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恶魔顿时诞生:让你补!下次把你家旺财宰了,给你好好补补!
三狗在一边拔鸡毛,我在一边切葱姜,越切越有快感啊!
这一刀是旺财的耳朵,这一刀是旺财的脖子,不对,应该再用力一点,有骨头的,这一刀是旺财的左前腿……
“秋兰,你以前从不跟别人说话的,总是缩着脖子,躲在角落里,像老鼠一样看着别人。这往河里一淹,像换了个人似的,跟以前一点都不像了。”
右前腿,哈!这是尾巴,然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
“还是你现在这样讨人喜欢,你要是再变成原来那样,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后腿肯定结实,比较难剁,先剁小腿,哈!再剁大腿,哈!然后另一条后腿……
“秋兰?”
“到!”
“你在不在听我说啊?”
“没看我忙着吗?”
“你切个葱姜那么使劲干什么啊?”
“……”
三狗这个下手打得还挺专业的,让他火大点,他就立刻大火,让他火小点,他马上就小火,堪比煤气灶啊!
所谓能者多劳,那三狗你就多劳劳昂!
“三狗火大点,”数到三,“三狗火小点,”数到三,“太小了,再大点,”人生就是美妙啊美妙,“那么大做什么,都要焦了,火小点。”
瞧这一锅水里的泡泡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多一会儿少,真浪漫啊!
“三狗哥哥,你怎么烧个火能烧得满头大汗啊?”
“去去去,忠贵你一边玩去,别来碍手碍脚。”奸笑一阵,能没汗吗?这柴火折腾得手臂肌肉都练出来了吧!
“哎呀,三狗辛苦你啦!喝点水吧!”
“唉哟,烫死我了!”
“姐姐!虎头他们来了!”
“谁?”
他抓住我的手就把我往外头拉。
“虎头哥哥,我把姐姐叫来啦。”这小子吃里扒外,刷一下就钻到那堆小男生里去了。
“秋兰?”
“什么事啊?”
“真的真的,她说话了!”
我给他们一个大大的卫生眼:“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哎呀!她朝我们翻白眼了!”
“真的真的!”
我怎么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够了!你们没事一边玩去,我这忙得很!”
回到厨房就开始郁闷,我小时候不会也这么讨厌吧?我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欺负这些小孩子总是不好意思,只好让他们欺负?
“虎头来了?”
“恩。”
“你娘在外面?”
“不在,为什么这么问?”
“那虎头他爹在外面吗?”
“没有啊,就三个小孩子。”
“不好,快找你娘在哪。”他一把丢下□的鸡,拔腿就往后门跑。
“出嘛事了?”跟了过去却看到三狗站住了。
我刚要开口,被他一把捂住嘴。
这才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秋兰都已经正常了,你还有什么难处?”
“你别逼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穷酸秀才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嫁我,你真以为离开父母了婚约就不作数?我就不懂了,我哪点比不上个死人!”
“你别这样,别逼我。”
“好秀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打小就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我日日盼你,夜夜盼你,只求你到我身边,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放开我,你……”
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三狗,冲出了墙角。
我一过去他就发现了我,一把放开了我娘,惊惧地看着我。
“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我对他伸出了食指。
内大叔像见了鬼似的,连退五步,险些摔倒。
“滚,滚得远远地,别再叫我看到你!”
放狠话是我的强项,配上经典的吃人表情、杀人动作,全套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上辈子靠它得了多少方便。这次也不是故意吓他,只是习惯了,做了一个动作就本能地做齐全套。
可是貌似这次的威慑力比以前强很多?那人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讪讪地回头看三狗:“我也没做什么啊,他怎么那么害怕?”
三狗走到我娘跟前,拉拉我娘衣角:“卢婶婶,虎头他爹走了,进屋去吧。”
怪了,他那么体贴做什么?又不是他娘。
白了三狗一眼,我拉着娘就往屋里走。
还好锅里的水还热乎着,舀了一勺给娘,算是压惊。
她呆呆地喝完水,就一把抱住了我:“好孩子,总是你来救我,你就是我的小救星啊。”
“总是?”
我被娘抱了个结实,没法抬头,只能看向三狗求助,可是三狗这厮埋头拉鸡肚肠,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算是恨死虎头这家了,好好的庆生宴被他们搅合的气氛压抑。
“秋兰,以后你要小心虎头这家,虎头不会一个人来,他家隔了七个村子呢,没他爹带着赶车,是不会来的。”
“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什么?”
三狗看了眼我娘,我娘点了点头。
“之前有一次,虎头他爹过来,吵得激动了,就……”
“对我娘动手动脚?”
