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想让李朔多了解一下关樱。
“女孩子学点防身的功夫还不错,我觉得这样的女人比较有个性”他大肆袒露自己的观点,刘素笑容越是灿烂。
随后院子里的门铃响了起来,正在聊天的两人眼里顿时泛起了光芒。
“是不是那丫头回来了!”刘素赶忙坐直声向外探头,刘婆婆便缓慢的走到院子开门。
“小姐你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快进来吧”
婆婆慈祥的笑,然后又看见关樱身后藏着的一个男人,长像身高倒不赖,动作却像刚进城的小姑娘一样拘谨。
“这是你朋友吧?”
“对,我朋友”她礼貌的说,同时也笑着脸。
宋靖瑙难为情站在一旁,勉强的挤出笑容,连连鞠躬
“您好,我是关樱小姐的朋友”
“恩好,进来吧”
老人颜笑伸展右手站在一旁……
然后当两人进了屋里大厅,与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刘素和李朔见面后,众人互相对视五秒,顿时尴尬一片。
“这,这位是?”
站起来最先说话的是母亲,却结巴了。
“是我朋友,发生了一些事这段时间不能回家,所以可能会暂住在这里”关樱硬着头皮简单概述道,悄悄伸手牵了牵他的衣角。
他冷汗直虚,赶紧站在前面鞠躬道“伯母您好,我叫宋靖瑙”
“送?送进牢?”刘素挣大了瞳,下巴险些脱了臼,苦笑不得的名字让她嘴角抽搐起来……
名叫李朔的面无表情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
“对呵,妈你也觉得好笑吗?”关樱干笑数声,小心的观察母亲的反应。
妇人上下打量着摸样猥琐的他,同时又看了看一旁站姿笔直的李朔。
抿紧了嘴,她说“先吃饭吧”
以为关樱和李朔的事情会发展的很顺利,谁知道这丫头现在给她出道难题。这下怎得了!莫名奇妙带个男人回家,要怎么向小李交代?
众人在场不能失了做长辈的风度,刘素咽下这口气,一切等到人去镂空再找那丫头算帐!
名字也奇怪,送进牢?厚——给他取名字的人是个智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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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关樱被母亲用眼神威胁才起身送走了李朔。院子大门前
“你朋友,蛮老实”李朔笑着说。
“是痴呆吧”
她打趣道,看着他上了车。
“关樱小姐,明天见”
“明天见”
短时间里不能再去武术学院了,潇洒了一个月,她还得回到以前的工作岗位上……
‘我来洗碗’
‘婆婆我来拖地’
‘这个我来拿,放在哪里?’
晚餐食量小,菜色却很多。饭后的一堆工作整理起来特别麻烦,宋靖瑙积极的抢过所有能做的事,让仆人小春和刘婆婆束手无测,脸上却是笑呵呵的。
站在卧室门前,刘素收回目光。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好像不运动就会残疾似的。
关樱换掉鞋子进了大厅,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将军’
‘我吃’
‘你这小子’
‘呵呵,爷爷你走错了棋’
‘之前你怎么不提醒我?’
‘落地生灰嘛……’
声音从爷爷卧室传来,打开屋门一瞧。
一老一小坐在地上,红将黑吃,正玩的起劲。
宋靖瑙原来没有吹牛,几步棋将爷爷围堵起来,进退两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腿脚酥麻了,大家都有了睡意。
他出了关爷爷的卧室,四处张望,今晚他该住哪个房间,姐没有告诉他啊。
“老弟,这里你换的睡衣”
她突然从过道里钻出来,着实吓他一跳。
见她手里正捧着干净的衣物,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激。
“二楼第四间卧室,进去冲个澡早点休息”
他接过睡衣,抿紧了唇,低下头,他说
()
“姐,谢谢你”
很反常耶这样谢来谢去,她蛮不好意思却不知道怎么发泄。
一手捂嘴,一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关系啦”
受到袭击的脑袋连同整个身体往前冲了好远,他摇晃片刻终于站住脚,站的老远表情痛苦的摸着被拍的后脑勺,无奈的看着她。
反应过来的关樱才知道自己用力过度了,于是闪身光速消失在他的面前。
二楼第四间。
进了卧室,他张大了嘴。整个房间比那个三人住的出租房还大,他是做了什么才有这种待遇啊?呵呵……
自顾自的笑了很久,将手里的睡衣放在床上,爱怜的抚摸丝缎。
是姐为他准备的,他怎么不开心呢。
二楼的主卧里。
关樱坐在床上发愣,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没向他交代清楚。
反应过来才知道,冲澡用的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没给他。
那种明明有角质层的皮肤没有辅助液体,怎么能轻易脱落?
