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点头,严肃道:“对。他长得就和以前我见过的阴刀少城主一模一样。”
在之前,珊瑚曾经受到其他除妖师家族的邀请,一同去一座城中除妖,结果那次几乎全灭,只有珊瑚一人死里逃生。之后那座城突然凭空消失,成为了一个怪谈。
之后,珊瑚受村长的委托,前往巫女桔梗的村庄,守护再次现世的四魂之玉,并与犬夜叉一行人结识。
这些都是身在村庄里的琥珀所不知道的,而他一直都非常好奇。
身为下任村长的琥珀,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危险的任务的。
珊瑚对村长说:“父亲大人,记得你曾经说过,四魂之玉是所有人的责任,所以当年你才会把他交给桔梗巫女。最后巫女惨死,四魂之玉下落不明。”
村长看着她,她接着说:“现在四魂之玉重新出现,你派我去保护四魂之玉不被妖邪利用。而现在奈落捉走桔梗大人,也是因为有四魂之玉在作祟,我想,我们除妖师同样有义务来除掉奈落,救回桔梗大人。”
琥珀奇道:“那个大妖怪捉了一个老婆婆?太坏了!”
珊瑚一下子醒悟过来,一边给琥珀解释,一边看着村长的脸色说道:“这个桔梗大人……是以前的桔梗巫女复活后的假人,并不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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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脸色古怪起来,在他以往所受到的教育中,假借妖法,复回人间的灵魂是需要被消灭的。也就是说,就算这个桔梗大人是以前的巫女复活的灵魂,也是需要被消灭的。
尘归尘,土归土。
珊瑚询问一直不发一语的村长道:“爸爸,你是因为这样才……”不想去救桔梗大人的吗?
村长却说:“不。只要是对抗邪恶的就是我们的同伴。与他们的身份无关。你们要记住,不能以偏盖全。”
珊瑚松了一口气,琥珀却发问道:“那就是说,如果妖怪是好的,那也不能杀喽?”
村长点头:“当然。我们除妖师只会消灭做恶的妖怪,并不是见妖怪就杀的。”
琥珀马上反问道:“那是不是说圣僧或高人其实也会做坏事呢?”
村长摇头叹笑,珊瑚回答他:“不会的。像高僧或法师,他们的修行也包括了德行与操守,如果他们做了恶事,人们是可以看出来的。他们的灵气会出现污点的。”
琥珀似懂非懂,刚才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充斥着吓人的圣洁的灵力的白灵山,山脚下的村民却一口咬定山中有妖怪。
妖怪不可能出现在灵力那么纯粹洁白的地方。现在父亲也这样说了,污秽之物是不可能出现在那么圣洁的地方的。
看到琥珀若有所思,村长想起问一问他这次出任务的结果。
琥珀就把他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是不是村人搞错了呢?他们说有妖怪,可是那里到处都充斥着圣洁的灵力,污秽之物是不可能在那里出现,还作乱的。”
村长想了想,说:“村民们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是有事发生。既然不是妖怪,也可能是别的东西。你明天再去一次,毕竟这是我们的任务,不能半途而废。”他看向珊瑚:“明天你也一起去吧。看看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珊瑚答应下来,拉着琥珀离开。琥珀出了屋子开始抱怨道:“爸就是让你来看着我的。他就是对我不放心。”
珊瑚笑着说:“爸爸是关心你。”
琥珀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知道。”他别别扭扭的说。在珊瑚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可以撒娇的小孩子。
他问:“姐,爸说不是妖怪是别的,那会是什么啊?”
珊瑚拍拍弟弟的头:“大概是强盗吧。人有时做起坏事来并不比妖怪差多少。”
琥珀惊讶道:“人的事我们也管吗?如果真是强盗是不是报官就好了?”
珊瑚摇头:“报官有时并没有多少用。既然村民已经委托了我们,就让我们把那些捣乱的赶走就好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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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山脚下,珊瑚全副武装带着琥珀来到这里。经过村民们的介绍,珊瑚也并不确定了。
这里非常偏僻,远离大的城镇,照说不论是强盗还是盗匪,选择的时候会偏向于选择靠近村镇的山林。白灵山太偏僻了,不像是强盗会选择的地方。
而有几个村民形容的,的确像是妖怪。而且村民还带着他们去看了一些妖怪的骨骸。村民们惊讶的说这些尸骨捡过来埋到这里的时候还连皮带肉,不过一天一夜就变成了森森白骨。
村民们惊惶失措,珊瑚却明白这些妖怪的尸骨是被这白灵山的灵气净化了才会化为白骨。她靠近那些妖怪的尸骨查看,的确一丝妖气也感觉不到了。
这里的确有妖怪,而且在它们死之前就在这里,从尸骨上的伤口看,它们是被利器斩断而死的,还有一些是中毒,一些是被火药烧死,炮火击打而死。这些都是人类的伎俩。难道这里有强大的人类在守护这座山?
