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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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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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命的枪!
  要命的一刀!
  可是铁手曾经跟唐仇交过手。
  他不仅记住了她的人,也记住了她的刀。
  还有刀法。
  他无法拒抗这匹马的冲动力。
  他在马首撞着自己前的一刹,夺去了唐仇手上的枪,挡住了那一刀。
  枪断裂。
  然后真正要命的格斗这才开始:
  让我们先来看看唐仇的情形:
  唐仇伏袭铁手。
  她是志在必得。
  不过,这一次,铁手却心无旁骛。
  他集中精神来对付她。
  她拔刀。
  这是她的杀着。
  ──枪只是她的掩饰。
  可是铁手一出手便攫去了她的枪。
  以枪格刀。
  幸好她还有一记绝招。
  ──所以铁手还是着了她一招。

()
  杀着是杀着,绝招是绝招。
  她一刀“砍”中,但随即发现那一刀只是砍在铁手手上。
  ──铁手以手挡去了这一刀。
  不过这也无碍。
  那不是平常的刀。
  ──一记毒刀!
  接着下来,唐仇有一个可骇的感觉:
  铁手一手夺枪,一臂挡刀,但突然之间,她给击落下马来。
  击倒她的,竟然是:
  铁手的五脏。
  在逼近铁手交手的刹那感觉,竟还似与他的肝、心、肺、肾、胃相斗。
  她一时无法以“双拳”敌此“四手”,所以如受重击,落下马来。
  铁手登马绝尘而去。
  (他去哪里?!)
  (这是什么鬼功力?!)
  (莫非他已洞悉大将军的布置?!)
  在吃痛负伤中,唐仇惊怒地思忖。
  ──第四次交手,仍然两败俱伤!
  她一直都杀不了这个人。
  毒不倒铁手。
  留不住他。
  有关唐仇这次交手的情形至此终。
  (※这是连环图式倒叙时的写法,因为笔不能同时分作两头,故有此唯恐读者不知的交待。──世上所有的故事当然都不仅只有一种写法的,可不是吗?※)
  少年铁手 … 第五章 煮酒论狗熊
  我们再来看看铁手的情况:
  着。
  中招。
  也捱刀。
  他以手格。
  他本夺了枪。

()
  并以枪挡了刀。
  可是唐仇还有刀。
  那恐怕是刀外之刀。
  刀不锐利但毒性极烈。
  铁手即以空手相格硬挡。
  他同时逼出了大气磅礴功。
  五脏之力以内息催动向唐仇。
  唐仇竭力抵挡不住只好落下马。
  铁手不欲恋战立即翻身骑上马。
  他马上打马急若星火绝尘而去。
  他要赶去救援另一场的危机。
  这时他正驰过一片田野。
  他翻身下马运气调息。
  只见手臂已呈紫青。
  他聚运神功心法。
  突以一拳击地。
  臂插入土中。
  土渐转紫。
  他闭目。
  良久。
  静。
  然后他再徐徐地把手臂自转为青紫色的土里拔出──徐徐地呼了一口气──徐徐跨蹬上马──马作一声长嘶──他急赶向三分半台!
  他终于拔除了手臂上的毒力。
  幸好这一记“毒刀”是砍在他的手臂上。
  铁手的臂上!
  ──要不然,就算是神功盖世的铁手,也难以祛除此烈性绝世的毒力!
  有关铁手这次动手的情况至此完。
  (※这是文字配合交手的动静而加以图像化所得的效果──效果不一定很好,但二人动武的分合及速缓足可自见※)
  酒。
  三分半台两个人。

()
  饮。
  落山矶下连营军。
  追命找着了于一鞭。
  以他的轻功,大可以不惊草木地进入营中,找到于一鞭。
  但他没有。
  他不这样做。
  他直接请戍守的军士通报于二将军:
  “追命求见于将军。”
  于一鞭马上予以接见。
  他还出迎追命。
  两人一见面就拥抱。
  原来于一鞭也曾有过不得志时候,那时候他也寄身在“饱食山庄”。
  追命当时也是饮食山庄的食客。
  那时候舒无戏庄里食客如云,左右众多,两人很少机会遇在一起,说起来本来也没有特殊深厚的交情。
  不过,俟舒无戏失势后,庄里的食客就纷纷对这老庄主怨载连天、唾骂不绝。
  追命和于一鞭都是少数几个为舒无戏说话的。
  舒无戏的“政敌”也趁机会整肃他。
  是以舒无戏从前庄里的“食客”,纷纷表态,毁谤舒无戏,因而,追命、于一鞭等人就成了打击的对象。
  他们为了表示划清界线,还公报私仇,纠众伏袭于一鞭和追命。
  他们并肩作戏,击退了敌人。
  从此成了老友。
  之后,于一鞭有鉴于舒无戏失势时的世态炎凉,便一改作风,投靠王廷,拉拢内戚,终重新获得重用,直升任为驻守落山矶重兵的将军。
  追命也终于成为了捕役。
  名捕。
  两人见面,分外开心。
  于一鞭呵呵笑道:“怎样,来叙一盅酒如何?”
