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松看了看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不知点什么好,对老板道:“你们这儿的特色是什么?”
老板还没回答,少女就接上了口:“鄱阳湖周边的名小吃很多,煮黄牙头堪称鄱阳一绝,湖水煮湖鱼风味也很独特,不知道你吃得辣不?这里的辣子jī很出名。另外,银鱼、藜蒿、net不老,是鄱阳三宝。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要想快填饱肚子的话,就来份桂hua炒饭、或是rou丝炒饭得了。”
来到一个新地方,岂能不尝尝这里的美食?
甘松看了一眼服务员,道:“刚才这位妹子说的菜,有没有?一样来一份。”
“好呢?”服务员清脆地答应一声,到厨房传菜去了。
少女本想hua十块左右的钱,请甘松吃顿饭,报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但是,算了算他点的菜,得一两百块钱,mo了mo钱包,有些尴尬,道:“大哥,你点这么多菜吃得下吗?这得要几百块钱了,我可没这么多钱。”
甘松看了一眼有些窘迫的少女,道:“吃不下,不是还有你吗?我们一起吃。放心,钱我付,不覥aoua你一分钱。你请客,我付钱。”说着,甘松从包里mo出几张红票儿,问道:“我不清楚这些菜的价格是多少?这些钱够了吗?”
“够是够了。”少女白了甘松一眼,道:“不过,有些1ang费。”
很快,菜上来了,堆了一大桌子。
甘松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鄱阳湖的菜味道普遍偏辣,特别是这种出售特色小吃的地方,做出来的菜更是正宗的鄱阳味道,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外地人?甘松作为“不怕辣”的四川人,吃起来也有些难受,不停地吸气吹气,抵消辣味。
但是,每道菜的味道确实很不错,一口菜吃进去,把整个味觉都调动起来,给人一种又辣又爽的感觉!
少女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看到甘松的吃相,渐渐放得开了,同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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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看得出来,少女很少吃到这些美味,一旦放开了,吃起来便特别快。一张樱桃小嘴不停蠕动,食物便被消灭掉,还出“啧啧”的声音,吃得比甘松还香。
真神奇!一个声音甜美的少女居然这么喜欢吃辣的东西?
看到少女嘴角的红油,甘松chou了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少女也不客气,接过餐巾纸,嘴里包着食物,说了声“谢谢”,擦起嘴巴来。
“哎,好好的淑女现象被这美味给破坏掉了。”甘松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吞咽美味。
或许是两人吃相有点相同的缘故,心中的芥蒂不知不觉被打开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年轻人是自来热,很快两人便相互熟悉了。
少女名叫胡秋月,也是大一学生,就读湖南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
在闲聊中,甘松得知,她的父亲双脚被人打成了残废,卧病在netg,全家的开支全靠体弱多病的母亲外出摆地摊,赚取的微薄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胡秋月利用假期到湖中打鱼,赚生活费。
“我读的是医学专业。或许,我可以治好你父亲的tuǐ伤。”甘松随口道。
胡秋月眼神一亮,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吃东西的甘松,随即摇摇头,这只是安慰人的话吧了。
第十一章 牙签针炙
第十一章牙签针炙
“小东,你的病恢复了,那就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临桌,一位白苍苍的老人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的高兴。
围坐在一桌的人,都是老人的儿孙。
小东名叫楚东,因癫痫引了间隙xìng神经病,到湖南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后,医生已经彻底恢复了,但要注意少饮酒。
因此,老人楚英杰异常高兴,将家中的成员叫出来,在阳湖渔馆吃顿好的。
“爸,给你添麻烦了。”楚东端起酒杯,敬老人。
楚英杰也端起酒杯,儿子痊愈,他心里面说不出的高兴,即使身体再差,这一杯酒肯定要喝的。
与儿子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
“大哥,来我们干一杯!我工作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可以看出,楚东是爱酒之人。端起酒杯便不放,与坐在桌子上的至亲来回碰杯。
楚东刚刚恢复,大家也不好意思让他少喝酒。
很快,楚东有了一些醉意,端起酒杯再次敬老人,道:“爸,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心,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再敬你一杯。”楚东隐隐有了醉意,说话舌头有些不灵活,一张脸由红转青。
“这?”楚英杰本来不胜酒力,儿子敬酒,也不能不喝,便端起酒杯道:“小东,你知道爸喝酒很差,这一杯我随意喝了。”
“不行!”兴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楚东声音有些高,一拍桌子道:“爸,这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楚英杰向自己的儿子求饶道。
“老东西,给你面子不要面子。”楚东心头一怒,脸色瞬间由铁青变得赤红,端起酒瓶往桌子上一砸,“哐”的一声,酒瓶从中间断成两截。
楚东手里握着瓶子的一头,有无数尖刺:“老东西,如果你这杯你不喝,我nong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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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东的架势,众人都知道他的间隙xìng神经病又犯了。
因因癫痫引的间隙xìng神经病,有个显著特点,那就是受不得任何刺jī,一旦受刺jī,就会变得凶恶无比,有可能对社会造成严重的危害。但是,怒气泄之后,病人便会软作一团,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要好一阵才能恢复。
“你!”楚英杰的xìng子也很要强,同样拍案而起,道:“楚东,你竟然,竟然这样给你父亲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楚东,你坐下,不能对老人不敬。”楚东的两个哥哥伸出手去拉楚东的胳膊。
可是已经迟了!