珊瑚想不透。但这里的确没有妖怪。她向村民再三保证后,带着琥珀离开。她要回去告诉父亲,这座山的确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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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山云雾缭绕的半山腰的一处山坳里,有两个人坐在石头上。
一个男子手中一把夸张大的巨大的刀,他挥起这把刀轻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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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报怨:“啊~啊!骨头都要生锈了!!为什么那个什么犬夜叉还不来!!我要狠狠的把他切成几百块!!”
另一个身穿女子和服的男子手中也是一把长刀,他的刀刀身瘦长,像骨节一样一层一层的。
他却在报怨另一件事:“不知道犬夜叉怎么样了?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感觉他好强壮哦!!”
他对那个男人说:“蛮骨大哥!!我可不可以去找犬夜叉玩?”
被称作蛮骨的男人说:“只要他踏进白灵山,你就可以去。咱们的雇主不让咱到别的地方与他打。哼!!简直太小看我们了!!”
那个身穿女子和服的男人皱着眉毛,一脸的煞气:“蛮骨大哥,这个奈落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一只妖怪过不去?他们到底在抢什么?”
蛮骨哧笑:“谁知道!这跟我们无关。蛇骨,我们只需要做到雇主的要的就行了!他要我们阻挡犬夜叉上山,我们就阻挡那个犬夜叉上山,这就行了。”
蛇骨兴冲冲的问:“那能不能把犬夜叉给我啊?”
蛮骨满不在乎的说:“只要能捉到他,随你怎么样吧!!”
蛇骨兴奋的大叫:“谢谢蛮骨大哥!!哦!!犬夜叉你快来吧!!我等不及要亲手剥下你的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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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站在白灵山的山脚下,只是在远离白灵山的这里,他都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在消失。
弥勒正在一旁跟附近上山的樵夫说话。
而戈薇担心的站在犬夜叉的身旁不停的问他:“你感觉怎么样?这附近的灵力太强了。”
弥勒送走樵夫过来一同说:“这座山附近圣洁的灵力太强了,犬夜叉你虽然是一只半妖,可是也受不了吧?”
犬夜叉倔强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转头问弥勒:“怎么样?有没有人见过桔梗?”
弥勒摇头,他并不觉得意外:“没有人见过。只是听到传言说这里有一位单身的巫女出现过,并不一定就是桔梗大人。可能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犬夜叉抬头望向高高耸立直入云霄的白灵山,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执意要来这里,而现在他也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好像这座山里有什么在吸引他一样。
第 42 章
我沉睡在黑暗中。
这里安静,什么也不会听到。
我闭上眼,一切都与我无关。
哪怕外面打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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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山壁立千仞,险峻非常。终年被浓雾笼罩。住在山脚下的村民,哪怕是身手最好的猎人也不敢独自上山。
珊瑚与犬夜叉一行人在山脚下相遇了。两边都很惊讶。
弥勒问:“珊瑚,你不是回村庄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珊瑚看到犬夜叉他们,再听说了听到了关于桔梗大人在这里出现过的流言才会千里迢迢而来,心中对白灵山的疑惑越来越重。她打发琥珀回族中报信,并不想让年幼的弟弟涉足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
在劝服琥珀离开以后,珊瑚把她在白灵山发现的怪异之处告诉大家。弥勒听后,也非常不理解。他之前并不认为白灵山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圣洁的灵力他认为只是由于这山中有纯洁的灵物所致。可是珊瑚却说,从村民中间打听出来的是,很久以前,这座山中的确出过一位高洁的僧人,人称白心上人,最后化为这座山的守护神,守护着这一方百姓。几百年来这座山的附近从来没有出过妖怪,这都是白心上人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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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却在不停的出现妖怪,像是从地下窜出来一样。
犬夜叉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不发一语,只是专注的看着被浓雾和云霭包围的白灵山。
戈薇站在他的身旁。担心的看着犬夜叉。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虽然站在犬夜叉的身旁,却感觉离他很远很远。以前流淌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似有若无的默契与情愫像被狂风吹散了似的。再也看不见了。
犬夜叉站在她的身旁,却好像离她有千万里的远。他不再回应她的眼神,像是已经完全离开了她一样。
戈薇的心在揪紧。她感觉到委屈。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与她好像回到了最初,或者比最初更遥远。
