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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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当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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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这些钱都是你挣得,只这一样,让娘掏钱。”

刘氏的倔强让阿文没办法,最后只能让她付那簪子的钱。

因为平日钱都是自己在管着,阿文虽然时常会给刘氏拿钱让后者去买需要的东西,可刘氏也只会拿这些钱买家里必需品,从不会给自己买什么东西,阿文清楚的知道每一笔账的出入,所以她也知道,这是刘氏自己的钱。

出了首饰铺,二人又分别去了米粮铺子和油盐铺子,等将所有东西都买完后,都已经傍晚时分了,阿文便提议干脆今晚不回去,在县里住。

虽然县里买了套宅子,可阿文因为十里坡有道馆,住在水磨村反而方便些,刘氏自然也随她一起的,所以这里也几乎只是偶尔来住上一两宿,不过请了两个小丫头平日打扫,所以倒也干净。

阿文叩了叩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却是绝色坊的掌柜。

早在四月份那会儿,阿文就在长水县开了个绝色坊,自己物色了一个厨子和掌柜的,然后亲自教厨子做菜,将整个店面全交给掌柜打理,那时候已经有了这个宅子,距离绝色坊也近,她便让掌柜的和厨子住进来了。

“陈伯,麻烦将马车给拉到后院儿去。”阿文道。

陈良恭敬应是,出门去牵马车。

院子内很安静,只有两处亮着灯,没多大会儿,两个房门都打开了,走出来一男两女。

“见过夫人小姐。”三人纷纷行礼。

阿文吩咐两个小丫头去做了晚饭,然后给另一名男子,也就是绝色坊的厨子交代了几样新菜品。

陈良进来时问道:“东家是要歇息几日?”若是时间长的话,他明儿一早好安排去买需要的东西。

“就今晚,这些时间你们多费心,绝色坊的生意也渐渐好了,恐怕有些忙,你再多招个小工。”

陈良又道了声是,才退下。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阿文和刘氏又赶着马车往回水磨村去。

因为马车上装满了东西,刘氏便坐在外面。

“驾----”马鞭子一甩,随着一声吼出,马儿脚下速度加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却突然一阵猛烈的颠簸,阿文差点一个跟头向前栽去,幸好手快的扶住了马车边缘。

刘氏也是极力扶住车缘,然而阿文还是看到她正在渐渐的往后退。

原来是马车左边的绳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断了,只有一边套在马背上,明显的失了衡,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阿文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头晕目眩,然后便不受控制的被马车一甩,手中脱力,直接被扔了出去,与此同时,马车也倾倒在地。

阿文被摔的七荤八素,头一阵阵的疼,愣了几秒,才扶着旁边的树站起来,然而刚刚站稳,却觉得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

“啊----”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又脱力的跌倒在地上。

可她来不及顾疼,受到惊吓的马不仅没停,反而速度更快了,拖着马车一路狂奔,最重要的是,刘氏还被挂在马车,竟然就这么被一路拖着出了几丈远。

“娘----”阿文急的猛地站起来,顾不得脚踝上的疼,就去追那马车,可她的速度又如何能比得过疯狂的马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原来越远。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来人呐,救救我娘。”阿文红着眼睛嘶吼着,一边喊救命,一边一瘸一拐的去追马车,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追,眼前的马车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一阵风过,风中留下一句话“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虽然没有看清是谁,可阿文知道,有人出现了。她脚下猛地一顿,重重的摔在地上,脚上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趴在地上,正准备起身时,却带动了一身的痛,额头冷汗一阵冒,疼的龇牙咧嘴。

“你再动,这只脚铁定得废。”头顶上传来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

阿文抬头看着他,怔了怔,惊道:“是你?”

无忧嘴角勾起个笑,眼里却依旧是一片冰霜一般,他蹲下来,擒住阿文的下巴,“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我娘呢?”阿文挣开,沉声问道。

“你欠我的,如何还?”无忧却不答她。

“我娘呢?”阿文怒吼道。

见她似乎真的怒了,无忧猛地起身,再开口,声音又冷了一个度,“既然我出马了,自然不会让她死了,不过现在离死恐怕也不远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文。

“救她!”阿文声音冷静的可怕,可天知道,此时她心尖都是颤抖的,刘氏被拖着跑出那么远,肯定受了重伤,这里距离水磨村还有大半的距离,又因为是背集天,路上根本没有人,她们母女两是真正的独立无援了。

若是无忧不救她和刘氏,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出车祸而死的。

无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她,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会杀人,不会救人吗?”