楚东已经拿起瓶子向老人的头上砸了下去。
老人没想到楚东敢动真格,一时愣在了那里。
“啊!”坐在桌子上的女xìng至亲们惊叫一声,无比惶恐。
甘松和胡秋叶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临桌生的争吵声,胡秋叶小声道:“这个儿子也太不象话了?居然给自己的老爹叫板。”
甘松皱了皱眉头,看到楚东的动作,心里明白了几分,眼看着楚东的破玻璃瓶要砸到老人身上,而另两个男子显然来不及,猛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chou出一支牙签,朝楚东的头部|穴位刺去。
胡秋月只觉得眼前一晃,桌子上甘松的身影消失了,再转头一看,甘松手里拿着一支牙签,站在了楚东的身后,而牙签则cha在楚东耳朵上面的位置,不知道是什么|穴位?
是他?看到甘松的快动作,胡秋月突然想到了在鄱阳湖中见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真的是他?
当时,在湖中摇船的胡秋月以为自己的眼睛hua了。
从见到甘松开始,她就一直觉得甘松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看来甘松这样的反应、这样的度,一下怀疑那个飘在水面上的人。
真的是他吗?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居然跑到湖中间去游泳,一个猛子就不见了人影,好半天不见冒头,水xìng非常好。
甘松一直以为自己在湖中的行踪并没有暴1ù。
但没想到,他在湖中的表现被无意中的胡秋月看到了。
幸好,胡秋月并不知道甘松并不是浮在水面上,而是躺在水面上。
此时,甘松的牙签cha到了楚东头部的|穴位,看cha进去的牙签的长短,足有半公分深。
这样深,用牙签cha进去,必然断成两截。
但是,奇怪的是,甘松手里的牙签并没有断开,随着甘松手指的捻动,楚东的情绪稳定下来,瘫软在坐位上,不再闹事。
楚东全身没有了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xiong口剧烈起伏。
“当!”楚东手里的酒瓶无力抓住,落到地面上。
楚东坐回板凳上,众人才反映过来,才看清楚,楚东的背后,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缓缓拔出了cha在楚东头部|穴位的牙签。
针炙?
用牙签进行针炙?
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针灸治疗癫痫病具有悠久的历史。现代医学中,在总结前人珍贵经验的基础上,采用先做脑电图、脑电地形图,查出哪个部位有异常bo,定位定xìng,然后选取头部|穴位,直中病机,针对xìng很强,效果也很好。
而这个年轻的男子,在没有脑电图的帮助下,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用牙签便完成了针炙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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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楚英杰大半生阅历丰富,看到甘松,眼前突然一亮,能够不依靠现代仪器便能准确判断病的位置,用牙签便将楚东控制住,这是多么高明的医术?说不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便是儿子恢复健康的希望。
楚英杰站了起来,走到刚刚取了牙签的甘松面前,颤抖着双脚就要跪下。
甘松眼明手快,一把扶住老人的双手,道:“老人家,你站稳了。”
老人现自己被男子扶着,根本无法跪下去,心里面更加笃定几分:“这位神医,还请你救救小儿。唉,小儿这病从小就有,给家里人和社会上带来了很大的危害,希望神医能够施以圣手,还小儿健康身体,我们全家感jī不尽。”
隐隐地,老人的眼中也饱含泪水。
“这?”老人的至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老人的动作愣住了。
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真的是神医吗?
