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来的谣言?
“三狗子他娘天天都来附近各村哭诉苦命,顺便把他们村的事都跟我们说了啊,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对了,”张大婶向村口张望了一下,“她这点差不多快来,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关好门躲着,千万别出来啊!”
说罢把手里的衣服往水里随便糊弄了几下就一路小跑回家了。
倒霉的我还愣在那:三人成虎啊成虎!这流言传得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独自坐下黯然神伤,伸手想抚摸旺财和狗崽子获得安慰,撩了几下没撩到,一低头,狗不见了,回头找找,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呼哧呼哧”地奔回了我家。
哎~~黯然神伤时都无人安慰啊!
我捡起一颗小石子,郁闷地往水里一砸,“扑通”一声:“唉哟秋兰啊!”
我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我砸到河里的水妖了?
“秋兰啊!你都回来了啊!”后面有一拍我,吓得我浑身一个寒战。
“你都回来了,我家三狗子也不回来啊!”三狗她娘的大脸凑了过来。
呼呼,人吓人,吓死人。
我拍拍胸口继续坐下来神伤我的。
“三狗子有了师傅就不要娘啊!知道家里就剩我一个还要跟他那太监师傅走啊!”
听到“太监”二字,我嘴角抽了抽。虽然我对骚包大夫没多少好感,但看他被人这么侮辱,我还是有正义感的:“他叫徐大夫。”
三狗他娘哪会理我,自顾自地念叨着:“我好苦的命啊!嫁个船匠丈夫以为生活会宽裕点,结果他一年都不回趟家,我一人就在守活寡啊!”
我对你们的夫妻生活没兴趣……刚想挪开点找个机会偷溜,却不想一把被三狗他娘扑住,倒在我肩上流眼泪淌鼻涕。
“死老头子把大儿子带走了,我就剩下两儿子了,结果二儿子又不肯呆在家里了,现在倒好,连最听话的三狗子也跟人跑了!我怎么这么苦的命啊!”
肩上渐渐产生了凉凉的触感,我的嘴角又抽了抽。
“我孤苦一人在家,对着个墙壁从早看到晚,那叫一个寂寞啊!活到这地步,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死了算了。”
我感觉到了肩上微粘的触感,嘴角又抽了抽:“河就在你面前,不送走好。”
我忍无可忍狠狠推开了三狗子他娘,看着肩上一大坨啫喱状的物体,无力地吁了口气: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我最愤怒我怕谁?
雄赳赳气昂昂往家走,半路突然被人一拉,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丫的,谁拉我!”我刚吼完就看到几双满是崇拜的大眼睛。
“秋兰,你当我们大哥吧!我们好崇拜你!”
定睛一看,是村里的几个小毛头,确切的说,其中有两个还比我大些。
“You see? 我是个女的!要当也是当大姐好不好!”
(众亲:你是女的?)
几个孩子傻愣愣地重复着我的话:“大姐?”
我嘴角又抽了抽:“那还是喊大哥吧。”
孩子们终于喜笑颜开:“大哥!以后我们跟你混了!”
我挥掉额头上的黑线,转身回家。
最近我还在犯太岁?
刚准备要推开家门,就看到村口浩浩荡荡来了一帮人,最前头一个不是留声机小哥吗?于是我赶紧狗腿地迎了上去:“修景小哥,你终于愿意收我当徒弟了啊!那也不用带这么多大礼来啊,太客气了!”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瞟向了后头一个个大麻袋。
“是老爷叫我们来的。”没有语调。
老爷?
“老爷是这么说的,”变身!“原本想留你在江府好生照顾着,可你们都不愿意,我也就不凑热闹了。当初来拔你家金子花也是受了损友的唆使,既然你回去了,东西自然归还,好让你不至于生活艰辛。”
我又忍不住抽抽嘴角,只能伸手把脸捏回原样,老是这么抽啊抽的会不会面瘫?
(后妈:好吧,我走亲妈路线,饶你一回。)
“这真是你们老爷说的?”真叫人接受不了,怎么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留声机又变回平调:“绝对是老爷的原话。”
太诡异了!
我蹲在田边看他们种了好一会儿花,还是没能接受现实。娘不知什么时候也张着嘴站到了我身边,等花种到一半,她突然冲过去,一株一株凑过去翻看。
她是要找当初骚包大夫送她的那朵花吧。
可是过去的总是会过去,这么几个月来,玫瑰苗都长大了许多,不复当初的姿态了,娘她就算再刻骨铭心也找不回过去的东西了。
又过了一会儿,虎头他爹又张着嘴站到了我旁边:“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娘顿时看向他:“江大少怎么把花还回来了?”
江大少?谁?听着像个民国时期的军阀。
留声机小哥开口:“候老爷,老爷亲口吩咐还回来的,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跟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等,不好意思?
