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不同房间,自然有人家的用意,她才不要老着脸皮和人家儿子挤到一起,于是又坚持了一晚,夜里还是冻得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继续指示成飞再去弄一条被子,这回竟惊动了成飞母亲,亲自带过来两床被子,只是说:“抱歉,抱歉,我们家儿子心粗,也怪我们没想到,你们那里冬天屋里自然暖和的,加上这两床被子,估计晚上就不觉得冷了。”
这下子问题解决了,佩心又有了新的烦恼,身上沉沉的压着四床被子,半夜想翻身都是困难,想想也好笑,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所幸只住了三四天。
佩心本来就乖巧,家庭生变后,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比同龄人也高了几分,几天时间,已收得大半人心,从老到小,没有不喜欢她的,连几个怕生的小孩子,都天天“心姨,心姨”的挂在嘴边,扭动小小肥肥的身体跟在她屁股后面。
这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过新年,她也受到了感染,既觉得新奇羡慕,又有些难过,父亲一去几年,亲戚嫌他们母女寒酸,久不来往,好久好久,她没有过到团圆年。这大概就是“家”的意义,“家”的魅力,此时此刻,佩心好想有个自己的小家。
总之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见未来公婆”之旅,打道回家,土产之类的装了一大袋子,看得佩心直发愁,只怕东西太多上不了火车。
成飞想的却是其他不正经的事,偷偷咬她耳朵:“这两天你太受欢迎了,每天日程排的满满的,我们两个倒生疏了,我,都要憋死了呢,真想现在就要你。”
她脸上一红,推开他凑近的俊脸,“我警告你,别靠近我。”
他知道她害羞,也不敢再逗,毕竟长辈们都在一边看着,还得正襟危坐。
回到了家,佩心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把经过讲给母亲听,母亲一边听一边点头,连声说 “好”,眉眼都笑眯眯的,心头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成龙快婿呀,成龙快婿。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佩心却莫名的有点不安,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元旦过后公司进入繁忙期,成飞被派了出差,而佩心这帮女职员也当男人一样的用起来,有几天竟连续加班到凌晨二点,佩心身上又瘦了一圈,大眼睛都变了熊猫眼。
大家都有点吃不消了,申请了公司旁边的宿舍,工作晚了干脆就在宿舍凑和一晚。佩心被安排在宿舍一楼,有个外跨的阳台。她年纪最小,在业务部里难免有人欺负,虽说是大家一起忙工作,有时重活累活还是自动的会落到她身上。
到了加班最后一天,众位大姐们借口年底要备置年货去,把剩下的业务都推到了佩心身上,部长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安慰佩心:“年轻人,多锻炼,谁让部里就你和成飞单身呢,他人在外地,指望不上,你多费心,回头算你多加一个班。”
她一向认命,唯有承担,其实剩下的任务并不多,一干起来就误了晚饭,到了晚上十一点,基本干完。
她伸个懒腰,实在觉得困得睁不开眼,慢慢踱回宿舍去,省得回家母亲又张罗前后,忙着给她做饭。
刚进宿舍的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唤她:“佩心!”回头一看,是严力,许久不见,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该不该这么晚让他进门,她想的多,严力行动却总是最快的,直接就登堂入室进了门,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她关上门,不知为何,在严力面前,她总象个笨蛋。
“你有什么事?”她低头,尽量不看他的脸,好想快点打发他离开。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他倒象个大老爷。
“我很累了,想休息。”下逐客令了。
“好差劲的房子,你也能住?”
这又关房子什么事了,她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只是临时住个几天,回头就退了。”
“你好像瘦了一些。”
她没答话,无意识的抚着手指上的戒指,是成飞买给她的订婚戒指,由于她坚持,没有花多少钱。
他注意到了,撇了撇嘴:“很廉价的东西呢,不超过一千块吧?”满眼都是恶意。
“我订婚了,严力,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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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成飞知道?”他哈哈笑,佩心却恨不得上去撕他的脸。他还意犹未尽:“还是怕成飞家里知道?据我所之,他们家老爷子是个很守旧的人呢。”
她心里一紧:“你在威胁我麽,严力?”
他大步走向前来,不顾她抗拒,把她搂在怀里:“我严力的女人,哪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得了便宜去?”
她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他洞察了,一把就把她胳膊扭到背后去,他力气那么大,佩心手腕火辣辣的疼,只是喘息,直直的瞪他。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明明很弱小,却总是挺直了脊梁,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算了,在我这儿,又何必?”
