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你这个畜生。”阮云贵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阮子洁扇倒在地,“东西若不是你的,又怎么会在你身上?难道还有人故意放你身上的?那你倒是给我把这人找出来看看。”
“爹………”阮子洁惊恐不已,她看了方巾上的字,那确实是男子的字体,可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不禁瞪大了眼哭泣道:“我是您女儿,现在就凭这么个破帕子,你就冤枉女儿?爹,这么多人还看着,你让女儿以后如何活?”
“二哥,你知道洁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你快跟爹爹说说,我………你明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阮子洁急道。
阮明面露为难之色,他知道阮子洁和阮子玉要对阮子君下手,虽然阿文也在其中之列,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他并没有记在心头,且那杀手也是他出面请人找来的,但是这种话他如何敢说,他同样也是个庶子,若是叫人知道他帮着阮子洁谋害自己的妹妹,那恐怕直接会被逐出府。
“四妹,这次…………是你糊涂了。”他带着几分责备,眼神却有着警告,若是阮子洁说出事情真相,那下场绝对是比他还惨的,比起女儿,阮云贵恐怕更愿意护着儿子。
阮子洁咬了咬唇,眼里是怨毒,却也无可奈何,遂闭了嘴。
阮云贵向后看了看,果见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这么多人,纵然他是知府,也实在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口,顿时是火冒三丈,咬咬牙道:“将她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阮子洁没办法反抗,只能被几个婆子前前后后的围住往回走,经过人群的时候,周围人传来的阵阵难听的议论声,让她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营地,阮云贵大致的将事情说了遍,蒋氏因为上次阮子洁替自己挡了毒蛇而断了根指的事,对后者还是很疼爱的,只是这件事却有失女德,准确的说,这件事今天从这里传出去,不仅让整个阮府蒙羞,更让阮子洁的一身都摆脱不了这么污点。
但凡威胁到阮府的声誉的问题,她都不会放过,顿时之前对阮子洁的好感降到零点。
蒲氏看着安然无恙的阮子洁,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甩了后者两巴掌,愣是将阮子洁打的两边脸都红肿起来,嘴里吐一口都是血沫。
姚氏抓着阮子洁不放,又哭又闹,“玉儿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的,你跟男人幽会去了,你把我们玉儿弄哪儿去了?”
众人这才惊觉还有阮子玉没有找到,遂一个个都看向阮子洁。
阮子洁想了想,自己晕过去的瞬间,阮子玉在她身边,这样说来,肯定是被人弄晕了,可至于弄到哪儿去了,她又如何知道,便道:“二姨娘,我真的不知道五妹去了哪里,我们在林子里就分开了。”
姚氏却不依了,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道:“你胡说,玉儿平日最黏你,怎么会与你分开走,你老实交代,你对我们玉儿做了什么?”
阮子玉用力的甩开手,怒道:“我与五妹关系好,可也没好到与人幽会还带着她………”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周围人的唏嘘声,本来大家心里还没怎么肯定的,毕竟这不是亲眼看到的,可若是亲耳听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阮子洁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情急竟然说错了话,忙急着辩解道:“我是说如果………”她见阮云贵的脸色越来越恐怖,慌张不已,“爹,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可这话已经全无说服力了,谣言就此传开,从此以后,她阮子洁就是个不贞洁的女子,这谁还会娶她呢。
姚氏缓缓放开手,她是真的相信了阮子洁是去与男人幽会的,如此就不可能会带上阮子玉的,那阮子玉会去哪里,想到这深山里面,什么样的人没有,若是遇到个好歹,那该如何办。
她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厉声道:“夏蝉………夏蝉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夏蝉一早就在人群后面藏着,可她不敢现身,阮子玉失踪了,她作为后者的贴身婢女,没有照顾好主子,这就是死罪,一听到姚氏的叫喊,顿时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颤巍巍的走上前跪下道:“奴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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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现状惨淡
阮子洁被人带着就往帐篷里走,经过阿文身边时,她看了后者一眼,却见对方竟然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她心头骇然,脚步踉跄了一步。
她分明知道自己派人去杀她,竟然还能微笑面对?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心思深沉的成年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竟然也有这等魄力?