我顿时跳了起来,指着虎头他爹的鼻子:“你就是那个教唆江老爷拔走我家花花的混蛋!”
怪不得!我说什么人要害我家!除了你还能有谁!
越想越气愤,刚准备奔过去揍他一顿时,突然看一个不明物体从我身边“呼”地飞向了虎头他爹。只听“噗通”一声,只见娘把虎头他爹压倒在了地上。
不要误会,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压倒,而是把虎头他爹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哇塞!原来温柔的娘不爆发起来不知道,一爆发那可是不得了。
虎头他爹被揍的哭爹喊娘的,很快引来了大批人群围观。可是真是怪了,这么多人,连呼吸声都听不清,静得只有风声和叫声,那叫一个此起彼伏,惨无人道。
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要出人命啦!”
大家这才动了起来,七手八脚把压在虎头他爹身上的俺娘拉走。
我很迷茫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再看见面前傻着看拳击而忘了种花的江家小厮们:“你们别停啊!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声明:本文为超级狗血雷文,原本想改为爆笑文的,想想还是不乱动了,所以大家请准备避雷针。另外本文十分慢热,当然,已经十万字了,就要进入主题了(……),所以耐性不好的亲们可以等到第二卷出来再赏脸浏览,当然,第二卷马上就要出来了。(咳咳……咳咳……)
代表月亮,勾引你们
“所以咧?”我歪着脑袋趴桌子上按惯例找菊花的茬。
“所以,民凭君富,母凭子贵。”菊花帅哥按惯例对答如流。
“所以咧?”我打了个哈欠。
“所以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情理之中的。”菊花帅哥眼睛亮亮的。
“所以咧?”快睡着了……
“好吧,所以吃饭了。”
我顿时清醒了,菊花帅哥!你太了解我了!
“姐,你就不能有出息点?”
哈!忠贵,才上了两年学你就这么长出息了?
不行,不能丢了做姐姐的身段:“哼,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每天要喊几十遍‘肉肉’、‘肉肉’!”
忠贵捂脸:“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就别提了。”
菊花帅哥笑了:“秋兰在装嫩,忠贵却在装成熟。”
顿时,我跟忠贵有了默契:
“我哪装嫩了?”
“我哪装成熟了?”
菊花帅哥赶紧投降:“好好好,我说错了,先吃饭总行吧。”
“表哥!”一声娇唤,我顿时全身一酥。
来者何人?喊表哥?莫不是王语嫣?李诗音?
只见菊花帅哥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又把筷子放了回去。
“表哥!我到了!”哇塞!就算不是王语嫣、李诗音,怎么也算得上个阿朱阿碧吧!
美少女扑了过去,拉住菊花帅哥的手臂摇晃着。
……怪不得菊花帅哥把筷子放下了。
“你这么快就到了?原本不是说下午的吗?”有如此美人投怀送抱,也不见菊花帅哥有欣喜之态,反而怏怏的,像踩了shi一般。
“人家急着来看你嘛!”哎哟喂类,这声音挠得我骨头都酥了。
“你急着来看我做什么?”
唉哟我的娘哎!人家小妞意图那么明显,这菊花怎么就这么迟钝呢?难道?难道?难道是夫妻情趣,非要对方说出口才有意思?
那好吧,咱无视,咱当小透明,低头吃饭。
“还不是江伯父要我来的嘛!”我快咬不动豆腐了……
“我爹!我爹他要你来干什么!”菊花生气了?生气做什么?
“你去问他啊,问我做什么?”
“爹!”菊花这是干什么?激动个什么?“爹!”
菊花转着轮椅就往外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跟忠贵都站起来往外看。
回过头来,美少女跟我们无辜地摊摊手,然后好奇地打量我:“小丫头,你叫什么?”
我囧:“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哟,挺辣的么?”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好听就是有优势啊。
她笑完朝我拜了拜:“小女子江白荷,请教妹妹闺名。”
恩恩,很有礼貌,深得朕心:“我叫卢秋兰。”
“那我两还都是花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妹花?
美少女伸手翻翻旁边小几上我们的大作:“你们在这干什么呀?那么多纸张。”
“江先生教我们课业呢,有什么要问的等我们吃完行吗?我姐还饿着肚子呢。”一直被无视的小透明忠贵冒头了,一番话说得我心情越发舒畅。
小忠贵自顾自坐下吃饭了,我对美少女歉意一笑,也坐下吃了起来。让美少女看着我两吃,也怪不好意思的:“那啥,你吃了吗?”
令人发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叫我白荷。”
“额……你吃了吗?”啊!多具有中国特色的问候方式啊!
“没呢,你想跟我一起吃?”