啧啧。
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起身顺手取过这些用品,打开卧室门向宋靖瑙的房间走去……
他收回目光,上次在家里冲澡时被烫过之后,已经有些天没有痛痛快快泡澡了。
他站在床前,动作极快将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
‘咯吱——’巧在这时门被打开。
眼前的光景让关樱瞪吐了眼,整个人傻在门口。
下一秒,爷们的咆哮——啊!!!
声音化破黑色的天际,树丛里的鸟儿双双飞走。
原地,宋靖瑙蹲在地上,抓张被单就往自己身上套。
他抬头,眼角含泪,胆怯的看着站在门前完全傻住的她。
“姐,你什么都看到了?”
关樱的目光呆滞的望进空气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六章 姐!危险!
“会移动的大卫雕像…”关樱嘴里喃喃念道,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她更别提看过男人身体,这一刻她完全傻了眼。
眼下这男人蹲在地上裹紧被单,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这是教堂里的一张天使画像而已,最原始的形象洁白的小天使呵。
像施了魔法一样她缓缓转身,纯洁的灵魂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颤抖的站起身,像被人夺走了一样恐慌。滚进浴室迅速冲澡后藏进被窝里。
这,却是一个难眠的夜。
然后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
关樱精神恍惚,低头只顾进食,一言不发。
宋靖瑙更是不敢正视坐在对面的那个身影。
“昨天晚上谁在叫,声音那么大驱鬼啊”
母亲冷不防的问,她指的应该是那声爷们的咆哮。关爷爷坐在餐桌正上方的位置,细嚼慢咽同样一言不发。
只顾进食的两人同时抬起头来,对视一眼。
“我问你们话,耳朵放羊去啦?”刘素提高声贝,一手放置挺着的大肚子上…
“妈,是我啦”关樱放下汤勺赶忙应道“我看见了老鼠,吓了一跳险些叫破喉咙”宋靖瑙抬头看着她,明明是自己失声了,她为什么总是帮助他呢。
“家里有老鼠?”刘素睁大眼看着女儿关樱。
在这房里呆了十年余也没见过几只蟑螂,怎么会有老鼠?
“对,好大一只呢!”关樱说罢用手夸张的在空中比划。
宋靖瑙望着她干咽喉咙,这女人说谎完全不脸红嘛!
“小春”仆人被母亲唤到身旁“家里有老鼠,怎么收拾就交给你了”
“是我知道了”
早餐终于结束。
两人与家里长辈道了别,徒步数百米来到公交车站。
一个去广告公司上班,一个报社工作。正好坐同一路公车,只是下站先后顺序不一样。
“姐,刚才真是谢谢你”
宋靖瑙与她站在公交站台上已经十来分钟,望穿秋水公车一辆都没出现。
与她说话也半天没反应,他转头看着她。
关樱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没错,她已经仔细观察他很久了。
从穿着打扮(夹克装,腋下夹着几张报纸)
从眼神最终归属地(眼睛呆滞落在别人的包里)
从动作(抗腰驼背,找到目标悄悄靠拢)
从长相(一副丑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家伙明明就是一个小偷嘛!
“姐,车来了”宋靖瑙永远都在状况外,他时不时的提醒她,生怕大家都上班迟到。
关樱早已‘元神出窍’。
那男人果然有了行动,从衣袖里不知觉滑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盗窃工具。
关樱勾起唇角,卷起袖子快步走向男子,下一秒动作极快抓住那只放在别人包里的手。
关樱颜笑“大哥,遇上我算你倒霉”
她狠狠的捏住那只手,举在半空,闪亮的钱夹上飘着几张百元大钞。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是小偷!小偷!’
“姐!”宋靖瑙见状赶忙上前,惊慌失措愣住身体。
关樱在抓小偷!
众目睽睽之下,小偷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脸红脖子粗。想挣扎,手腕却被这女人紧紧钳住,骨头‘咯咯’直响。
动作就这样僵硬数秒,围观的路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后面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果然!恼羞成怒的小偷迅速从胸前掏出一把匕首,毫不手软向她刺去。
“姐!!!”宋靖瑙失声大喊,众人无一不倒吸凉气。
奇呆了!只见关樱一个侧身,动作快的惊人闪过那一刀。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掌砍击他的腋窝,小偷应声倒地,抱着身体在地面翻滚。
围观的众人如蚂蚁聚聚,上前不分青红皂白乱踹一通。
关樱费力挤出人群,面带微笑向宋靖瑙走去。
这呆子却仗着一张棺材脸给她看?