阿文淡笑着,清丽的面容一片平静,眼里却好似将一切都看得明白,让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是你?!”阮子洁沉声道。
“四小姐说什么,奴婢不明白。”阿文垂首淡淡道。
阮子洁恨恨的瞪着阿文,恨不得将她剥皮喝血吃肉。
阮子君被她的眼神骇得倒退一步,不自觉的躲在阿文的背后。
待到阮子洁被带走了,她才吁气道:“阿文,四姐的眼神太可怕了。”
阿文嗯了一声,她此时已经站在姚氏后面,带着几分疑惑的道:“奇怪,怎么没见到夏蝉姐姐,难道也跟五小姐一起失踪了?”
姚氏耳尖,闻言,顿时在人群中张望,最后终于在人群的后面看到瑟缩不已的夏蝉,顿时怒火中烧,吼道:“夏蝉………夏蝉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夏蝉心头咯噔一下,惶恐的走上前跪下道:“奴婢叩见二姨太。”
姚氏冲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好你个死奴才,玉儿不见了,你却好端端的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你说。玉儿去了哪里?你作为玉儿的贴身婢女,没有时时刻刻的跟在玉儿身边,你去做了什么?若是胆敢有半分隐瞒,我饶不了你。”
夏蝉吓得快要哭出来,她只是按照阮子玉的吩咐。知道要对阿文和阮子君下手,便拦截了冉拂向蒋氏报告,可她和春芳将冉拂藏起来之后,就一直在营地等着,根本没见着阮子玉的影子,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磕着头道:“二姨太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离开过小姐半步,奴婢跟在小姐的马后面,进了林子,小姐突然驾马狂奔。奴婢跟不上,这才与小姐失散了,请老夫人、老爷、二姨太明察啊。”
阮云贵眉头紧蹙,这一个找到了,另一个却还下落不明,他生怕再出什么岔子,命人在帐外守卫,将一干人等都叫进了帐内问话。
阿文自然是要随阮子君进去的。她站在人群中,乍看之下,并没有丝毫起眼的地方。可若是仔细一看,后者一双眼睛透着光芒,耀眼之极。
夏蝉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将头低低的伏在地上。
姚氏来回的踱步,左思右想,看着阮云贵道:“老爷。这死丫头一直跟着玉儿的,她一定知道玉儿在哪里。就算她怀有私心害了玉儿也不是不可能,妾身看只能狠狠的打一顿。才能让她说实话。”
阮云贵淡漠的盯着地上的一处沉思,他并不在乎将夏蝉打一顿,问题是现在传到外面的话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他是尽可能的想要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氏见他不吭声,便也不管不顾,怒道:“来人呐,将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我就不信她不说实话。”
夏蝉吓得苦苦哀求道:“二姨太饶命啊,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真的不敢离开五小姐,确实是五小姐吩咐奴婢…………”她忽的住口,焦急万分不知如何说下去。
姚氏却也精明,立马听出了话中有话,厉声道:“玉儿吩咐了你什么?说。”
“这…………小姐她…………吩咐奴婢…………”夏蝉支支吾吾。
阿文却在这时候突然走出来跪下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蒋氏一见是阿文,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起来说罢。”
阿文谢了恩站起来,继续道:“奴婢要为夏蝉姐姐作证,她并没有擅离职守,并且一直跟在五小姐身边,这三十大板若是打下去的话,恐怕冤枉了她。”
姚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叫起来,“放肆,大胆奴婢,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这个贱婢?”
阿文却不卑不亢,“回二姨太的话,奴婢不敢质疑您的判断,只因奴婢白日确实亲眼看到夏蝉姐姐跟在五小姐进了林子,七小姐因为有东西要找五小姐拿,便让冉拂姐姐去找五小姐,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将冉拂姐姐叫出来问话就是了。”
夏蝉震惊的看着阿文,冉拂情况如何她最清楚,这时候根本不可能被叫出来问话。
姚氏想了想,却是道:“如此说来,这个冉拂知道玉儿在什么地方?”
