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我阴着脸:“我站你们面前你们都看不到,还喊我过来,我往哪过!”
“啊!有鬼!”
“不是,是卢姑娘!”
“卢姑娘!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沉着声:“都TM别跟我废话!你们少爷人呢!”
“少爷晕倒了。”
“那你们TMD还不把他扛回去医治!在这跟我P话个什么!”
“啊!卢姑娘你说了好多粗口啊!”
“都TMD给我动起来!!!!”
众人在我的淫威下终于有了动静。
“卢姑娘你站我们中间,别再走丢了。”
“都TM给我闭嘴,快点走!”
“额……这里我们不熟,看不清该往哪走……”
我彻底无语了:“都TM跟紧我!我带路!”
我在雨中一直都没看到菊花帅哥,或者说,也许看到了,却不知哪个是他。到了亮堂堂的江家门口,才看清了这个泥和血和成的人儿。
啊!这是菊花帅哥?!不跟我说,我一定认不出来。
江家老爷在门檐下等着,就像一座雕像,在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伸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pia!”带着回音,响彻整个门檐。
大家都顿时愣住,看着我脸上的五指印。
我试了几次,硬是没扭回被打歪的头,只好伸手把头掰正:“快点进去给他医治吧。”
我说得很无力,但是大家都听清了,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走进了江家。
前头的小厮一直嚷嚷着嗓门喊着二爷,快走到菊香院了,才见个大叔从里厅迎出来,一看到菊花帅哥,双手一拍裤沿:“唉哟!江家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伸手去扶着小厮背上的菊花就往菊香院里去。
我站在菊香院门口,没脸往里走……
院门口没有屋顶,我淋着雨,心里反倒好受点。
江家老爷走到我旁边:“够厉害!你!够厉害!不在你家,你也能克死他!他的命早晚要丢在你手上!”
“你放屁!”我忍不住,“有你这么做爹的吗!好好的去咒自己儿子死!我告诉你!我一生下来,就有算命的说我是福星!你自己咒坏了他还要赖我头上,脸皮可真够厚的你!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刚刚那一巴掌,我权当是他打我才受下的,别以为是你的本事!”
我转身想走,却不知道往哪走,回家?这时候我不能离开;去我之前住的院子?那又不属于我,只能又走回来,挺直了腰杆站江家老爷身边:怎么的?还怕你不成!
江家老爷在我旁边,犹犹豫豫地“你”了一声,又什么都没说。
于是,菊香院的牌匾下站着三个人,我,江家老爷,和给江家老爷打伞的小厮。
哼!怎么的?你还以为他会在这跟我一起淋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三更
菊花病了,我也病了
其实没站多久,江家老爷就走了,留我一个站在雨里,腿都僵住不会动了。
当我觉得自己快睁着眼睛睡在雨里的时候,那个被称作二爷的人终于出来了。
门里很快跟出个小厮,他一低头,小厮就把伞给他撑好。
天有点亮了,但是雨还是不小。
他一直走到我身边才发现我,然后停了停,叹了口气,走了……
我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神医,”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的腿僵住了,您老替我活活血吧!”
内二爷一跺脚,就又往菊花屋里走。
……不鸟我……
二爷没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我:“来啊!愣着干什么!”
……“我都跟您说了,我这是动不了了。”
然后,我被两个小厮架进了菊花帅哥的屋子,二爷摸出了一个很有爱的小布包,一打开:两排金针……
“二爷,您老冷静点啊!这针是会扎死人的啊!尤其是我这种点点大的小孩子啊!”
两个小厮把我两下按坐在了木椅上,一片“格拉格拉”的关节声。
“虐待啊!没人性啊!”我痛得挂着眼泪大喊。
二爷嘴角抽了抽,两旁小厮很有默契地拿来一包布条,一个捆我手脚,一个塞我嘴。
话说,别看二爷的针细,扎下去还是跟骚包大夫的一样疼。
当他把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我的眼皮一沉,好像……就睡着了……
狠狠累了一晚,睡得可真香,连梦都不做一个,晚上也不起夜了!
(秋兰捂脸:别打脸!人家只是广告看多了嘛!)
要是江家老爷不把我喊醒,我还真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
“卢秋兰,卢秋兰!吃晚饭了,卢秋兰!”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啧啧嘴:恩,有这个必要。伸个懒腰,“pia”一声打到了一个人。我赶紧瞪大眼睛,遭!揍到太上皇了!
“额……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我诚实的眼睛!”
老爷捂着鼻子,挥挥手,两个丫头端了好几盘小菜摆在了我手边的茶几上,另几个丫头往菊花睡的里屋端去好几十盘小菜。
“不是吧!差这么多!”