“你这什么表情?”关樱打趣道,见他仍然面色铁青且一言不发。她懊恼极了,莫明其妙的干吗选择沉默?
然后车终于来了,他走在最前面上了车,关樱跟其身后。
如果观察再仔细点,刚刚他那是生气的表情?
“喂,你干吗生气?”关樱与他坐在公车最后排,一路上总忍不住想问,奇怪的是自己在什么时候竟在乎起他的情绪了?
“你大姨爹来啦?”她坏笑道,试图缓解气氛。
那呆子完全没有理睬她的意思,整张脸就一直背对自己望向车窗外。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臭小子!”一阵抱怨后,她用力推了一下他的后脑,那张脸顿时撞在玻璃窗上。
宋靖瑙猛得转头看着她。
瞧,这不就有反应了吗?
“以后,别再做这些危险的事行不行?”
宋靖瑙终于说话了…
“什么?”他是指刚才的‘抓小偷事件’?
“如果刚才那一刀真的刺到你了怎么办,你说”
表情很严肃嘛,宋靖瑙你来认真的?
“原来你在关心我?你一直都在关心我耶!”关樱因为这个结论乐了好一会儿,呆子认真起来的表情真是滑稽死了!
“我,我”他结巴,被她轻松揭露了一切,像猴子的屁股任人观赏一般羞涩。
“宋靖瑙”她收起笑容,表情很认真的直视他。
“什么?”
“你的优点是你很帅”
“缺点呢?”
“是帅的不明显,哈哈哈…”关樱失声大笑,娱乐这个呆子真是有趣极了!
“……”
她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前排的乘客转头看着她。
笑声嘎然而止…
第七章 导演:讨厌,每天早上都会被自己帅醒。
双休日晃眼就这么过去了,又得面对报社室长那个因生气而扩张的鼻孔……
宋靖瑙他生平就两件事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可是,上班就是要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又迟到!你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下去?!”看吧,开门与这中年男人对上一眼,就是瞎咆哮。
“抱歉室长,今天路上堵车了”其实是因为关樱的‘抓小偷事件’。
“一年365天有一半的时间听到都是这个借口!”他继续嚷道“你再这样就别怪我翻脸不是人!”
翻脸不是人?
宋靖瑙捂嘴转头偷笑,迫使自己千万别出声。
“你还敢笑?!”额,他这样掩护自己的表情还是被抓到了……
“宋靖瑙,我看你已经没必要在报社呆下去了,新闻找不到,作品写不出,你留在这里除了凑人数还能做什么?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样通过考验的!”男人快忘了,
报社当初是个很典型的考验,众人面试的走廊里,上层官员故意将扫帚横放在地。
路过的一个个面试者无视了那把扫帚,只有宋靖瑙。
捡起放整齐后,被一个男士拦下,他就是室长。
于是宋靖瑙面试成功。
眼下,这位中年男人显然当初是被他的热心勤劳蒙蔽了双眼。
“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凭什么要我有工作经验!”
着句话还是曾经的大学同学蔷灿赐教于他……
“你还敢顶嘴?!”室长老羞成怒接着将他轰出了办公室“你走,别回来了!”
宋靖瑙也受够了,这样被他糟蹋自己迟早会折寿。
“工资发我,我马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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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男人瞪凸了眼,气火上身。冷静下来迅速从裤包里套出几张红色钞票,数都没数就往他身上砸。
他勾嘴其乐接个正着。
宋靖瑙与其说失业了不如说解脱了。
但是以后的生计怎么办?
走出办公楼,他茫然的看着过路的人众,像一条流浪的汉子,颓到极点。
城市的另一处广告公司,关樱正抱着资料跑来跑去。
休假一段时间回来,大伙能做不能做的事都给她存着。
会议室里,关樱把企化案的文件扔在桌上,坐下重重喘息。
丐帮眼神向一旁扫去,赵导演在她忙碌的半小时内仍抓个那面镜子不放。
那家伙是个超自恋的男人,三十出头,瞧他整天愉悦快活的样子哪像是刚离异的人?
他嘴里轻喃道“女人想开了,男人想通了,结婚了;女人知道长短了,男人知道深浅了,离婚了”
然后又重复那句
“讨厌,每天早上都会被自己帅醒”
拿着镜子横看纵瞧,他说出这句让自恋到一定境界的话来。
好吧,她承认他很帅。
说罢导演又对镜子作出鬼脸,掏牙缝抠眼屎。
她无奈的看着他,今天