说着就吻下来,她不张嘴,他就在她手上用力,她一吃疼,要喊,趁机他就挤开了她牙关,舌头伸进她嘴里去。
她流眼泪,她打不过,也跑不开,能怎么办去?遇见他这样的魔鬼,她该怎么办?他不管不顾,吻到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去,她知道他这样便是要动情的,心里害怕极了,她的新生活还未开始,他偏要拉她回到黑暗的过去。
他吻够了,似乎很满意,腾出一只手,抚摸她脸颊:“佩心,我很生气,我低声下气求你,你不理,我要照顾你,你不接受,好人,我是实在做够了,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只要我严力还活着一天,就断不能让你跟了别人去。”
“放开我,你最卑鄙,无耻,我不想看见你,你令我恶心。”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头一次恨不得自己是男人,可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他又笑:“骂得好,骂得好,你今天才认识我麽?怎么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怜的佩心,你,招惹了一个坏蛋呢。”
“你没有心麽,章慧和你夫妻一场,还死了一个孩子,对你一片真心,你何必抓住我不放,为什么不回她身边去!”她全身无力,挣扎着要再试一次。
“真心,你可怜她,可曾想过我的真心,我对你,何尝不是要把心都挖出来了给你,你在意吗?”
他面目狰狞,用的力越来越大,佩心被他圈在怀里,几乎不能呼吸。
“我求你,放了我,我只是想有个家而已。”
“成飞能给的,我一样会给你,你睁大眼睛看看,就凭他一个纨绔子弟,你嫁给他,真的放心?”
“我不求富贵,只要平平淡淡,成飞虽然不好,但和我,可以携手共进,你条件再好,我无福消受!”
严力最生气的时候,眼珠的颜色会由黑转褐,佩心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惹恼了他,但她已不能退缩。
他果然发飑,几乎是咆哮着把她一把推到地上,俯身下来,狠狠的压住她瘦弱的身体,她感到了他下腹部的炙热,这才觉得害怕,他要强暴了她麽,就在这冰冷的地板上?
又惊,又怕,又饿,又累,还有冷,她渐渐的天旋地转,双眼一合,躺在他身下,失去了意识。
他看她异样,也回过神来,暗暗后悔,他最爱是他,却总是伤害她,该如何是好。这一生从未象现在这样害怕,他定定心神,急急忙忙的抱她出去,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疯狂的往医院开去。
佩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看四围白白的墙,手上打的点滴,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这大概是在附近的仁爱医院里。
扭过头,严力胡子拉擦的脸进入视线里,慢慢的,她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阵悲苦,实在难以言语。
“佩心……”他轻轻唤她,她不理。
“你觉得怎么样,昨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真的很对不起。”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她心里累,不想思考,眼不见为静吧。
他却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对不起,你讨厌我,我也得照顾你。”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佩心真恨他霸道,可她现在真的很虚弱,没有力气和他吵架。
手包落在宿舍里,她想了想,还是怕万一母亲打电话,找不着人,又要着急,沙哑着嗓子说:“借我手机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直接就拨了她家的号码,她又是一叹气,电话号码是上月刚刚换了的,他怎么如此神通,怎么都瞒不过他。
母亲接了电话,佩心想自己这副悲惨样,最好还是拖几天,见好了再回去,就撒了谎,说公司还要加几天班的,要母亲不要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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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时,严力紧紧盯着她,目光炯炯,也不知又在打算什么,成飞人在外地,她也不想为这事惊动他,毕竟,这是自己过去种的苦果。
“医生说你有些贫血,最近大概太过劳累了,所以容易晕倒,你不告诉家里,至少,作为陪罪,让我照顾你几天。”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必了,严力,我已经好多了,可以照顾自己。”
他象没有听到,装聋作哑。她暗地里叹气,有些气馁,横竖是逃不了的吗?