老爷捂着鼻子,斜眼看我,带着浓浓的鼻音:“他那是体虚,要补,你这是风寒,要清淡!”
我看着他的衰样,没忍住,也摸了摸鼻子,然后拿起了旁边的筷子。
“我说,”这鼻音都可以去唱京剧了,“君贤他这躺着呢,你在旁边就知道睡,也不照顾照顾。”
……你刚刚才说我风寒的……
“是是是。”要是不答应,我怕他不给我饭吃!
里头好几个人在叮叮当当,我怀抱一颗纯洁的心:听上去好像是在喂菊花吃饭。
“老爷!”我朝里头嚷嚷,“我也是病号,有没有人来照顾照顾我啊!”
江家老爷还真从里头钻了出来:“你有手有脚的,还要人照顾什么?要是你实在想要,我替你把手脚都卸了?”
“额……您太客气了,我还是自理吧!”擦汗,我就调剂一下气氛,不需要那么邪恶吧!
“哎不对啊!你这么说,就江君贤没手没脚了?”我放下筷子,力争斗赢他。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就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盯得我麻麻的:“好吧,我的意思是,他还是有手的嘛!”低头。
没动静?我偷瞄老姜,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忍不住嘀咕一声:“你总不能说他连手也没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妈呀,突然那么大声,吓我一跳。
“他昨晚在泥地里拿两只手爬着找你呢!”
……这话倒是唤醒了我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不是有轮椅的吗?”我对手指。
“那么大的雨天,那么滑的地,椅子早滑池塘里去了,他都是从池塘里爬上来的!”
他吼完了还不解气,上前一把拉起我,直接拖到菊花帅哥床前,抓起菊花的手给我看:“你看仔细了!好好的一双手,现在怎么挑都挑不干净了!”
雪白雪白的手,上面满是土黄色的划痕,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黑点,凑近了看才发现是大大小小的沙石。大点的石子都被挑了出来,留下一个一个血窟窿,小的沙子还卡在肉里,真要拿针尖去挑还真叫人不忍心下手……
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嘴。
江家老爷替菊花压压被角:“哼!”
我猛地抬头看他,抬得太急,眼泪被我从眼眶里甩了出来。
江家老爷一愣:“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了!”
说罢就转身走了。
我心里那个歉疚啊!只好接过丫头手里的粥喂给菊花吃。要不照我敌退我进、敌强我弱的理念,肯定追去逗逗江家老爷:这人今天莫明其妙地气场弱撒!
菊花面色很惨,白得发青(后妈:注意,不是虫子,是青,不是情。),额头滚烫,手上也滚烫,似乎比我前一阵病得更重。
喂完了晚饭,我很迷茫地坐在他旁边,也不知该做什么,幸好二爷救星来了。
“爷!您坐啊!喝什么茶?小的给您去泡!”
二爷瞟了我一眼:“你倒是精神好,前一阵病刚好,现在又弄病了,还能上蹿下跳。”
“爷!难道前一阵给我看病的庸医就是您?哦不是不是,是神医!神医……”
二爷又瞟了我一眼:“叫神医要叫响亮点!干什么?皇上御赐金针一包,还能给这两字掉份了不成!重叫!”
哇塞!我踩到狗屎了!哦不,狗屎运了!
“神医!”星星眼,“那您再给我治治吧!”
“你这风寒很轻,不用治,平时注意点,自己就好了。”二爷微笑喝茶。
“不是!不是风寒!”我抱他腿。
“你倒是病多,还有什么病?”
(众亲:二爷!一针见血啊!我们爱你!)
“平胸!”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二爷眼角跳了跳:“给我滚!”一脚踹开了我。
我赶紧再扑上去:“神医!真的!救救我吧!这病困扰我很久了!”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踹!
我再抱:“求求您!行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抽,我思忖良久,恩!的确,仅仅是抽,没有达到我要的“抽死”之境界,于是我再接再砺,再再接再再砺!
ps。怕虐得太狠,乃们打偶负分,来个抽的片段给乃们缓缓。
菊花秋兰,终极PK
二爷大概踹了我一小时,有点踹不动了,但我抱腿的动作依旧十分有力。
二爷终于捏捏睛明穴:“行了行了,你给我好好照顾君贤我就给你写个药方。”
心心眼:“爷!你终于开窍了!”
二爷怒:“说什么呢!”
“爷!我激动啊!您别跟我计较!”
“说清楚了,你给我好好照顾他,要有一点闪失,我让你一辈子都凹进去!”
狠啊!太狠了!
“您说的是!”
二爷看向门外,叹了声气:“哎!我欠他的不少啊!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吧!”