就像现在,她站在他的身旁,而他却只看着白灵山。似乎身旁的一切都不重要。
戈薇知道桔梗大人被奈落掳走,可是在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那时的犬夜叉虽然焦急慌乱,可是却并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就像路边的陌生人,隔着数百年的距离。
看着犬夜叉衣袂飘飘,仰头矗立,目光坚定的望向白灵山。戈薇生出无力感,她够不着,碰不到,站在那里的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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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要进山。谁说都没用。弥勒认为最好从长计议。他苦口婆心的劝告着:“犬夜叉你是妖怪,只怕靠近就会被那灵力净化,不如先让我与珊瑚先去看看。如果真是奈落的藏身地,我们再回来告诉你们,然后再想办法救出桔梗大人。”
弥勒看向戈薇,对犬夜叉说:“戈薇小姐最好等在这里,犬夜叉你就好好在这里保护戈薇小姐吧。”
戈薇看犬夜叉,他低着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弥勒的话。
弥勒见他没有反对,就当他答应了。事不宜迟,他马上与珊瑚上山。
戈薇抱着七宝,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远处的犬夜叉。七宝小声问她:“戈薇,你跟犬夜叉怎么了吗?”
戈薇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沉默在两人中间弥漫。她埋首在七宝毛茸茸的尾巴里。
她也只能沉默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刻,或许已有几个小时,七宝突然惊呼道:“犬夜叉不见了!!”
戈薇猛然抬起头来,前面早已空无一人,她慌忙站起来向前走,茫然四顾,然后发现,一个火红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白灵山奔跑,就在她的眼前。
七宝不敢出声,他敏感的感觉到现在戈薇的感情非常的混乱,她既悲伤又愤怒。
戈薇转回身,一言不发的拿起弓和箭壶背在身上,对七宝说:“七宝,你乖乖在这里等弥勒和珊瑚哦。”
七宝在她的脚下跳,着急的道:“戈薇!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可是他不能阻止戈薇,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野性的直觉让七宝清楚,只要靠近白灵山,他就会被净化的尸骨无存。他在原地奔跑转圈,着急却毫无办法。
“我要保护戈薇!!可是我不能去……”七宝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闷着头向白灵山冲去!!
“不看就不会害怕了!我要保护戈薇!!”七宝跟在戈薇的后面,奔向白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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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黑暗里。这里安静的像只有我一个人。
我缩成一团。我不愿意看,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只要留我一人在这里,把外面的一切都挡开。
奈落的声音似远似近,总在我身旁围绕着。有时会像死亡一样冰冷,让人害怕心颤。有时却会甜美温柔,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他就像无休无止的恶梦。
我的心忽冷忽热。一会儿忍不住想要相信他的温柔,一会儿又警觉的醒悟过来。
渐渐的,我怨恨着这一切。我痛恨着扰乱我的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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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恶着居然会对奈落怀抱着希望的软弱的自己。真心的希望一切都彻底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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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靠近团成一团的林枫。裹着桔梗的外表的她,是他最大的筹码。
他靠近安然入睡的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带着墓土的腥气。一个假人。与他这么的相似,却比他可悲的多。
奈落嘲笑着想。
这可怜的人只会将一切都交给别人来决定,无力把握她自己的命运,而毫无所觉。她没有决心也没有毅力,只是一个懦弱的人类。却偏偏身陷漩涡之中。可笑的是,她还怀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希望可以置身事外。
但最让奈落没有想到的是,她脆弱一如漂萍的内心里居然对他产生了那最不可能产生的感情。
这真是意外之喜。
当他发觉到的时候,他仿佛已经握住了最后的胜利,仿佛几十年的追求垂手可得。可以一举消灭掉他所有的敌人,得到完整的四魂之玉。
这个假人中的灵魂,牵动着犬夜叉、桔梗、戈薇三人。只要有她在,搅乱这一池春水轻而易举。
而这个灵魂最大的期望却取决于他。每当想到这里,奈落总忍不住想要狂笑。触摸着这个兀自沉睡的灵魂,带着桔梗的躯壳,不知名的内里。
逃避吧,沉睡吧。
他想像着收获她的那一天的来临。
那必定会让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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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在林间飞奔,在山石上奔跑跳跃。
他感觉得到,那种急迫与焦躁。
像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