阿文定定的看着他,她想哭,或许眼泪能博得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人那么一丝丝的同情,可她却哭不出来,只能冷着声音道:“你既然都废了功夫救下我娘,若是待会儿我娘死了,你岂不是白费力气,又或许你就这么喜欢浪费自己的功夫,要看着你救下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死去?”

无忧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她说的对与否,沉默了半响,才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既然都救了她,就不能让她死了。”

阿文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踪影,几个呼吸间,眼前再一晃,无忧就扛着早已昏迷过去的刘氏重新出现。

他将刘氏随手一扔扔在阿文旁边,阿文强忍着浑身的痛,挣扎着爬起来,用手去试探了刘氏的鼻翼,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喷在手上,才松了口气,然而看到刘氏浑身是伤,脸上手上到处都血迹斑斑,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娘----娘----你坚持住,坚持住啊。”她一边哽咽,一边试着将刘氏扶起来,可自己脚上根本无法用力,最后反倒弄得自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无忧,哀求道:“送我们去找大夫,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无忧本来还在冷眼旁观,听她这么一说,眉梢微微一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考虑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那你满足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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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罪魁祸首

阿文想也没想的道:“你先救我娘,我就答应你。”

无忧也不与她争,果真左边夹着刘氏右边夹着阿文,然后健步如飞的朝长水县去。

半个月后。

长水县刘宅,阿文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刘氏受了重伤不方便来回颠簸,再加上自己脚踝严重脱臼,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便在长水县住下了,这一住便是半月之久。

耿迪秋父子时而会来看她和刘氏,耿桑更是三天两头都会出现在刘宅,孙亮知道她受伤之后,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来探望一番。

其实宅内雇了粗使丫头,又有耿迪秋亲自看诊,她和刘氏早没了危险,更不用耿桑现在这般亲自端汤送药的照顾。

她感激的看着耿桑,“阿桑哥,你平日应该挺忙的,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也不用来来回回的跑,多麻烦啊。”

她是说的真心实意,可耿桑听着,眉头却不自觉的蹙起来。

“你我亲如一家,你病了,照顾你是应该的,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事。”他淡淡道,将药碗递到阿文手上。

阿文顺势咕噜咕噜几口下肚,然后脸皱成一团,苦不堪言,又吃了一颗蜜枣,才觉得好多了。

她长长的吁一口气,突然懊恼的抓着头发狠狠蹂|躏一阵,道:“太草率了,太草率了!”

“我怎么就昏头昏脑的答应了呢,你说他会提什么要求?”她看着耿桑苦恼道。

“别想那么多了,他若是要来,早来了。”耿桑又扶着阿文躺下,掖好被角,才拿着药碗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阿文哦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挺尸。

无忧将她和刘氏放在医馆,气势汹汹的威胁了大夫性命之后,便又神秘消失了,阿文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耿桑。

本以为无忧应该会找上自己的,可没想到这半个月都过去了,后者却一点踪影都没有,让她心里很不舒坦,这就像命被拽在别人手里一样,自主不得。

相比起来,刘氏多是皮外伤,用耿迪秋的话说就是,只要安心静养一月,就能痊愈,不过阿文脚上的伤,却是要好好修养,否则会落下病根儿的。

但是能在床上躺半个月已经是她的极限,阿文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想法,便索性被子一番,拄着拐杖下了床。

她在院子里看到陈伯,上前问道:“陈伯,马车带回来了?”

陈良一见,急道:“东家怎么起来了,有什么需要的,交给春儿雪儿就是了,耿大夫说你这脚上得躺上两三月。”

阿文扶额,“我知道,就出来走走,运动运动也有利于腿好,马车呢?”