那尼?小秘密?
“怎么呢?”接我的话吧!接我的话吧!
“当年,君贤他娘难产的时候,他们喊我来,哎……那时候看重名利啊!皇家公开找人看病,千年一遇的机会,谁抓住了,就一步登天了……”
“所以你没来?”继续答,继续答……
“那时候,都抓住了一半,怎么忍心放手啊!现在想想的确违了医道,那头只是些疼痛,这头却是人命……”
“江君贤他娘好像说是血崩死了。”叹气……
“是啊,我领了封赏出来后才听说。原本想着衣锦还乡,没想到乡里却是白纸飞扬……”
挺顺口的现代诗!(后妈:谢谢夸奖!)
“大哥已经十四年没再跟我说过话,家里谁要是在他面前提到我,都会被掌嘴。哎!全都怨我啊!”
都到敌我矛盾的地步了?
“现在想补偿都身不由己了,哎!能补多少就补多少吧!”
“怎么身不由己了?”
二爷走去坐上菊花帅哥的书桌:“我这给你写六个方子,你……要不我全给你写详细了吧,看他什么状况了就给他吃什么,每天几顿,怎么熬,我都给你写着,你一定要小心照看,我明天不走不行了,要不全家都得掉脑袋。”
我摸了摸脖子:“成!”
里头的菊花帅哥哼唧了一下,我赶紧冲进去:“怎么样?怎么样?你是不是病已经全好了?”
菊花帅哥抬了抬头,想睁开眼睛,结果“咚”的一声,又倒回了枕头上。
囧。
二爷踱了进来:“别做梦了,老实熬药去!”
灰溜溜地走……
“为毛啊为毛!”我扇扇煤炉,“为毛你家有这么多佣人还要我熬药!”
拿起钳子,捣捣进风口,捣起一堆煤灰:“咳咳……咳咳……你吗时候才能好啊!我钳子都用坏三个了!”
旁边丫头插嘴:“卢姑娘,照你这么折腾钳子,三天就得弄坏一个。”
好吧,都怨我……
菊花帅哥!你快点好起来吧!要不你爹真把我当苦力使唤了!
端着一份臭烘烘的药过去,菊花帅哥已经睁着眼了:“秋兰你来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你看我,”捏捏自己肉肉的脸“我都瘦了……”底气有点不足……
“你别听我爹的,有什么活让下人去干吧,你在这陪我说说话就好了。”菊花眼睛亮亮的。
“……我怕你爹打我……”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怎么可能,他可喜欢你了。”
囧,他那死样是喜欢我?
“他能喜欢我什么!”
菊花帅哥又春风般一笑:“什么都喜欢……”
我怒,伸手挥开他按在我头上的爪子:“你毁我发型,你毁我爱情!”
菊花帅哥惊讶:“小秋兰懂什么是爱情了?”
“额……我就顺口说说,你不要那么敏感么……”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菊花又想伸手摸我头发,被我及时挡住。可是不幸啊不幸,我又看到了他那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手掌……
我挑了一个多月了,总算是狠下心挑出了所有沙子,当然,他的手上也多了几个大血窟窿,有的血滴被包在皮里,看着像是要变成痣了。
我啧啧叹息:“好好的手……”
菊花收回了手掌:“没事,不痛的。”
能不痛么……
“我说……你也躺了一个多月了,还不能下床啊……”你能下床了,我就能回家了……
菊花马上往床内侧缩:“你前一阵生病还生了两个月呢。”
我囧:“所以你不能亏了?”
菊花帅哥嘴唇白白的,眼睛却亮亮的,让我深切感受到了所谓病容妆的魅力:“我觉得不舒服!”
囧,好吧好吧,大爷要我伺候。
“你一直趴屋里也不嫌闷得慌,我都呆不住。”怨念……
菊花帅哥赶紧哗啦啦爬到床沿:“要不?我陪你去钓鱼!”
我一头黑线:“你不是不舒服,不能下床吗?”
菊花帅哥委屈地看着我。
“不是吧!”我做那尼装,“你现在走起可爱路线了?”
“秋兰要出去,我怎么也得奉陪啊。”
“哦哦,舍命陪君子是吧!”明显之前说不能下床是装出来的。
“秋兰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真的,一会儿!”他开始四处找外套,找了半天没找到,扬声喊起来:“修景!修景!”
修井?他家井没问题啊!刚刚我还路过看到呢。
“少爷。”没有语调。
我转头一看:那不就是留声机小哥么?
学到他这技术,也能出去小挣几笔了吧!
“小哥,我很崇拜你,你当我师傅吧!”
小哥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没鸟我:“少爷,找我什么事?”
“来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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