娘脸色白了白,算是肯定了。
“正好被你看到了,你二话不说,走过去抓到虎头他爹的手臂,就……”三狗看了我一眼,像是也很害怕,“就拉下了一块皮肉。”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要是他,也得十年怕井绳。”
“哎?秋兰你上过学堂?这么高深的话都会说。”
“我上过吗?谁知道。”
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不愧是清河的孩子。”
这虎头他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血腥暴力,伪H(别问我哪有,自己找去),都有了,乃们素8素该露个脸,留个脚印?要不我可关门放秋兰了!
一村女人,一村的戏
“顾姐姐啊,我们这洗菜呢,你洗衣服能不能到那头去洗?”
“不碍事的,我家这衣服天天洗,不脏。”
“顾鸡屎!我忍你很久了,我们这是要下肚的东西,你那些裤子袜子的脏东西想拿来喂我们吃啊!”
“不得了了,大红啊,人家顾姐姐最讨厌别人喊她全名了,这下哪得了啊。”
我囧囧滴,她们玩的小把戏比我还幼稚。
“快看啊,秋兰来啦!”
顿时大家都不闹了,集体对我行注目礼。
“hi!大家好!”我很尴尬地跟大家打招呼。
“真的不阴森了。”
“是啊是啊,像个正常人了。”
“难道我们河里真的有河神?”
“乱说,有河神还能让顾姐姐的女儿死在里面吗?”
“不一样的人家就是不一样的命。”
她们的注意力已经从我身上又转移到了那个可怜的顾姐姐身上,我得以溜到河边,占一个小角开是洗菜。
“哎呀,秋兰刚从河里捡回命来,怎么又敢来河边啊!”
我一头黑线……是谁那么讨厌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嘿嘿,还好还好,我现在也会游泳了。”
“你真是不怕死啊,掉了一次,没过多久又敢来了。”
瞧这话说得。
“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我这算不算自夸?
“到底是秀才家的孩子。”
秀才?
“你们认识我爹?”
“这不废话吗?”我说这位大婶,说什么都特别不中听啊?
“那你知道……我娘和虎头他爹的事吗?”
“哎,这些事你问李二婶我就是问对人了。”不中听大婶像是被人拍了马屁,得意了起来。
“话说虎头他爹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不对不对,人家都说虎头他爹跟秋兰她娘从小就青梅竹马,是穷秀才横插一脚。”
“胡说,听哪家外行胡说的,虎头他爹跟秋兰她娘本来就订的娃娃亲,是虎头他婶婶亲口说的。”李二婶一脸权威,“事情是这样的……”
大家鼓掌,邀请秋兰扮演秋兰她娘,三狗扮演秋兰她爹,小弟忠贵扮演虎头他爹!
秋兰她娘和虎头他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家家长看两人情投意合又门当户对,于是给两人定了娃娃亲。
(李二婶:“秋兰,忠贵,握个小手啊!”)
两人渐渐长大,秋兰到了十四岁了,一天两人一出学堂,遇到个坐在路边的穷秀才,一身脏破衣服,心地善良的秋兰她娘就想去帮他。
秋兰她娘:“李二婶,我娘是有名字的!”
(李二婶:“专业点专业点,演戏呢!”)
秋兰她娘,即秀秀,说:“秀才,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路边啊?”
穷秀才:“区区欲赶考,不想钱财被盗,虽是身外之物,却叫人寸步难行啊。”
秀秀本来就喜欢有才华的人,一听秀才讲话这么酸,哦不,是有文采,顿时一见倾心。
秀秀:“要不,你到我家暂住一晚,吃饱了再上路吧!”
秀秀经常乐善好施,所以虎头他爹也没察觉不妥。
没想到啊没想到,秀才居然对心地善良纯洁无瑕的秀秀心生歹念,哦不,心生爱慕,住了一晚又一晚,就是不肯走。更没想到啊更没想到,他两居然是郎有情,妾有意!
虎头他爹:“秀秀,你好久都不来找我玩了,都在忙什么啊?”
秀才从秀秀身后冒了出来。
虎头他爹:“你这个穷秀才怎么还在秀秀家啊!快滚!”
秀秀:“你别动手啊!”
虎头他爹:“你居然帮他?”
秀秀:“你这人怎么这么粗俗啊,动不动就要动手。”
虎头他爹怒了:“我粗俗!就你那个穷秀才不粗俗是吧?好,我这就去告诉你爹娘,让他们把穷秀才赶走!”
(戚花嫂:“不是不是,人家都说是秀才搞了个离间计,叫他两闹僵的!”)