“……我是想说,江君贤的饭菜还没动过,你要是饿了就吃他的吧,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美少女很夸张地惊讶捂嘴:“呀!怎么可能不介意!表哥他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了!”
是吗?有吗?那当年他泼我一身冷水还让我穿他的衣服岂不是极其仁慈了?
“怎么?他让你碰过他的东西?”
我歪脑袋想想:“也不算有吧。”后来他也没要我还那衣服,肯定是嫌弃被我穿过了,于是我就把它剪了当抹布,那叫一个高档,那叫一个好使!
(众亲:令人发指啊!那可是绸缎的!)
“你跟表哥关系还不一般哦。”
“那是,都认识两年了。”今天的拍黄瓜做得很好啊。
“那要是咱也认识两年了,岂不是也很熟了?”
“嗯嗯。”可是菊花脑蛋汤太淡了。
“江白荷!你这是在干什么!”菊花帅哥一声怒吼,惊得我猛地一抬头,妈呀,美少女都凑到我桌上了,险些亲到。
菊花帅哥粗鲁地推开美少女,老鹰护小鸡一般挡在我桌前。
怎么了怎么了?今天这两位男同胞都对美少女没什么好感嘛!
“你滚开,别在我们面前出现!”菊花老激动了,简直就是逼如蛇蝎啊!
美少女很无辜地摊摊手,转身就走了。
直到美少女离开菊花的视线,他才舒了口气,转身看着我说:“秋兰,以后那人来找你,你理都不要理她,听到了吗?”
“我说,至于么!人家哪里惹了你们了?”一个个都针对美少女。
忠贵对我嗤之以鼻:“那人一看就一肚子坏水,看你的时候眼睛都闪啊闪的,明显是在算计你,就你傻愣愣地看不出。”
额……有么?难道是我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忠贵瞧我还愣愣的:“姐,你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要我来教你。”
囧。
弄得人吃饭都没心情了,筷子一丢:“不吃了,我回家睡午觉!”
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总之就是某一天看了江二爷的治平胸须知就多多睡眠了。
回到家,我又忍不住摸出了江二爷的药方……羡慕啊羡慕,瞧瞧人家美少女□的身段!
“此药方至少十三岁后才能使用,若是过早,有任何严重后果我不负责。”
我邪恶地想:美少女□的,会不会也是用了她爹的这个药方?那岂不是很有效?
十三岁啊……我离十三岁还有九个多月了,没差多少了哦,那咱就用起来吧!
说干就干,转身就去采购药材。
作者有话要说:我宣布:
下一章就进入传说中的《伪成年的时光》了
也就是说:下一张就进入正题了!大家鼓掌!(迎来黄瓜菊花若干,抱头跑走)
天雷阵阵,要我小命
白荷绕着我左转了两圈,右转了两圈,叹了口气:“真愁人,你的生辰礼物也别跟我要了,我直接做几身够大的衣服送你吧。”
我囧囧地伸手捂胸:“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吗,人家会害羞的。”
“江白荷!你在干什么!离秋兰远点!”一听就知道是菊花帅哥,他这声线这两年都被他吼低沉了。
白荷一拍额头:“这人怎么跟这么紧。”
这才看见菊花帅哥“呼哧呼哧”转着轮椅过来:“滚开!离秋兰远点!”
白荷标志性地一摊手,走出了菊花的书房。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菊花帅哥苦口婆心,尤其损形象,“江白荷她就是裹了糖衣的鹤顶红!你想死吗?”
咦?好引人遐想啊!难道菊花这句话是在问我:“想吃了白荷吗?”
刚准备开始YY,一只恶狠狠的手就拍上我的背,差点把我拍倒:“姐,我们就离开一小会你就招惹上江白荷,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
“我说,她怎么就惹了你们了?不就跟我说两句话吗!”抚额。
菊花帅哥急了:“胡说!她刚才明明还盯着你的……你的……”
哎,看你说不出口,我脸皮厚,还是我来说吧:“不就是看着我的胸吗,它两这么显眼,谁都会看到,这有什么稀奇的!”
“卢秋兰!”菊花啊!我真怀念你当年嫩嫩的样子啊,现在做什么变这么彪悍……
“叫我干啥?我还经常盯着她的胸看呢。”这群人真是大惊小怪,都是女孩子,表情像是见我乱搞男女关系了一样。
“我去杀了江白荷!”菊花帅哥当真转身“呼哧呼哧”出去了。
“我说江君贤啊!冲动是魔鬼!是魔鬼啊!”
“姐,咱要不要去拦拦?”忠贵很厚道。
“怕什么,他又揍不到白荷。”
忠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人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你就不怕江白荷欺负江先生吗!”
我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人怎么这么迟钝啊!人家那是夫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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