早饭是严力准备的,可能是从附近的餐厅买的,以粥为主,配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她也实在是饥肠辘辘,吃了好几碗粥,毕竟是年轻,精神慢慢恢复过来。
下午,她坚持出院,严力抱她上了自己车子,她一点力气没有,由了他去。所幸他还没有把她绑到他的地盘去,乖乖的把她送回了宿舍。
安顿好了佩心,他见她始终不搭理,也悄悄的离去了。
她这里刚喘开一口气,没一个小时功夫,他去而又返,带着随身衣物,竟在她宿舍厅里安营扎寨。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知道他是要做皮糖粘她到底。
“严力,你回家去,我现在和成飞在一起,你是存心要害我麽,嫌我还不够乱麽?”说着,忍不住又哭起来。
他上来搂住了她:“你身体不好,别生气,我知道我昨天很过分,我只呆到成飞回来,你好一点了,我就走。”
说完了,看她泪眼模糊,觉得心疼,不由深深往她唇上吻下去,她握拳锤他胸膛,他却一意孤行,抱得更紧。
她渐渐气力不够,又喘不上气,松了手,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他知道她体虚力薄,不该作小人,趁机轻薄,可许久不曾与她Zuo爱,反应一下子就敏锐起来。
他一只手搂住她纤腰,另一只手就来解她衣服,她的反抗如泥牛入海,后来,她就只是哭,一点动弹不得。
他褪尽她衣裤,开始啃咬她肌肤,两人对对方的身体,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故意袭击她敏感的胸部,把两点嫣红含在嘴里。
不知何时,他已经压着她躺在床上,他抚摸她白嫩肌肤,柔滑至极,脱掉她内裤,他虽心急,也注意不会用蛮力,手指在她两腿间揉搓不已,她本来气极,不要给一点反应,可毕竟身体不会太理性,一会儿就湿润起来。
他中指在她身体里出入,润滑无阻,“还是象Chu女一样紧,我好想你,佩心,要是得不到你,我自己也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风雨
佩心在严力怀里,渐渐失了气力,脑子里想的是要推开他去,身体却叫嚣着燥热着要抱紧这男人。
窗外不知何时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雪,屋里渗入丝丝凉意,单薄的木床支支作响,严力吻上她脸,一脸的泪水,她低声啜泣哀求:“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这样,对不起成飞。”
他的下身已经硬得跟石头一般,却强抑制着答她:“我不管,我以前就是太多顾忌,才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凭什么跟我抢,你想想,你最难的时候,是谁在你身边。”
他用手轻分开她膝盖,抬起她小巧的臀部,玉茎齐根没入她身体中。她有些不适应他的巨大,呻吟了一声,眉头微微的皱起来,他开始深深浅浅的探入,怕伤了她,不敢放任奔驰,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落到她双|乳之间。
她也浑身是汗,下身开始时有些刺痛感,后来就湿润无比,严力看她渐入佳境,加大了力度,两年思念,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只凭直觉,快感如波浪般冲上来。
窗外的小雪不知何时已转成了鹅毛大雪,寒气点点渗入屋内,佩心自梦中惊醒,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看身旁熟睡的严力,她叹口气,年轻时犯的错呀,是不是要如影随行的跟着自己一辈子呢?她身心都疲倦至极,几乎无法思考,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闻到了蛋炒饭的香味,蒙胧中看见严力在厨房里做饭,她最爱吃蛋炒饭,也难为他时时上心,一直没有忘记。
见她起床来,他大步走过来,摸摸她头发,“去洗把脸吧,马上就开饭了。”
她才又觉得饿,磨磨蹭蹭的去了卫生间,严力把饭菜端上餐桌,两个人并肩坐下,她多少吃了几口,但不想说话,始终是愁容满面。
见她不搭理自己,严力也自得其乐,饭后扶她去看电视,自己就在厨房收拾了碗筷,她恍恍惚惚的看着电视,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还是没有休息够呢。
他看她始终精神不济的样子,烧了水,端过来给她烫脚,她没吭声,由着他除去她白袜子,露出雪白的一双小脚,等洗完了,他拿了毛巾来,仔细的给她擦干。
她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要睡了。”想抽脚出来,他却握住了不放,竟一口咬了下来,咬住她左脚小指,佩心大窘,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从未如此胡来,她红了脸,用手去捶他肩膀:“快点放开,你疯了麽,也不嫌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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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笑起来:“我哪里会嫌你……”
她恼火得很,也不听他说话,自己站起来去屋里睡觉,临走时扔给他一句:“我自己睡,你呆在客厅里。”
宿舍里暖气烧的不好,到了后半夜,她手脚冰凉,如同睡在冰窖里,只是直觉的寻找一个温暖的去处。
第二天醒来,佩心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靠在严力怀里,也不能说什么,他半夜摸上床来,是他不对,但看目前姿势,到是她抱着人家不撒手,怪不得后半夜那么暖和。
之后一连几天,严力都赖在她宿舍里,她赶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