  追命道:“我?戒饮好久了!”
  于一鞭:“放屁!你戒酒,我还戒饭呢!”追命笑啐道:“我才不是戒酒,我只是戒饮一盅──要喝,就喝个痛快!”
  “好,咱们就痛痛快快去!你要在哪里跟老哥哥我喝个不醉无归?”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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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里如何?”
  “可以。”
  “还是外边吧?”
  “为什么?”
  “你来,一定有事;”于一鞭的颧骨映着光影,显示得他更为权谋有力,“在营里谈,对你心理不好。”
  “噢,”追命故作大惊小怪,“了不起,将军已变得像女人一般细心了。”
  于一鞭深知追命戏谑性子,也不以为忤:“好,我吩咐下去,就在三分半台对落日余晖设酒宴,老哥哥我介绍几位好汉与你相识,咱们再来好好地煮酒论英雄!”
  “不,”追命更正道,“还是论狗熊好了。”
  “狗熊?”
  “现在江湖上哪还有英雄剩得下来?再说,英雄事也没什么好论的,谁不想当英雄?可惜人常常想要做他想做的事,却常只能做他可以做的事情。所以,能煮酒论狗熊已经不错了。狗熊还可以拍桌子大骂,英雄则只可崇拜,不及狗熊好玩也!”
  “好,论狗熊就论狗熊,不过,三分半台,无桌可拍,咱们就只有拍石头。”
  “拍石头就拍石头,咱们就摸着顶上人头拍着胯下石头笑饮痛骂狗熊醉论枭雄吧!”
  少年铁手 … 第六章 鼠酒论英雄
  酒宴摆下。
  就在乱石间。
  山外荒山。
  夕阳红。
  酒过三巡。
  于一鞭忽把笑容一敛,正色地问:“追命兄此番来这军戎荒僻之地,想来有事?”
  追命也把戏容一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一鞭的语音哑涩,说话时如同铁石交击:“你有话,请说。待会儿副将军‘金眼妖’毛猛,还有‘暴行族’三位当家,都会过来跟你打照面。如果老哥的话只对我说,现在就该说了。”
  追命把手中的酒,一口干尽,然后道:“我来的目的,是劝。”
  于一鞭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多了三五十条。
  但他还是笑首。
  眉心之间,却显出一道悬针纹,如同刀刻一样深。
  这儿没有水塘。
  却有蛙鸣。
  隐约。
  ──太阳下得愈快,蛙鸣愈响。
  ──有时难免会思疑:太阳似是蛙族们齐声催促之下匆匆落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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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追命说得很简单:“我劝你只有四个字:‘弃暗投明。”
  于一鞭:“你要我背叛大将军?”
  追命:“就算不背弃,也可离去。”
  于一鞭:“这样做,对我岂非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还落得个不仁不义?”
  追命:“非也。将军这样做,人皆称颂大仁大义,虽有一害,却有百利。”
  于一鞭动容:“何解?”
  “大将军造了太多的孽,引起太大的公愤了,他迟早遭人铲除收拾,你若提早背弃他,只要登高一呼,大家都以你马首是瞻,歼灭恶贼,那时你领导群雄,气局忒要远甚于如今!”
  “万一我铲除不了大将军,反而给他消灭了呢?”
  “你也可以不必倒戈反击。你只要按兵不动,不去助他,这样待大家群起攻杀大将军之后,不会把你视同他的余党,至少可以抽身自保。另且,大将军一旦倒台,他在这儿的兵力和权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这才是智者所取,又何必跟这种狼子野心迟早要并吞你手上军权的大将军狼狈为奸呢?”
  “你刚才不是说有一害吗?却是何害?”
  “唯一的害,就是要冒险。”
  “冒险?”
  “于将军沙场百战,哪一征战不需冒险?就算稳守不动,也一样得提防大将军暗算吞并,也得冒险。世上哪有成大事而不冒险的?退而求进,空而能容。害者得利,福兮祸寄。这一害,其实不是害了将军,只会帮了将军名垂青史,更上层楼。”
  于一鞭脸上的皱纹愈来愈深刻。
  暮色愈来愈浓。
  月亮愈来愈清澈。
  晚风徐来。
  太阳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蛋黄,在黄山碧云之间浮浮沉沉。
  ──终于还是沉下去了。
  追命没有开口。
  他已把话说了。
  ──说客的口才不在于能说,还要能听,能在不该说话时缄默。
  良久。
  于一鞭才问:“你为什么要来劝我?”