阿文笑了笑,“二姨太英明,冉拂姐姐自从去了五小姐那里,到现在都没回来,说不定此时正和五小姐在一起呢,夏蝉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姚氏瞪着夏蝉,呵斥道:“夏蝉,她说的可有此事?你若是说不出来,我便打你三十大板,打到你说为止。”
夏蝉浑身一颤,三十大板,那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她看着阿文,总觉得后者知道了一切,因为阿文的这一番话,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说没有此事,那三十大板定然要打的她皮开肉绽,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冉拂确实找过阮子玉,这样一来,阿文因为不能改口,冉拂就能“证明”她并没有离开过阮子玉。
遂道:“奴婢想起来了,冉拂确实来找过五小姐,奴婢那时候正跟在五小姐身边,五小姐将东西交给冉拂后,直接驾马而去,奴婢是怎么追也追不上,这才只能自己先回来。”
阿文笑了笑,这夏蝉倒也不笨。
“那这冉拂现在何处?”姚氏继续追问道。
夏蝉咬了咬牙,她现在必须带着人去找冉拂,冉拂既然成了证明她的关键所在。那必须完好无损。
“奴婢………白天似乎看到了冉拂,在林子里,她现在没回来,也不知会不会在那里。”她不敢确定的道。
阿文紧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就带人去找找。或许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晕过去了,又或许是不小心睡过头了,这才迟迟没回来。”
夏蝉讪讪一笑,“是………是啊,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蒋氏对阿文很是疼爱,所以是站在她的一方。此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找这个叫冉拂的丫头。”
阮云贵皱了皱眉,这派人去找个丫头似乎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可既然蒋氏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不过这次是让夏蝉带的路。
夏蝉带着一行人来到岳山的一处,指了指脚下道:“我白天就是在这一带看到冉拂的,你们都好好找找,哪里都不能放过了。”
所有人都举着火把四处寻找,阿文则好整以暇的抄着手站在原地没动。
阮子君扯了扯她袖子道:“阿文,我们也去找找吧。”
“小姐莫急,这么多人找一个人。肯定能找到。”
果然,她话没说多久,就有一人指着一处低矮的山洞惊呼道:“里面有人。”
冉拂是被五花大绑绑着。嘴里还塞了一团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可见是吓得不轻,她被人救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夏蝉,下一瞬。犹如看到万年仇人似的,就从地上捡起个石头就要砸过去。
阿文却快她一步拦住了她。笑摇了摇头,轻声道:“别冲动。这么仇,我会让你报回来的。”
冉拂怔了怔,手中的石头咚的一声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阮子君这时候也红着眼眶走过来,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收敛了情绪。
既然找到了冉拂,众人便先回到了营地,路上阿文已经悄悄告诉了冉拂该如何做,所以当阮云贵问起的时候,冉拂便道:“回老爷的话,七小姐的马鞭坏了,奴婢知道五小姐带了多余的一根,便去找五小姐借,奴婢亲眼看到五小姐的马冲进林子里,夏蝉追之不及,便说要回来禀告给老夫人。”
蒋氏皱了皱眉,余妈妈便道:“老奴一直守在帐内,并没有任何人来通报。”
姚氏像是逮住了什么似的,叉腰道:“好你个死奴婢,这笔账先给你记着。”
夏蝉又是抖了抖,将冉拂恨恨的瞪了一眼。
“那到底玉儿去哪儿来?”姚氏又看着冉拂道。
冉拂略一想,“奴婢只记得五小姐骑马离开的方向,或许顺着那方向而去,就能找到。”
“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找啊。”姚氏急的不行。
这次,是阮明阮文带人去找的,有了冉拂指路,并没有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阮子玉。
只是找到她的地方,却是一片荆棘林,单是那一根根锋利的倒刺,就可想而知阮子玉是何等惨样了。
身上的衣服没一处完好的地方,浑身血迹斑斑,更重要的,是后者那一脸的刮痕,横的竖的都有,由于是正面朝下,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令看的人心惊肉跳。
当阮云贵看到如同毁了的阮子玉时,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只能赶紧找大夫。
一同寻找的护卫禀报道:“老爷,在荆棘林旁边发现小姐的马,属下猜想,小姐一定是从马背上摔进了荆棘林。”
竟然是意外!姚氏找不到发气的人,便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夏蝉身上,愣是打了二十大板,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又扔到厨房关了一夜,才命人将她放出来,出来的时候,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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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挑拨离间
冉拂能安然回来,阿文功不可没,她感激不已,睡觉的时候硬是要拉着阿文一同入睡。
漫漫凉夜,阿文睡的迷迷糊糊,再加上本就浅眠,所以当帐篷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时,她倏地一醒。
看了眼旁边睡的深沉的冉拂,阿文想了想,还是悄然起身来到门口。
一片寂静,守夜的人不知去向,她心头警觉,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一个如寒冰里浸过似的声音,“出来。”
阿文暗叹一口气,帘子一掀,不是无忧是谁。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阿文没好气的道。
无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提着后者的衣领犹如老鹰抓着小鸡似的就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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