陈良见她坚持,只能将她带到后院,“东西都在这里,除了鸡蛋和酱油这些东西打碎了。”

阿文嗯了一声,去看那已经摔烂的马车,当日事故是因为绳子断了,她找到了断裂处,嘴角浮出个冷笑。

果然如她所想,断口处很是整齐,分明是被刀割过的,也就是说,这不是意外。

阿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无忧,毕竟无忧最有嫌疑,他多次刺杀自己,可又莫名放了自己,她将这种行为理解为‘猫戏老鼠’的**心理,而且无忧出现的未免太及时了些,这不得不让她怀疑。

陈良之前也检查过马车,自然也发现了异常的断裂处,他皱着眉道:“东家,这里面恐有蹊跷,要不派人查一查?”

阿文又围在马儿周围转了一圈,最后指着地上的马粪便问道:“这马是不是病了?”

陈良看过去,却见地上一滩跟水似的马粪便,他眉头紧紧的皱着,“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刘氏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她本睡在里屋,听到阿文的声音,急的赶紧也跟着出来,“你腿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阿文笑道,然后又转身对陈良说了几句,后者会意,匆匆出门。

刘氏也是意识到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

阿文冷哼一声,“看来是有人看我不顺眼了,放心,我会找出那罪魁祸首的。”

就在刚才,阿文还在怀疑无忧,可看到马儿竟然也被下了药,她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并非无忧所做,按照后者的心性,不可能做出这种小儿科还浪费时间的事情来,他若要动手,一定会一刀直接砍飞让脑袋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个怀疑的对象,毕竟在这长水县,与她结怨最深的,也就全钱和魏中驰,可这两人,一个至今还卧床不起,穷困潦倒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另一个虽然官位被保,可财产全被没收过的也很落魄,再加上知府那边一直虎视眈眈,倒也安分守己。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的话,那么离自己最近又最看不顺眼的,也只有那人了。

陈良傍晚就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消息,“东家,如你所说的,那日那两人出现过。”

阿文淡淡一笑,“真是小看了这群人,看来有人觉得我是软柿子很好捏啊,呵呵-----陈伯,交代你个事儿。”她在陈良耳边说了几句。

陈良先是一愣,旋即露出喜色来,道了声是,离去。

罗小花最近很是开心,为什么呢,因为她与长水县李掌柜家的儿子李钦订了亲,冬月没有农忙,所以日期定在了腊月初一。

李掌柜的有个酒楼,生意不错,生活也过的有滋有味的,村里大多数的女孩子,都只能嫁给同村或者邻村的人,像她这种能嫁给县里的人家,是很招人羡慕的。

男女完婚前就不能相见,所以罗小花被马氏整日关在家里习女红。

“这一针又错了,你有没有脑子?”马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罗小花恼怒的不行,“不绣了不绣了,学这个做什么用,我是去做少奶奶的,可不是去给人当用人的。”

“你看看姓刘的家里的丫头,你别最后连她都比不上。”马氏怒道。

一提到阿文,罗小花就满腔的怒火,都说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她通红着着双眼吼道:“她和那老女人都要死了,你还拿她跟我比,我哪儿不如她了?”

马氏微微一怔,看到女儿眼里赤|裸|裸的怨恨时,倒吸了一口气,半响,才颤颤道:“这件事----难道跟你有关?”

罗小花不屑的哼哼两声,“与我有关又怎样,娘你不是早就看那老女人不顺眼了吗,若能解决了她们,咱们谁都不烦。”

“你怎么做的?”马氏惊叫出声,追问道。

对自己亲娘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罗小花便说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自从那日她看到阿文家的马车时,脑海里就萌发了一个想法,与翠菊分开后,她立马就去县里的药铺买了泻药,趁着黑夜在马厩里下了药,又将套绳割的似断不断的,这样就能让马车在行使的路上出事。

事实果然如她预算的那般,当她听到阿文与刘氏摔下马车命在旦夕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害了人性命却还不知反省,她已经完全被嫉妒侵蚀了理智和人性。

马氏愣了半响,忽而大笑一声,揪了揪罗小花的脸颊,“还是我花儿聪明,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她的不反对,让罗小花心中越发的得意,她扬了扬下巴,“这多简单,只是可惜了,听说她们活下来了。”

这话若是出自一个成年人,我们会觉得那定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可若是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家,那又是怎样的让人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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