同样愣住的还有胡秋月,当时甘松的动作太快,只是眼前一晃,便消失了人影,但看清楚时,他已经取下了cha进病人耳上的牙签,把病人制住了。
这是多么神奇的度!
待看到老人在甘松面前下跪时,她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是神医吗?
想到他说过的话,他真的可以治好父亲的病吗?
胡秋月心里面越想越jī动,仿佛看到了恢复健康的父亲,正在她的面前,稳健地迈着步伐,一脸笑容,一身轻松!
第十二章 老爷庙
第十二章老爷庙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请回家中,为父亲治病!”胡秋月暗暗下了决心。
甘松被老人的诚意感动了,道:“老人家,你儿子的病不难治,但有味yao却很难找。加之,治疗的过程是长期不间断的,需要很长时间,我只是在此地旅游而已,没有这些时间。国庆过了,还得回去上课,难点就在这儿?”
“要找什么yao?”
“你在哪儿上课?”
老人和至亲们抢着问道。
“这味yao要找起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要找一条鱼,百年金鲤。我家住四川泸州合江县福宝镇yao王村,现在泸州医学院上学。”甘松告诉了他们基本情况,并互相jiao换了联系电话。
老人点点头,道:“这味yao说不定鄱阳湖中便有,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一味yao,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两人说定,甘松重新回到座位上,与胡秋月继续吃饭。
胡秋月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小伙子,等吃过饭,付钱的时候才现,那一桌已经走了的人把他们桌的帐结了。
“甘松,你真能治好我父亲的病?”胡秋月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信不信在你。”甘松白了胡秋月一眼,道:“饭也吃过了,我还得找地方住宿呢?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干净一点的宾馆。”
“住我家吧。”胡秋月带着哀求的目光。
一般女孩子都不愿意带男生到她家去,除非自己的男朋友。甘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胡秋月邀请他到她家里去住,并不是把他当成了男朋友,这一点甘松倒有自知之明,而是请自己过去给她的父亲瞧病。
甘松擦了擦嘴角的红油,盯着胡秋月看。
胡秋月一羞,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主动邀请一个陌生男子到她家里住?
千万不要答应啊!
“好吧。”甘松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站起来道:“到你家去住,多麻烦的你们的。我去买点水果,空着手怎么好意思去?”
“你真的要去?”胡秋月跟着甘松走出餐馆。
“是啊。”甘松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胡秋月,道:“不是你邀请我的吗?顺便我也去看看你父亲的病能治不?如果能治,到你家去一并把你父亲的病一并解决了。”
胡秋月松了口气,甘松是去家里瞧病的,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游客。
穿过夜市,走过一条泥泞的小路,便到了胡秋月的家。
胡秋月家住城市的边缘、鄱阳湖边,紧挨着东风坝头,还是那种少见的独立小院,只不过房屋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烂,与城市里已经钢铁高楼格格不入。
在胡秋月电筒光亮的照射下,甘松走过这条小路,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心中油然而生回家的那种亲切感。
打开家门,胡秋月的母亲正在收拾着碗筷,这么晚了,才刚刚吃过饭。
“回来了。”母亲看到胡秋月,眼光奇怪地扫描了一眼甘松,又回到胡秋月的身上,问道:“湖里风大不大?”
“今天的风不大。”胡秋月道:“我就在附近图个运气,并没有到老爷庙。”
“那就好。”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有了笑意,端了一根板凳,招呼道:“这位小哥?请里面坐。”
“妈,他是一名医生,名叫甘松,我把他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治好父亲的病?”胡秋月看母亲怀疑的表情,赶紧解释道。
“你好,阿姨。来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甘松赶紧问好,将手里提着的水果递给胡秋月的母亲。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水果?”母亲连连点头,接过水果。同时,心里面很疑huo:“秋月说他是医生,哪个医生上门给病人瞧病,还带水果的?怕是秋月不好意思说?”
“我听胡秋月说胡叔是受伤瘫痪的,阿姨,能给我讲讲是怎么样受伤的吗?”
母亲看了一眼远方已经陷入昏暗的鄱阳湖,听着湖水拍击岸边的声音和怒号的风声,悲伤地向甘松讲起了老伴受伤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