  追命坦然道:“因为你是必争之子:君助我等则必胜,助凌落石则使我们声势大减。”
  于一鞭干笑一声:“所以你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追命道:“谁不为己利有而所求?孔子有曰:富贵若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我们只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我们和于将军有着共同的利益。”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答允你?我不会把你卖掉吗?自你背叛大将军后,你的人头叫价相当高哩!”
  “就凭于将军的为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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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你跟大将军共处,也同辖一地,但清廉耿介,同流而不合污。”
  “也许你看错了。”
  “但将军却不会看错。”
  “嗯?”
  “我在大将军身畔卧底多时,将军也曾见过我侍候在凌落石身边,虽说我有易容,但于将军神目如电,始终不叫破,必有深意在。”
  于一鞭沉默。
  夜已全盘降临。
  “我的一位世侄于春童,却死在令师弟冷血手里!”
  于一鞭咯啦的在喉头干笑一声,才把话说了下去:“你很失望是不是?你是英雄,当喝烈酒。我呢?我只是鼠辈,侥幸当上了将军。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虫行鼠走,要论英雄,喝美酒,我只有敬谢不敏。大道如天,各走一边,我只合喝糊涂酒,算迷糊帐!”
  这回到追命一口把盅中酒干尽。
  蛙鸣骤起。
  如千乐乍鸣。
  少年铁手 … 第七章 那是我的青蛙
  蛙鸣忽尔俱寂。
  “你请的人已经到了吧?”追命的语音忽然冷了起来,每一字都像是冰镇过似的,“既然来了,就请他出来吧,何必在那儿玩青蛙呢!”
  只听一人大笑道:“那是我的青蛙,你别小看它,它们的叫声,可是告诉我旱天几时到?雷雨几时临?河塘水涸未?敌人在不在?还有,”那声音又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又咬断了什么事物般的格啦笑道,“谁对我好谁叛我?它们也可以告诉我。”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以掌托抚着一只人头般大的青蛙,一面大步自岩洞的阴影里步出:“这真是我的青蛙。”
  “我的好青蛙。”
  追命又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干尽。
  好苦的酒。
  还带骚味。
  ──但酒既已斟了,那就干吧。
  他知道来者是谁。
  所以他没打算再有什么酒可喝。
  “东家?”他气定神闲、金刀大马地说,“委屈了!要你把话听完才现身,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他曾在“大连盟”里当卧底,所以惯称一声凌落石为“东家”;见面第一句,他还是这般先唤上一声。
  “凌光头,”他随后就说,“你应该庆幸,能有于一鞭这样的伙伴,你这般薄凉,但他却依然不卖你,跟你讲信用,义气,这是你走运。”
  凌落石摸着光头,啧啧有声地惋惜道;“可是。他跟我讲义气就是对你背弃。我有运就是你倒霉。”
  追命淡淡地道:“我来的时候也没有寄太大的希望。”
  凌大将军道:“我算定你们会来这儿劝服老于,只来了你一个,却有点不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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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笑道:“假如我们四师兄弟都来齐了,你吃得消?”
  “对,”大将军居然不愠不怒,“我也不想把你们这等人物兜着走。”
  追命忽道:“好像!”
  大将军奇道,“什么好像?”
  追命道:“青蛙。”
  大将军道:“青蛙?像什么?”
  追命:“好像你。”
  大将军仍然不恼:“你说样子?”
  “我是说能耐。”
  “能耐?青蛙的能耐?”
  “别小看青蛙。它入水能游,出水能跳,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得到。”追命道,“就像你,在朝在野,黑白两道,你都吃得下、吃得开。”
  大将军抓抓光头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会儿你可捧起我老人家来了!”
  追命摇首笑道:“我的话还有下文,青蛙再厉害,到底还是青蛙,翻不成龙,变不了鲤鱼!到头来,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法自毙,指日可期!”
  “谢谢点省。”大将军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伤天害理,妄造杀戮,自然容易自取灭亡。但要是精明强干,绝不昏庸糊涂,那结果就可能永不败亡了!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吧?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追命笑饮酒。
  摇首。
  “没有了。”
  他说:“可惜这酒太难喝了。”
  “酒难喝,总比人难惹的好;”大将军拍了拍手,月下岩上,走出了三个人,“难惹的人这儿就有几位。”
  “老字号,温家。”大将军作引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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