该充满了虫鸣的夜里,此时却安静的可怕而怪异,众人恍惚觉得一股股阴风拂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抚摸,令人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老爷,还放吗?”小厮问道。
他说的自然是银子还放不,全钱犹豫了一瞬,咬咬牙,“再放二百两。”
于是小厮战战兢兢的拿着银票放在神坛上,又迅速的回到原地跪好,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片刻后,全钱才抬头看了眼神坛,却是脸色煞的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神坛上的二百两银票已经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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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美人在怀
全钱第二日又将胡算子请到了府上,而这一次,他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不仅奉上了好茶,还封了五百两银子给后者,完全将其视为上宾,叫下人好生招待。
胡算子也不摆谱,只喝了茶,其他都概不接受。
他不接受银子,这就让全钱有些苦恼了,不禁劝道:“大师,这些都是你该得的,务必请大师帮帮我,昨晚上----”他将神坛上发生的怪异事情说了。
胡算子掐指一算,闭目道:“贫道说过了,要消此灾,必要破财,神明会给你答复的。”
全钱怔了怔,若是胡算子收了钱,他还好说,可现在胡算子分文不收,反倒叫他不知道如何驳了,又道:“那依大师的意思,这些钱是被----被神明拿走的?那这得多少合适?”他半信半疑的瞅着胡算子。
“全老爷犯下的孽事太多,多少都说不准,再说这钱并非贫道所拿,全老爷现在将神坛拆下来也不关贫道的事。”
这下全钱是完全没话说了,想了想,问道:“那是否神坛继续的话,就能保证府上那些怪异的事停止?”
胡算子摇摇头:“这贫道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神坛设的时间越长,府上的怪事就会越少,反之恐怕没什么效果。”
送走了胡算子,全钱陷入了沉思,想起这些时日来府上的怪事,他也是弄的头大,任谁都不愿意早上在一片血红的床铺中醒来,所以神坛继续设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带着全家祭拜,并且拿出银票来供奉。
久而久之,府上的怪事确实少了很多,然而这银子却也如流水一般淌出去,他是心疼的不行,但只要一停,第二日怪事就会加倍,虽然他也怀疑是人为,可如何也找不到线索,心中很是憋屈。
这日,当最后一百两被“拿”走之后,全钱郁闷的带着全家离开。
而就在所有人都走之后,不远处的墙垣上,两个身影一晃,冒出了头。
阿文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在怀中,看了眼身旁淡定自若的耿桑,“阿桑哥,我真的挺好奇的,你上哪儿去找到这东西的?”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团若隐若现的银白的线,稍稍离得远了,是根本看不到的。
没错,这便是她用来“吊钱”的工具,站在一丈开外的全钱等人根本看不到她用丝线将银票吊走。
耿桑收起一风扇模样的东西,跳下墙垣,然后张开手臂,笑道:“下来。”
阿文纵身一跳,准确的落在耿桑怀里,落地。
“这东西倒是好用。”耿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扬了扬手中的风扇。
这便是阿文凭借着现代的知识让工匠做的手动挡风扇,只是为了适时的吹一股凉风,烘托气氛罢了。
“回去我再想想能不能改成自动挡的,这样夏天也不热了。”她笑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个胡算子是个什么人?难道他真的很神通?”阿文想起第一次见胡算子时他说的那番话。
“既来之则安之,姑娘既然来了这里,索性放下心中挂念,你曾经拥有的,现在也能拥有。”
这句话她翻来覆去想,都觉得别有深意,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者胡算子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反正一直搁在她心头闷闷的。
耿桑边走边道:“街坊间都说他有本事,至于是否真有其事,我也不好说。”
阿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沉吟片刻,又道:“这次他做我们的‘帮凶’,不会来个过河拆桥吧?”
“这不用担心,我找了人看着他,若有异动-----我会处理好的。”
阿文本想问靠不靠谱的,又想到耿桑做事向来靠谱,便又改了口,沉声道:“这里可以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剩下的便是同济赌坊了,这一次,我要让这父子两倾家荡产。”
接下来几天,全钱奉上的银票只偶尔少一点,而府上的怪事也几乎没有,这让他有一种终于看到曙光的感觉,每天祭拜的越发虔诚了。
同济赌坊每天都人满为患,在府上关了好些天的全莽逮着个机会,终于溜了出来,当然了,身上还顺带了一票银子。
“哟!是全少爷,里面请里面请。”小厮热情的招呼着。
全莽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看着办,然后没理会小厮的招呼,径直朝中间最大的赌桌去,但凡能在这个赌桌上赌钱的,那都是有些身家的。
坐在二楼雅间的阿文朝对面的耿桑笑了笑,“果然出来了,都说新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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