(李二婶一把推开戚花嫂的脸:“人家秀才那么个老好人,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这么诬陷他!咱继续,别理她。”)
秀秀:“哎,你们别动手啊。”
(李二婶:“秋兰,专业一点好不好,入戏!”)
秀秀:“是是是。”
秀秀接着说:“爹,娘,不对啊,没人演我爹娘。”
李二婶:“我我,我就是你爹娘。”
秀才:“李二婶,你一个女人,怎么又当爹又当娘啊?”
李二婶:“怎么?我家土牛不就是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拉扯大的吗?”
爹娘:“你跟虎头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因为个穷秀才就失信!再说了,你跟那个穷秀才门不当,户不对,说什么也不能有□,哦不,说什么都不能成亲!”
于是爹娘把穷秀才赶出了家门,把秀秀关了起来,决定提早把秀秀嫁给虎头他爹,以免夜长梦多。
虎头他爹那头正风风火火,欢天喜地准备喜事呢,可是谁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居然能翻墙钻狗洞,硬是溜进了秀秀被关的房间,把秀秀救了出来。
爹娘:“秀才,抱住秀秀啊?”
秀秀:“去去去,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说,三狗你休想!”
爹娘:“秋兰你再不入戏点,我就把你丢河里去!”
于是秀秀和秀才屈服于李二婶的淫威,哦不,是不畏惧爹娘的淫威,拥抱,然后逃跑私奔了!
虎头他爹那头,喜事都一切就绪了,来接新娘的时候却发现:新娘没了!当场闹了个大乌龙,没办法,为了保住虎头他家的颜面,虎头他爹就随便拉了个对他有意的女人冒充了秀秀,成了亲。
我怒了:“说来说去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大小姐偶遇秀才倾心,家里不同意,于是二人私奔吗?”
戚花嫂跳了出来:“就是就是,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居然敢用你杀鱼的手来按我的脸!按我的脸!”
戚花嫂把手里的青菜一甩,一把就抓向了李二婶,人群顿时分成了两队。以戚花嫂为首的一队比较具有攻击性,以李二婶为首的一队虽然是防御型,但是小动作也不少,尤其喜欢对别人的头发下手。
这才叫扭架!
我漏篮里的白菜还没洗干净,就被甩进了几片青菜叶子,囧。
脚底抹油,准备远离事发现场。刚刚绕开李二婶,突然篮子里“扑通”一声,天降鲫鱼!洗干净了还鲜活着呢,到了篮子里还蹦了两下。(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我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扭得欢,谁还管鱼不鱼啊?抓到什么丢什么。
于是我当场就澎湃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
“忠贵!今天姐姐我给你做鱼汤!”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昨天被人催文了,我这人吧,就是催不得,一催吧,我就紧张,一紧张吧,我就手抖,一手抖吧,我就打不了了,于是,恩恩,还是先睡吧!(抱头跑走)
金钱万能,谈钱俗人
话说我也难得整天干家务,吃完了饭是打死我也不想动的,就趴在桌上哼哼。
“#%&*#~”
“姐,你说的是什么啊?”
“#%&*#~”
“姐你能不能大声点,说清楚点。”
我怒了:“丫的,我说两遍了你还听不懂,外国人啊!”
娘和忠贵都傻在那。
我揉了揉耳朵,自己嗓门太大,把自己都吵到了。
“我说,忠贵你去洗碗。”
继续趴倒哼哼。
“姐,我昨天摔了一跤,手磨破了,能不能不要我洗?”
“&*%#@#%”
“……”他两选择沉默。
我郁闷得按住脑门,深呼吸:“娘在田里忙了一上午,你不洗谁洗!”
忠贵快被我吼哭了。
“算了算了,秋兰啊,忠贵不想洗就我……”
“娘!咱家到底听谁的啊!”
“听你的,听你的。”
我满意地点头:“那你乖乖坐着,忠贵啊,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背得摇头晃脑,顺口得很,一想,“你懂吗?”
忠贵摇摇头。
我撅倒!千古名篇都不知道?
“娘,忠贵没上过学吗?”
娘无辜摇头:“你看咱家有钱给人读书吗?”
“要命了 ,我不读书没事,忠贵不读书那还了得!”
突然被鞭策,也不趴桌上了,在屋里踱了两圈:“我说娘,咱家到底种的什么啊,怎么就这么穷啊?”
“每次说带你去看,都没去成,走,现在去。”
路上我小心肝还扑通扑通,到了自家田里,它们就不动了。
“娘,我说,有必要搞得这么一清二白吗?”
三分之一的青菜,三分之二的白菜……
我差点瘫倒,但是看看背后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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